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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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姜维却是淡然地一笑,道:“虎骑营虎步营回归禁军,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们终究是禁军之中的外围兵马,对皇宫大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禁军的编制分为羽林军、虎贲军和虎卫军,其中羽林军是最为核心的部分,分为左右两军,分别由羽林左部督和羽林右部督统领,左右两军各设两营,羽林军总共有四个羽林中郎将,分别为前后左右中羽林中郎将。羽林军主要防卫皇宫之内的安全,同时在皇帝出巡之时,也是最为主要的随驾人马。
虎贲军则负责皇宫外围的警戒和防卫,虎贲军由虎贲督统领,下设左右两个虎贲中郎将。而虎卫军则是负责京城内的治安和警戒,由虎卫督统领,分设虎骑中郎将和虎步中郎将两个中郎将。
此次虎骑营和虎步营调回禁军之中,也只是担任皇城最为的外围的警卫,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皇宫之中最为核心的部分,更何况四万禁军之中,虎卫军也只占到了四分之一,这也是姜维丝毫不以为忤的地方。
姜维虽然不敢说已经将禁军的指挥权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现在担任卫将军的李球和羽林左部督马秉和姜维的关系都相当的不错,姜维的儿子姜源更是任职羽林右部督,而担任虎贲督的董宏是董和之孙,与姜维的关系更是没得说,也就是说,姜维对禁军的掌控,已经达到了十之七八,虎骑营虎步营两支外围的禁军势力加入,丝毫不会对姜维掌控皇宫产生任何的影响。
尚书令霍弋倚仗着和刘禅发小的关系,一路高升,从建宁太守做到了首辅大臣,但霍弋所培植的势力在南中,如果说蜀汉朝廷迁都到南中之后,霍弋对朝廷的影响力极为巨大,但迁回蜀地之后,霍弋的影响力就渐式衰微了。
姜维没到去南中,他一直留在蜀地坚持作战,蜀汉朝廷在南中的时期,姜维自然也无法对蜀汉朝廷施加多少的影响力,但自从朝廷迁回到雒县之后,姜维对朝廷的掌控力就与日俱增。
霍弋虽然担任了尚书令,执掌尚书台的日常事务,但失去了在南中的根基,就连霍弋都觉得自己跟无根的飘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大将军姜维的强势更让霍弋隐隐地有些担忧,以前在朝中颇有权势的张绍现在由于身体的关系,已经是退居二线了,这更让霍弋在朝中形单影只。
尽管霍弋从来没有和姜维发生过什么冲突,但他毕竟不是姜维一系的人,身处高位,却没有相应的根基势力,让霍弋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为了扭转这种局面,霍弋刻意地向刘胤这边进行靠拢,在霍弋着来,现在唯一可以和姜维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刘胤了。
刘胤虽然不在朝中,但这些年征战在外,开疆拓土,确实也培植了不少属于他自己的势力,这些势力分布在北方诸州之中,横跨万里之域,这无疑是一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力量。
调虎骑营和虎步营入洛阳,也是霍弋深思熟虑的结果,权谋之争,说到底也是一种制衡之术,刘胤的势力虽然庞大,但基本上属于外围藩镇的力量,在朝廷之中的影响力极为地有限,此次借归还禁军两营兵马的机会,无疑将刘胤的势力导入了皇城内部,与姜维形成一种制衡关系,也就避免了姜维一系独大的局面。
在这一点上,霍弋是煞费苦心的。至于支持刘谌继位,霍弋倒没有什么别的用心,也不存在什么私心,毕竟前代有着太多废长立幼血淋淋的教训,不得不让霍弋有所警惕,他不想让历史的悲剧再次地重演。
更何况,刘谌和刘恂的为人,霍弋也不是不清楚,两个人相比较,从来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本着为蜀汉朝廷挑选一个合格接班人的态度,霍弋支持刘谌,也就毫不出奇了。
但姜维考虑的却和霍弋有所不同,主强臣弱和主弱臣强之间,姜维宁可选择后者,也不会选择前者。北地王刘谌性格刚直,而且和刘胤的关系非常地铁,这无疑对姜维是不利的,一旦刘谌上台,姜维就很难保得住目前的地位。
而新兴王刘恂,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入过姜维法眼的纨绔子弟,但正如钟会所说的,平庸之主,往往可以造就出强臣来,正是因为刘禅的平庸,才会有诸葛亮的强势,才会有姜维今天的地位,如果你换曹操、孙权或者是刘备这些雄主试试,恐怕在朝堂之上,姜维就连话语权都没有了。
所以,支持刘恂,成为了姜维不二的选择。
第1110章钟会的野心
钟会看到姜维主意已定,心中窃喜,拱手而退,回到了自己的镇西将军府。
当初钟会叛乱之后,司马炎大为震怒,钟氏一族,满门伏诛,钟家原有的府邸宅院,都被官府给抄没了。此番姜维进洛阳之后,钟会就提出了要回钟家老宅做为自己的镇西将军府,姜维自然是欣然同意。
钟府废弃多年,早已是房屋破蔽,杂草丛生,钟会回到老宅之后,不禁是感慨万千,钟家上下三百余口,都被司马炎杀了个干干净净,但钟会依然不会对当初的所做所为而后悔,古来成大事者,必定要有所牺牲,自己在荆州叛乱,斩杀了司马炎的皇叔司马亮,遭到司马炎的报复满门被抄斩,早已在钟会的意料之中。
成者王侯败者寇,如今钟会重返洛阳,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钟府故居,而曾经高高在上的司马炎,已然化为了一具焦尸。
只要有钱,重修钟府亦非难事,钟会没有选择其他设施齐备的府邸做为自己宅子,而是花大力气花大价钱重修了钟府,就是要向洛阳人向天下宣告,他钟会又回来了,钟家不会灭绝。
两个月的时间,钟府被修葺一新,比起当年的模样,还更为奢华几分。
钟会的养子钟邕一直负责钟府的修缮事务,钟邕是钟会大哥钟毓之子,和钟毅一同过继了钟会,钟毅及钟毓的其他儿子都被司马炎所杀,现在钟会的膝下,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养子了,成为钟家唯一的血脉,钟会对他自然是钟爱有加,让他担任镇西将军长史,在自己的身边任职。
钟邕对重修钟府自然是十分地卖力,钟府的重建对于钟家而言,意义十分地重大,钟邕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诸事亲力亲为,细心操办。
看到钟会回府,钟邕立刻是迎上去,躬身道:“父亲,府内诸事,都已齐备,只剩下府门口的那块大匾,已经在城东林记木坊订下了,只是不知道用紫檀木好,还是红木的好,还得由父亲来定夺一下。”
钟会沉吟了一下,道:“用红木吧,红者旺也,红木贵气,我们钟家,此番能有重兴之日,将来也必是大富大贵,大红大紫。”
“好的,稍后我便派人去林记木坊,通知他们用红木来做匾。还有就是这匾上的‘钟府’二字,还须父亲亲自来题,最为合适。”钟邕说道。
钟会是欣然点头,如果论起书法来,钟会自称当世第二,恐怕还真没有敢称第一的。钟会父亲钟繇的书法得自蔡邕之女蔡文姬的真传,堪称是当世第一,钟会的书法则是得自父亲真传,世人谓之“大小钟”,和后来大名鼎鼎的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并称为“钟王”,在中国的书法史上,也占据着极为显赫的地位。
这块匾,自然是由钟会来题最为合适,钟邕立刻派人奉上笔墨纸砚来,钟会当即时挥毫泼墨,书写上了“钟府”二字。
钟会的书法,笔力遒劲,奔放惊绝,这二字又是悬挂在钟家老宅门口的,钟会自然写得十分地用心,尽展其书法才华。钟会写毕之后,搁笔大笑,显然十分满意自己的大作。
钟邕立刻命人将钟会题好的字送往林记木坊,让他们选用最上等的红木,尽快地雕出牌匾来。
钟会摆摆手,这等小事自有下人们用心去做,自己就不在这个上面费心思了,他将钟邕唤到书房,道:“邕儿,你将府里的事交给下人去办就可以了,为父这边还有重要的事要交给你来办。”
钟邕道:“不知父亲有何要事要办?”
钟会眯着眼睛,轻拈着颔下的几缕短髯道:“为父当年降蜀,乃迫不得已耳,没想到蜀竟然能吞晋,攻下了洛阳城,确实有些令人出乎意料。不过这样也好,司马家全数覆灭,正当是我钟家崛起之日。如今的洛阳城,正是龙蛇混杂,盘根错节,刘胤姜维等人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对残晋势力并没有一网打尽,除了司马氏一族之外,其他的士家豪族尽皆放过,还重新录用,如此妇人之仁,却不知早已是遗祸无穷了。”
钟邕眼前顿时为之一亮,道:“父亲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趁着蜀人刚入洛***基不稳,纠集旧部,起兵反之?”
钟会微微点头,道:“现在便是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蜀主刘禅刚入洛阳,便患病在身,估计命不久矣,其皇位必然由北地王刘谌和新兴王刘恂来相争,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或者是两败俱伤,我们便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集合洛阳旧部,起兵返之,从中渔利,只要能杀得掉姜维刘胤这二人,蜀国的大好江山便尽皆在你我父子之手。”
钟邕听得便是热血沸腾,当初降蜀之时,他们可都是忍气吞声,受了莫大的屈辱,如今有机会东山再起,自然是当仁不让,他兴奋地道:“父亲,何时起事,您直管吩咐,儿定当万死不辞。”
钟会呵呵一笑道:“不急,此事当细细地谋划,以为万全之策。当时初入洛阳之时,我便曾劝姜维杀掉刘胤,但姜维犹豫再三,没有动手,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杀刘胤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如今刘胤身为大司马,地位犹在姜维之上,如果不除掉他,大事能成也。”
“那父亲何不派一刺客,假托司马一族之人,暗中行刺于他,如果得手,岂不是事半功倍?”钟邕一听钟会有意除掉刘胤,立刻献计道。暗杀虽然是一种比较卑鄙的手段,但却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做的好的话,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钟会摇摇头,道:“刘胤身边护卫成群,有不少的高手坐镇,其妻司马青便是当年魏国间军司的第一刺客青鸟,想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恐怕不易。而且一旦行刺失败的话,必然会打草惊蛇,让刘胤有所警觉,所以切不可轻举妄动。想要对付刘胤,还得从长计议。”
第1111章大富贵
钟邕道:“大司马刘胤现在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手中控制着雍凉并冀四个州的兵马,如果不能除掉他,大事难成矣。”
钟会微微一笑,道:“只要他在洛阳,终究是难逃一死。现在为了皇位,五皇子和六皇子争的是不宜乐乎,他们背后支持的势力刘胤和姜维也是明争暗斗,恐怕他们谁也想不到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邕儿,速去传夏侯咸、句安、王买前来,为父有要事和他们相商。”
夏侯咸、句安、王买是钟会最为信任的人,从钟会叛晋自立到投降姜维,这些人都死心塌地地追随于他,所以此次密谋在洛阳叛乱,钟会肯定也不会单枪匹马,而是要依靠这些忠实的部下。
钟会做了蜀汉的镇西将军,夏侯咸等人也各自被授予了将军衔职,不过依照当初钟会和姜维的约定,钟会的旧部,仍然归钟会统领,夏侯咸等人仍旧为钟会的部将,各自统领一军人马。
很快地,夏侯咸等三人便应召而来,他们步履轻快,谈笑风声,很显然,这次能重新杀回洛阳,他们已经是很扬眉吐气了。
“来了,坐。”钟会很随意地摆摆了手,示意他们落座。
三人到了钟会的面前,自然不敢再高声喧哗了,个个很拘谨地拱手称谢,坐了下来。
钟邕吩咐下人上菜,片刻工夫,三人面前的几案之上,便堆满了上等的美酒和各式的珍馐。
夏侯咸等人不禁是心生疑惑,这非年非节的,也不知钟会突请他们喝酒,是什么意思?
倒是王买比较大胆,拱手道:“敢问将军,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要摆酒庆贺?”
钟会呵呵一笑道:“怎么,非得是节日才能饮酒么?某今日高兴,加上这新府落成,算是乔迁之喜吧,所以特意地把你们请过来,共醉一场。再说了,此番咱们重回洛阳城,本来就是一桩大喜事,只是连日来军务繁忙,顾不上庆祝,今日摆酒,也算是庆贺咱们荣归故里吧!”
夏侯咸等欣然而受,钟会的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能够锦衣还乡荣归故里,本身就是一件大喜事,更何况当初叛乱之时,他们已经同洛阳彻底地绝裂了,谁都不曾敢想何时还能再重回到洛阳城,大概那遥远的洛阳城只会在梦里出现吧。但几年之后,他们的美梦成真,锦衣返洛阳,自然是值得大庆大贺之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宴上的气氛也就活络了起来,觥筹交错之间,他们的话语也渐渐地多了起来,遥想当年,万里伐蜀,是何等的意气纷发,荆襄事变,钟会振臂一呼,应者无数,投鞭断流,豪气干云。
酒到半酣之时,钟会举杯长叹道:“想当初,在襄阳之时,斩司马亮,杀卫瓘,割地称王,尔等俱为公卿,那日子是何等的肆意畅快,而如今虽然进得了洛阳城,却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处处还得谨言慎行,稍有不慎,便有杀头之祸,你们说,这种日子,是幸也不幸?”
夏侯咸王买句安是面面相觑,本来其乐融融的庆贺酒宴全都因为钟会的一句话气氛变得怪怪的。说实话,在襄阳的那些日子,他们确实是逍遥至极,那怕是走在襄阳的大街上,都可以横行无忌,瞧谁不顺眼,立马就将他的人头给砍下来,在襄阳,他们就是大爷,他们就是主宰,他们就可以横行肆意。
但自从归降了蜀国之后,包括钟会,都低调了许多,从魏兴王重新做回了镇西将军,这人生的大起大落,不禁让钟会是感慨万千,但是往事已矣,再想回到过去那种风光无限的日子,已经是再无机会了。
夏侯咸等人也不禁是黯然而叹,投降蜀国是一种逼不得已的选择,当初跟着钟会死心塌地的造反,还不就是想奔一个锦锈前程吗,但归降蜀国之后,他们充其量也只能是算二等臣子,并没有真正获得蜀国朝廷的认同,也自然享受不到蜀国朝臣应有的待遇。
钟会还好点,最起码被姜维引为心腹之人,许多机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