男儿当为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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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哭。
我又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必为了一棵狗尾巴草而放弃整个森林,外面男人千千万,你说一声征婚前来应征的男人能编成一个加强连,不,一个加强团。”
她还是哭。
我咬咬牙,放狠话,“一个加强团都挡不住,那必须是一个集团军,一个集团军的男人啊阿姐,排着队的任你选,环肥燕瘦随便你选啊阿姐。”
最终还是止住了哭,抽噎着对我道:“我就是气,我好气啊,我哪里不好?我自认我每一分都做到了,他居然为了个北姑,不要我?”
这就是干姐心底根深蒂固的排外心理作祟,她觉得自己败的冤,她败给一个本地姑娘恐怕都没这么难受,但她败给一个外地女人,她就心里不平衡了。
这是她的个性,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很轴,也就是所谓的死板,固执,封建思想严重。
这点从她对身体的守护上就能看出来,不到结婚那天就是不能碰,说什么都不行。
结婚了那怕丈夫染花柳,也咬碎牙往肚里咽,自己扛下来,遵循夫纲。都是出过洋的,居然还认为离过婚的女人是二手货,是次品。
这就是轴,是好事,也是坏事。
等她哭好了,哭够了,我才细声安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失去你是他的损失,是你的庆幸,你应该高兴啊,终于摆脱了一个人渣。”
干姐眼眶红肿,弱弱地道:“其实阿贵对人我很好的。”
你看,她就是这么轴,人家都要跟她离婚了,还在念他的好。
我又道:“你不明白吗?他不要你了,不想要你了,你看看阿婆,她连饭都不想让你给她儿子喂。”
干姐又道:“婆婆其实对我也很好的。”
我就无语了,只能用语言刺激她,“好又怎么样?她不要你了,他全家都不要你了。”
她就再次放声哭,一边哭,一边把手上的翠玉镯子扯下来,又把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摘下来,耳朵上的钻钉,手指上的钻戒,翡翠戒,另一只手的黄金镯子,女士名表,然后伸手去脚上,那是代表月老拉的红线,一把扯断,上面还挂着三个小玉佩,一股脑地堆在车上,哭着对我道:“这些东西,都拿回去,是他的,我一个都不留。”
说完就捂脸痛哭。
我看了看上面摆的那些物件,一阵恍惚,我想,若我换了是阿姐现在的位置,恐怕也得大哭一场。
想想当日大婚那场景,一百多桌啊,礼金用六个密码箱运啊,那是何等的威风?
就说眼前摆的这些东西,拿去市面上,怎么也得四十多万吧?或许不止,光是那个翠玉镯子,我怕都不止二十万,还有那块表,虽然不知道什么牌子,价值十万以上肯定的。
恍惚间,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帮阿姐,把黄永贵给夺回来,那厮是黄家唯一独苗,家产不少呢。
正琢磨间,干姐手机响,拿来看,是阿勇打来的,她就用手抹眼泪,吸鼻子,换了正常的语调说话,最后道,“阿贵一切都好,你就别来医院了,你晚上联系一下阿发,就是上次我告诉你的那件事,尽快帮他解决。”
打完电话,干姐恢复了正常,对我道,“你能帮我找个住处吗?我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明天就想搬出来。”
我立时正色回答:“没问题。”
……
梁骁勇是晚上十点才给我打的电话,事实上我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多次都想鼓起勇气自己联系他,又拉不下面子。
这刚准备回东城,他的电话就来了,让我去粤香楼见面。
我跟阿妹请了假,直奔粤香楼,经过前台时还特意喊来阿财,叮嘱他,给我的佛跳墙里面千万不能放罂粟。
上去二楼,果然只有梁骁勇一个人在,看那表情,是准备跟我彻夜长谈。
一过去,我就把脸调成菊花状,老远就热情地招呼,“勇哥,好久不见。”
梁骁勇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而后目光落在我左臂,轻描淡写地问:“伤口如何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江湖路漫漫
我把外衣脱了,露出缠着纱布的胳膊给他看。口里道:“砍了我四五刀,肉好的快,但骨头好的慢。”
勇哥点头表示了解,又问了我其他闲事,等服务员上了菜,才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我面前,让我翻看。
我看了看,都是那天晚上维多利亚停车场的照片,很血腥,很残忍,但我不明白,他让我看这照片是何用意。
结果他问:“你把那个女孩藏去哪了?”
瞬间,我的头毛就不由自主的竖起来,心里满是震惊。
他怎么知道我藏了个女孩?
他伸出手来,点着桌子上的几张照片,问我道:“这几张照片,你看不明白吗?”
我再次低头,细看,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有一窜血迹,在水泥地上延续,一直延续到我藏身的柱子后面,哪里有一大滩血迹,是我当日左臂受伤留下的。
他看着我微笑,又像是自我解嘲,道:“当天晚上他们随便处理了一下,因为靓坤的原因,没人多嘴,这些照片是第二天清洁工发现血迹,重案组才重新派人去现场拍的。”
简单几句话,就让我头皮发麻,他说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知道当时我没有离开现场,就藏在原地。
那么,靓坤知不知道我藏在哪里?
按理说,靓坤第二天大婚,后天才去上班,如果他不够细心,肯定就不知道这回事。如果知道,他却没有打电话问我,那事情就大条了。
靓坤知道我当时藏在后面,却假装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当即抛出这个问题,“靓坤知道我藏在后面吗?”
梁骁勇道:“这就是我这么晚才来找你的原因,我不知道靓坤是否知道你当时藏在那里,如果是,他却不找你,表示接下来会有更大的动作对付你。”
“如果不是呢?”
梁骁勇就笑,“你觉得,警察内部是不是都跟靓坤一样笨?”
简言之,靓坤已经知道,却故意不说,他在等什么?
“最近你没见过靓坤吧?”
我摇头,说没有。
“也没见过靓坤身边的人?”
我继续摇头,还是没有。
梁骁勇道:“那就干脆点,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记住,现在我们是一条船,对我隐瞒,不但帮不到你,可能会害了你。”
我想起去年的那个夜晚,我第一次见梁骁勇,他也是跟我说了同样的话,想要活命,就得对他无所保留。
此时此刻,因为我的大意,造成了严重后果,靓坤肯定知道我听见他打电话,之所以没有对我动手,应该是在找机会。
当初我跑的太急,应该用脚蹭掉那些血迹的。
我把我和靓坤之间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除了我总是干靓坤老婆的事。
听完的描述,梁骁勇眯着眼,仔细思考着,慢慢道:“所以,那个女仔,现在在何若男哪里?”
我再次点头称是。
梁骁勇就拿起手机发信息,嘴里却道:“其实阿男才是真正的好警察,聪明,能干,强势,你跟她做的那个案子,很漂亮,堪称完美。”
我说谢谢勇哥夸奖。
他放下手机,拿出烟,自己叼上,道:“其实你当初不该找靓坤的,他本来就是个贪财好色的草包,你一下子从他手里分走那么多钱,他肯定要想办法除掉你,这想都不用想。”
我连连点头,说勇哥说的对,是我猪油吃多了。
梁骁勇就变了脸,正色道:“咱们是自家兄弟,不要讲那些客套话,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帮你,不仅仅是因为咱们是干亲,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人不错。”
说着,他给我倒杯酒,让我万分感动。
“你抓人贩,干毒枭,现在又跟组织失足妇女的人开战,这些事情都很值得我钦佩,这些本来应该是警察干的事。”
这个帽子戴的有点高,让我受宠若惊,弱弱地道:“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梁骁勇嗯嗯点头,“对,就是有点好色。”
这话说的,我就知道我跟梁骁勇中间有隔阂,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不近女色,要不然今晚我在半山给他安排几个妹仔,大家在同一个战壕里放过炮,关系肯定大变。
但这话我没法跟梁骁勇说,他这人的面相一看就知道正派。
梁骁勇继续道:“根据我的分析,你当前最大的威胁还不是来自于靓坤,而是林天龙,他才是最危险的。”
林天龙,就是大龙,也就是妹仔们口里的林老板。
我闻言问,“他不是被关了吗?”
梁骁勇反问我,“他被谁关?又是以什么样的罪名关?”
我回答不上来,只能不语。
梁骁勇弹弹烟灰,慢条斯理地道:“组织部的领导发脾气并不可怕,因为他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谁,但林天龙一定知道是你藏了他的女人,就算前几天不知道,但今天一定会知道。”
我问:“为什么?”
他答:“林天龙今天也看了这些照片。”
如此就麻烦了,大龙回来,无疑是放虎归山,幸好我昨天就把阿妹他们运到东城,不然今晚怕是都有危险。
大龙可不是靓坤,做起事来磨磨蹭蹭,接连几次大龙都吃了亏,接下来的进攻只会越来越犀利。
杀的那四个通缉犯,功劳给了靓坤,所以这件事不会再翻出来,他们要对付我,要么明的要么暗的,明的抓我去牢房,但我会把靓坤咬出来。
暗的就简单多了。
梁骁勇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摇头,“没有计划。”
他就呵呵地笑,“你没有计划就敢搞出这么大阵仗?没有计划,你老婆小姨子就从樟木头消失了?”
我再次惊讶,“你怎么知道?”
梁骁勇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道:“我是警察,还是个不错的警察,樟木头就这么大,风吹草动的,我当然知道。”
如此我就说了老实话,“我不想在这行业里干了,我想攒点钱回西北老家,过我的太平日子。”
梁骁勇开始吃菜,专注而认真,一时间空间里只想起他咔嚓吸溜的咀嚼吞咽声,听的我也饿了,一起吃。
结果我的筷子刚伸过去,就被梁骁勇挡开,他说:“这些菜都是我的,你不能动。”
我看了一眼,桌上四五个菜,还有个佛跳墙,他再能吃,也吃不到一半的量,当下就道:“你吃不完的。”
他就笑,“吃不完倒掉,也不给你吃。”
这么说的话就是意有所指,我不太明白。
梁骁勇道:“你现在做的事,就是从别人碗里抢食吃,你对他有用,他允许你吃两口,你对他没用,你就一口都吃不上。你想功成身退,你以前吃多少,就得吐多少。”
我还是不太懂。
他就简单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进来容易,退出来难。古人讲究金盆洗手,还得昭告天下,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你分了老板那么多钱,说声走就走,几潇洒?
我这就弄不懂了,“这个行业我做够了,不想做了还不行?谁要拦我。”
梁骁勇轻轻的吹汤,道:“你不做可以,把你收的钱都退回来。”
我道:“不退又如何,谁敢从我手里抢?”
梁骁勇看着我,缓缓摇头,“你还是年轻,这么说吧,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手机畅通,有事自己不要乱,先打电话给我。”
听他的样法,似乎问题很严重,但我真的就感觉不出来哪里严重。
恍然间,我想到莎莎,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问她在哪?回答说在家,我就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踏出家门半步。”
莎莎还很呆,问我为什么。
我道:“你别问那么多,总之,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出家门,家里有陌生人来也不要开门。”
打完电话我才心安一些,同时心里通通的跳。
梁骁勇看着我,笑问:“开窍了?”
我藏了大龙的女人,大龙必然也对我的女人下手,这是肯定的,不存在什么开窍不开窍。我担心的是,他还有别的招式。
梁骁勇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坏了林天龙的好事,让他心疼,他必然也要你心疼,你说你回西北老家过安生日子?你敢肯定林天龙不会追去西北?”
说这个就有点恐怖了,他哪里会追那么远?
梁骁勇道:“那要看什么事了,林天龙花了七八年时间养了个女儿,飞黄腾达就指着这个女儿,结果临到头了被你一锅端,你说他该有多气?”
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点,竹子对我而言只是个普通妹仔,但对大龙而言那就是命。
换了我是大龙,别说西北,就是跑去月球,也得追杀到底。
这么说,光是莎莎的人身安危还不够。大龙肯定朝我最心爱的女人下手。
梁骁勇道:“竹子对林天龙而言还不止是一个女儿那么简单,他在桑拿业里干了这么久,有的是钱,钱对他而言已经失去吸引力,你知道下一步他想干嘛?”
不要钱,那就是要权。
再想想组织部,登时我就一个激灵,脱口而出,“这厮还想做官?”
梁骁勇就笑,“凭他?目前还不配,据我估计,也就是想要个市人大代表的名头。”
第二百六十八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从粤香楼出来,梁骁勇和我各自上车,他开的本田,我开的路虎,这就让他很惊奇,问:“这辆车是从哪里来的?”
我如实回答:“去澳门打牌,有个老板送我的。”
梁骁勇就黑了脸,绕着车子转一圈,让我打开后门,在后门检查一番,过来道:“后面还有血迹,是那天晚上你藏身的那辆车吧?”
我不言语,表示默认。
梁骁勇责怪道,“你刚才怎么没说?信息不全面互通,很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