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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错拥相思-第6部分

小说: 错拥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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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闪了神,再回到讨论主题时,是朝子在说话。
  “……傻子,我觉得你的说法等于是替那些花心萝卜找借口,要是每个人都这样,是不是连一夫一妻制都可以废除了?因为合则来不合则去,男女之间还需要什么规范?难道你能够忍受这样的男人吗?”连甜美温柔的朝子都不依了。
  优子笑笑没说话。
  “不可能,优子是个有感情洁癖的女人,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没半个男朋友,除非,她肯效法王菲的精神,找一个小她十二岁的青少年谈恋爱,否则她这辈子大概是无望了。”惠子大刺刺地开玩笑,完全忘了现在正在开会当中。
  她是个有感情沽癖的女人?贤也反复咀嚼这句话。
  那么……他算不算感情有瑕疵的男人?
  “惠子!我们在开会,不要闹。”总编出声制止。
  “可是感觉不对了,硬留下对方就能保证未来吗?明知道不爱对方了,还要强迫自己走入礼堂,这就算是负责任吗?我觉得不尽然,现代人就算结了婚,只要有个稍微大一点的诱因,就可以离婚去追求,所以即使是婚姻,也不能保障什么。对不起!在我的认知中,我认为,有固定男女朋友的人脚踏两条船就算‘外遇’。”利奈插口。
  “我们讨论到最后,居然讨论出——‘外遇是合理的社会现象’,拜托,这个人人自危的社会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安全的?”惠子又激愤起来。
  “惠子,你误会优子的意思了,她并没有表彰‘外遇’这个行为,她只是提供一个探讨空间,想想如果我们这个系列能从各个角度去探讨‘外遇’,而不站在单一的主观立场,会不会比较吸引人去阅读?”美惠替寡言的优子解释。
  “优子真的很理性,在大家热烈讨论得忘情时,还记得这是在工作。”贤也望向优子笑开了。
  她是从不会在旁人面前泄露自己的真情绪吧!那么在他面前,为什么总会不经意流露出来,因为在她面前他是特别的吗?
  “我一向分得清楚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面对他,她说谎,对这点她早已力不从心。
  “对哦!我怎么搞糊涂了。”惠子拍拍后脑。“好了,这下子我们又多了三个方向。第一、婚前变心算不算外遇?第二、扣除‘人’的因素,感觉会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消失?第三、当爱情淡了,该怎么让爱情自然死亡,或者该怎么做才能让爱情起死回生?”
  “对于爱情,有没有可能会累、会厌、会倦?当那一天来临时,如何处理最不伤人?最不会让人随感情死亡而陪葬?后续处理也可以成立一个主题。”亚美姐又提出看法。
  “如果进入婚姻,却在多年后发现爱情死亡那该怎么办?”利奈再提出问题。
  总编亚美姐接下来说:
  “进入婚姻的第一天起,两人就必须开始努力让爱情蜕变,多些适应、多些包容、多些沟通……总之,婚前的强烈爱情已不再适合婚姻生活,画上浓妆的爱情也该洗尽铅华,准备过平淡日子。
  换言之,婚前的极力配合、完全没意见的人可能变得自我意识强烈;婚前会在情人节大手笔买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男人,可能在婚后连上一次餐厅都觉得浪费,怎么适应一个下了戏的戏子,就是一种生活哲学了。因此……“
  “爱情需要成长!”贤也和优子异口同声。
  他们互看对方一眼,震惊于彼此的默契。
  单纯的一眼相望,又把优子执意隔出的疏离感拉近了,他们的心思是那么相像,如果是同性,他们该是兄弟、姐妹、双胞胎,偏偏他们只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他情不自禁地想和她谈更多、更多,和她无止无尽地聊下去,但惠子的声音猛然敲醒他的心思,叫他看清自己身处何处。
  “光是这句话又是一个新的探讨点,谁说这个案子很难出现创意?”惠子瞟了利奈一眼,眼里存着得意。
  “对,然后还可以讨论精神外遇和肉体外遇。”利奈撇撇嘴没好气地说。
  这场讨论让每个人多了思考空间,而贤也在这场会议中也得到许多讯息,包括——优子是个有感情洁癖的女子。
  那……他是怎么也构不上她的条件了。想着她轻柔的微笑、她高谈阔论时的表情、她调皮地翻翻眼皮天!她还在眼前,他已经开始思念起她了。
  思念?哪个时候起,他不知不觉地让两人的感情从“朋友”迈入“恋人”?哪个时候起,他彻底忘记自己还有一个未婚妻?哪个时候起,她在他心中已经占了太重要的位置?
  不、不!他弄错了,他们仍然是朋友,很交心的朋友,他严守界线,不愿那份单纯的感情变得复杂。
  若是当友情真成了爱情,就会如她所说的,终有情尽缘灭的一天、终会厌倦再提不起劲来爱对方的一天,他不要这样的一天出现他们中间。
  严守界线!是的,他会严守界线!
  春寒料峭,虽然春阳已经回照日本,但清晨时一阵阵的冷风仍从领口灌人,冷得优子不停打哆嗦。
  今晨,她抵不过强烈的欲望,在太阳未升上前来到出版社。
  每天,那股想看朝阳的欲动都会在胸口反复折腾着她,忍过一天、忍过两天……终于再无法忍受了,压抑的满腔思念催促了她的行动。
  拉拉围巾,顶着灰蒙蒙的天色,她想——他不会再早到了吧!
  把机车停好跑向楼梯间,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好久没在清晨抵达出版社了——自从他的未婚妻造访过后。
  她常自问,她是在避开他,还是在避开自己的心?
  问过许久、想过许久,真确的答案仍是与她绝缘,她只好胡乱塞一个想法给自己——她在避开预期中的问题。
  但预期中的问题又是什么?连她自己都无从得知。
  打开百叶窗,迎着黎明晨曦,看着被朝阳逐渐染红的云霞,一层一层再一层……直到金光乍现,灿然阳光从东方升起。
  好久不见呵,她思念的太阳!
  “早安,太阳公公!”她稚气地举臂对天空招手。
  “早安,优子!”醇厚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霍地,她旋身对上那张熟悉的笑脸。应把视线自他身上移开的,但定住的视线仿若有了生命、有了主控权,再不肯受制于她。
  “你旷职了四十二天。”
  “不会吧!你去查查出席纪录,我每天都有打卡上班的。”
  “对‘伊藤经理’来说,你是风雨无阻的好员工,但对‘伊藤贤也’来说,你是个怠忽职守的朋友,你放我鸽子,让我独自赏了四十二天的朝阳。”
  “你会缺少朋友?不会吧!”他在乎她?这个猛然窜人的念头让她心惊。
  “是!我缺少你这个朋友。”他以专注的眼神看着她的慌乱焦惶。
  她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再问:“你没有其他的朋友可以递补?”
  “他们没有一个肯放弃温暖的被窝,在清晨时分陪我。”他再次肯定。紧紧守住“朋友”这条界线。
  “那么你必须学会将就,你可以在他们还没爬进被窝时,拉他们陪你看星星,共度夜晚时分。”以为再次单独面对他,会是尴尬且艰难的,没料到竟会是这样一派轻松,是他的自然态度使然吧!
  在他的眼中,她—:直居于“朋友”的位置,从未有过逾越,因此他才可以表现得一如往常。
  是啊!她不是一直信誓旦旦地相信,男女之间可以有纯粹友谊的存在,怎会在这会儿又拘泥起他的未婚妻,不敢面对他了。
  朋友、朋友——他们是朋友啊!人世间能有这么一个谈得来的朋友,而不涉及男女感情,不也是美事一桩?
  她搬来梯子让自己的心顺势往上爬,充足的借口让她再次放任自己的感情泛滥成灾。
  瞬地,她的心胸放宽,画了四十二天的平行线,在第四十三天出现交集。
  “有你在,我何必去将就其他?”他一语双关地说,从背后拿出一把太阳花。“尽管你忘记黎明之约,但我却从未淡忘过朋友之谊,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我们两人桌上的太阳花始终维持新鲜。”
  “谢谢你。”她真心说。
  “不客气。”他也回报真心。
  甜蜜侵入她的知觉神经,为掩饰浮上双颊的羞红,她回转身,凝视窗外的橘红色太阳。
  他走到她身侧站定,视线亦调向窗外。
  “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太阳?”
  “在老家的时候,奶奶常常在清晨天未大亮,就把我们挖起来,带我们一路走到海边看日出,那时候天还未大光,有雾的日子伸手不见五指,环在身边的水气冰冰凉凉的,深吸一口沁心冰凉,直透肺壁。
  你知道吗?太阳不是缓缓升上来的,它是咚地一下蹦出来,然后催动魔力洒下万丈金光,把黑夜一古脑儿赶出人类世界,将属于黑夜的雾气仙子蒸散。
  当它的金光照上海水,一圈圈的波光粼粼仿佛帮大海注入了无限生机。就这样,我们养成了看朝阳的习惯。
  小时候在海边看,中学时在上学途中看,上大学后在宿舍顶楼看,我和优太、新一约定好,在每个想家的日子对着朝阳许愿,希望老家的父母、奶奶平安。
  可惜,我的小套房看不到太阳,我只好到出版社来看,好似看过旭日东升后,一天的活力才能储备齐全。你呢?为什么也爱看太阳?“她反问。
  “我受一个爱看太阳的女子影响。”他意有所指地盯望着优子。
  “我从不早起,但是为了接手父亲的事业,我第一次早起到公司报到,却幸运地碰到一个到处拍人马屁的女士,帮我一起整理办公室。
  接着为了摸熟那堆非我专业的工作,我不得不天天加早班,慢慢地我顺手了,却舍不得放弃与那位爱看太阳的女子建立起的友谊。
  你相不相信,朋友是会互相感染的?我从她身上感染了等太阳起床的习惯,也渐渐地将这习惯变成喜好。“
  “看来你的瞌睡虫会恨透我了。”
  “放心!我把它们妥善处理掉了。”他表演了一个“必杀”的姿势。“你说对了,我不得不承认,初升的太阳温和柔美得像初生婴儿,看着它会让人精力百倍,充满朝气地迎接每个挑战。”
  “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她一时兴起。
  “唱来听听。”他热络地说。
  “‘公鸡啼小鸟叫,太阳出来了,太阳当空照,对我微微笑。他笑我年纪小,又笑我志气高,年纪小志气高,将来做个大英豪’。怎样?我们家隔壁念幼稚园的小朋友教我的。够不够励志?”她俏皮地对他眨眼。
  “要比励志?行!‘天亮了,日出了,快快起床不要贪睡,田园在唤你,快快出门去,今天好天气,今天好天气……”’
  他还没唱完,她已经笑得不可抑遏。
  “不好听吗?再换一首。  ‘青天高高,白云飘飘,太阳当空在微笑,枝头……”’
  用他低沉粗嘎、再加上七音少了两音的嗓子诠释儿歌,除了滑稽,她找不出其他合适的形容词。
  “你很没有礼貌,不懂得欣赏我的悠扬歌声也就罢了,还出声取笑。”他双手横胸,假装不悦。
  “不,你误会了,我是为日本乐坛损失了你这员大将感到惋惜。”
  “你这副虚伪的样子和小叮当里的大雄一样,明明怕技安的歌声怕得要死,还要假装好听。”
  “可见得你这技安有多恐怖。”她扬扬眉。
  “那是你没看过我真正恐怖的样子,要是你真看过,就不会轻易用出‘恐怖’这两个字了。”他拉抬起双臂,张牙舞爪。
  “真正恐怖的样子?难不成那个每逢月圆就会变成野狼的男人就是你?要不……你是传说中消失已久的吸血鬼伯爵?”她故作恍然大悟。
  “都猜错了,我是经过变性手术的贞子。”他们一来一往的相互调侃。
  “好在,我对录影带没有太大的兴趣。”优子轻拍胸口说。
  “说真的,你的声音清清亮亮、略带甜蜜,让人听了很舒服。”
  “你也是啊!你的声音低沉醇厚,让人听了很‘快乐’。”
  “多谢谬赞。”
  “好说。”她转身整理起桌面,顺手要将换下的太阳花丢人垃圾桶时突生不忍。“在中国的诗词中,花常常被拿来比喻女人,比如出墙红杏、残花败柳、瘦比黄花,这几枝为人们绽放过鲜艳的太阳花要归在哪个行列?唉,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放心,中国人写诗填词的那个年代,市面上还没出现SKⅡ、蜜丝佛陀等知名化妆品,医界也还没有发明拉皮手术,所有才会心生‘一朝春尽红颜老’的恐惧,生为现代女性不用花太多心思去操烦这些。”
  “你真会安慰人。”
  看着他笑弯的两道浓眉,她浮上一股奇特的熟悉感。
  人类存在心底的潜意识里有没有可能封锁着远古的记忆,平日这些记忆被繁忙的日常生活压抑得不见天日,直到有一天,那个前世中相亲相依的人儿出现了,记忆就一古脑儿地进了出来。在初时乍见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了……然后依着前世的轨迹,再与他结缡五十载。
  “在想什么?”
  迎着晨曦,镶上金边的脸柔和了坚硬的线条看到了他柔软的一面。
  “想你、想我、想我拍得恰到好处的马屁,让自己当上‘经理’的朋友。”她半揶揄半自嘲。
  “那么久的事还记得那么牢,可见得女人是可怕的记仇动物。所以……”
  “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她一语道出他的想法。
  “你为什么总能早一步说出我的想法?难不成你收买我肚里的蛔虫了?”
  “这叫默契。”
  “很好,现在我们不仅仅是好朋友,还是——有默契的好朋友。”
  “教你唱一首歌。”优子说。
  “好哇!趁现在没人会抗议的时候。”
  。  “这是我大学同学从台湾寄给我的录音带上面的歌曲。”她拿来白纸,把中文歌词和日文翻译写上,然后一字一句地教唱——
  与你分享的快乐胜过独自拥有,如今我仍深深感动,好友如同一扇窗能让视野不同……
  与你分享的快乐胜过独自拥有,如今我仍深深感动,好友如同一扇门能让世界更辽阔……
  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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