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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逆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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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乔的为难得到了化解,但仍有些迟疑。“可是……我……”
  李蝶飞让她面对着她,郑重地问:“乔,你想跟大乔一起生活是不是?”
  “我……”乔迟疑地,看看大乔,将小脸一低,心里的期盼不言可喻。
  “没关系,我明白的。”李蝶飞轻拥揽住她,轻语着,既像安慰,也像在说服自己。
  她强笑着,心底有些伤感。
  外头的阳光洒进屋里来,带着浓浓暖香的味道。蓝蓝的晴空无边,变幻的人生如同梦幻。
  蓝天下,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第八章
  黄昏时从天桥上往下望,街店外熙来攘往,穿流不息的人群和马路上蜿蜒的车光交织出的景象,最能让人感受到什么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繁华原是一场拥挤和混乱,距离远了才让人憧憬的意象。
  “阿彻,该回去了。”南门把手中的啤酒罐隔空丢进垃圾桶。他们从早上游荡到现在,就算不累也该烦了。
  他搞不懂罗彻在想什么。窝在他那里像秘雕,一天说不到三句话,整天就只是吃和睡,像无头苍蝇一般地在街上乱晃。他怕他搞出什么,舍命相陪顺便监视。他看他似乎试图在整理心里一些什么,偏像是越理越乱。他实在想不出他会有什么困扰,IQ二百的阿彻从来不会庸人自扰的。
  “走吧!”他又催一声。
  罗彻将喝空的啤酒罐捏扁,空心投进垃圾桶,径自掉头走下天桥。南门吐口气,摇头跟上。
  回到公寓,活宝不在,不应该在的李蝶飞却出现在客厅里。阿彻愣了一下,错愕的表情立即转为冷淡,瞪了南门一眼。南门摆个非战手势,识趣说:“你们谈谈,我出去一下。”
  谈?能谈什么?又能谈出什么结果?罗彻面无表情。如果能,他就不必离家出走了。他一言不发走进南门的房间,不去理李蝶飞。
  “阿彻──”李蝶飞跟进。
  “你来做什么?”态度冷淡,语气也生疏。
  李蝶飞略低垂着脸,姿态在请求。“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一直没跟我联络,我担心──”
  “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走吧。”罗彻冷淡的打断她的话,雕像立体的脸庞丝毫没有透露出一点柔和。
  他的冷淡,让李蝶飞难受极了,非得这样吗?他非得这样用冷淡的言词态度伤害她不可吗?
  “阿彻……”她心一酸,语气不觉中流露出苦涩。“你别这样,我……我……”
  “你还不快走!”罗彻索性背对她。非得这样,他非得这样不可!否则他会控制不了自己起伏的情感。一旦决堤的波涛再也难以压抑,他只有将他冻结成冰。
  房间内久久没有声音。他等了一会,回过身,却见李蝶飞站在原处,宛如一座化石。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他沉下脸,用一种带剌的低冷声波刺伤她。
  李蝶飞眼眶一红,咬着牙不说话。他看得心烦意乱,躁怒地踢开椅子,大声说:“你不走,我走!”掉头便往门外大步跨开。
  “阿彻──”李狰飞难过极了,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好抿抿唇,忍住哽咽,声音低低地:“我们就不能回到像从前一样的日子?求求你,跟我回去好吗?”
  “你要我怎么回去?你明知道我──你还──”罗彻握紧拳往墙上恨恨一捶,仍然背对着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自己何尝又好过──”她有些不禁,顿然收口,把话咬住。
  “那么,你究竟要我如何?!”他吼了一声,回过身来;看到了她的泪,眼神黯了一下,倔强的别开脸,硬着心肠说:“你这算什么?既然不能接受我,就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你知道我不能──”丢不下啊!虽然她多么希望她能够。
  “为什么不能?!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像你把我们之间那一切一笔勾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般!”他低吼着,恸伤由喉咙深处逼出来,声声带着难愈的痛。
  “我没有……我没……”她掩住脸,喃喃摇头。如果她能当他不存在,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她就不会那么辛苦。“求求你!阿彻,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跟我回去吧!”
  怎么能!回不了头了!罗彻痛苦的低喊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既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明知道我的心情,却还要我回去──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痛苦难过?!”
  “不会的──”李蝶飞隐压住内心的感情,自欺欺人的说:“也许刚开始你会觉得痛苦,但过一些时间,你会发现这样对我们都好,就不会再感到难过痛苦。你会有新的人生,新的感情──”
  “住口!”罗彻大吼一声,躁怒地逼向她。“我才不想要什么新的人生,新的感情……我爱的是你……听清楚了没有?是你!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既然不爱我,就不要理我,不要随便替我安排的我的感情……”
  她垂下双眸,带几分黯然神伤。“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我──我──”踌躇了一会,还是黯然的摇头,心底的感情再难说出来。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们不能的,不放开的话,只是自寻苦恼。听我的话,回家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也只能这样,这是无可奈何中的莫可奈何。她只能选择背叛自己的心,让心深处的感情随时间蒸发,慢慢结疤。只能这样了!忍着痛,掩藏情殇的苦楚。
  “不要逼我,回不去的。”罗彻喃喃摇头,他无法蒙骗自己的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无法以这样的心情再和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他又吼叫一声,激愤起来。突然逼向她,将她逼压在地上,粗暴地扯开她的衬衫,在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已呈半裸状态。
  “阿彻,住手!”她惊呼起来,仓惶下本能的抵抗。他按住她双手,压制她的挣扎,不理她的惊惶,吮吻着她的肩骨、她的胸前,那如山峰突起的、那柔软敏感的细微地带。每个热烫的吻,都在她身上印下深深的爱痕。
  “阿彻,不要……住手……”她不停挣扎,心里慌又怕。
  罗彻停止他的粗暴,冷凝如矿的眼眸直盯着她,慢慢放开她。“这样你明白了吧?如果我回去,再和你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不敢保证,我体内的感情什么时候会如此爆发。”他站起来,掉头背向她。
  她慢慢坐起来,整理好衣衫,心里不再有任何惊慌害怕,反而盈掩了一层浓色的悲伤。他这样背对着她,仿佛在暗示他们唯一的可能。他们既不能相爱,又无法回到从前,他只能掉头背向她;她怕她就要失去他,永远的失去他。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一直没有回头。她黯然低下头,垂下了泪。
  “前几天我遇到大乔,他希望能跟乔一起生活,乔也希望跟着他,这个月底,他们就会来接乔。虽然你不打算回去,这件事我想还是要让你知道。”
  话说完,她再也忍不住,长串的泪珠夺眶而出。她强忍着,不愿哭出声,快快打开门奔了出去。
  “阿飞──”门外响起南门的叫声。他根本没走远,一直在门外徘徊,看李蝶飞突然哭着跑出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自以为是,走进去,说:“这样好吗?罗彻,你太任性了。”他想当然耳李蝶飞单纯地被罗彻的离家出走与不驯气哭门被吼得莫名其妙,看看罗彻激愤的脸,想起那晚舞会他对李蝶飞那种过分的亲昵,心中恍恍有只阴爪,隐约一种念头被揪住。
  “阿彻,你该不会……不会是……呃,喜欢上阿飞……自己的亲姐姐吧?”说得结结巴巴地,连问都觉得很艰难。
  罗彻面无表情,冷漠得麻木,没说话,没表示否认。南门抽了一口凉气,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你玩真的?”原来近几日来他的种种反常,都是因为此因;他的狼狈、他的发呆、他漫无目的的乱晃──都是……罗彻仍然没说话,沉默的姿态却已不言可喻。
  “你怎么会──”南门想询问,他立刻打断他说:“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还是不懂,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等你追,对象多得是,你干嘛喜欢上自己的姐姐!”
  这是很典型的一般几乎都会想到的疑问,但听在罗彻耳里却像是风凉话。他往墙上一靠,顺着墙滑落坐到地上,长腿弓着,弓着一种理所当然。
  “我就是爱她。”这是宣言了。
  “别说得这么快,你确实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
  “知道?既然知道你还一副理所当然!你这是在玩火你晓不晓得?!还有,你知道社会舆论管这叫什么?叫乱伦、变态、不正常!”
  罗彻倔傲如剑的眉皱紧了,抬高了脸,正面对着南门,甩丢下一句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
  南门瞪着眼,和他对峙了几分钟,终而摇头叹道:“是不怎么样。”
  虽然他觉得有些惊讶,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太大惊小怪或气急败坏。和罗彻在一起,什么都有可能。如果是平常人的话,根本不会有这种意识型态的认同问题,但罗彻太聪明了。聪明的人总是比较难驯服,对所有既成的制度、规范与种种禁忌总有怀疑;不受社会共同价值观和意识型态的制约,而在轨外边缘游荡。他总想,也许哪天罗彻就会闯下轰烈或滔天的大事并大祸。果然!
  “乱伦”算吗?它侵犯了文明与道德伦常的结构。但想想,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道德度标准,哪来什么绝对的真理?他并不以道学为己任,自然也不将礼乐教化当目标。
  “你打算怎么办?”他靠墙坐下来,坐在罗彻身旁。
  罗彻摇头。
  “我想你大概也不能怎么办。”南门弓起腿,和他位在同一个立场。“你还有一堆书要念,一堆试要考。如果你真的玩真的,有这个决心的话,暂时还是先忍耐,等将来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再说吧!”
  “我想休学──”
  “你说什么优话!”南门大大不以为然。“知识就是力量。亏你那么天才,你若不争点文凭身分地位防卫的话,让人大放厥词牵着鼻子灌气,可就真的玩完了!反正你们顶多不能结婚,日子照样可以过得好好的。”
  “这个我懂。但现在,我实在没有自信能面对她。阿飞她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她在意──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她不能接受,你就打算放弃吗?你的决心和认真就只有到这点程度?”
  “不,不是因为这样子。”罗彻瞅他一眼,伸长腿。“而是我没有自信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我想拥抱她,有碰触她的欲望。”
  说得够坦白了。南门沉默一会,才问:“那阿飞呢?她也爱你吗?”这是重要的关键。
  罗彻叹口气,点头。“但她认为我们相爱触犯了禁忌,逆伦背德,是错的,她觉得在罪恶感,不能接受。刚刚,我差点抱了她,她一直求我住手──你想我怎能回去!”
  “你这个顾虑也是对的,但你打算就这样丢下她不管吗?你丢下她不管,我看她心里也是很难过──”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罗彻又叹气了,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他这样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门顿时哑口,被问住了。将心比心,也不知该如何。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三个人的烦恼,一堆人的问题;从古至今,从未有过所谓的圆满。而他们的爱,犹带着禁忌的羁绊,所以难。
  确定脸上的泪痕都擦干了后,再看一眼天台外的月光,李蝶飞才从容推开门,一边喊说:“我回来了!乔、小昭快来吃蛋──”最后一个“糕”字没来得及悠然荡开,被卡住在不期的错愕里。
  罗家两位贵夫人,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里。她走过去,默默把蛋糕放在桌上,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你不用忙了,我们把话说完马上就会离开。”她取出杯子,想倒茶,罗大小姐不领情她的多礼,从皮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和文件放到她面前。
  她觉得疑惑,拿起文件。那是一张切结书,要她保证从今后不会再跟罗彻保持任何形式的接触,并附了三百万元的支票。她抬头看对方,露出询问。
  “阿彻是我们罗家的孩子,不过,你们也照顾了他几年,我想大概不会白白放过。这三百万就算是给你们当作是照顾他这些年的报酬;此后,他跟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刀两断。请你在切结书上签个字吧。”罗大小姐尖尖的下巴高抬着,姿态很高。
  李蝶飞蓦然涨红脸,一股屈辱油然而生。她把东西推回去,忍耐住屈辱,说:“对不起,我不能收。阿彻的事,我已经说过了,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有异议。但我绝不会签下这东西。”
  不管罗彻回不回罗家,都将离开她了,她只剩这唯一的坚持。
  “你不必不好意思,这些钱也算是你们应得的报酬。”罗夫人站了起来,不打算再逗留。“阿彻回家后,再跟你们来往也没什么好处,只会妨碍他而已。你口口声声为他好为他着想,这一点也该为他想想吧。切结书就先搁着,过几天我会让人来拿。”她拂了一下衣襬,优雅地转开身,朝罗大小姐说:“我们走吧。”
  “等等!请你把东西收回去──”李蝶飞追喊出去。罗夫人她们充耳不闻,径自下楼离开。
  她紧捏住那张切结书和支票,说不出的羞愤屈辱。太过份了!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软弱,不能掉泪;仰高了头,让羞愤的情绪倒流。好一会,她情绪才逐渐平静,蹲了下来。
  “阿彻……”她喃喃地喊着罗彻的名字,将脸埋在臂弯里。
  她心里其实明白,真正伤害她的并不在于罗夫人她们对她的羞辱,而是从此和罗彻也许永远形同陌路的恐惧与悲恸。
  他对她来说是那么重要,远甚于她对他的意义。心底的爱是那么深,深得无法再欺骗自己。
  原来,一切对她早已无法回头,不能回头;回头就会变成盐柱,如泪充满苦汁和咸涩。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泪,流向海?
  付出的感情,一幕幕,就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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