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为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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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问:什么麻烦?
我答:“女人就是麻烦,俗话讲红颜祸水,所有的女人,都是麻烦。”讲完又补充一句:“但你不是祸水。”
阿妹问:我是什么?
我答:“你是祸海,大海的海,因为你比其他红颜都要漂亮,世界上所有的红颜加起来都不如你。”
阿妹闻言便笑,笑着笑着用手擦眼,而后去看窗外风景。
如此,大家都沉默下来,我知道阿妹在想什么,就对她道:“阿妹,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脑科医生,给你做开颅手术,你一定会没事的。”
阿妹微微点头,冲我莞尔一笑。
我又道:“你知道男人三大梦想是什么吗?”
阿妹摇头。
我道:“男人三大梦想,升官,发财,死老婆。”说完看着她,道:“你看,我的保安公司马上成型,到时我就是总经理。医药代理这边业务跑开,也能赚不少钱,升官,发财,我都有了,就差一个。”
阿妹依然在笑,静静地看我。
我道:“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就会有别的女人花着本该属于你的钱,睡着本该属于你的男人,还要打本该属于你的孩子。”
说到这里,我鼻根发酸,不敢扭头去看她,泪水不自觉地滑下来。
不多时,一只小手伸过来,替我拭去泪水。
阿妹说: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轻易去死。
到了花店,弥月生见到我很高兴,带我去看他的得意作品,却不是那天我看的那株小海棠,而是后院库房里的一株大海棠,树干约有胳膊粗,虬绕乱扭,一支展开,还真像一个妖娆美丽的少女侧卧。再看那枝头上面,凭空多出一股树皮粗糙开裂的老梨枝,弯弯曲曲的伏于海棠之上。
我见了惊奇,拍手赞道:“好,好,有几分像。”
弥月生嘿嘿两声,拉着我向后走,让我站着固定一个位,道:“你再看。”
登时,我脑袋里就轰地一下,仿佛天门被打开,无数金光涌进来,禁不住地赞美:“好,好,好个一树梨花压海棠。”
原来那树枝花叶都是被店主特意修剪过,从其他角度看不明显,但从我这个角度看,下面的海棠树枝分散开,正好形成一个娇弱纤细的少女样。而那上面的梨树枝,正好神似一个老态龙钟身形蹒跚的老人,此刻正张开两手要压制那海棠少女,少女不胜娇羞,半推半就。
看到此我不禁佩服店主的创意极其修剪水平,举起拇指赞道:“弥月生乃是中国花匠第一人!”
老板咧着嘴笑,“不敢不敢,还是你的诗给了我灵感,不介意的话,你就再讲一句类似的诗,我来试试,看还能不能再做一道风景。”
类似的诗?我一阵苦笑,“你当我是神仙啊,即便是有,也与花无关了,就这一句啦。”
第一百六十九章 王老爷子
店主闻言道可惜,临了特别叮嘱道:“若有想起来同类的诗句,随时通知我,今日卖你一树梨花,我还得再做一个。”
我看他说话模样很是认真,就打趣道:“弥老板喜欢这个调调?”
店主摇头笑,“不是,正所谓,淫者见淫,正者见正,你看他是一种意思,但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艺术。”
后来,这弥月生用根雕树枝做成许多男女双修拟人图,配上古诗句,拿去国际比赛,揽括许多大奖,却是后话不提。
就说当日,我从外面喊了一辆小货,才将梨花海棠装好,一起运往大润发王老爷子府邸。
车上,阿妹娇笑着,掐我,道:为什么以前未发现,你是这么坏?
我道,“这你就想错了,中国人向来谈性色变,避之如虎,这是不对的,这是人类本性,我们应该正视,应该理解,然后去享受。”
阿妹说不过我,就用手掐,我则伸手抵抗,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
前面有交警挡车,拦下帕萨特,过来敬礼,然后开罚单,要罚款五十,罚款原因是没有安全驾驶。
我就不服了,问交警:“我做错了什么要开罚单?没有理由啊。”
交警道:“揸车唔抓波,抓波唔揸车,呢个道理你不懂咩?”
我交了罚款,责怪阿妹:“都是你啦,害我被罚款。”
此时此刻,阳光明媚!
大瑞发公子爷的家住在盛世豪庭别墅区,像正儿八经做生意发财的,基本都是别墅区,人家外面有保安巡逻,物业管理也完善,巡逻队开着高尔夫车一天跑八趟,安全自不用说。
环境也是非一般的感觉,在这里,最直接的感受就是绿化好,到处都是郁郁葱葱,无论冬夏,用我的切身感受就是,这个地方除了水泥地就是绿化带,根本见不到裸露的土壤。
来之前我已经打过电话,阿珠挺着肚子亲自在前门迎接,一路将我们带去里面,那是一幢三层西洋式的小城堡,屋顶都是尖尖的,红瓦白墙在阳光照耀下生辉。
小货车开进院里,自有佣人过来帮忙卸货,因为拉的是花草,佣人不知要往何处安放,必须请示王老爷子。
这是我第二次见王老爷子,依然是矮矮胖胖,穿着黑色长袍,拄着拐杖,花白小胡子微微地翘,见到我很和蔼的笑。
我上前见礼,也随王子聪一样叫阿公,被王老爷子夸赞,这个小伙子挺精神。
而后,大家随着王老爷子移步到院里,打量那大型梨花海棠。
王老爷子看了许久,都看不出名堂,反而奇怪,为什么梨花枝要和海棠枝嫁接在一起。
我正要解释,却见王老爷子身后出来一个人,穿着板正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相貌清奇,上前一步对我笑,而后道:“我猜测,这位小友选的这梨花海棠却是费了极大心思,特意来给老爷子祝寿的。”
此言一出,我和老爷子同时惊讶。
我惊讶的是,老头子什么时候过寿?我怎么没听人说过?当下去看王子聪,他摊手耸肩,一阵苦笑。
王老爷子惊的,自然是这西装男子能看出来我送这礼物的门道,当下欢喜,笑道:“黎先生请讲。”
西装男子笑眯眯地横走几步,转了一圈,在花盆正面四十五度角站定,笑道:“如果我没看错,此株应是传说中的一枝梨花压海棠!”
我了个大槽!
这次不但是我,连阿妹的表情都跟着惊诧,一起用佩服的眼光看他。
要知道,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可是我瞎编出来的,他竟然也能看出,不说智商如何,最起码情商绝对高。
唯独王老爷子,还是一脸迷茫,看着那花树不解。
西装男子笑笑,带领王老爷子往他所站的地方走,用手指点,道:“王生,你看,这花树,是不是很像两个人?”
经此一提醒,王老爷子豁然开朗,双目圆睁,而后一丝哭笑不得,看着我,拐杖点地,口里斥责道:“胡闹!”
言下之意,说我年轻人,居然搞了一个如此直白的花树给他,怎么说也是一大把年纪。
我这才觉得自己唐突冒昧,老头子都不行了,还怎么一树梨花压海棠呢?
岂料,那西装男子却是哈哈大笑,对王老爷子道:“王生,这样说,您可是错怪他了。这小友送您此株,可没有半点戏谑笑话之意,而是一种赞美鼓励,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廉颇老矣尚能饭矣,他送此株,乃是暗合天意啊。”
这么一说,王老爷子眉目大展,呵呵笑意,我却糊涂了。
我送这玩意虽然是讨好王老爷子的,但本意只是想弄个古诗词来点缀一下,就好比十八学士八仙过海那样,有个名头,可不是想鼓励什么。
这时,那旁边一直不语的阿珠也上前笑道:“是啊爷爷,黎先生说的对,阿聪的这位干弟或许是无心之有,只是想单纯的送您一株奇花,没想到,却应了您的大喜。要知道,您的寿辰,我和阿聪可是谨记教诲,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今日他们来,都是随机的。”
大喜?寿辰?
我越听越糊涂。
王老爷子却越发欢喜,嗨哟一声,挥手让佣人将花树往里抬。
佣人问:“这花树抬往何处?”
王老爷子还在思考,王子聪就替他回答:“送去老爷卧室。”
王老爷子也不反对,邀请我们入去大屋,尤其对我另眼看待,笑问:“这花树是从哪里来的?”
我答:“是樟木头花市上买的,原本只是一株海棠,那花店老板突发奇想,将梨枝嫁接到海棠上去。”
王老爷子对花很懂,但对果树不太懂,闻言皱眉道:“梨树嫁接到海棠枝上,能成活吗?”
我道:“是广东花卉研究中心弥月生亲自做的,他说成活没问题,照样开花,但结果嘛……”
王老爷子就笑,“我懂的,梨花压海棠,不会有结果的。”说完捋着胡须笑,“小伙子,你有心啦。”
周围众人皆笑,我却迷惘,隐约能猜出来些,但不敢肯定。
就在此时,一个十七八岁俏生生的姑娘,穿着白底蓝花小旗袍,端着一个红木盘,盘上有茶碗,轻飘飘地入来,将茶碗放在桌上,脆生生地道:“老爷,吃药。”
言毕,她亲自将茶碗端了,送到老爷子跟前,先用勺子舀,而后放在嘴边吹,吐气若兰,又用嘴唇试了试,才放于老爷子嘴边。
如此动作,不就更当日阿妹喂我吃粥一样吗?
立时我就明白那西装男子说话的涵义,我这花树送的巧不巧,刚好暗合了王老爷子这番风流韵事。
还真是暗合天意,无巧不成书。
老爷子喝完药,那姑娘看他一眼,又轻飘飘地离去,至门口,还回头望,满眼脉脉秋波,爱意绵绵。
我登时心里就不淡定了,这女子去演戏,不拿奥斯卡我周字倒着写。
刚好佣人过来汇报,说花树已经在老爷卧室安置好,不知妥不妥当,要让王老爷子亲自确认。
一伙人就随着王老爷子一起去看。
我这才知道什么叫豪华奢侈,别墅大厅的装修也不过是普通酒店风格,但那老爷子卧室却截然不同,入门去一片软绵,却不是地毯,而是真正的纯天然手工羊毛毯,遍布整个卧室,中间一张通体黝黑的大理石茶几,桌面内里镶嵌着羊脂玉的白案,低头望去光洁如镜,可清晰见倒影。
右手边是一张长两米五宽三米的红木雕花大床,床上被褥皆是丝绸制品,红绿搭配,光彩鲜艳,倒不像是老人家的卧房。
我所送的那株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放在大床正面的窗户下,底下用一个三十公分宽四十公分长的白玉石案子托着,花盆就在上方,和窗户外的奇花异草重叠。
站在床首部位望去,刚好是观测梨花压海棠的最佳角度,到时老爷子无需费神,就能从这花株上获得灵感,春风一度。
如此摆放,王老爷子啧啧称奇,连道了三声好,而后也不做作,将那小姑娘唤来,道:“今日几个后辈都在,我就当众宣布,自今晚开始,你就睡在呢度。”
第一百七十章 黎先生
小姑娘闻言扭捏作态,俏脸微红,默不作声,含羞飘离,临近门口,却恍然回眸,最是那一霎那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的娇羞。
我看看周围几人,都露出满意的笑,西装男子是朗然大笑,豪情壮志舒缓于胸。阿珠则是轻飘飘地笑,眼里却带着一股讥讽,唯独我那结拜大哥,是憨乎乎的笑。
就是不知道,王老爷子的独苗儿子,知道阿爹八十高龄纳妾十八小妞,会是如何感想?
反正在我看来,八十老儿还要贼心不死,那就是离入土不远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瑞,有药物仪器等辅助,有大量金钱维持,那就是另说。
收了一件奇珍花树,王老爷子心情大好,过来问我,这花树多少钱购买的。
如此询问我却犯了难,要怎么回答呢?
人家弥月生老板连工带料只收了我一千五,我能实话实说吗?现在这一树梨花压海棠已经不是先前的梨花海棠了,这花树连底座都是白玉的,价值一千五那能挡得住?
我没回答,旁边西装男子倒是笑了,道:“我来估算一番,世间海棠千万,梨花更是不知几何,但若要找到如此神韵的梨花海棠,却要费些功夫时日,尤其是梨花枝,是北方产物,南方极少,移植过来也很难存活,但我看这梨花枝嫁接的如此完美,想必是出自高人之手,以我的眼光来看,能有如此神技的植物学家广东不超过三个,你说的那位花卉研究中心弥月生,应该不是他的手段。”
这么一说又惊讶的我两公婆张口结舌,“黎先生说的对,当日购买时候弥月生说过,他自己嫁接不了,需要他师傅亲自动手。”
黎先生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我说的也没错了,他的老师必然是那三位大师之一,其他勿论,光是这神乎其技的嫁接手段,国际上都少有,起步价都在十万金,再看这花枝造型,应该是走访了大江南北,好不容易才寻到,我估计,这花树,底价应该在三十万。”
说完,黎先生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估算的如何,小友给个答复?”
我和阿妹都半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满满的都是惊讶。阿妹无法说话,只能让我回答,我也不语,单是伸出一个拇指,称赞。
众人都长出一口气,不是对我,而是对那黎先生。
简直太特么神了。
至于我为什么不说话,因为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若承认这花树三十万,人家那天去见弥月生,两相对比一问,不就穿帮了?我不说话,他日这件事被王老爷子知道,那也是因为我为了维护黎先生面子,故此不点破,却不算我胡乱说话。
反正,我这东西送出去,无论是一千五,还是三十万,都是一份心。
当下佣人过来,说是餐厅准备好饭菜,让我们用餐。王老爷子就招呼道,一起,一起。
餐厅是设在宴会大厅的,地上一水儿的黑玉瓷砖,油光可鉴,桌子是两米直径的老红木圆盘,椅子也是配套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