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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恋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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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微泛水光,胡蝶将身子偎向卫森怀抱,双腕缠着他宽厚背脊,像只美丽的蝴蝶栖息在花心,自由地探蜜觅食。
  爱,也可以是简单的。
  以前她想得太多了,化易为繁,蝴蝶既然可以幻化为人,为什么不能与人相恋呢?
  她想通了,万物的本质都一样,只要有爱。
  “我可以爱你吗,蝶儿。”卫森的眼中闪着不容误判的欲望。
  “你不是很专制,何必假惺惺的穿上人的皮相。”即使是人,也难免有兽性。
  他当她是应允,抱起她住房间走去。“我要啃光你的肢体。”
  “是吗?”她有些处子的慌然。
  “不要怕,我会尽量地放柔不弄疼你。”他轻手地将她置于大床中央。
  胡蝶突地伸直手臂阻止他亲近。“蓝秋滟和你是什么关系?”
  “嗄!”他僵了三秒坦白无伪的回答,“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多遥远的字眼。
  他连忙补救地插上一句。“即将卸任的未婚妻。”
  “无情的男人。”拆散人间的姻缘不知有罪否?
  “因为我爱你。”情全给了她,所以无情。
  她眼含爱意地拉下他的头。“爱我吧!吾爱。”
  “蝶儿———”
  一俯身,卫森掀开胡蝶的彩衣,还诸完美的女性胴体,在他身下是一具无暇白玉娇躯,属于人类。
  在彼此的爱中,人与蝶奏起古老的乐章,他们用美丽的双翅飞向高音处,低吟浅唱的旋律交织着,往心的尽头奔去。
  风,传送着一个消息……人、蝶结合了,
  在夜的见证下。
  天空的星辰特别闪亮,白胡的老叟拄着拐杖笑咧了嘴,丝丝红线飘动着。
  蝴蝶谷里,有株梅树呜咽的哭泣着。
  “死蜜蜂,臭蜜蜂,都是你害的,我找不到小姐了……呜……”
  “黄蜂不是蜜蜂,品种不同。”
  不会安慰人的黄蜂淡漠地站立一旁,眼底流露出怜惜和宠溺,深沉而绵长。
  “我管你黄蜂、蜜蜂,还我小姐啦!人家要小姐……”小姐好无情,走时也不知会一声。
  “我不行吗?”
  梅儿猛地一梗气忘了呜咽。“你……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代替胡蝶吗?”他刻意放柔声调,显得有几分扭捏。
  “小姐是小姐,你是你。”她哭得太伤心,听不出真心。
  “呃,我……我……我喜欢……你……”短短一句话他说得生硬无比,好像有人拿刀逼他。
  “骗人骗人,你就会欺负我,呜……你最……呜……讨厌了……”她听了以后放声大哭。
  女人通常爱说反话,明明心理有那么一点意思,却逞强不予承认,说出违心话语。
  一直以来,乖巧的梅儿一碰上黄蜂就会非常无理性地任性一番,无理取闹地挑剔他的一心包容,处处找他麻烦不罢休。
  像是小儿女间的打情骂俏,她很清楚他的退让、纵容,但是仍忍不住要恶言相向。
  或许是为了保护曾受过伤的心,所以不惜伤害人。
  “梅儿,别哭。”
  “我偏要哭怎样?”最好水淹蝴蝶谷。
  黄蜂无奈地拢梳她的发。“我会心疼。
  “心……心疼?”
  “你以为我为了谁留在蝴蝶谷?”
  “我哪会知道,蝴蝶谷灵秀气杰,适合修炼道行。”不过她只是株不成气候的小梅精。
  “我是为你停留。”他决心坦诚。
  耗了一、两百年,不该再让她逃避不去。
  刚认识她时,她已是某户人家的爱妾,正处于新婚的甜蜜期,他因而黯然引退不愿打扰其幸福,回自己的王国推备择后选妃,哺育下一代。
  就在大婚前他突然心绪不宁,不放心地想去看她最后一眼,谁知只见到一堆焦黑的枯梅技,他几乎心魂俱裂,无心婚事。
  后来在风的传话中,他才得知她六神未灭,赋予梅枝上等候重生。
  于是,他抛下即将成为他妃妾后妻的母蜂们前往蝴蝶谷,就为迎接她的新生。
  “你又在骗我,你只会欺陵我。”梅儿轻声的啜泣。
  “舍下自己的王国,不顾众多蜂民的生计,我的心意你还看不透吗?”黄蜂的语气透露万般柔情。
  “坏蛋,你是大坏蛋,为什么不早说。”她哭著捶打他胸膛。
  “因为你的心受伤了,我等它痊愈。”爱她是唯一选择。
  梅儿的心叫他的深情给软化了。“傻瓜,你总是闷不吭声,谁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一阵喜悦涌上黄蜂的心头,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拥她入怀,花雨般的吻落在她酡红的脸上。“我爱你,梅儿。”
  她略显娇态地轻瞠。“以后不许惜字如金,罚你每天要说一千句的话。”
  “一千句?!”太为难了吧!一天十句已经是极限。
  “你不爱找?”她嘟着嘴,语含笑声。
  “爱。”他苦笑地俯在她耳旁诉说无数次的爱。
  一朵灿烂的梅花倏地开放,依偎在他怀中聆听鼓噪的心跳声。
  原来,爱也可以是幸福的。
  不再有伤。
  第七章
  为什么?
  为什么忍心伤害我?
  为什么是我?
  百般委屈、忍受,学习商人之妻的进退礼仪,独自品尝孤寂的苦果,她已够识大体、有度量,愿意接纳他在外的风流韵事,为何仍得不到一丝该有的尊重?
  片面的停了婚礼筹备事宜,取消宴客场所,要求婚纱公司烧毁所有的合成婚照,命人将印好的喜帖全送入碎纸机。消息传来时,她以为是有人恶意开了场玩笑,想让她紧张一下。
  当她打电话求证,另一端肯定的答覆几乎要瓦解她的信心,但她仍告诉自己,是商家有意要戏弄她,他不可能如此绝情的推翻既定计划,造成社交界的笑柄。
  他是个痛恨流言的人呀!有损企业形象。
  然而晴晴的泪眼控诉拧了她的心,卫氏企业的副总裁雇用了一位什么都不用做的打工助理,镇日当菩萨供着,为她下厨改吃素。
  而他的上司卫森则挽着美女上下班,亲亲热热无视旁人的侧目恣情调笑,每每上演火热激情的画面,让人脸红心跳地直道总裁变了性。
  她不相信,不相信呵!
  不该这般对她,她做错了什么?
  难道为了她无私的交付处子之身,还是嫌弃她拙劣的床第技巧,或是她的身体不够吸引他瞧上第二眼?
  一切无解的问题困扰了她理智的大脑,杂乱不清地挤满她脑海,她快要被逼得崩溃。
  她需要答案,需要他。
  蓝秋滟如往常一样端庄的走进卫氏企业,明显地感受到周遭怜悯的目光,她的心为之一痛。
  努力伪装起心情,她踩着坚定的步伐进入电梯,在电梯门阖上的那一刹那,同情的耳语由四面八方飘向她,淹没她咬牙硬撑的坚强。你在做什么,来找羞辱吗?她剖心自问。
  执着的爱,不甘的情,迫使她走这一遭,她不要拱手让出自己的幸福。
  她做不到。
  “啊!蓝……蓝小姐,你怎么来了?”向来对她深具敌意的王秘书惊讶地少了尖锐。
  飞上枝头当凤凰是每一位稍具姿色女子的梦想,身为秘书当然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仇视情敌是必然心态。
  不过她死心了,继而怜悯起情敌的际遇。
  她才是最大的输家。
  “王秘书,你好像不欢迎我。”蓝秋滟佩服自己还能笑得出来。
  “呃!你最近很少来走动,我一时逆光没看清楚你的容貌。”她略显无措地说着谎。
  “总裁在吗?”她轻柔的问。
  背光而坐会逆光?多牵强的藉口。
  “总裁他……他出去谈公事。”王秘书手心冒汗地偷觎身侧那道门。
  “他的座车还停在地下室,是不是你记错了?”她不会忘了他的车型及车号。
  “喔!他在会议室开会,一项重大投资的合作议题。”她面不改色的圆谎。
  “那我过去等他好了。”
  王秘书脸色一变地抓住她握门把的手。“不好吧!会要开很久,一时半刻是散不了会。”
  “反正我没事,可以等等他。”等待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那到会客室等吧!我先去通知总裁再去泡杯咖啡……”她绝对不能让人进入办公室。
  总裁的怒气可不是她这小小的秘书能承受,尤其是不巧打断他正在办的事。
  “王秘书,我是总裁的未婚妻,以前不也常在办公室等他。”蓝秋滟很不安,一扇门竟让她有举步维艰的压迫感。
  “现在不一样……”她小声的咕哝着。
  “嗯,你说什么?”
  “呃!我没说……你最好还是别进去。”不想她太难堪。
  她颤着唇取笑着说:“难道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事?”
  看她神情闪烁,语焉不详,让她残余的信心大受打击,蓝秋滟不是傻子,岂会不懂她放下芥蒂,刻意要筑成一道防墙。
  是怕她受伤还是担心被炒鱿鱼?
  她想两者都有吧!不然不会急于带离她好去打小报告。
  人性的污秽由此可见。
  “蓝小姐,凡事要看开,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这是忠告。
  “他办公室里有人?”
  王秘书看看门,“嗯。”
  “女人?”她心口一阵酸涩。
  王秘书迟疑了一下点头。
  “他爱她吗?”瞧她多傻气,专挑伤心的话题。
  “我想是吧!”她不敢直言是很爱很爱,近乎是迷恋成狂。
  她是爱慕总裁的。
  但是自从总裁走了一趟蝴蝶谷回来后,一切都变了,他完全换了一个人。
  不仅天天搂着名唤胡蝶的大美人进进出出,脸上的冰寒被温暖笑意取代,像呵护易碎水晶般小心翼翼,不曾有过恶语。
  甚至推掉各类应酬和宴会,时间一到就准时下班,不再加班到凌晨一、两点,比员工还迫不及待下班铃的响起,通常是第一个离开公司的人。
  若是以前,总裁总是最后一个走的。
  “不是我要挑拨离间,有些事是不能比较的,你还是认命些,不要一味地以为痴心就一定有回报。”
  “王秘书,你相当不看好我的付出吧?”女人天生痴傻。
  “应该说已成事实就假不了,你要调适好心态。”乌鸦若攀不上梧桐,就找棵老树栖。同样有个寄托。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想放弃。”说得心酸的蓝秋滟手放在门把上迟迟不转。
  “小心。”她只能送上这一句话。
  小心?蓝秋滟不解的深吸了口气。“谢谢。”
  鼓起全身的勇气,她转动门把一推,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住,如蚁噬的痛侵向四肢,无法忍受的一喊——
  “你们在干什么丑事?”在桌上纠缠的半裸男女倏地停下动作,眼神满覆涣散的情欲回看她。
  突然,震耳的咆哮声响起——
  “该死,谁准你进来!”
  似乎不在意的两人慢条斯理的整整衣物,视蓝秋滟的介入为无形,缓慢地调匀急促的呼吸,平复下腹未获满足的欲望。
  他们没有愧疚感,一个生性豪情的男人,除了所爱之人,谁也进不了他的心。
  而天性自由的胡蝶早料到有这一天,以平常心迎接该来的责难,她牺牲的是千年修行即将得到的仙名,所以不欠任何人。
  只能说相爱的时机来得不巧,总要有人受伤。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伤心欲绝的蓝秋滟发出深沉的呐喊,眼前两人无所谓的态度让她觉得痴心是一件愚蠢的事,颠覆她的爱情观。
  人不该有羞耻心吗?
  为何背叛的人可以用理直气壮的眼神瞪她,而有理的一方反倒气弱的像第三者,无助地静止在原地不敢前进等候审判?
  她不该为自己的无端遭弃申诉吗?谁来为公平下注脚呢?是非已经分不清了。
  “告诉我,你是不是取消了婚礼的筹备事宜?”
  气息深浓的卫森扣上上排钮扣。“是。”
  “为什么、我做错了哪件事?”她有权要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答案摆在眼前,你看不见吗?”他亲昵地为爱人梳拢乱发。
  “她有比我好吗?”她忘了王秘书的警告,人是不能相互比较的。
  “仔细瞧瞧蝶儿,你有资格和她计较吗?”卫森挑起胡蝶半掩的脸孔打击她。
  出尘的灵妍五官,恍若春水的盈盈澄眸,大受刺激的蓝秋滟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在她身上看到漫天飞舞的蝴蝶,鼻间有股花蜜香味。
  她自认是个出色的美女,可是一见到这张姿容,她才知何谓天人之色。
  花为貌,月为神,玉骨冰清,雪肤剔透,眉宇间流动着少见的独特气质,一副不染纤尘的纯净风情,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虽然不致自惭形秽,但是两相对照下,玉与石的分野昭然可见,她的黯淡刚好衬其明亮。
  “别太咄咄逼人,是你先有负于她。”慈悲心是修行者必备的品德之一。
  “蝶儿。你该和我站在同一立场。”不悦的卫森板起脸说教。
  “我不具备杀手特性嘛!”胡蝶撒娇地软化他浑身的戾气。
  柔能克刚,水能断金。
  他果真放软声音。“你当我是杀手呀!”
  “不是吗?专门扼杀女性情感的大恶棍。”如果要下地狱,他们俩的罪一样重。
  夺情。
  毁爱。
  “有什么办法,我把全部的感情都投注在你身上。”无情自然下得了手。
  “别玩我头发,先去安抚她。”总要顾忌旁人的心情。胡蝶从他指间抽回长发。
  卫森不豫的重吻她,“你都不关心我。”
  “饶了我吧!你早过了和兄弟姐妹抢玩具的年纪。”她好笑的说。
  他的占有欲强得惊人,动不动就吃点小醋,不许人对她的容颜露出惊艳的表情,一律保持一公尺的距离,休想僭越。
  有时一些不怕死的勇士想来尝试,结果下场是哀哉烈士,残尸而返。
  连她想回蝴蝶谷的要求都在他的怒视下无疾而终,不管他走到哪都一定要她随行,时时盯紧她的一举一动。
  本来她就是随兴之人,不会因他种种限制而不快,有得必有失,舍得的人才有福。
  “你们一定要当着我的面浓情蜜意一番,才显得我是多么失败和不堪吗?”蓝秋滟的泣诉中止了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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