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总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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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真的会离开他,请你不要再说了。”育幼院的院长一直如同父母般的疼爱着她,给她的慈爱和温暖不会少于正常人家的父母,她做错了事是自己的问题,和她的出身和成长环境是无关的。
“你的保证值多少?”
“信不信由你。”自己曾失信于她,她的不信任她可以理解。
“我的确是信不过你,你在之前不也保证会离开安赫绪吗?结果呢?”杨羽真咬牙切齿的怒视她,“结果你非但没离开,反而缠得更牢!你到底把我这正牌老婆当什么?!”
“那……真的是意外,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来找我。”更没想到会在她喝醉的那一夜,把关系变得更加的复杂,一切出乎她意料的失控了。
“你的意思是安赫绪缠着你不放喽?”
“……不是的。”
“不是你缠着他,也不是他缠着你,那你是要告诉我,你们俩是两情相悦的喽?”
冷月韵心中千回百转。喜欢一个人有这样天地不容吗?她为什么连喜欢一个人的心情都必须这样压抑得像藏住什么恶心污秽的东西?
她受够了!即使知道必须放弃,她还是想说出口!
她的心激动了起来,眼眶慢慢的红了,深吸了口气,坚定而不犹豫的说:“我爱他!我非常非常的爱他!”
杨羽真不可置信的怒视着她,她那坚定、丝毫不犹豫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安赫绪对她说的话——
羽真,我需要的人不是你!即使我想不起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那个我爱得极深的女人不是你!
他们两个……他们两个……
杨羽真妒火攻心的一巴掌甩向冷月韵。“不要脸的女人,抢人家的丈夫还有脸这样堂而皇之的说爱他!”
“我的确错了!我也会把他还给你,可你无法阻止我正视我的情感!”
第二巴掌又甩了过来,这一次她尝到腥甜的血腥味,她的嘴巴破了。
“因为你伟大的情感,我得赔了我好好的一段婚姻?!你的爱可真伟大啊!”
“你爱他吗?”
“什么?你说什么?”
“你是真的爱赫绪吗?”冷月韵看着她,把一直想问的话问出口,“真的爱他,为什么要把孩子拿掉?”
这问题问得杨羽真面无血色。“你……你在胡说什么?!”
“这消息来源很可靠。”
杨羽真努力的想表现自然,她仰高了脸。“那、那又怎样?我还年轻嘛!为什么要急着生小孩?”
“真的爱他,就该为他养儿育女不是?而且想必为安家生下子嗣,你总裁夫人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这也是当初你知道我怀有身孕,却推我下楼的原因,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冷月韵摇了摇头。有些话她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人家夫妻间的事,她这第三者越管只会问题越大。“希望你真的能好好爱他。”
“这不用你说!”杨羽真横了她一眼,忽然像是懂了她在说什么,她倏地抬头瞪着她。“你知道了什么?”
“你要我知道什么?”她果然是有问题的,可见邵蔷的话是真的。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冷月韵的模样越是漠然,像是早知道了些什么,杨羽真就越心虚。
“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点是你做了什么。”
“安赫绪说的?”
“他什么也不知道。”
杨羽真一步步的逼近她。“很显然的,你知道了什么,你想用来威胁我吗?嗯?”她慌了,冷月韵一定会告诉安赫绪她的事,要是他知道了,那她……
不!不行!她不能让这女人有机会对安赫绪说什么……
不!连见面都不能让他们再见面!
杨羽真这么想的下一刻,她的手就用力的推出去。
冷月韵原本就被逼到台阶上,正要站稳脚步,可没料到下一刻杨羽真会伸手推她,一个重心不稳,她跌下台阶。
在杨羽真推她的瞬间,一个怎么想都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男人出现了!
安赫绪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心跳、呼吸在冷月韵跌下阶梯的刹那间停止了。
虽说台阶并不高,可冷月韵的手肘直接撞到下头的石头造景,“喀”的一声,她秀眉紧皱了起来,心里大叫不好!
她痛到冷汗直流,直觉自己的手可能断了,脑袋有几分晕眩,一时间没办法自己爬起来。
“月韵!”安赫绪拔足狂奔过来,“你还好吗?还好吗?”他急忙扶起她,“哪里受伤了?”
冷月韵苦苦的一笑,痛到说不出话来,汗水、泪水直冒。她受伤的明明是手,可她却感觉到双腿间有股暖热的液体流出……
她会不会……会不会怀孕了?
他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一把抱起她,他心惊的看到她的白色长裤沾了血!“忍着点!别哭!”
安赫绪慌乱的抱着她上车,从头到尾没看站在台阶上也同样吓呆了的杨羽真。
他返回是为了要拿手机,却没想到目睹这样的事。
上了车他一心只想赶快把冷月韵住医院送,压根忘了自己的车有问题,在往医院的路上狂飙,一直到看见黄灯转红灯要踩煞车时,才发现速度慢不下来——
煞车失灵了!
车子不断往前冲,任他即使将煞车板踩到底,也阻止不了车子高速前进。
这种情况……这种情况之前好像也有过……
霞光石火间,他想起了一些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回忆——
对了!他在订婚夜驱车南行,在山区迷了路,由于雨势实在太大,来时路段的溪水暴涨,使得他没办法回头,附近又没有饭店,在不得已的情况,到附近的民宅投宿。
屋主老婆婆在将他身上的昂贵西服挂起来晾干时,不断的赞美那西装的质料、款式真好。由于老婆婆儿子的身材和他差不多,基于感激,他把那套西服和身上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他们。
老婆婆的儿子在试穿时,他到外头要把车子往山上移,因为雨下得太大,低洼地区已经在积水。
他还记得车子开到一半,土地开始滑动,他猛踩煞车……对!他猛踩煞车……可车子还是连人带车的往下冲。
冷月韵!
他记起来了!他在后来救了他的哑婆婆那里,遇到了冷月韵。
他还记得他看见她的第一句话是——
你是谁?找哑婆婆吗?
有些片断他也记起来了!
我是你老婆,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只叫我老婆。
你姓李,名叫道梅。
梅,我要你说,你爱我。
回忆一古脑涌出来,就像现在失速的车速。
“砰!”两车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切安静了下来,然后有人七嘴八舌的声音……
安赫绪在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一声紧接着一声,那尖锐剌耳的噪音像把锐利的刀刃穿过了他浑噩的意识,猛剌他知觉,将他拉回现实中。
他倏地坐了起来,由于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来自四肢百骸的痛觉让他忍不住皱眉。
“安先生,你受伤了,请躺回去!”近五十几岁的护理长颇有威仪的说。“除了外伤之外,你可能有脑震荡,需要观察一下。”
安赫绪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忙着环顾四周找人。“和我一起送过来的那个人呢?她怎么了?”
“你是说冷月韵医师?”这里是冷月韵任职的医院。
“她……她还好吗?”
“手骨折了,还有……有点流产的现象,孩子目前算是保住,可……咦?!安先生,我不是说过你还不能下床,请躺回去!”
安赫绪双脚已踩在地上了。“我要见她。”
“请不要为难我们。”
他动作一刻也没停,冷着声音坚决的说:“我要见她。”
“可是……”护理长面有难色。
“你就让他见一下小月韵吧,如果接下来的时间你希望他听话的话。”邵蔷从外头走了进来,对这种都进了医院还不听话的病人有些无奈。
这段时间和安赫绪接触了几回,她发现这男人的罩门就是小月韵,除了她之外,他不在乎任何人,也不听谁的。
当然,即使面对的是小月韵,这男人还是任性。大概也因为这样,他才能坚持着他的选择,守护着他的爱吧?也因为这样,她才不惜违背好友的意愿也想帮他。
“我带他去看看她,很快就回来了。”邵蔷看了安赫绪一眼,“不过,从此时此刻起,你得什么都听我的。”
“……好。”
几分钟后,安赫绪生平第一遭坐上了轮椅,没有任何自主能力的任人推来推去。
该死的!他就知道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
咬着牙,他说:“我受的只是一些外伤。”
“嗯哼。”
“我的脚没问题。”
邵蔷点头。“我知道。”
他深吸了口气,忍住想挥拳相向的暴力冲动。“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坐轮椅?”
“你可能有脑震荡。”
因为这点“可能”,他就必须坐这鬼玩意滑来滑去?去他的!“你想得可真周到。”
“还有就是……”
久久等不到她的声音,他奇怪的回头看她。
她一脸贼笑的说:“我想看看不可一世的安赫绪先生坐在轮椅上的蠢样。”
安赫绪额上的青筋倏然浮现。
邵蔷不怕死的笑了。“喂,这样好多了!拜托你不要太担心小月韵好吗?你该看看你刚刚那个样子,好像认定了她可能怎么了似的,哇,晦气!”
她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有些懊恼的抹了一把脸。“很抱歉。”
“我可以知道除了上班之外,小月韵为什么是以这种不同的方式进医院的吗?”她本来以为是单纯的车祸,可小月韵的脸上有明显的指印,他该不会打了她吧?
安赫绪把之前发生的事,大略的讲了一遍。
在进冷月韵的病房前,邵蔷问他,“杨羽真的事你打算就这么搁着,而小月韵就这样一辈子见不得光任由人家光明正大的找她麻烦?”
未婚夫韩子谦也算名门出身,她从他那听过一些让她很无法理解的事,豪门男女结婚很多是企业联姻,即使不爱对方也是各玩各的,说什么也不离婚,因为那有失豪门颜面。
安赫绪的家世是豪门世家的典型,他也是那种离不了婚的男人吗?以他的性子和对小月韵的用情之深,会让她见不得光一辈子吗?
如果是这样,他只怕会失去小月韵。
她不是个会习惯“黑暗”的女人。
“我一直在着手办理离婚的事,只是我没想到羽真会这么快找上门。”
他的婚姻是场骗局,甚至涉及了伪造文书,又因为杨羽真有不少事传到他父母耳中,他们对她很不谅解,因此离婚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他只是在收集更齐全的证据。
“你最好动作快了,因为……”
“什么?”
“小月韵打算出国了,而且这次去有可能算是职业移民了。”
邵蔷送他到病房门口,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安赫绪自己推着轮椅进房门。
冷月韵一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给他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你还好吗?”邵蔷大致说了他的状况,还好,不严重。
“很好,你……你和孩子好吗?”
她的脸红了。她忘了交代,不要让安赫绪知道她怀孕的事。
“……嗯,还好。”那孩子也算命大,这样还保得住。
“孩子多大了?”
“一个多月。”
“看来是上一次你喝醉的那一晚有的。”
她的脸红得连耳根子都泛红了。“那个……那回我醉了。”
“我却是滴酒未沾,因此,没有避孕也是我的选择。”
“你……为什么?”
“我说过,即使我记不得你是谁,我还是爱上你了!为了让你属于我,就算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安赫绪笑了,“我承认,这有点卑鄙。”
她该庆幸自己是爱他的,否则这男人霸道狂鸷的性子,真的很强势、很吓人。
“早知道不该喝那么多的。”她现在后悔得要死。
“看来连老天都帮我。”
“你……”
他修长的大掌抚着她略微汗湿的发际,幽幽的、满是情感的说:“第一个孩子,我无缘见着,第二个……你想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只是一句话,冷月韵的眼眶却红了。如果是安赫绪,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傻瓜,才一个多月怎么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
“你会让我知道吧?”
她的心跳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眼底满是心虚。
“在我还是李道梅的时候,你撇下了我飞到美国去了,而这一次,你又打算飞到哪里?”
这下她的心情可不是惊吓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你、你、你恢复记忆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的心脏快停了!
“车祸前几秒。”
“那你记起一切了?”
“你想听哪一段?你给我乱取名字、假冒我老婆的事,还是奴役我为你上山下海、在你看书时还得帮你马两节,或是……在山上最后一夜的事?我都可巨细靡遗的描述清楚。”
“不、不用!”那也就是说……她骗他的事,他都知道了?而且也许还知道她又准备离开的事……
“月韵,我不想再被遗弃了,无论是丧失记忆时的李道梅,还是现在的安赫绪!你知道吗?当我在恢复记忆,却看不到你的时候,恐惧的感觉包缚得我快窒息了!我怕!怕我好不容易记起了,可却没有人和我分享这一切!”
他决定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许那样的纯真性子才是他,只是让所在的环境压抑住。
“我……一直是个很习惯寂寞的人,可你让我知道了有人陪、有人在乎、有人爱的感觉是这样的温暖,所以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如果你曾经寂寞过,你会懂我,你会知道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不会放手!”原来再坚强的人一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变得软弱,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冷月韵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下。
“你所担心的事我会处理,别再一声不吭的离开,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能力?”
他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见她不语,他又说:“我记得在下山的前一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