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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三妻四妾负了谁-第7部分

小说: 三妻四妾负了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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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已死,道德沦亡。”他念出白布条上的红宇,不禁啼笑皆非。“纪兄,何事严重到需要写血书呢?”
  “我在抗议!”纪蓝海气呼呼地瞪着他,忽然想到不对一“血书?我没写血书啊。”
  “那你头上那触目惊心,鲜红刺眼的八个宇是什么?”穆朝阳指指他额头问道。
  “喔,这个呀,我临时找不到砚台磨墨,恰巧桂大婶在搓冬至用的汤圆,我就去跟她要了些番红花水沾着写下的。”纪蓝海乖乖解释,复又气急败坏的嚷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你失望透顶,我恨我自己有眼无珠,竟认贼作父……”
  “等等、等等。”穆朝阳哭笑不得。“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夸张!”纪蓝海气得几乎要效法杜鹃泣血。“想当年咱们俩穿同一条裤子。玩同一只鸟儿……”
  “喂!根本不是同一只乌,我在我家玩我的画眉,你在你家玩你的九官……”
  “那个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变了,你彻头彻尾变了,你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冷血、自私自利、自骄自大、自以为是的可悲人物。唉,我心中这口郁气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倾吐了……”纪蓝海气呼呼的,一迭连声痛斥道。
  娘呀!
  “你可还记得咱们习读过的”讨风赋“吗?”纪蓝海痛心疾首,完全没看到穆朝阳脸色已大变。
  “穆兄,”讨风赋“里有云:飞扬成性,忌妒为心,济恶以才,妒同醉骨,射人于暗,奸类含沙……”
  “快快快,倒车倒车,班师回朝——”穆朝阳急忙跟身后的侍女们猛挥双手。
  开始了,魔音穿脑就要开始了,来不及跑的话,轻则导致耳膜发炎,重则有精神崩溃的危险啊!一时之间,主子跑了,侍女阵阵惊呼东倒西歪。
  就在场面乱成一团的当儿,好一个巡按大人果然是实力坚强,处变不惊,眼看人都不知跑哪儿去了,依然奋战不懈,开始边念边找人。
  “穆兄!穆兄,你要学会面对现实啊,人一时胡涂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得知过能改啊……”没错,做人是要面对现实,但是更要审度时事,好适时做出最聪明的抉择。
  这也就是名扬天下的凤扬城主穆朝阳,此时此刻会躲在树丛里的原因。这树丛是有名字的,它是特别培育出来的。冬天也会绽放清甜香气的桂花树……
  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桂花叶不小心戳进他的鼻子L里,害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哈瞅!”有脚步声!糟了,他被发现了吗?
  就在他心下一紧,决定不惜使出神出鬼没的移形换影神功,在被发现前迅速闪人之际——“老板,你蹲在那里做什么?”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
  穆朝阳倏然站起身,头上满是桂花叶和淡黄色的小小桂花瓣。
  “苗……”他又心跳如擂鼓,满脸傻笑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苗艳青脸儿一红嫣然一笑。天,她今天穿着一件红缎滚雪白免毛的棉袄和绛红色绸裙。小脸冻得红红的,美得令他几乎停止呼吸。
  他设想了好几天,要对她郑重声明、划清界线,但此时面对她,那念头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
  “在玩躲猫猫吗?”明明知道最近只要远远一瞥见他,她的心跳就会变得分外奇怪,但苗艳青还是情不自禁替他拂去了发上的叶子和花瓣。
  “不是躲猫猫,我是在躲——”陡地,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约莫再三十步光景就接近此地,穆朝阳神色一变,连忙一把抓住她。“快快快,我们快点躲起来,他来了!”
  “谁来了?”
  “恐怖人物。”他不由分说拉着她拔腿就跑。
  苗艳青只得拎起碍事的长长裙摆跟着他往花园深处奔去,他厚实的温暖手掌紧紧牵着她,风声随着他们的脚步咻咻响起。
  “停停停!”她跑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又没做错事,干什么跟他脚底抹油?“我、我不玩了……厚!很累耶!”
  “那我抱着你跑。”
  “才不要,我没事跑什么?”她抹了把额际沁出的热汗,晃了晃被他牵着的手。
  “奇怪了,你不是城主吗?干嘛怕一个人怕到得跑给他追?随随便便召两个高手来摆平也就是了。”
  “如果可以动手,我早就亲自来了,还用得着摇人来当打手吗?”穆朝阳无奈地叹息,没好气地道:“最麻烦的就是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只好有多远闪多远了。”
  “那没理由要我也跟着你一起跑呀!”她瞅了他一眼,微带娇慎道:“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整我,故意讲个借口,好一大早就拖着我满园子跑,看我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你看,人家的发髻都松了。”
  “天地良心,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无聊又幼稚的人吗?当然是事关重大,十万火急。”他注视着她美丽的团髻,虽然乱了,却别有一番海棠初醒时的慵懒风情,心下不由得一动。
  “再跑下去,我都成疯女十八年了。”她哀怨地摸了摸半松开的发髻。
  “呃……你身上有梳子吗?”他的呼吸不知怎的有些急促起来,赶紧转移话题。
  “谁会随身带梳子?”苗艳青斜睨他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想要帮我梳头发吧?”
  “跟我来。”穆朝阳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向一处结冰的小清塘,那儿有座小小草庐,是平常园丁歇息、打水清理花具用的。
  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来,”他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擦拭一只竹编的团凳。“先坐下。”
  “你要做什么?”她一脸莫名所以地盯着他。
  他轻轻将她压坐在团凳上,绕到她身后,抽起了她插在发圣口里的一支月牙银茶花簪。
  她心下微微一震,感觉到长长的发丝整个披散背后,“老板……”他该不会当真要替她绾发吧?
  不只她感到惊愕,就连穆朝阳自己也没想过,他竟然会有亲手替一个女人梳发绾发的冲动。过去每每读到张敞为妻画眉的桥段,他都忍不住再三嗤鼻,觉得张敞这位古人真是丢尽了他们大男人的脸。堂堂七尺昂藏之躯,怎么会做出这种肉麻当有趣的行径来呢?
  但是在这一瞬间,当他抚触着她柔滑如丝、乌长如瀑的青丝时,他突然发觉原来张敞的行为一点都不可耻。
  厚!因为这并非屈辱,更不是酷刑,而是一种享正如此刻,她长及腰臀的发一寸寸滑腻地溜过了他的指缝问,他情不自禁把玩再三,不由自主掬起一把凑近鼻端轻嗅,一股甜香刹那问如兰似麝地幽幽沁入心田,他轻轻叹息。
  “你的头发好香,这是什么样的香气?”他情难自禁地低问。
  苗艳青脸颊红晕更深,闻言回头一笑百媚生。
  “是铃兰草和柑橘花,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我自个儿调配洗发的香露水,是专门给女孩子用的。你该不会也想拿来用吧?嗯?”
  穆朝阳差点被她这一朵笑夺去了魂魄。“怎么不说话?你当真要跟我要配方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抑下骚动的心绪后才开口,“这真是你自己做的?”
  “上次你都见识过了我的芳香疗法,怎么还会觉得讶异呢?”她拈花惹草可不止是用来提炼奇毒而已。
  现在时代不同了,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第二专长,要让祖传的技艺再度创新,发挥想象力,努力走出另一条康庄大道。
  也许有朝一日,江湖上只要一提起用毒大家和芳疗名师,就会同时想起她五毒教主苗艳青。
  不过说也奇怪,他们怎么讲着讲着,又讲到这种不相干的事情来了?
  “老板,绾发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是在躲人吗?说不定待会儿他找到这里,到时候你想跑也来不及了。”苗艳青微微侧头睨着他,纤纤食指轻点下他的胸口。
  胸膛瞬间燃起了一团滚烫的火焰,穆朝阳突然觉得呼吸不顺,大声地清了清喉咙,试图摆脱掉这突生的奇异燥热感。
  不是说好了,和她之问产生的感觉统统都是一时美丽的错觉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觉得……麻烦大了“管他的。”他把注意力全放在她的头发上,长指笨拙地梳拢过她的发丝,“我先帮你梳好头发再说……你别乱动,待会儿头发又乱了。”呼吸,深呼吸,专注在她头发上,就对了,他越紧绷就越僵硬,越僵硬就显得手笨。去!平常按律弹弦的灵巧都到哪里去了?
  “你真的会吗?”苗艳青有点不放心,狐疑地感觉到后脑勺好像有人的手在抖。
  “你不要一个失手,簪子整个插进我脑门吧!”
  “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穆朝阳努力的和她滑不溜丢的丰厚丝滑长发打交道,忙得满头大汗,可是弄出来的发髻花样却是惨不忍睹,那支簪子还危危险险地在她头顶比来画去的。“呃……你的头不要动嘛。”了。
  苗艳青刚刚的轻松惬意全被他的动作给吓跑了。“哪是我的头在动?根本是你的手在颤抖吧。”
  “开玩笑?我的手稳如泰山。”他死鸭子嘴硬,因死命盯着她的头发,眼睛都快抽筋。
  她连气都不敢喘大一点,就生怕他一个错手活生生血淋淋上演一出“失手插头七寸钉,包公到此也看不清”的亲情伦理大悲剧。最后,本来应该是好不旖旎浪漫的一件事,就在穆朝阳左梳右爬,这边绾那边抓,笨手笨脚的举动中,瞬间走样。
  “我投降了!”他终于颓然地放弃,快要抽筋打结的双手放开她的头发。“对不起,我欠磨练。”终于甘愿啦?
  苗艳青又好气又好笑地回头瞅着他,心头仍然觉得一阵甜蜜蜜、喜孜孜。
  粗手粗脚,这表示他从来没有帮其它女人梳过头发,才会如此笨拙吧?呵,这代表她可是他的头一个呢苗艳青低下头,悄悄藏住了一朵开心的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头发放下来的模样。”他赶紧补充说明。“以后都放下来好了,这样也舒服多了,是不是?”
  “你呀,就别再硬拗了。”她接过他手上的簪子,熟练地盘起了个妩媚的晚唐髻,月牙银茶花轻颤颤地别入。
  穆朝阳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神奇的手法,“女人的手真巧。”他甘拜下风。她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气喘吁吁的叫唤声远远传来“穆、穆兄,你快出来!逃避是……呼……
  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俩不约而同望向声音来处。
  “快溜!”穆朝阳急了,已经忘了要和她保持距离,长臂倏然一把搂住她,长腿迈开步子飞奔。
  禽含食厚,那个书生还真是死不放弃!如果纪蓝海把这种精神和力气拿来对付那些想劫赈灾银的盗匪,甭说是护送到河南了,就算一路送到乌鲁木齐也没问题。
  在飞跃过几座小楼后,穆朝阳突然火大了,决定结束这种躲躲藏藏荒谬又窝囊的行为!
  搞什么?他堂堂一个凤扬城主居然在自己家里四处奔逃躲藏,这成何体统?“也罢,我就跟他拚了!”他毅然决然面对现实,停住了脚步。被他挟在腰间晃到头晕目眩到快翻肚的苗艳青,好不容易被放了下来,正想开口骂人,他却抢先一步。
  “听我说,”穆朝阳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到一处花墙上,柔声地叮嘱,“你先乖乖坐在这儿,我去把他引开!”
  “那个口口声声叫你穆兄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害她跟着逃命,晃到脑袋都快掉下来了。
  而她美丽又聪明的脑袋可是很宝贝的背后追赶的那个人,是他的仇家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根本不用逃,她只要弹弹手指头,来人马上就会化作一缕青烟,人间蒸发!
  “紧张时刻,你千万别出声就是了,免得你也被他发现。”他烦恼地道:“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只要一逮着对象,压根不管熟不熟,就是一番长篇大论,从盘古开天闯地能扯到一碗大卤面所带给生命的几种敌示,总之。说有多唠叨就有多唠叨,你最好还是避之大吉。”
  “你在说谁呢?”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指桑骂槐,暗指某人的样子。希望他指的不是她。
  “我的青梅竹马,当今巡按大人。”他仰望着她,认真地对她道:“好好保重你自己,我先走了。”
  “等一等!”她拉住他的袖子,“你为什么这么怕他呢?”
  “我不是怕他,我是怕我的耳力丧失,精神错乱。”他凝视着她,声音温和了下来。“但是没关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待会儿……我再来找你。”苗艳青噗地一笑,娇媚道:“你不用担心我。”
  怎能不担心?穆朝阳心底深处隐隐约约升起一抹忧心与戒备!他家的家庭教师今天不知怎么了,忽然娇俏迷人得不得了。万一那个很少见过美女的书生突然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怎么办?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他今天下午就走了,你就乖乖坐在这儿不要动,这边很隐密,应该不会有人来的。”
  “那你怎么不跟着留在这儿?”她对他巧笑倩兮。“不是说这儿很隐密吗?”穆朝阳不自觉地回她一笑,陡然清醒过来。“不,找不到我,他不会死心的,反正无论他说什么我就装死,尽量拖延,等到他下午出发的时辰一到,他就不能奈我何啦,哈哈哈!”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弄不懂他的逻辑。
  既然那位巡按大人是秃子跟着月亮走,那么她就算在凤扬城里四处遛达,他也不会特别注意到她的呀。
  苗艳青想得简单,却一点也不明白他此刻的私心与担忧。
  “反正你在这里等我就对了。”穆朝阳一本正经地交代,然后一闪身便穿过树荫花影间,惊鸿一瞥,踪迹杏然。
  “什么呀。”她眨眨眼,一时问有些哭笑不得。
  话说回来,她可是苗艳青,怎么可能会傻傻听话地坐在这里干等?她轻轻一笑,随即跃起身姿势曼妙地飞点过树枝,穿花拂柳地尾随而去。
  第6章
  千万不要小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因为当他们固执起来的时候,可是会发挥出牛一般的耐力,骆驼一般的韧性!此时此刻,想着下午就要出发起程,却还迟迟未能说动穆朝阳护镖,纪蓝海就心急如焚起来。
  他强忍着腿脚的酸痛,不死心地继续搜索着每一个地方,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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