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秘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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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逸踱步到她面前,气势宛如君临天下的王者,气焰万丈的罩住她。
琉琉抖起来……
“你何必这么凶嘛。”燃烧的怒息似乎要将她焚毁。
“怕我?不该呀,像我这种凶神恶煞,你在酒店应该看习惯了才对。”
“你还敢说。”想到这里就神伤,慕容老恶魔知道她的落脚处,想必小恶魔也一定知晓,可是他居然不睬她,任由她自生自灭……想到这就不禁心酸汹涌,方才的畏畏缩缩立即褪了去,她干么跟个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求饶,他没来英雄救美就已经辱没了男主角的身分,还恶劣地消遣她。“我没指责你就算是宽宏大量了,你凭什么反过来对我冷嘲热讽,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不得已。”
她要是以为这席话就能逼得慕容逸良心发现,那可大错特错。
“因为理亏的是你。”虽森冷,却藏着怜惜。这半个多月来他一样在烦躁中度日,算是他毕生难得的经验。不找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他处在极度混乱中……结果老头子在他了悟之前自做主张快他一步带回她,情况才会超出他的掌握。
“啥?”
“难道不是你理亏?”既然老头管了闻事,那么他也就在理出头绪的这个时候,开始他的反击计划。“我问你,不告而别的人是谁?”
“呃?”惨了,他开始翻帐本,进行批斗大会。
“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又是谁?”
跟他对战可真辛苦,她几乎没一次赢过。
“你说呀。”
“哈,哈哈,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我本来就跟慕容家毫无关系,离开自是理所当然哪。这解释说得通吧!”
“当然说得通。只不过你可以很正大光明的跟我辞行,但你不。而且离开时你还对着辛伯直嚷嚷你的抱歉,还有‘设计’,苏琉琉小姐,我请问你,所谓的‘设计’是什么意思?”他咄咄逼人。
消脸一片惨白,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出现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死了,怎么解释?
“是什么?”
“是……”
“还不招!”
“就是钓金龟婿嘛。”她被吓得脱口而出。
慕容逸的讶然不比她少,只是他掩藏的极好。
“钓金龟婿,你是指我?”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再听一遍,以便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错认。
“谁要你这么有钱,被设计也是应该的。”
慕容逸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被当成金龟婿还是他的错。
“那么你设计我娶你又是为了什么原因?”今天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当然是为钱哪。”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她解释,一点推理能力都没有。
“钱,你就只为钱。”低嗓倏地肃沈。
当然不是,还有其它的……不过蕴藏心底的奢望又岂能坦白道出,自取其辱罢了。
“你是富家子,当然不把钞票当一回事,然而它对我而言却是非常重要的。”别告诉他太多。
即使苏琉琉亲口承认,但要把她设定成拜金女郎实在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那么在背后支持你行动的人又是何方高手?”慕容逸硬要自己忍住气,决定先把所有谜团解开之后再跟她算帐。这其中自然是以报章杂志上的兴风作浪列为第一追查重点,虽说他明知单凭琉琉那颗天真脑袋绝不可能有本事在数大报上作威作福,但不排除她有被利用的可能性。
他连背后有人支持都知道,这个慕容逸没想象中的笨嘛。
“惊艳只是我的参谋而已。”
“冯惊艳?”那个土财主冯须左的掌上名珠,上流社会赫赫有名的邪气女郎。她脾性特异归特异,却与他慕容集团完全不曾交集过,这种种鸿沟让他确定冯惊艳绝对不可能取得慕容公司内部的机密文件,更遑论泄漏给报社刊载之用。
苏琉琉低着头,扯着衬衫衣角,小声小气地说道:“啰,我全部招认了,事情就是如此这般,你听明白没有?”
“就只有这样。”
“是只有这样呀,整件事情就只有我跟惊艳互相商量,没别人了。”
他冷笑。“那你们两位可真是天才,能密谋的如此天衣无缝,令人佩服。”
“你太夸奖了……哦,不是……”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我的意思是说,整件事情除了按照我的秘籍行事以外,大部分成功要归究于巧合,还有……幸运。”不然她老早就被扫地出门。
“你还有秘籍?”抓住重点,慕容逸已经不晓得愤怒两字要怎么写。
糟糕,不打自招说溜了嘴。“没有,没什么秘籍,我胡诌的。”
他神色不善。“胡诌?”
她瑟缩了下!
“呃……你别那么凶嘛。”再度打结的浓眉好可怕。
“那么你就一五一十给我说个清楚明白。”他放缓调。“什么秘籍?”
她支支吾吾,手指头拚命绞扭。
“我要知道!”
“就是爱情小说嘛。”她说的小小声。
“什么?”
重听啦。“就是坊间的罗曼史小说啦,我把其中精华取出来研究,写成了我的追夫秘籍,我对你所要的每一项行为,都是参考秘籍而来的。”
他真不知要掐死她,还是放声大笑。
老天,那些专司无病呻吟的风花雪月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她居然奉为圭臬,而且拿他当试验品。
问话至此,他大致知晓来龙去脉,脑中更确定好未来和苏琉琉的相处方式。
望着她可怜兮兮地低头等候判决,怜惜侵上了心。再想想这匪夷所思的一切,实在是有意思呀。他与苏琉琉竟然是因为巧合而牵连一块;因为这份巧合,让他的怀疑心留下她;因为这份巧合,让他不自觉被她所吸引,而且他还很想继续仗持着这份巧合,试试看未来还有没有更有趣的生活可期……这就是他的决定。
大伙等着看吧!
“既然有秘籍、有巧合、有幸运助你成事,那么你又何必自乱阵脚先逃离开来,那时候的我并没有看穿你的阴谋诡计。”这处关键一直是他所想不透的地方。
“那是因为……。”因为自惭形秽、因为看透自己根本配不上他,但她不敢承认。
“那是因为你太花心、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我没办法掌握你,一看苗头不对,决定立即退出,不玩了。”
“玩?”一直平静的轻嗓终于开始逸出火气,琉琉惊惧的发现眼前的阳光被乌云所笼罩住,见不到一丝的光明。“原来彻头彻尾你都在玩弄我?所以才会退得这般干脆。”
他维持的平静终于失守在她满不在乎的言词下,他怎么忽略掉这妮子对他有可能根本毫无感觉。
到底是谁在玩谁,这家伙错置了吧!
“我哪敢玩弄你慕容大少,你讲得太严重了,故意挑我语病。”她连忙解释。
要真只是语病就好,否则对付一个无心的女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大少?”他就用一对深黑瞳孔直勾勾对她猛瞧,打什么主意呀?颤巍巍的琉琉忍不住唤他。“你还好吧?小心血压,不要气成脑中风,瞧瞧,你的脸皮全僵了。”她可以体谅他自尊心不容任何挫折的骄傲。
蓦然,他笑……一抹和慕容轻狂不分轩轾的邪魅之笑在她眼前绽现,这抹诡异可把苏琉琉打下十八层地狱底。
好恐怖。
“噢你……你该不会是想杀掉我,以泄你心头之恨吧?”很有可能,他所张扬的诡谲百分百有这决定。
“不!”
她松口气,幸好保住一命。
“那么阁下你的意思是……”琉琉轻声再问。“饶我一命,不再计较了?”
“你说呢?”
她怎么知道?不过往好的方面去推敲,搞不成可以弄假成真。
“我说嘛,你大少爷大人有大量,当然会让我无事离开,对不对?”
“你不能走。”冷句断了她希望。
“不能走?”
“你不是答应我老头要来这里担任一份工作?”
“是呀。”妈咪啊,慕容逸真要留下她。“老头……不,老爷是说让我来别墅帮忙,有钱领的。”赶紧把话说在前头,免得做白工。
“很好。”诡谲的火团更妖异,他满意直笑。“女佣这身分听起来还满有意思。”
“有意思?”她开始发毛。“你是指——”
“让你猜。”
又不明讲,故意吊她胃口。不过看他鬼鬼的调调,还有那愈来愈色淫的笑容,该不会……
不管是小说或电视上都有演,女佣人都会被不学无术的男主人给欺负去。
所以是……
“你又要打我的主意!”他又想吃掉她,琉琉花容失色。
“不对。”食指摇着。“我不想当大野狼,也没兴致采花。”
琉琉在松一口气的同时,胸臆却反常流泻出淡淡的凄凉。
“这么说来,你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对不对?”用冷淡来惩罚她……那是酷刑哪。
“你想呢?”慕容逸又故弄玄虚,存心让她被好奇心压死。
她看了他一眼,随即别过头。
“随便你。”琉琉宛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再没力气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就这样吧!
反正时间一晃眼即过,她留在慕容家的日子肯定是不长久,又何必自寻烦恼想象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没意义的呵。
看她意兴阑珊,原本作弄的好心情竟然全部消退,这女人,又再度神奇的主宰他的情绪。
他是不是真的成为被作弄的对象?
一件他故意忽略的事实……
拿着拖把,苏琉琉来来回回地把客厅铺陈的大理石地板擦拭着晶亮、晶亮。接着又拿起清洁剂,对着明镜喷洒喷洒,大片落地窗立即擦拭得干净妥当。
既然跟慕容老爷订下契约,又掺杂赎罪性质留在慕容家当女慵,当然就得把这个角色给扮演好,毕竟她也是有薪水可领,不能白占人家便宜。更何况她也没有机会继续游下去了,剩余的时间也仅存这个工作可以让她存够生活所需,不认真点被扣薪水的话可就惨喽。
“琉琉,你放着好了,那地方我来擦,太高了,很危险的。”辛伯才从内室探出头,就见她扛着梯子往门口去。
“怎么可以呢,辛伯也有自己的事情得忙。”琉琉感激地朝他一笑。这一家子就只剩下辛伯会对她寄予同情,其它的走的走,去的去,就连那个慕容老头子把她丢在这里之后从此不见人影,卑鄙极了。活该一家子不合,活该!至于那位慕容逸先生,也好不到哪儿去,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偶尔的一瞥只来自他的座驾引擎来了又去,连见他一面的时间都不够,气死她了,一定又去跟哪只狐狸精勾勾搭搭,才没时间理她这位小可怜。
哼!
“琉琉,你小心一——”
“啊。”惨叫声大作,来不及了,但见神魂不知飞荡到那的她一脚踢中门槛,重心不稳的以五体投地膜拜之姿和大地做最密切的亲吻,辛伯只来得及扶她起来。
“你没事吧?”
“骨头全散了。”她痛得龇牙咧嘴,都怪慕容逸害她闪神,再记一笔帐。
“快,来坐着,检查哪里伤着了”辛伯紧张兮兮,上上下下打量她,要是让大少爷知道这小女娃摔成半条命,他的脑袋也准备被砍了。
在慕容家都待了将近半个世纪,他还是弄不懂这家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明明大伙都很喜欢琉琉,却又偏偏爱整她,尤其是大少爷,故意避开她,却又老用电话,或者匆匆来回对他旁敲侧击的关心琉琉一大堆事,真不知道在搞哪门子飞机。
“糟糕,膝盖破皮了。”辛伯心疼地拿来急救箱。
“辛伯,你真好,这家子就只有你对我是友善的。”她感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说呢?告诉你,不只我对你好,其它还有像是——”
“嗯哼!”倏忽,大门口传来轻咳声,这一老一少很自然暂停话题,双双往发声处探过去。
是慕容逸,还有那个高贵女——梁月引。
原来是这对俪人连袂返回别墅。
发声作态,是想让人伺候吗?
“大少爷,月引小姐。”辛伯把红药水交给琉琉,立即起身招呼客人。
“辛伯。”梁月引庄重有礼地对老管家一颔首……又是略去苏琉琉的存在。
“怎么回事?”慕容逸瞧见琉琉膝盖微微红肿,浓眉不自觉蹙起来,踱过去。
“琉琉她摔了一跤。”
“辛伯,去叫黄医生过来一趟。”他立即道。
叫医生,小小破皮伤势需要劳师动众的请医生?
“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梁月引出人意料的插话,听似好心的言谈却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字字击向苏琉琉。“你怎么可以将别墅的整理工作交给苏小组这种女孩子呢?实在太不恰当了。瞧,害她受了伤,多不好呀,你应该聘请的是专业的清洁公司人员这才不会徒生意外呀!”
弦外之音是在指责她连最简单的打扫工作都完成不了,是吗?
这梁月引彻底贬低她。
“不用叫医生。”琉琉咬牙喊住辛伯,蹦地跳起来,痛呀——不行,再痛也得忍住,不能让人有道口舌论是非的机会。她拿起抹布,故作无事的跑到酒柜前,用力擦着透明玻璃。“谁说我输给专业,我做给你们看,我会证明我没白颌薪水。”
“琉琉”辛伯上前阻止。“我觉得你还是上楼休息比较好。”
“不用,我没那么娇贵。”她使劲的擦、用力的擦、玻璃被她擦得喀喀作响。
“逸,苏小姐怎么……她不是你的客人吗?怎么几天没见就……”冷艳的脸庞故意带上讶异,好象现在才发现怎么一回事。
惺惺作态,恶心死了!她才不信这个女人会不知道真相,这表情分明是在损她,讽刺她连降十级,从贵客变成女佣。
“她喜欢运动。”慕容逸突然好心地替她解围。
“对!我喜欢运动,一边打扫,一边又可以强身。”气死她了,唧——玻璃开始出现裂痕。
“原来……”她笑得讥诮。
慕容逸转开话题。“月引,坐。”
“谢谢。”她顺从入座,风姿绰约地端起辛伯泡来的咖啡,浅尝一口。
故作姿态,展示她的高雅,这种女人,最讨厌了——苏琉琉闷闷直时哝。
“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