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非得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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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心,而那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宣布她和别的男人好事将近,他情何以堪?
平常老压抑情绪的人最悲哀了,真的到了想痛哭一场的时候,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冰冷的面具戴久了,即使心情沮丧到谷底、心伤到了面具崩塌的临界点,那张冷固具仍硬是端得住!哪来端不住的理由?早习惯了冷着“张睑去面对巨大的痛苦了。
“你自己不也好事近了吗?”是谁逼她撒下那样漫天大谎的?又是谁掳走了小予君以达成早日安心娶进美娇娘的愿望?
他有啥资格这样酸溜溜的嘲讽她要投入宋子期怀抱?他可以做的事别人都做不得?他可以对不住别人,别人就得对他三贞九烈吗?
在男女的感情里,他永远不懂得公平两字如何写!他伤女人的心永远是那样的娜涡皂б猓灰不队惺谗岵豢梢浴?她的话像是点醒了他什么,他忽然开口问:“你会答应那个男人的求婚,难道是因为沙芙亚跟你说的话?”他是有些醉意,可还不至于听不出她话语中的不快。她若真的心甘情愿、全心全意的期待着那场婚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说了,也不该是用那样酸溜溜的语气,莫非她……
他不是醉了吗?怎么会说出那么清楚的话?她有些失措,回避的说:“不早了,我该回去,明天再来找你。”
关子熙拉住了她的手,“絪絪,你在逃避!”
“放手。”她的心跳得好快,在不知不觉中脸也红了起来。
她的确是在逃避,可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好再度满足他的虚荣心,让他自豪的以为她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再也无法喜欢上其他的男人?
“我会放手,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将脸昂高,一副不妥协的样子。
这该死的女人!他气得手上一使力,强迫她重新坐下来。没料到他会如此粗暴,她身子一倾,本该跌坐回沙发上的身子却跌进他的怀里。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令她红了脸,怔了怔,她立即想推开他。
和他独处,她都已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更何况是和他那样贴近,那种近似野火蔓延的苏醒情愫令她害怕,内心深处的某些回忆却又令她忍不住的流连伫足。在甜蜜和痛苦的极端情愫交错里,她无措了。
缩紧了双臂,关子熙抱紧了她。之前太多的掉以轻心和误会使他错失她,他害怕再度失去揽她入怀的机会。
他不否认从前的他是傲气而固执的,他傲气到不惜拿真爱来当赌注,想赢回女人在他心中无足轻重的过往经验,而输掉了真心。可现在的他真的可以为了梁依絪做任何事,甚至放弃所有,只求她能重回他怀抱。
“我不信。我可以感觉彼此的爱恋,为什么你不承认?”
“彼此的爱恋?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你可以承诺沙芙亚要娶她,同时你还可以说你爱恋我?关子熙,你还真是我所见过最烂的男人了!”
“我没说过要娶她!即使有,那也是因为她和她家人骗我说她不久人世,我才答应的,而且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他更加搂紧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自始至终喜欢的女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梁依絪!”
“我无福消受。”事情太多、太混乱,让她没法子理出头绪,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她只知道,她无法相信他的话。
他的条件太优秀、家世太好,能被这种人真心喜欢已经是多么幸运的事,更何况是惟一?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为什么?因为你的心现在另有所属了,是不是?”他可以接受她现在不爱他、等她再重新爱上他,可他无法忍受她爱上别的男人,甚至为了对方而拒绝他。
不是不是不是!可她怎么告诉他,宋子期的事是假的,她不是无法接受他,是因为怕自己陷得太快、太深,怕自己又像从前那样无可救药的又爱上他……
爱上关子熙这种男人太危险,那种心情就像踏在薄冰上、以着朽索在拉快马一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一个不小心就跌个粉身碎骨。
爱情对她这种个性严谨而专一的人而言是生命不是游戏,她没有办法一而再的把感情交付在一个玩家手上。
“你的沉默是表示你默认了吗?”
“我……”
“我不准!你是我的!”他将她转向面对自己,“我不会也不能将你交给任何人!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失去她对他而一言是多么可怕的事!
“不是!”她慌乱的摇着头。
他深情而霸道的话震撼着她,有太多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高筑的心墙逐一倒塌,在仅存的一丝理智尚存之际,她推开他。
“很……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关子熙站起来想拉住她,可脚步没站稳,差一些跌了出去,幸好她回身稳住了他。
“小心。”看他喝得连站都站不稳,她不放心放他一个人不管。“我扶你上楼吧,你真的醉了。”
没有拒绝,他乖乖的任由她扶他上楼。
扶着他上楼对梁依絪而一言真是大工程一件,彼此的体型相差太大,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一个在四舍五入的情况下才号称一六O。在这种情况下,才上了二楼,她已经喘吁吁了。
噢!老天!幸好这种情况不会常发生,否则训练个一年半载的,她大概能到码头当搬货工人了。
在一番努力之后,她总算顺利的把他扶到他房里,将他安置在他的床上。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了,很伤身的。”她在说话时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算是关心我吗?”
“你就把它当成是一种朋友的关心。”
“只是朋友?那不是我要的。”看到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就在眼前,对他说出听似亲近,实则以朋友之名拉大距离的生疏。这样的关心,他宁可不要。
“那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关子熙看着她,深深的凝视,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我要你完全属于我的。”也许是醉了,也许是把情绪压抑得太久,今晚他只想一吐为怏。
他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其他的男人?压抑的情绪将他压得透不过气,他快窒息了!
“絪絪,我爱你、我要你!”他一翻身将错愕而来不及逃开的梁依絪压在身下,一俯身吻上她那红艳如花瓣般的唇。他的吻既激动且狂烈,像是生怕这是最后一次一般的浓烈炽热,强索而带着逼迫性。
她反应过来时立即伸手欲推开他。“不……不要……放开我!”对于他眼中的痛苦迷乱,她感觉到害怕。
然而男人的力气终究是比女人大,关子熙吻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
当她有些害怕的想再推开他时,她的眼睛无意间对上他那双平时冷然而锐利、可此时却狂乱的眼睛。向来冷静沉着的他怎会有这么慌乱的眼神?他该是傲气自负的,那种如小孩般无助害怕的眼神不属于他!他怎么会这样?
随即一想,外人是不是也都像她一样的感觉,认为他本该是怎么样、他不能怎么样……大家都认定他该是坚强的,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痛苦他都必须要能笑得出来、端得住属于“关子熙”调调的脸,可他们忘了,他也是人!
只要是人都会有无助痛苦的时候,为什么别人可以痛苦得理所当然,而他却不行?
他真的醉了!平常的他不会任由自己这么样的发泄情绪、任由自己表现出狼狈!
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她忽然心软了起来……
忽地,她感到胸口一凉,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褪去,接着他俯身品掠着她胸前春光,纯熟的挑弄逗得她心猿意马,几乎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他们目前已经够混乱的,如果再……她实在不敢想事情会演变至什么地步。
可沉寂已久的热情被唤醒,灵欲的渴望被挑起,这一刻,她只想放任自己不顾一切的去任性,是对、是错她不想去分野,不想计较这一夜过后她要付出多少代价。
爱情失败的痛苦能不能让她学乖?她是一个领悟力极低的学生,在这场交错着甜蜜和蚀心的痛苦的爱情里,她惟一学习到的就只有任性。
关子熙沿着她身体曲线而下的逗弄,渐渐地令她口乾舌燥、无法再思考了欲海波涛、在娇喘低吟的感官快意中,一股莫名的心酸袭上了胸口,她忍不住地问:“熙,你爱我吗?”明知道问得傻,可她却想再骗自己一次。
只要他肯说,现在肯说他爱她,那她在此刻会当真!就此刻……
明天这场爱欲会成过去式,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是过去式,她就能接受他爱她是过去式。
“I love you!”他说得诚挚。“相信我!爱你……”他身子一沉进入了她。
梁依絪相信了,沉默了下来,配合着原始的节奏……
第十章
一夜的数回云雨,让梁依絪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最终回的交欢是在凌晨五点多,那个时候关子熙已经酒醒。彼此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不能再拿喝醉当藉口。
灵欲的交织,肢体语言的交融,彼此籍由动作去诉说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一点一滴去彩绘出巫山火花。
火花散放在最绚烂后,梁依絪在关子熙臂弯中沉沉睡去。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令她睡得很安心,而他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却久久无法入睡。
那种幸福感太动人,他怕一旦体会过,会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从前的世界是冰冷堆砌而成的,如今雪世界透进了阳光,他领会了温暖,如何能放弃热度暖人的温柔再回到从前?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静静的看着她,直到阳光由落地窗透了进来……
梁依絪起床时关子熙己不在,只在床头放了一束红玫瑰和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
絪絪:晚上一起吃饭,好好谈谈好熙看着关子熙留下的花和卡片,想起昨夜的事,她也理不出什么感觉。
默默的下了床,进化妆室盥洗后,她拨了电话到公司给宋子期,打算下午才到公司上班。可宋子期却约她中午一块吃饭,有个新Case要和她讨论一下。
原本她想拒绝,认为有什么事到公司再谈就行了,可他那欲言又止的态度令她生疑,于是她答应了。
梳理妥当后,她开车离开了关子熙的别墅,直接前往和宋子期约定餐聚的地点。
见到宋子期时已经快一点了,距离彼此约定见面的时间慢了快半个小时,虽然说她有打手机告知他,她仍为自己的迟到深感抱歉。
“真的很对不起!”梁依絪又道了一次歉。
“别这么生疏,你不是那种没理由会乱迟到的人。”她对他一向都是这样有部属对上司必恭必敬的生疏有礼态度,老实说,对于这种连好友都称不上的疏离感令他难过而沮丧。
她的心很清楚的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的确是连一步也跨不进去。而正因为这样,有些话他更该告诉她。
不能让喜欢的女人爱上自己,也不要有朝一日她知道了某些事而恨他。情人当不成可以是朋友,不一定选择当仇人。
在餐厅里,他们很简单的各点了一个套餐,解决了民生问题。
“昨天回国的?”待服务生离开后,宋子期问她。
“钦。”梁依絪啜了口开水,在他看着她时,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下领巾。
方才在关子熙家沐浴时,发觉自己雪白的颈项上有数枚拇指大小的吻痕,十分引人注目,她还为此赶回家换一套领子此较高的衣服,顺道在脖子上打条领巾。也因为这样,她才会迟到了那么久。
领巾是打上了,可有一处的吻痕却怎么也遮不了。现在她只能祈祷宋子期别老往她颈项瞧了。
“怎么不通知我一下?我可以去接你。”怪了!她脖子不舒服吗?怎么老动那领巾?他有些奇怪的往她领巾移动的位置瞧。
那……那是……吻痕?他讶异的瞪大眼。
“我自己开车回来的,不必麻烦了。”
看到她颈项上的吻痕,他觉得自已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化为泡影。想了想,也好,这样他反而此较坦然。
不久,服务生端来了他们点的套餐。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烩饭往嘴里送,梁依絪忍不住的开口问:“不是有什么重要的Case要找我讨论?”
“我……”
看他被自己问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不是关于公司的事情吧?”真正是公事,他不会在私下见面的时间谈。
被一眼看穿心事,宋子期笑得有些尴尬。“你真了解我。”
“是你不太会说谎。”她瞅着他笑,“说吧,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急着找我?”
“呃……”犹豫了一下,他才开口道:“是有件事想告诉你,这件事……其实我早在你出国前就想告诉你,可是……后来因为有些私心的原因没有说,但我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梁依絪听得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都听不懂。”她又吃了一口烩饭,然后喝了些汤。
“我……我知道一件关于关子熙的事。”
她在将奶精调进热咖啡时有几秒的征然。“他……他的什么事?”她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可全副精神几乎都集中在宋子期要对她说的话上。
“记不记得上一回关子熙到公司找你,你和我联手骗他说我们好事将近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时,你告诉我的事?”
那时她有些委屈的告诉他,关子熙快有未婚妻了,可却还和她纠缠不清,因此她才拿他出来当挡箭牌,想让关子熙知难而退。
而他只听她诉苦,没将他知道的一些事告诉她。
“记得。”她怎么会忘了,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她和关子熙之间的事。没法子,她拿了人家当挡箭牌,不告诉他前因后果有些对不起他。
“其实,你说关子熙和你那位叫沙芙亚学姐好事将近的事,我想不是关子熙告诉你,而是你听别人说,甚至是沙芙亚告诉你的吧?”
“关子熙怎么会告诉我这种事?他隐瞒都来不及了。”想了一下,她问:“不过,你怎么会这么问我?”
他没回答她,迳自问着另一个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