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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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得到示警之后,这个时候的蜀军大营应该象是被捅了马蜂窝一般,乱作一团才是,可是羌胡骑兵冲进大营之后,整个大营还是一片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不好!中计了!”马格隆猛然地警觉过来,原本他就有些担心,看到蜀军大营诡异的一幕,心中便是一凉,他最为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本来这个计划马格隆就不是十拿九稳,他就是打着冒险的想法来进行的,现在看到蜀军大营一片空虚,马格隆便情知不妙。
彭荡仲心有不甘地挥刀劈向身边的一座帐蓬,一刀下去,帐蓬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果然是空无一人。
“撤!”彭荡仲顿时时也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立刻下达到撤退了命令。
可就在此时,蜀军大营四周喊杀声突起,黑暗之中,也不知涌出了多少的人马,将羌胡人团团围在了当中。
无数的火把照耀之下,当先杀出一将,白袍银甲,手绰钢枪,正是虎骑军护军将军傅著,傅著冷笑一声道:“傅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马格隆和彭荡仲大惊失色,引军速退,傅著、邓朴各引虎骑军和青龙军从四面杀出,将羌胡骑兵困在核心之中,白天的大战意犹未尽,现在双方又厮杀在了一处。
不过占尽优势的蜀军可不会再给羌胡人机会,傅著和邓朴率蜀军骑兵一路冲杀,杀得羌胡人丢盔弃甲,马格隆和彭荡仲拼死力战,左冲右突,这才算是杀出一条血路,不过羌胡军十停之中已折了七停,损失惨重。
马格隆和彭荡仲不敢恋战,引了残兵败将,往西而走,比及天明之时,听得身后杀声减弱,这才算是略微地松了一口气。
刚想下马歇息一下,就瞧得前面旌旗闪动,又杀出一支人马来,原来刘胤早安排荀恺率玄武军在羌胡人的归途上进行埋伏,单等马格隆和彭荡仲退到此处,再半路截杀之。
马格隆和彭荡仲面面相觑,鏖战了一夜,羌胡人折损无数,侥幸逃得性命的残部也是人困马乏,早已无力再战,此时蜀军以逸待劳,兵悍马强,他们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不禁哀叹道:“我等命休矣!”
就在马格隆和彭荡仲心生绝望之时,彭护率援军赶到了过来,格格隆和彭荡仲大喜过望,强撑着最后的战力,在彭护的接应之下,总算是逃出生天了。
荀恺亦不恋战,收兵回营。
马格隆见到了彭护,面带惭愧地道:“大王,在下无能,中了刘胤的诡计,导致夜袭失败,请大王责罚。”
彭护却很大度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马兄弟不必在意。只是那刘胤乃是善战之人,不可轻敌,传令诸军,紧闭营门,高挂免战,寒冬将至,本王就不信刘胤他能在野地之中呆上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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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军的中军大帐之中,报捷的各路人马是络绎不绝,傅著、邓朴、荀恺俱回营交令,这一战战果辉煌,歼灭前来偷袭的羌胡之敌一万余人,众将齐赞刘胤料算如神,知道敌人要来偷袭,事先就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刘胤只是微微一笑道:“白天一战,胡人未曾讨得半点便宜,欺我军远来,军力疲惫,故而有偷营劫寨的打算,我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白天交战双方打了个平手,说实话蜀军诸将心中也多有不忿,此次夜战,取得了一场痛快淋漓的大胜,诸将自然是心满意足,对明日的交战则更是信心十足。诸将个个都在那儿摩拳擦掌,单等第二天请命出战了。
不过第二天羌胡大营却是免战高悬,前去挑战的罗袭和傅募百般辱骂,用尽了各种挑衅的法子,羌胡的大营始终是鸦雀无声,无人前来应战。
罗袭和傅募也是很无奈,羌胡的大营修筑地十分牢固,高垒深壕,蜀军如果要强攻的话,肯定会付不少的伤亡代价,尽管如此,拿得拿不下来,还是一个很大疑问,毕竟这种龟缩似的防守很难破,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诱使敌人出营,在野战之中消灭他。
可这些羌胡人显然是被蜀军给打怕了,死活也不敢出战,蜀中之中的那些“大嘴兵”把羌胡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操翻了,可羌胡人居然也能沉得住气,继续做缩头乌龟。
不要以为这些羌胡人言语不通,蜀兵喊话是对牛弹琴,事实上,除了一部分的羌胡人之外,大部分的羌胡人都是可以听得懂汉话的,毕竟他们内迁已久,与汉人世代杂居,许多的胡人都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话,胡人高层之中,更是熟习汉字,不光听得懂汉话,而且识得汉字。
多日的挑战未果,而天气逐渐变得寒冷起来,战局僵持下去对蜀军相当的不利,诸将都开始萌生了退兵的念头,天寒地冻,不宜用兵,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再打未知。
第715章离间
刘胤却有些为难,他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现在乘胜追击,才有可能将卢水胡和马兰羌彻底地消灭掉,如果让他们缓上一个冬天,缓过一口气来,到时候再想消灭他们势必将会变得很难。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胤知道,对付胡人就象是除草,如果用割的方法,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但现在的问题是天寒地冻,不利作战,刘胤有心去刨根那也刨不动啊。
更何况,西北尚还有一虎——齐万年,现在齐万年********地想要渡过渭河袭取长安,故而还没有威胁到刘胤的后路,但如果齐万年回过头来,刘胤恐怕就有腹背受敌之虞了,只有解决掉卢水胡和马兰羌,形势才有可能转机。
就在刘胤沉思之际,邓艾飘然而至,抚须道:“看主公忧虑重重,可是为了羌胡拒战之事?”
刘胤很是无奈地点点头,道:“不错。”
邓艾微微一笑道:“主公急智百变,为何独对这卢水胡和马羌兰无计可施?”
刘胤轻叹一声道:“彭护以山险立寨,坚守不出,天时不与,地利不利,奈之若何?”
对付死活不出战的龟缩式防守,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采用强攻的办法。其实蜀军也不是没有攻破卢水胡和马兰羌营寨的手段,若以火器为先导,强行地撕开一个口子,动用步骑的力量,强行攻打,这样或许可以攻破羌胡的营寨,但很显然这样的强攻必然会造成很大的伤亡,这一点自然是刘胤所无法承受的。
和卢水胡马兰羌比起来,蜀军在兵力上并不占据什么优势,别说攻方的伤亡损失要大于守方,就按一比一的比例,蜀军也是耗不起的,就算真的能攻下泾阳大寨,蜀军的主力拼个精光,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所以采用强攻的段刘胤一早就否决掉了,但彭护和马格隆抱成了一团,死活不出战,刘胤还真有些无计可施。
邓艾轻笑一声道:“卢水胡和马兰羌,合则两强,分则两败,依在下看来,此二胡亦非铁板一块,主公只要寻机破了他们的联盟,何愁羌胡不灭。”
卢水胡和马兰羌当然不是铁打的联盟,若非此次蜀军大兵来袭,这两家还正打得不宜乐乎呢,正是因为蜀军的到来,让他们感到了危机重重,才不得以捐弃前嫌同仇敌忾联合到一起,尤其是是马兰羌的马格隆,虽然身为一部首领,但由于根据地被灭,不得不放低姿态,以臣属的身份与卢水胡结盟。
这样的联盟,很显然是不牢固的,那些彼此的仇怨根深蒂固,又岂是可以轻易地化解,暂时的联盟并不能消减多年的宿怨。
但关键是如何才能破坏掉他们这个松散的联盟,现在大敌当前,不管是彭护还是马格隆都不会舍弃这个暂时的联盟,因为他们也知道合则胜分则败的道理,在蜀军没有退去之间,想要这个联盟瓦解,难度很大。
“艾先生可有妙计否?”刘胤对邓艾的智谋还是非常地欣赏,既然他这么说,那就说明邓艾是成竹在胸。
邓艾从容地一笑道:“主公何不效仿当年曹操离间马超韩遂之计,让二人心生怨隙,再各个击破。”
当年马超韩遂起兵与曹操争夺关中,马超骁勇,曹操不可力敌,曹操听从了贾诩的建议,离间马韩二人,曹操故意写了一封语焉模糊的书信,在言语紧要之外,自行涂抹然后将书信送与韩遂,并且故意让马超知道。马超乃性直之人,知曹操来信便去索看,看到书信之中有诸多涂抹之处,便起了疑心,曹操而后又略施手段,致使马韩二人反目,轻易获胜。
邓艾的话,给了刘胤很大的启发,虽然刘胤未必用采用同样的抹书手法,但如何巧用这离间计,刘胤倒是有了一些考虑。
于是刘胤写了一封信,派使者前往卢水胡营中。
彭护每日听得蜀军搦战,并不理会,只是下令诸营坚守不出,任凭蜀军百般挑衅也不理会,彭护自恃寒冬将近,蜀军必不可久留,等到蜀军兵退之际,便是他们出击之时。听得蜀军派使者前来,微感诧异,便放蜀军使者入营。
使者入营,奉上书信,彭护视之大笑:“刘胤计穷也,你回去告诉于他,这些小小伎俩就不必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有本事破了本王的营寨,本王自当俯首称臣。”
使者唯唯诺诺,拱手告退。
左右很是好奇,问彭护道:“蜀人信中所写何事,引得大王如此大笑?”
彭护道:“刘胤在书信之中欲和本王讲和,他说与我卢水胡本无敌意,唯与马兰羌人是死敌,只要本王依允除掉马格隆,他们即可退兵,绝不再犯卢水胡寸土。”
左右皆道:“那可是好事啊,我们与马兰羌人世代仇怨,杀了马格隆蜀兵自退,何乐而不为?”
彭护摇头道:“这不过是刘胤的离间之计,现在我们与马格隆互为倚角,坚守不战,刘胤已是无可奈何,如果真要除掉马格隆,刘胤又如何能信守诺言,只怕卢水胡亦是难保。”
就在此时,营外突传马格隆求见。
原来马格隆的营垒和卢水胡人的营垒相隔并不远,蜀军信使大摇大摆地前往卢水胡营,马格隆那边自然知晓,马格隆寄人篱下,本来就时刻自危,听得蜀人派使者前去和彭护接洽,顿生疑窦,便立刻前来卢水胡营。
“不知蜀人派信使前来,所为何事?”马格隆入营之后直截了当地就问道。
彭护呵呵一笑道:“也没有什么,蜀军攻寨不下,试图求和而已。”
“求和?”马格隆心头的疑云未散,双方战事胶着,未分胜负,而且蜀军明显地占据了上风,这个时候居然会提出求和,有点让匪夷所思。
彭护见马格隆不信,便将刘胤的书信拿出来,递给他道:“刘胤书信在此,你看看便知。”
第716章自疑者
马格隆接过信来一看,刚看了一眼,他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里,别看现在是隆冬时节,马格隆的额头之上,还是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刘胤在信中很是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议和的条件,那就是拿他马格隆的项上人头来换。
如果彭护答应的话,马格隆肯定是性命难保,恐怕他连走出大帐的机会都没有,不过马格隆从彭护的态度上来看,很显然他还没有答应刘胤的要求,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刘胤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拿一个人头就可以换来和平,这样的买卖很是划算。
马格隆眼珠一转,决定以退为进,他忽地单膝跪地,向彭护拱手道:“大王,既然刘胤想要在下的人头,那么我便成全于他,只要马某能以一死换来卢水胡长久的安宁,那在马某便死得其所,也绝无半点怨言。”
关键的时候,马格隆头脑倒也很清醒,如果彭护真的起了杀心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在马格隆的掌控之中了,不管马格隆做什么和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但如果彭护还在犹豫或者是未做决定,那么马格隆的话势必可以打动彭护,最起码暂时不会再起杀心。
彭护当即呵呵一笑道:“此等离计小计,何足挂齿,何况本王已视马首领为兄弟,这头可断,血可流,兄弟的情谊不可丢,马兄弟尽可放心,有本王在的一日,绝对无人敢动马兄弟一根头发。”
马格隆拜谢道:“多谢大王,马某必以死相报。”
彭护呵呵一笑道:“马兄弟来得正好,我已吩咐下人煮好了热酒,今日无事,你们兄弟一醉方休如何?”
马格隆这个时候那还有心思来饮酒,乃辞道:“在下来得匆忙,营中还有事要办,今日就不能陪大王宴饮了,改日再讨扰吧。”
彭护倒也不再强留,道:“现在非常时刻,左营那边还需得马兄弟尽心守御才是,你我两座大寨互为倚角,进可攻,退可守,只要你我齐心合力,必可败刘胤。”
马格隆拱手应了,告辞离去。
出了彭护的暖帐,一阵寒风吹来,马格隆顿时感受到了寒气袭身,不过相比于大帐内的紧张,此刻马格隆倒是一身的轻松,他赶快地上马离开,飞也似地奔回自己的营寨。
马格成早在营中相候了,一看马格隆回来,赶紧地迎上了去,问道:“大哥,蜀人派使者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马格隆跳下战马,顺手地扔下缰绳,旁边自有马夫过来将马格隆的座骑牵走,马格隆倒也没有直接地回答马格成问题,而是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帅之中。
马格成一脸的疑惑,只得跟着马格隆回到帐中,不过进帐之后,马格成明显地看到马格降的脸色凝重阴沉了许多,吓得他也不敢再问了。
这回倒是马格隆主动地开了口:“蜀国派使者去见彭护,是来议和的,只不过他们的议和条件,是要拿我的人头来换。”
马格成一听吓了一跳,满色惊愕之色,失声道:“那彭护可曾答应了吗?”
马格隆阴沉沉地笑了一声,道:“如果彭护答应了话,我恐怕就没有机会再回到羌营了。”
马格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既然马格隆平安地回来了,那么就证明此番前往大帐不过是虚惊一场。
马格隆却不这样认为,虽然彭护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和马兰羌同进退共御敌,在马格隆却很清楚,彭护所有的说法,都是建立在卢水胡人的利益之上的,而一旦真正损害到卢水胡人的切实利益之时,彭护就会丢抹布一样将他们丢弃。
这一点的自知之明马格隆还是有的,就算彭护称呼的再亲切,也不可能了却马格隆心底的仇怨。
在蜀人用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