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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终结单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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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新娘叫什么名字吗?”
  “谁不知道,鼎鼎有名的秦时宁嘛!你忘记,几年前她有意思往演艺圈发展,还出过一张唱片,卖得挺好。”
  “他们结婚后会搬到这里吗?那初蕊小姐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盟主和秦小姐从小就住在一起,听说这次的婚礼早在好多年前就约定下,他们不会搬过来的啦!这里只是盟主两星期一次,放松心情的场所。”
  “真的吗?所以初蕊小姐是盟主的金屋藏娇啰!”
  “能用得起豪华别墅藏娇,可不是平凡人办得到的事。”
  “如果盟主不喜欢初蕊小姐,为什么把她藏起来?对盟主而言,初蕊小姐多少有一点分量吧?那么,让时宁小姐发现,岂不是闹得很难堪吗?”
  “听说盟主有洁癖,不随便找人做那种事,万一生病怎么办?干脆养个干净健康的女人,不是更好?”
  “真是这样子的话,初蕊小姐很可怜。”杨婷说。
  “听说初蕊小姐从前是酒店妓女,你想想,哪个女人不争着想被盟主包养。认真算算,还是初蕊小姐运气好,才能被盟主藏娇。”
  “什么!初蕊小姐以前从事色情行业?一点都看不出来。”杨婷讶异。
  “听管家说,是盟主请美仪老师来替初蕊小姐上课,才脱去她一身风尘气。”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盟主还让初蕊小姐学插花茶道、绘画音乐,总要有所提升,才配得上我们盟主啊!”
  “说得也是。”
  “现在你还觉得初蕊小姐很可怜吗?”玉芬问。
  “不觉得了,像她那种出身,能碰上盟主,应该很满足了吧!”
  “嘘,盟主说了,订婚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传到初蕊小姐耳里。”
  “放心,这时候她在房里看书……”
  她们低声讨论,渐行渐远,初蕊被定格了,菜单从颤巍巍的手中滑落,风一卷,卷上半空。
  原来,他赞她晶莹,是暗喻她的“干净”;原来,他口中的情妇是事实,不是客气。
  哈!她居然是他的“享受”?对啊,她早知自己不过是有价商品,怎地他对她两分好,她就不自觉提升起自己?怎么他给了两分颜色,她不懂得扎扎实实抹上脸,抹出一张假面具,却偏偏自大地开起染坊?
  笨吶,她还以为改变是因为未来无限可能。
  未来?未来在哪里?他的开心就是她的未来,一朝红颜老成了无可避免的现实,她还能要求什么?
  她们没说错,她这种人,该满足、不该贪得无餍。
  呆啊!他从无欺骗,他不要她这种女人为他生孩子,尽管他已经砸大钱褪去她的“风尘味”,毕竟,换皮换肉难换骨啊,哪管她脱去几层皮,做过几千次整型,她都是范初蕊,一个出生风尘的女人。
  秦时宁,没错,就是秦时宁,她为她扎过鲜花、包装过礼物,每件礼物都是他的精心挑选、她的细心包裹,她多么努力啊,努力为他的爱情增添美丽。
  这样的她还不够傻?傻啊,当然傻,为他人作嫁,那金线吶,年年压、日日缝,缝上他们的爱情婚姻,却把针头椎上自己的心。
  她无法呼吸了,那痛楚何止椎心,是痛得无法自持,痛得想挖洞往下钻。
  明明他的温柔那般真实,明明他的笑容真诚,明明他的欢爱一遍又一遍,明明她假设了他们之间有春天,怎地,一个吓人结局跳出来,她慌得无力接招。
  是真话、是谎话?她乱心乱套,乱了镇日的甜蜜。
  怎么办?他要订婚结婚了。
  怎么办?她要从情妇变成外遇,又从外遇变成甩脱不开的噩梦了。
  她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啊!总有一天她会老、不再具备吸引力;总有一天,他拥有自己的小孩和幸福家庭,到时,她该怎么办?
  怎么办?除了胡思乱想,她还能做什么?哭吗?哭对事情何来助力?她该做点事,做点事分散心痛感觉。
  做什么事?找人问清楚,直接面对雍叡……是了,她可以找到玉芬口中的报纸做证实,也许是玉芬误解文意,也许他们论的只是没证据的八卦新闻。
  突地,念头射入,些微希望燃起,她是不死的天堂鸟,只要有一点点生存可能,即便是浴火,她仍奋力重生。
  是啊,没错,求证才是最重要的事,说不定是以讹传讹,纯属闲话。
  仰头,她看见高墙,看见大树。对,她不能从锻铁栏杆边爬出去,那里有监视录影,她应该从这里偷溜,只要一下下,买份报纸便立刻赶回来,找个没人的地方,看清楚报导,好安安自己的心,不再乱想。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她回来,亲手下厨房,为他做一道红烧狮子头,今天晚上,她等待他的狂野与温柔。
  没有太多考虑,她深吸气,脱下鞋子拽在怀间,三下两下,训练有素的她翻过墙,企图在墙外找到她的安心点。
  第六章
  初蕊失算,外头世界和她认知中不一样。
  当初从老家被带来,尚未看清楚都会面貌,就让阿桂姨送进狭窄房间,她在里面待几日,便出门接客。哪里晓得,碰上雍叡,偿出生命另一条债款。
  初蕊跳出高墙,墙外没有车水马龙,只有一间间和自己居处相仿的别墅,同样的喷水池庭院,同样的花园高墙,她不晓得里面是否关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心难平。
  她乱了方向,不管,沿小径往前,她决心对第一个碰见的人问:“哪里找得到报纸?”
  可是,她走了两个小时,仍旧看不到半个人,她不放弃,总想着,再多走一下,再多走一下就行。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看到许多车子,看到少许人,还有一间干净商铺。
  鼓起勇气,走进商店,望住几个挑选商品的年轻人,态度自若。初蕊压压焦急的胸口,走向前,寻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
  “请问,我在哪里可以找到报纸?”
  她像看到火星人似地皱起眉毛。“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对不起,我对这里不熟……”有些窘迫,她跟世界脱节很久了。
  “哦,了解,你才刚回国哦?报纸?7…Eleven里面就有。”女孩一弹指,笑道。
  “你说的那个……在哪里找得到?”她听不懂英文,支吾其声。
  “你不会是从土耳其还是中南美洲回来吧?”
  “对不起,我……”
  “好啦好啦,这里就是7…Eleven,报纸在门口那个开放架上,你自己去挑选,选完后再到前面柜台结帐就行了。”女孩指指外面,初蕊如释重负地向她点头致谢。
  跑出商店外头,她翻出报纸,终于,她找到玉芬说的部分,顺着文字往下读。
  读着读着,她读出心慌。
  好大的一篇报导,照片里,他大方地搂着秦时宁,他们在笑,笑得很……幸福洋溢。
  报上说,宴会场里几千朵玫瑰,红的粉的蓝的紫的布成花海一片,美仑美奂,堪称世纪婚礼。
  天,她在他眼睛里、肚子里、衣服里塞的玫瑰,他视而不见,他感受不到她的爱情,只在意秦时宁的玫瑰。
  铿锵!她听到心脏崩坍的声音,碎成千千万万片的心脏落入地面,教人踩过、任人碾过,痛吗?怎能用这么简单的字来形容。
  恍然大悟,不是以讹传讹啊,更不是八卦新闻,那是有凭有据的见证,全世界他只瞒范初蕊一人,不给她电视、不给她报纸,他用一张华丽的包装纸把她包起来,不教她知悉地球是怎样运转。
  “小姐,对不起,不能在这里看报纸。”店员走出来,拍拍初蕊的肩膀。
  “哦!”
  不能在这里看,要往哪儿看呢?对,找个隐密的地方躲起来偷偷看,否则一旦被发现,就是追问他的身分、过问他的事情、探听他的隐私。
  “小姐。”店员再度唤她。
  “对不起。”她低头,把报纸压在胸前,转身离开。
  “小姐,报纸你不能拿走。”
  店员一喊,初蕊心慌,为什么不能?那是“她的”雍叡啊!她往马路跑几步,把报纸抓得更紧。
  突然,她被雷电击中般定住不动,不对,他不是她的雍叡,他是别人的雍叡,是只看得见秦时宁手中玫瑰的雍叡。
  初蕊突然在马路中央停住,车道上的行车来不及反应,在一串紧急煞车声后,她被撞倒。
  力道不大,但她整个人被撞飞在马路上,忘记反应,没发觉剧烈疼痛直袭双腿,她只记得,手上的报纸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夺走。
  驾驶下车扶她,她文风不动,满脑子的雍叡,满脑子傻傻地分割,企图分割出雍叡心中有没有一部分属于“她的”。
  “小姐,你说说话。”驾驶轻推她,她努力将神志拉回。
  初蕊仰头,陌生男人在,店员在,他们的存在代表了什么?代表他们的债务未偿,总要人生一遭,再来结算富穷?
  “你怎么了?是吓坏吗?对不起,我真的没看到你,你临时站住,我来不及反应。”
  努力厘清他的话,慢慢地,初蕊听懂了,原来她也欠汽车驾驶,才会站到路中间让他撞。不错!她用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偿还债务,从此以后,他们无债无怨,桥路各分。
  “我觉得她怪怪的,偷了我们的报纸,又……”店员看着初蕊,犹豫说。
  “我手机没带,麻烦你帮我打电话请警察过来。”男人说。
  半个小时后,初蕊坐在警局里,她没理会周遭人的眼光,没有哭笑,也缺乏反应,她只是很想很想知道……知道雍叡的订婚礼……
  颓然放下报纸,知道又怎样?
  知道了他会待她好一些,对她多疼惜两分?他会说,我给你自由,以便你争取更多条件?或者他敞开大门,任她邀游天地间?
  摇头,不会,他绝对不会,他会说你犯规了,处罚幽居三个月或者半年,半年……他多高招,总用寂寞来惩罚她,他逼她心痛、逼她一步步走向发疯。
  不对,这么说并不公平,是她自己选择留在他身边,是她选择放弃自由,是她决定有了他,世界便可全数放弃,更是她没考虑清楚,哪一日,她不拥有他,自己便一无所有。
  纷乱的思绪,东一条、西一条,她兜不到一起,茫乱的心,乱谱伤情曲。
  “小姐,喝点茶?”年轻警察坐到她身边,递给她茶水。
  接手茶水,这茶不好,光闻味道就知道,茶要二叶一心,最好的茶才能捧到情人手上,捧着捧着,她小心翼翼把他捧在心间,哪料,自己从不是他的心情。
  他没欺骗过她,他要求她当“一辈子的情妇”,他说一辈子,已属仁至义尽,黄花到老,他还愿意为她安置,该感恩吶!
  “小姐,你又恍神了。”警察先生的声音叫回她。
  “对不起。”喝一口茶水,初蕊点头。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范初蕊。”
  她在纸上写下三个字,那是她的名,昨天夜里,拥被独眠时,她甚至想到冠夫姓,雍范初蕊,很好看,也很好听。
  昨夜,她忘记,他们的约定是一辈子的情妇,不是一辈子夫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撞到你的先生很担心。”警察又问。
  摇头,别为她担心啊,她不值得。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家人住在哪里,电话几号,我替你联络,请他们带你回去。”
  家人?亲人?她身边有这号人物吗?雍叡是她的什么人?家人、亲人或什么都不是?她分辨不清了。
  摇头,她不想答话,拿起报纸,她要把每个字读仔细,读他的婚礼,读他的未婚妻子和爱情。
  低头,专心逐字读过,报纸说两个月后他们要结婚,居然呵,他居然选在农历七夕结婚,谁说他不是浪漫男人?只是他没把浪漫用在她身上罢了。
  七夕,牛郎织女踏上鹊桥,一步步摇晃,走到心心念念的人儿身旁,那泪啊,竟是止不住,断不了。想着明朝分离,又是三百六十日的思念,朝朝暮暮,暮暮朝朝,那沉痛一天重过一天。
  何不分手,饶了喜鹊也饶过思念?
  眨眼,两颗泪水眨落报纸,在雍叡的胸口上晕出两个黑点,泪水入了他的心,不知他能否知觉?
  警察望一眼初蕊的泪水,再看看报纸,灵机一动,走到电话边。
  果然,不出一个小时,雍叡派了人将初蕊接回家。
  客厅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地面都能听见。
  所有人员齐聚,垂手站立。雍叡坐在牛皮沙发中一语不发,冷冽眼光逐一扫过。
  真行,二十三个人、二十三双眼睛,居然能把一个女人看丢,脾气抑在喉间,怒焰狂涛在胸中翻涌,他越不说话,众人越是战战兢兢。
  “盟主,是阿爆的错。”他站到前面,挺身认错。
  认错便行?别开眼,雍叡不想搭话。
  二十分钟前,他的副总裁欧阳昌打电话来,说有个叫范初蕊的女人被带到警察局,警察打电话来询问,问他认不认识她。
  雍叡否决了,然后派李昆到警察局把她带回来。
  阿爆和李昆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人,学问不多,但对他最为忠心,欧阳昌则是义父的人,他睿智、能力高超,但他效忠的对象是义父,会跟在他身边,助他改造天御盟,只因那是义父临终前的交代。
  所以,他绝对站在时宁那边,要是让他知道初蕊的存在,他敢保证,欧阳昌会想尽办法把她弄走。
  “盟主。”
  “退下去,明天开始,我不要再看到这些人。”不管什么劳工保护法,他要谁留谁便留,他要谁走,谁都别想再出现他眼前。
  “不是他们的错。”门打开,初蕊走进来,淡淡说。
  她手里还抱着报纸,彷佛那是救命浮板,不牢牢抱住,下一秒,她会沉入水中,再不能见天日。
  “不是他们的错,是谁的错?”
  乍见初蕊,雍叡的火气冒上来,该死的女人,该死的让他担心一整天,他心神不宁、心浮气躁,几次按捺不住,他想亲手将她抓回来,对她咆哮吼叫,实施震撼教育,确定她再不会出现下一次意外场景,然后拥她入怀,安抚自己狂乱心情,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没有不告而别,她仍然安安稳稳待在他圈出的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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