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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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儿的几个姊姊,羊徽瑜同样也比较关心,但再怎么说也不是亲生的,所以关怀的程度自然也差一些,青儿不同,她是羊徽瑜唯一的女儿,当初青儿瞒着她偷偷地去了蜀国,差点把羊徽瑜给担心死。
知女莫如母,青儿的性格脾气别人可能不了解,但羊徽瑜不可能不知道,任性而叛逆,如果要让她去接受她不愿意的东西,那她宁可去死,所以羊徽瑜很是担心女儿因为婚姻之事会想不开。她本身就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可是出生在司马世家,许多事情还是由不得她们来选择的,就算是司马师在世,也未必不是如此的结果,甚至很可能会变本加厉,更为地不堪。
如果女儿没有意中人,如果女儿没有怀有身孕,羊徽瑜或许会劝说女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但如果女儿怀着孩子嫁入何家,就算何家为了顾全颜面忍气吞声,但可想而知青儿在何家的地位将会是何等的不堪,她的后半生,又将会生活在怎样的凄凉苦楚之中,羊徽瑜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为了女儿的幸福,羊徽瑜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亲自来甘露寺与刘胤见面,羊徽瑜想来想去,现在唯一能帮到青儿的人,也只有刘胤了,尽管这里不是蜀国,也不是关中,但羊徽瑜相信,刘胤既然敢来洛阳,那必定是有恃无恐,以他的能力,带青儿远走高飞,亦不是难事。
果然,刘胤没有令她失望,慷然地承诺了下来。
一诺,重于泰山。
刘胤没有迟疑,没有犹豫,对于这么一位深爱着他的女人,刘胤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刘胤也绝对要带自己的女人离开洛阳。
羊徽瑜知道,如果刘胤成功的话,她们母女将是天涯永隔,再要想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魏蜀之间敌对多年,彼此仇怨很深,相互攻伐,青儿此去真的就再无回头话了。说实话,羊徽瑜的心情很复杂,但是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她又没有任何的选择。
“文宣,谢谢你,一切就拜托你了。”
刘胤沉声道:“伯母您放心吧,您只管回府安心等候,接下来的事,就关给我来办吧。具体如何操作,我会派人通知您的。”
如果带一个普通的女人私奔,那绝对不会有什么难度,但带宜阳公主司马青离开,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可况过两天就是何劭和青儿的大婚之期,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带青儿离开,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刘胤答应是答应了下来,但具体到如何操作,他也必须要思忖一二,这里毕竟不是关中,由着刘胤一手遮天,想要在重兵防御的洛阳城成功地逃离,就必须制定一个完善而详尽的计划。
羊徽瑜也没有逼迫他的意思,这件事的难度之大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如此,羊徽瑜也犯不着找刘胤来想办法了,不过刘胤既然已经应允,羊徽瑜也不认为刘胤会食言,单单就是今天简单地接触,羊徽瑜也认为刘胤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她轻轻地点点头,道:“好,那我便在景王府静候佳音了。”说罢,她莲步轻移,向着殿外走去,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地回过头来,对刘胤道:“我想有一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青儿她有身孕了。”
尽管羊徽瑜将话说得很是云淡风轻,但在刘胤听来,却不亚于是睛天霹雳,他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又惊又喜,惊得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喜的是青儿居然怀了自己的孩子,他下意识地道:“真的吗?”
羊徽瑜反问道:“你认为我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吗?”
“噢,不——”刘胤忙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伯母,请你转告青儿,要她好好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平安地护送他们母子出城的。”
羊徽瑜微微一笑,刘胤的表现在她看来很正常,男人嘛,有时候虽然不会在乎女人如何,但他们对自己的骨肉,却是有着异乎寻常地关切,孩子便是她最后的筹码,尽管现在看来,即使不用这个筹码,也一样可以办到。
“那就这样吧,告辞了。”羊微瑜矜持地点点头,离开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只剩下了刘胤一个人,但他内心中的喜悦却充盈着他的整个心田,意外之喜,真的是意外之喜,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青儿竟然会怀上了他的骨肉,这将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真是佛祖保佑。
看来这甘露寺,还真是他们老刘家的风水宝地,当年刘备在建邺甘露寺入了岳母吴国太的法眼,成就了一段孙刘联姻的佳话,而今天在洛阳的甘露寺中,刘胤同样得到了丈母娘的青睐,将青儿的终身托付给了他。
刘胤的心头,既是甜蜜的喜悦,也是沉甸甸的责任。
第545章摊牌
送走了羊徽瑜,刘胤也走出了甘露寺。
由于羊徽瑜低调行事,来去走的都是侧门,所以大门外的张乐和赵卓都没有看到什么人进出,看到刘胤出来,张乐纳闷地道:“大哥,你见的到底是啥人呢,藏头缩尾的。”
刘胤面沉似水,沉声道:“回去再说。”
张乐瞧得刘胤面色不善,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打马随刘胤回了福源居。
回到福源居,刘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具实和张乐赵卓他们说了,其一他们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一般的事情刘胤例来都有是坦诚相告,其二此事刘胤一个人可办不成,还得仰仗诸人的力量,提前说与他们知道,也多一个计较,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张乐赵卓听了,欢喜不甚,张乐咧着嘴高声嚷嚷道:“你们都可别跟我争,这孩子一出世,我可是要当干爹的!”
赵卓笑道:“你这么喜欢孩子,那干嘛不早点娶个媳妇生上一个。”
张乐把眼一瞪,道:“亲爹是亲爹,干爹是干爹,那能一样吗?哎,大哥,我可把话撂在这儿了,你这孩子的干爹,我可预定了!”
刘胤亦笑道:“这敢情好,不过你准备一份厚礼才行,这干爹可不能白当。”
张乐哈哈大笑道:“那当然了,我可亏待不了我这侄儿。”
赵卓道:“二哥,你咋就肯定青儿嫂子一定就能生个儿子,万一是个女孩呢?”
张乐呸了一声,道:“你个乌鸦嘴,你也不瞧瞧是谁的种子,咱大哥留的种,怎么可能不是儿子,嫂子生不出儿子来,我第一个不答应。”
刘胤抬起一脚,轻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笑骂道:“你这个混球,有你这么说话的的吗,生儿生女,上天也定不了,你不答应,你比老天爷还大吗?”
众人是哄堂大笑。
陈寂含笑着向刘胤拱手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了。”
刘胤拱手称谢,对诸人道:“情况就是这样,想必大家都明白现在的处境了,青儿现在被司马家逼着嫁给何劭,婚礼就在后天,我们来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救她?”
张乐抢先道:“那还用说,直接抢过来呗,然后大哥你带着她远走高飞,看他谁能奈何的了你们。”
赵卓道:“二哥你说的也太轻松了,这是哪儿,这可是洛阳,逆魏的都城,能让你横行无忌吗?”
陈寂道:“宜阳公主身份特殊,与之联姻的可是魏国三公之一的司徒何曾之子,何府耳目众多,只要宜阳公主离开了景王府,第一时间就会被察觉,大人根本就不可能走出洛阳城,私奔潜逃很难实现。何曾的司徒府就在洛阳城南最繁华的铜驼街上,且不说何府私兵如云部曲甚众,而且司徒府与禁军驻地相隔不远,稍有动静,禁军的大队人马须臾即至,大人如果想当堂抢亲,难度更大。”
张乐有些气馁地道:“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难不成还真的让青儿嫂子去当新娘不成,我那小侄儿也跟着姓何?不行,这万万不行,就算杀他个血流成河同归于尽,也绝不能就此罢休。”
刘胤陷入了沉思,自从答应羊徽瑜之后,刘胤就一直在思考着怎么救青儿出来,陈寂所说的这些个难题,刘胤早就想过了,的确,在这洛阳城中,想要带着身份崇贵的宜阳公主私奔潜逃,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恐怕刚离开景王府,何府那边就会得到消息,很难走得脱。当堂抢亲的难度只能是更大,尽管中尉府洛阳司在洛阳城中潜伏着不少的力量,但绝对没有夸张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司徒府抢人的地步。
而且退一步说,这事毕竟是私事,如果因为刘胤个人的私事将整个洛阳的谍报体系给暴露的话,那损失可就是无可估量的,蜀国在洛阳的情报探测能力至少要后退四十年。
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事半功倍的方法,既不使蜀国的地下力量暴露,又能将青儿给营救出来,一直是刘胤苦苦思索的方向。
陈寂的话,让刘胤忽然眼前一亮,道:“陈校尉你刚才说禁军驻地与司徒府相隔不远?”
陈寂有些不解地道:“是啊,司徒府与左卫府右卫府相隔不远,都在铜驼街上,离洛阳南宫很近,只要司徒府稍有异动,禁军马上就能赶过来,大婚之日,何府必定是宾客如云,来的可都是高官显贵,护卫禁严,大人如果想在婚礼当日动手,殊为不易。”
那知刘胤根本就没有听他的后半句话,只是听了他的前一句,就暗暗点头道:“与禁军相隔很近,很好,很好。”
不光是陈寂,就是连张乐赵卓也是一头雾水,听刘胤的话,莫不是脑子坏掉了,离禁军驻地很近能是好事吗,禁军可是护卫整个洛阳城的武装力量,就算调一个军的蜀军来,都未必能与之抗衡。
看着诸人一脸诧异的表情,刘胤笑了笑,道:“你们别忘了,统领禁军的卫将军可是司马攸,或许,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
现在刘胤和司马攸走的很近,而何曾却是炎党的核心人物,现在双方势同水火,而青儿正是司马攸的姐姐,不管从那一个层面上来讲,司马攸也不可能帮何曾的。
但是,稍微有一点难题的就是,刘胤如何跟司马攸说这件事,这桩婚事是司马昭极力促成的,司马攸显然也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加以反对,如果刘胤坦白和青儿之间的关系,那么势必将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刘胤似乎进入了两难的境地。
调动炎攸之争是刘胤此行最大的目的,如果因为身份暴露而毁于一旦的话,刘胤很是不甘心,同时,也会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风险,司马攸可能不能纵容身为蜀汉高官的刘胤带着青儿主公离开洛阳。
但目前似乎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再无良策,刘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下决心道:“看来,是要和司马攸摊牌的时候了。”
第546章抢亲?
本是中秋佳节日,但司马攸却没有半点过节的心思,看着妻子贾荃指挥仆人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时令蔬果准备晚上的祭月,司马攸轻轻地叹了一声,准备前往景王府去拜见母亲景王妃,虽然羊徽瑜并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司马攸却视为亲母,待之甚孝,时常请安问候,今天是中秋节,司马攸自然少不得要前往。
何况明天是姊姊司马青的出阁之日,景王府想必也在紧张地操碌之中,司马攸也准备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正准备起身,忽然门人来报:“启禀君侯,给事中文川文大人求见。”
司马攸不禁展颜一笑,现在刘胤可是他的门下常客,堪称是舞阳侯府的首席智囊,司马攸对刘胤也极是尊重和信赖。
“是文先生来了,快请。”
刘胤孤身一人,信步入府,这些天来舞阳侯府他也是常来常熟,司马攸待之礼厚,自然下人们也不敢怠慢。
“君侯这是要出去?”刘胤看到收拾停当的司马攸,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司马攸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我正准备前往景王府拜见家母,既然先生来了,我迟点去也是无妨的。先生请座,来人,上茶。”
刘胤呷了一口茶,故作淡然地道:“听说明日便是宜阳公主的大婚之日,宜阳公主是要下嫁何府?”
司马攸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家姊的婚事是父王钦定的,司徒何曾的二公子何劭。”大概因为何曾是炎党一系的人物,此次联姻,司马攸从中没有任何的好处,看得出他也并没有什么兴致。
“这何劭品貌如何,配得上公主吗?”
司马攸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乌鸡又岂可攀比凤凰。”在司马攸的眼中,他的青儿姊姊冰清玉洁高贵优雅,又岂是何劭这样的浮夸公子可以般配的,只不过这桩婚事是司马昭钦定的,司马攸也不敢过多腹诽。而且司马攸也知道,司马炎在这桩婚事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也让何曾和司马炎的关系更为地紧密,让何曾成为了炎党一系的领袖人物。
看的出,司马攸对何劭是非常不屑的,刘胤心中也已经暗暗地有了个计较,他忽地起身,冲着司马攸深深一拜。
司马攸不禁为之一怔,这刘胤无缘无故地向他施以大礼,这闹得是那一出呀,他诧异地道:“文先生,你这是?”
刘胤正色地道:“某有一事,欲求于君候。”
在先前的炎攸之争中,攸党一派表现出色,这其中刘胤是居功至伟,也让司马攸对他是深为器重,此刻刘胤忽然有事相求,倒让司马攸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地道:“文先生但说无妨,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八件,只要在攸能力所及之处,定为先生办之。”
刘胤道:“不瞒君侯,此次某到洛阳来,只是为一人而来,正是宜阳公主。某与宜阳公主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誓同生死,前一段时间,因为一些小误会,宜阳公主负气返京,某心中深懊之,此番进京,就是欲与宜阳公主重修旧好,岂料宜阳公主竟然已经是许配他人。某与宜阳公主情缘深重,绝不能视其嫁人,相信宜阳公主也是被逼无奈,绝非也于自愿,还请君侯可以助某一臂之力,救公主于苦海。”
司马攸恍然地道:“怪不得那****与宜阳公主见之时,神情怪怪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几天前,刘胤就曾在舞阳侯府与青儿见过面,当时司马攸就对两人的表现感到很诧异,不过他根本就没有往别处想,今日听刘胤这么一说,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两人不但相识,而且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当年青儿因为拒婚之故前往了蜀国做间谍,这件事的始末司马攸也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