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细雪柔情 >

第6部分

细雪柔情-第6部分

小说: 细雪柔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冷飘水回答。“在这里虽然吃住简陋,总好过让你待在荒郊野外。”
  “这里——距离情剑山庄很远吗?”
  沉默了会,冷飘水冷冷对她说:
  “远近都无所谓,你是没办法回去的。”
  柳绿杨闻言,粉脸转白,她低垂着头,抓着马儿的手也微微颤抖,为触怒了他而心生恐惧。
  冷飘水见状,心中一紧!他闭了闭眼睛,懊恼自己的冷酷态度。
  为什么要这么吓她?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她以惧怕的眼神看他。吻她犹如浅尝一坛醇酒,轻啜一口即已上瘾;从那一刻起,他无时不在想着如何能再次拥她入怀,亲吻她、触碰她、甚至完全占有她。如果能让她主动走向他,他愿意付出一切。
  这深沉的欲望不断折磨着冷飘水,但一见到她眼底的恐惧和忧伤,他自己几乎要妥协了。虽然是那么想拥有她,却更怕面对她哭泣的脸庞。
  即使心底再怎么懊恼,冷飘水依旧面无表情,也不曾对之前的话做任何解释,他拉着马儿继续往前走,但明显放慢了速度;不一会儿之后,他停了下来,向一位正在路旁晾衣服的老妇人问话。
  坐在马上的柳绿杨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也不想费心去听。疲累的她心灰意冷,在明白自己或许再也无法回情剑山庄之后,要安稳坐在马上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力量。
  是的,她好累,但她不会再对他开口,绝不会。
  结束了和那位妇人的谈话后,他们来到一间简陋的小茶坊,冷飘水和卖茶水的老翁又做了番谈话,这回柳绿杨隐约听进了一些,似乎他在询问何处有房子要出租。
  她趴伏在马背上,想着纤云小姐和娟儿,想那件未完成的袍子,柳绿杨的手不自觉的动着,仿佛她正拿着针线在丝布上绣缝。
  是梦吗?为何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而不真实?她不愿再想了,只想休息,闭上眼睛休息。
  冷飘水谢过老翁后转过身,看见正是足以令他心跳停止的一幕——柳绿杨正从马背上坠落,而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及时赶到并将她接住。
  他双手颤抖,心跳急剧,望着紧拥在怀里的人,冷飘水不敢想象如果他慢了一步会是什么结果。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失去知觉跌落马背?
  冷飘水探探她鼻息,发觉她的呼吸轻而急促,接着又摸摸她的额头,觉得有点冰冷,最教他在意的是她双唇发紫、面无血色,他不能让她继续在这儿吹冷风了。
  刚才从茶坊老翁那儿问得了可以暂居的处所,冷飘水立刻抱着她拉着马启程,他全速前进,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
  老实说这屋子比起山上的小屋也好不了多少,不仅占地不大,墙壁和屋顶都满布修补的痕迹,令他满意的是屋里还算整洁,外头还有围篱和院子,多了些隐密性。
  原本应该先前往对门和屋主商谈租屋事宜,然而此刻冷飘水已无暇顾及这些。他将马牵进院子,随即抱着柳绿杨进入屋内。
  轻轻将柳绿杨安置在床上,冷飘水心里的慌乱丝毫未曾稍减。她是如此纤细脆弱,似乎一阵强风便能将她吹走。这么瘦小的身子,动不动就在他面前昏过去,吓出他一身冷汗,对她,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他迟疑着该不该找大夫来瞧瞧她时,有位满头白发的老妇走了进来,以一种怀疑和防备的神情盯着他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自跑进人家家里?”老妇问。
  “这屋子是婆婆的吗?”冷飘水问。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老妇没好气道。
  “擅闯此处实乃情非得已,请婆婆见谅。”
  老妇闻言,瞧了瞧他,又探头瞧了瞧屋内,接着便扬起一双白眉问:
  “她是——”
  “拙荆。”冷飘水仅犹豫了会便回答。
  “咦?这小姑娘是你的妻子?”
  “正是。我向一位茶坊老翁问得此处有空屋待租,但内人突然身体不适——”
  “所以你们未经允许就擅自进屋来了?”
  “非常抱歉。”冷飘水再次道歉。
  老妇点点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柳绿杨问道:
  “你这小妻子患了什么病?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冷飘水一阵迟疑,之后摇摇头。
  “只有贫血的老毛病,内人身子原本就虚弱,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他说。
  “是吗?”
  “能否请婆婆将屋子租给我?”他接着问。
  老妇蹙眉思索着。
  “我这屋子虽是一直空着,可从没想过真会有人来租,我们这小村子根本很少有外地人来。”她说着,上下将冷飘水打量了一番。“你该不会是躲避官差的追捕才躲到这儿来的吧?”
  “婆婆说笑了。其实我是带妻子来此静养的。”冷飘水有些许诧异,他没料到谎言竟能一句接着一句流利地脱口而出。
  “静养?”
  “是的,城里的一位大夫嘱咐我带内人到僻静的乡间休养一段时日,他说清静的环境对内人的身子有很大的好处。”
  老妇闻言,颇为骄傲的点头。
  “我们这村子小归小,倒真是干净又不嘈杂。”
  “还请婆婆成全。”冷飘水道,希望能尽快将此事办妥,毕竟他还挂心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绿杨。
  终于,老妇允诺将屋子租给他,收取的租金非常低廉。冷飘水花了些银两及不少精神将她打发之后,立即回到床边审视柳绿杨,见她两道柳眉轻轻蹙起,长长的睫毛也动了动,似乎就要醒过来了。
  果不其然,柳绿杨低声呻吟,随即便掀动睫毛睁开了眼睛。
  “我——我怎么?”她问,声音听起来既虚弱又沙哑。
  “你忽然就昏过去了。”冷飘水回答,依旧担心着她。或许是让她在马背上坐太久,累坏了她。“还是该请个大夫过来替你把把脉——”
  柳绿杨摇头。
  “只是老毛病,用不着找大夫。”她说着,挣扎坐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了?她似乎总是在问这句话。
  “租来的,往后我们几要住在这儿。”他说。
  柳绿杨想反驳,想对他说要回情剑山庄,然后她记起了他先前的怒气,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但是她怎么能跟他一起住在这里?没有布,没有针线,不能刺绣的她还能做什么?她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自己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成为一个坐吃等死的废物。
  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地发生在她身上,让一进入情剑山庄便过着单纯生活的柳绿杨根本无所适从,她觉得慌乱不解,又求助无门。
  娟儿或小姐在的话就好了,柳绿杨这么想着。
  她脸上闪过脆弱和寂寞,冷飘水全看在眼里,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非常愤怒,对她,也对自己。
  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而他又为什么死心眼地非要她不可?什么时候他开始强求不属于他的东西了?
  “冷公子。”柳绿杨怯怯地唤他。
  “什么事?”他的回答却像冰一样冻人。
  柳绿杨畏缩了下,摇摇头,把想说的话全咽了下去。
  “究竟是什么事?”冷飘水又问了次,她畏惧的神情再次惹了他。“你快说,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咬牙吼道。
  柳绿杨眼中满是惊骇。
  “我——我想喝水。”之后她抓着裙角喊,眼眶随即盈了泪。
  她又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怎么对她?
  因为初至此处,屋内什么也没有,冷飘水于是压下怒意朝外做,并对她说:
  “我去找水,你最好在我回来前把眼泪给擦干。”
  然而一到屋外冷飘水便后悔了,除此之外,胸间还充满着错愕几懊恼。他,黑白两道盛传冷酷无情、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飘水会被一时的情绪冲动着完全左右了!不仅让怒气恣意宣泄,还无理地迁怒他人。
  因为喜欢,片刻都不愿分离,所以才执意将她带在身边不是吗?这纷乱的一切都起因于他的任性而为,那女孩不仅无辜,而且是既恐惧又无助,他怎么还能对他发怒咆哮?
  再怎么懊恼也无法改变已发生过的事情。冷飘水闭了闭眼,举步朝对门的老婆婆家走去。老婆婆和乐意地取来一壶水递给他,并亲切地询问他“妻子”的现况。
  “她已经醒了,这水就是拿给她喝的。”冷飘水回答,因为不善微笑,他只得尽量将说话的语气放软。
  “这样啊!”老妇笑着点头。“你这人外表冷冰冰的,看不出来对妻子这么体贴。我家那死老头子就差多了,别说不会替我端汤倒水的,连句贴心话都不会说。”
  “老伯啊——”冷飘水蹙眉。原来这家的男主人还健在,令他颇为惊讶。
  “你不知道吗?卖茶水那老头就是我家老太爷,一回到家就只会跷着二郎脚坐在那儿,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事事要人伺候。”老妇说着掩嘴而笑,虽是抱怨,看起来却幸福至极。
  羡慕的意念在瞬间闪过冷飘水脑中。
  在进门前,冷飘水有片刻的犹豫。然后逃避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也无处可逃,于是他手持水壶和茶壶,侧身推门而入。
  柳绿杨见他进门,像是受了惊吓,先是倒抽了口气瞪着他,接着便举起手慌乱地擦抹脸上的泪水,显然是记起他出门前所说的话。
  “你最好在我回来前把眼泪给擦干。”
  这么冷酷的话,出自这位粗暴的魔鬼口中。
  她有若惊弓之鸟的举动令冷飘水蹙眉,而柳绿杨似乎也将他的表情做了错误的解读,仿佛害怕自己脸上还有泪,她拼命控制着,直到冷飘水搁下手中的水壶过去抓住她的手。
  “够了,”他看着她。“是我不好。”他哑声说。
  他——难道是在道歉?
  柳绿杨错愕地盯着他,冷飘水去伸手将他拥入怀里。
  “冷公子……”
  “只要一会儿,乖乖让我抱着你。”
  他的声音低沉有若夜晚的涛声,她在小时候曾听过的,有种让她安心的力量,令她忘了挣扎。
  在寂静的小屋里,两人的心跳声不可思议地一致,冷飘水将她越拥越紧,似要将揉入体内,直到柳绿杨终于忍不住抬起头。
  “好疼,你的手——”她低吟着,才开口,他的唇就压上了她的。
  冷飘水深深地吻她。在这一刻,他才赫然发觉自己冰冷的内心原来竟隐藏着火热的欲望。他逼她张开嘴,舌头亲密地与她的纠缠,狂烈的需求瞬间被引爆。
  虽说是第二次被温,柳绿杨依旧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只能紧紧地攀住他,听他急促的喘息,任他的唇侵犯她的唇舌、她的双颊耳际、甚至是她白晰细嫩的颈项。
  一直认为自己这辈子是与婚姻无缘了,所以从来未想过会被一个男人拥在怀里,更不用说被这么亲吻,这些——这个和那个,这样和那样,全都是夫妻间才回做的事不是吗?
  无暇去细想该与不该,柳绿杨突然发现自己以有坐姿变为躺卧在床上,冷飘水轻压在她身上,一支手正拨开衣襟伸入她的衣内。
  当他粗糙的手穿过亵衣触碰到她的肌肤,柳绿杨不由道抽了口气,忙挣扎着抓住他的手,喘着气道:
  “不行!你不可以——不可以——”什么不可以呢?她根本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只能红着脸躲避他的吻。
  “乖一点。”冷飘水的声音既低沉又沙哑,依旧搜寻着她的唇。
  什——什么乖一点?随随便便就亲吻她,还——还这么碰触她的身子,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可以任他恣意轻薄的女人吗?
  柳绿杨忽然觉得好羞耻,刚止住的泪水再次盈眶而出。
  “停下来,求求你停下来。”她推着他的胸并啜泣道。
  虽然正处于迷乱之中,冷飘水仍清楚地听见了她说的话,然而他想做的却是忽略它。
  停下来?她知不知道这对他而言有多么困难?他的唇渴望更接近她的,他的手根本不想离开他细致的肌肤,男人的欲望一经点燃,又岂是一句话就能浇熄的?
  很痛苦,但终究停了下来,因为尝到了她的眼泪。
  咸咸的味道,令他莫名其妙地心疼。
  “为什么要我停下来?你不喜欢吗?”他开口问,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柳绿杨泪眼望着他。
  “喜欢就可以了吗?不该做的事就是不该做。”她说。
  冷飘水凝视她,良久之后道:
  “我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没什么该不该的。”
  柳绿杨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冷飘水不动如山,依旧直视着她。
  “今日就暂且作罢,但你终究会成为我的人。”他说。
  “你做梦。”
  “我已经在梦里占有你千百回。”冷飘水回答。
  夜已深,柳绿杨躺在床铺上始终不能成眠。在屋子的一个角落,冷飘水倚着墙席地而坐,是睡是醒无法判定。柳绿杨告诉自己,也许这正是她难以成眠的主要原因。
  这小屋是名副其实的小,没有什么隔间,床铺桌椅全在一起。必须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令她难以心安。尤其是发生过那样的事之后,还听他说了那些话。
  这就是他掳走她的目的吗?占有她的身子?
  男人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呢?居然可以为了占有女人的身子就将人掳走,这——这该所是荒谬还是狂妄?她真不懂。
  压下想叹息的冲动,柳绿杨翻身面向墙壁,心想着她究竟该如何是好。逃嘛,她没那个本事;就这么认命地留在他身边嘛,这念头却是想想都教她害怕。
  为什么是她?柳绿杨仍忍不住在心底问。她是如此甘于平凡,一直以来只想着如何在好的布料上绣出漂亮的图案,从未认真想过其他的事,尤其是“感情”这方面。
  不过这也许根本不能称之为“感情”吧,他要的只是他的身子不是吗?
  心烦的柳绿杨翻来覆去,她单纯的思考路线似乎无法为她目前为难的处境找出解决之道。
  终于,在折腾了许久之后,她沉入梦乡,但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不安及忧惧仍轻锁在眉间。
  听闻她的气息逐渐趋于规律,坐在墙角的冷飘水睁开了眼睛。正如同柳绿杨有她不能安睡的理由,他也有无法成眠的原因。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感觉自己越来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