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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最后的三国-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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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紧了,想要再抽调进剿钟会的军队,其困难可想而知。

但再紧司马炎也不能坐视钟会的叛乱不理,蜀国的进犯,吴国的侵入可以放一放,缓一缓,但内部的叛乱却不可姑息,司马炎已经再盘算着抽调何处的兵马前去平叛了。

就在此时,一名执事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上殿来,禀报道:“启奏陛下,并州派使者前来,称并州那边出大事了。”

“什么?”司马炎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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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释名》曰:“党,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也。”上党郡是并州最南端的一个郡,地势高而险峻,东面隔着太行山与冀州相邻,西面隔着太岳山与河东郡相邻,南面隔着中条山与河内郡相邻,山水环绕,险阻天成,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战国时期,这里曾爆发过著名的长平之战,秦将白起坑杀赵兵四十万人,彻底摧毁了赵国的武装力量,也为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东汉末将,曹操在官渡之战击败袁绍之后趁机北进,欲平定冀青幽并四州,怎奈高干把守天险壶关口,不得寸进,后来曹操通过羊肠坂,袭取了上党,也为平定北方打开了一个扇门。

就这么一个战略要地,刘渊在这儿当太守,也已经有两个年头了。

刘渊之所以能当上上党太守,其实还是非常的偶然,如果不是刘胤当时在洛阳策动兵变,刘渊恐怕没有机会能够染指这个两千石的职位。

在洛阳之时,刘渊的身份其实是很尴尬的,他到洛阳来,既非是做官,也不是经商,而是以人质的身份被扣押着洛阳的。

刘渊是西汉时期匈奴首领冒顿单于的后裔。汉高祖刘邦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相约为兄弟,所以,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

到了东汉年间,匈奴分裂为两部,一部为北匈奴,继续地留在大漠之中,另一部为南匈奴,向南迁居,进入到了并州西河一带,与汉人杂居。中平年间,刘渊的祖父于扶罗称单于,趁着董卓叛乱,中原一片混乱之际,起兵攻略太原、河东、河内,劫掠无数,势力渐大。

于扶罗死后,其单于之位被其子呼厨泉继承,于扶罗的另一个儿子刘豹被封为了左贤王,而刘豹就是刘渊的父亲。

后来曹操一统北方之后,深感匈奴人的势大,唯恐其作乱,趁呼厨泉入朝觐见的机会,将他扣押在邺城,不再放还,同时将呼厨泉所部分为五部,分而治之,以此来分化匈奴人的势力。刘豹被封为左部帅,统御匈奴左部。

为了控制匈奴各部,魏国朝廷一直都有要求匈奴各部派世子前来洛阳做人质的传统,刘渊做为刘豹之子,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人质,一直长期地居于洛阳。

长期在魏国的都城之中留驻,刘渊饱受汉文化的熏陶,让这个看起来悍猛无比的匈奴汉子学识才华都突飞猛进,成为文武兼修的奇才。刘渊身高八尺三寸,极是魁梧健硕,仪容非凡,他膂力惊人,善使三石强弓,练得一手骑射绝技,能左右开弓。

正是因为他的武艺超群,洛阳事变最紧急的关头,王济向司马炎推荐了刘渊。当时情况万分紧急,司马炎看到刘渊挺身而出,立刻应允刘渊为上党太守,出晋王宫应战叛军。

虽然刘渊极其地勇武,

第695章父子重逢

前者陆抗攻占弋阳,引得朝议纷纷,在征讨主将的人选上,群臣各有不同的意见,王济力谏刘渊,但却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认为刘渊乃是异族,其心叵测,不可付之以兵权。

司马炎权衡再三,也就没有采纳王济的提议,而是改派豫州都督陈骞带兵出征了。

但此事却并没有由此而得到平息,贾充密谏司马炎,认为刘渊担任上党太守,而上党距离京师洛阳极近,倘若刘渊怀有异心的话,恐怕会为祸朝廷,所以贾充建议司马炎将刘渊调离上党,改到幽州偏远郡国任职,以防万一。

如果是盛世年月,晋国兵雄马壮,倒也不担心匈奴人会作乱,但现在不同,蜀吴不断滋扰边境,晋国内部亦是矛盾重重,内忧外患之下,司马炎也不得不慎重考虑贾充的提议,而上党也确实是悬在洛阳头顶上的一把刀,为了消除潜在的威胁,司马炎下诏将刘渊改任幽州带方郡太守。

带方郡在朝鲜半岛,辽东太守公孙康为了扩张势力,析乐浪郡南部的七个县出来划为带方郡,征讨当地部落势力,并以带方为基地节制朝鲜半岛南方的三韩地区。

景初二年司马懿率军东征,大破公孙渊,将乐浪郡和带方郡收归朝廷管辖。不过带方郡做为魏晋极边的郡国,与当地部落冲突不断,局势一直无法稳定,司马炎将刘渊调往带方郡,一来是利用其勇武之力平定带方叛乱,二来是将刘渊调往万里之外,以消除隐患,带方在极边极远之地,就算把带方的天给捅破了,也不会关乎中原的局势。

朝廷的这一纸调令,让刘渊甚感愤慨,带方是辽东苦寒蛮荒之地,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这不过是一次平调,但贬谪的意味却很浓厚,刘渊是因为救驾之功才被封为了上党太守的,在上党太守的任上,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并未有任何的过失之处,遭到如此贬斥,刘渊自然是心生不满。

诏书下达之后,王济的书信也跟着到来,王济在信中具述详情,这才让刘渊恍然大悟,原来是司马炎生出了猜忌之心,故而才将自己调往边远的带方郡。

这让刘渊甚为感慨,看来自己匈奴人的身份是永远也无法获得司马炎的信任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想的看来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就可以一步步地融入汉人的仕圈之中,封官拜爵,封妻荫子。

一纸调令,让刘渊的梦碎了,如果尊从司马炎的旨令前往带方,那么自己很可能终其一生不过做一个边郡太守,将来老死于蛮荒苦寒之地,这让刘渊着实不甘心。

他现在毕竟还相当地年轻,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心怀远志的年龄,让他去边远蛮荒的带方郡,一万个不愿意,不过刘渊并没有公然地抗旨,当着钦差的面,他交出了上党郡的印信,接受了带方郡的印信,整个的交接仪式异常的平和,只是临完之际,刘渊向钦差告了个假,希望在上任之前,可以回家探望一下家人。

对于刘渊的态度,钦差表示极为地满意,何况他的这点小小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即将起程前往万里之外的地域,何时回还尚不得知,与家人分别前小聚一场,无论是法度还是人情都说得过去。

于是,刘渊离开了上党郡,回到了汾水河畔的兹氏县。

曹操将匈奴分为五部,令其北部居新兴县,中部居大陵县,南部居蒲子县,右部居祁县,左部居兹氏县,五部各设部帅,刘渊的父亲刘豹就是左部帅。

刘豹已过了花甲之年,膝下只有刘渊这么一个儿子,中年得子的他将刘渊视作掌上明珠,关于刘渊的出生,还有一段轶事,曹魏嘉平年间,刘豹的妻子呼延氏曾在龙门祈求神赐给她儿子,不一会儿,有一条头上长有两只角的大鱼,摆动着鳍,晃动着鳞游到祭神的地方,很长时间以后才游走。巫师们见到这种情景都感到非常奇异,皆道:“这是吉兆。”当天晚上呼延氏梦见白天所看见的那条鱼变成人。他左手拿着一样东西,约有半个鸡蛋大,景象诱人。他交给呼延氏说:“这是太阳的精华,吃下它就能生下贵子。”梦醒之后,呼延氏把她做的梦讲给刘豹听,刘豹说:“此乃吉兆。以前我让邯郸张冏的母亲司徒氏给我看相,她说我会子孙显贵,三代昌盛,看来司徒氏诚不欺我。”此后,过了十三个月,呼延氏生下儿子刘渊。刘渊出生时,左手上有渊字的纹路,于是刘豹就以渊作为他的名字。

刘渊去做上党太守的事,其实刘豹并不赞同,认为将来刘渊继承自己左部帅的位置,比给晋人做官更有前途,此刻闻刘渊回来,刘豹是欣喜不已,出城十里相迎。

刘豹虽然年过六十,但长年的马上征战,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显老,精神矍烁,气宇昂扬,看到儿子下马过来,刘豹上前便是一个熊抱。

匈奴人和汉人的礼仪有着很大的不同,匈奴人自然是热情豪爽的多。

刘豹瞪着眼冲着儿子道:“怎么这么有闲,想起回来看你老子了?”

刘渊自从到洛阳当了人质了,刘豹就再也看没看到儿子了,后来刘渊做了上党太守,也一直没有回兹氏县匈奴左部,屈指算算,也至少有三四年父子俩都没有相见了。

刘渊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回来,不当晋人的的奴才吗?这回就遂你的愿,我回来就不走了。”

刘豹明显地一怔,追问道:“是你自己辞官不做了,还是人家把你给罢免了?”

刘渊笑道:“这有区别吧?”

刘豹一瞪眼,道:“区别大了去了,如果你自己干的不顺心,辞官不做了,你老子我还可以接受,如果是有人排挤你,将你罢免了,那可不成。”

第696章统一五部的计划

PS:今天的更正应该会很快,大约在十五到二十分钟左右,请大家稍候一下即可,谢谢…………………………………………………………………………………………………………………………………………………………………………………………………………刘渊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盼着我回来,不当晋人的的奴才吗?这回就遂你的愿,我回来就不走了。”

刘豹明显地一怔,追问道:“是你自己辞官不做了,还是人家把你给罢免了?”

刘渊笑道:“这有区别吧?”

刘豹一瞪眼,道:“区别大了去了,如果你自己干的不顺心,辞官不做了,你老子我还可以接受,如果是有人排挤你,将你罢免了,那可不成。”

刘渊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嘛,也算,也不算。”

刘豹糊涂了,疑惑地道:“什么叫也算也不算?”

刘渊便将朝廷改任他为带方郡太守的事告诉了刘豹,刘豹一听,脑袋摇得跟卜浪鼓一样,连声道:“带方那鬼地方,那是人呆的地么,不去,别说是去当太守,就是去当刺吏,当都督,咱也不稀罕。儿啊,为父也老了,这左部帅的位子,迟早也是你的,你若是去带方郡那么遥远偏僻的地方,将来为父死了,恐怕也无人送终。”

“父亲放心吧,孩儿此次回来,就不准备走了。”刘渊含笑道。

“真的?”刘豹瞪大了眼睛,道:“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刘渊道:“父亲,孩儿以前以为只要多习汉人的文章礼仪,就可以融入到汉人当中,现在孩子终于知道,不管你做出多大的努力,立下多大的功劳,我们胡人在汉人的眼中,都是劣等卑微的存在,司马炎也好,晋国的文武大臣也好,全都是一样的心思,对我们匈奴人,永远都是利用和提防,想在他们之中出人头地,此生也无望了。”

刘豹叹了一口气,道:“汉人对我们的提防之心,从来就没有减弱过,曹操在世之时,就十分忌惮我们匈奴的强大,才故意地将单于扣为人质,分匈奴为五部,分而治之,其用心之歹毒,令人发指啊。只可惜我们匈奴族自迁离了大漠,曾经傲视天下的雄风已经是荡然无存,只能在这汾水河畔苟延残喘,再无血性,再无勇气去抗衡,可悲可叹!”

刘渊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出生在丰饶的汾水河畔,生活安逸的匈奴人已经是很享受今天的生活了,祖辈那在严酷的大漠草原上纵情驰骋的豪情胜迹早已成为了故事,此刻的匈奴人,早已缺乏了那种斗志,成了晋国的顺民臣子。

当然,也不是匈奴人不想反抗,但他们的力量太过分散了,在魏晋朝廷的刻意打压和分化瓦解之下,匈奴五部如同是一盘散沙,根本形不成合力来对抗魏晋朝廷,而单单以一部的势力,根本不足以和强大的魏晋朝廷相抗衡。

“父亲,孩儿此次回来,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我们匈奴人如果想有所作为,就必须将团结在一起,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奋起抗争。方今天下大势已变,晋国代魏,不得人心,内忧外患,处境维艰,如果我们此刻能揭竿而起统一五部的话,必定可以左右天下大局,逐鹿中原,问鼎九州,那也绝非是梦想。”刘渊目光中露出一抹坚定刚毅的神色。

刘豹有些吃惊地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儿子,三四年前,刘渊还是一个青涩稚气的孩子,短短三四年的光景,他已然成熟了,健壮的身躯仅仅只是其一,更为成熟的是他的头脑,小小的年纪竟有这般的雄心壮志,比起他们老一辈的匈奴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地出色和优秀了。

但刘豹也深知想统一五部的艰难,当初曹操分裂五部,就是为了分化治之,并委派匈奴中郎将来坐镇晋阳,监视五部的动静,一旦有所异动,魏人就会出兵镇压,多年以来,魏人不断地挑拨离间,让匈奴五部之间势同水火,想要完成统一,何其之难。

刘豹摇摇头道:“此事绝非易事,五部分立,已是多年,彼此仇怨重重,想要一统,难呐。”

刘渊却毫不气馁地道:“事在人为,我们匈奴人蛰居此地,已有百年,也该到了破茧重出的时候了,父亲,此次孩儿回来,就是想成就这番大事,还望父亲能够鼎力相助。”

刘豹欣喜地道:“我儿有如此志向,为父当然双手支持,如果真能一统五部,我儿可为我匈奴族之大功臣也。”

而后父子俩同回兹氏城,刘豹大设酒宴,为儿子接风洗尘,其妻呼延氏看到儿子回来,也是惊喜交加,嘘寒问暖,关心倍至。

接下来的几天,刘渊一直呆在府邸之中,不是与父亲刘豹密议,就是召集左部帅麾下众将,紧锣密鼓地谋划着如何一统匈奴五部。

其他的几部部帅也都是于扶罗的子侄,和刘豹皆是兄弟或从兄弟,不过对于强权至上的匈奴人而言,血缘的亲情是非常地淡薄的,别说是亲兄弟,父子之间为了争位,反目成仇的就不在少数,比如现在的右部帅刘康,就是弑父之后夺下的部帅之位,在那次血腥的部帅位子之争中,刘康不光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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