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的魅力指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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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及了解,她已经渐渐知道一些秘书室里的八卦,例如谁跟某客户或少东来往,有机会成为豪门少奶奶之类的事情,当然也听到不少关于恭兵跟某某千金小姐过从甚密的消息。
自从上次在忘年会听到他提及暧昧也是一种手段之后,她对这样的小道消息,已不感惊讶或好奇。
她想,他应该是那种一旦有了固定对象,就会老实且大声承认的人——就如同他直截了当否认跟神田惠里香交往,并直言他与神田惠里香纯粹只是一场暧昧一样。
秘书室的工作紧琐忙碌,加班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再忙再拚,一到了周末,大家都会准时下班。
约会的约会,休息的休息,玩乐的玩乐,总之每个人都有她绝对不加班的理由。
也对,整个星期都绷紧着神经做事,总要有释放压力、消除疲劳的时候。
这个周末,下班时间过后不到半小时,大家都跑光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还在埋头苦干的琉衣。
下班前两个小时,有事提早离开的安藤不二子,给了她一些工作,虽然她告诉过她若是来不及完成,可以等星期一上班时再做,她却还是决定在今天把它做完。
反正她不必赶约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要忙,索性一气呵成的将工作完成。
因为太过专注,等到她将事情做完时,才发现已经九点了……
“嗯,”她伸了个懒腰,满意地看着桌上那一叠整理完的文件及资料。
将文件及资料放在安藤桌上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收拾,准备离开。突然,从恭兵办公室半掩着的门缝里,透进一道美丽的光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了过去,从门缝中窥探了几眼。
办公室里没有灯光,只有从那一大片落地窗透进来的光。此刻,办公室的主人不在,因为他从下午出去后就再也没有进来。
她走向落地窗,在窗前停下脚步。
“哇……”只一眼,她被窗外的夜景深深吸引。
在犹如黑色天鹅绒般的夜色里,那点点灯火像是一颗颗璀璨耀眼的钻石般美丽,她猜想那个方向应该是东京湾,而在海上的点点光亮,则是停泊在湾岸或海上的船所发出的灯光。
“好美……”这真是奢侈的风景啊!而他……每天都能面对着这样的景色。
只不过,在一阵激动及赞叹之后,隐隐而生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他是不是常常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呢?当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时,心里在想什么?
忖着,她不觉出了神。
突然,她警觉到身后有一股气息靠近,而且还伴随着一阵幽香。“咦?”还来不及反应,低沉的男性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有这么好看吗?”
“啊!”她整个人跳了起来,只因那声音太近,似乎就贴在她耳边。
她转过身,退后了两步,整个背贴在玻璃窗上。窗外的光像聚光灯般,照在一张男性的脸庞上,把他的脸映得发亮……
是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慌又羞怯地问。
因为有些资料想利用假日看而回到办公室的恭兵,挑了挑眉,一脸兴味地睇着这个办公室的意外访客。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他撇唇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我……”对喔,这是他的办公室耶,她未经许可进入他的办公室,搞不好会被他当贼看。
“我不是商业间谍!”她大声地澄清。
“商业间谍?”他眉心一蹙,促狭地一笑,“应该没有像你这么蹩脚的间谍吧?”
“什……”被损了一句,她有点不满。
看见她那不甘的表情,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现在整个二十一楼就只剩下他跟她,他似乎没有什么好顾忌,可以随他高兴地使用他平时不会使用的言语。
“怎么还没走?”他问。
“我在工作。”她说。
“工作?”他挑挑眉梢,疑惑地问:“安藤从来不会要求底下的人在周末晚上加班啊?”
“安藤小姐并没有要求我把工作做完,是我自己……”
“你没事吗?”他打断了她,一双亮得刺眼的眼睛,直盯着她。
“啊?”她心头一悸,只觉得他的眼睛比远处的灯火还明亮。
他眉心微叫,“我是说你没有约会吗?今天可是周末夜……”
“约会?”她顿了一下,“我没有约会。”
“是今天没约会,还是没有约会对象?”他问。
这问题有点Over了,但不知怎地,他很想知道。
她似乎对他提出这个问题感到困惑,露出了不解的、不安的眼神。
“不方便说吗?”他睇着她。
“嗯……”她沉吟了一下,“有必要说吗?”
他微怔,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也是,她有必要向他交代这种事吗?而他又有必要知道这种事吗?
“是没必要,我只是有点想知道。”说着,他转身走向办公桌。
想知道?他为什么想知道?琉衣满腹的疑惑,不解地看着在办公桌前拿取资料夹的他。
拿了资料,他看着她,“你要走了吗?”
“嗯。”她点头。
“一起下去吧。”他说。
“是。”
走出他的办公室,她拿了包包,关了灯,然后跟着他步出秘书室。
进入电梯里,他按了B2键。见状,她伸出手想补按一楼……
手还没碰到按键,他突然伸手轻拉住她。她一震,惊羞地望着他。
“很晚了,我送你吧。”他说。
“ㄟ?”什么?他要送她回家?拜托,她怎能劳动太子爷当她的司机啊?
“不……不用了……”看着按键上的数字直直地往下落,她越来越慌,“太麻烦津川先生了。”
“不麻烦。”他说。
“可是……啊!”
忽地,电梯嘎然停止,吓了她一跳。
电梯就这样忽然停了,动也不动。“咦?这……这是……”
“可能是故障,”他态度镇定,“没关系,大楼有二十四小时的保全,我按呼叫……”
话未说完,电梯里的灯光灭了。
“啊!”她发出尖叫。
电梯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琉衣惊慌的叫声。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失控,但她一直很怕这种黑暗又狭小的空间。
当然,公司的电梯也不算太小,但因为他的存在,她总觉得这可一次容纳近二十人的电梯,莫名地被压缩成连喘息都不能的空间。
“你别叫……”黑暗之中,他的声音愈显低沉。
“对……对不起,我……”
“你该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吧?”恭兵有点担心地说,“你别害怕,我有……手机。”
“啊?手……手机?”手机能干什么?求救吗?都不知道能不能收到讯号呢。
完了,有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电梯里?如果没人发现,他们会不会……
隐隐约约地,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你在干什么?”
“拿手机。”他说,“啊,好了。”
突然,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空间里,出现了局部的光亮。
那是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居然发光?
她一怔,看着光线下的他,“你的手机会发光?”
“小姐,”他蹙眉一笑,“现在的手机有照明功能,你不知道吗?”
她眼底泛着惊恐的泪光,“真的吗?”
“真的。”他一笑,“要不要我送你一支?”
“不……不用了。”他是开玩笑的吧?送她手机?他没事干嘛送她于机?她又如何能随便接受他的礼物?
看样子,他的手机应该不便宜。也对,手机、手表,甚至是袖扣或领带夹,都是显现一个人品味及地位的必备物品,贵为帝和物产的副总裁,他总不能像她一样拿着最阳春的手机吧?
想想,她这支手机都用了三年了呢。
“别担心,会有人来的。”他试着安慰一脸恐慌的她。
“如果都没人发现我们呢?”她忧心着。
“不会的,你……”此时,他发现她竟然已经掉下眼泪。
他一怔,胸口莫名的一揪。
这是心痛的感觉吗?不是因为伤心、不是因为愤怒,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的情绪,而足因为心疼。
是的,他心疼她的眼泪,心疼她如此害怕、如此不安。
看着她那一脸脆弱的表情,他忽然好想抱住她……
该死!他暗暗咒骂一句。
他在想什么?她是他的下属,而现在他们正被困在电梯里,他怎么有心思去想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在哭?”他压抑住那股无来由的冲动。
“没……没有。”她觉得丢脸,将脸一别。
“我讲故事给你听,会不会好一点?”他试探地问。
讲故事给她听?他在哄小孩吗?
她转头睇着他,吸了吸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算是大人,也会有害怕得大哭的时候啊。”他说。
“我没大哭。”
“你在流眼泪。”
“我只是……”她不知该说什么,抿着唇,看着他。
“说真的,”他一笑,“你想不想听故事?”
他必须找些事情做,免得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他脑子里会浮现一些奇怪的念头。
“你……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吗?”她怯怯地问。
“有,是真实的故事。”他说,“一个关于电梯的故事。”
“电梯的故事?”她微怔,有点害怕,“是……鬼故事吗?”
看见她那害怕的表情,他既不舍又觉 趣。
见她害怕得流眼泪,他感到心疼怜惜,但又忍不住想看看她真的吓坏了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唉呀,津川恭兵,你真是个坏胚子啊。他禁不住在心里这么想着。
“我说真的,不要说鬼故事吓我,不然我……”她语带警告。
他微顿,“不然?你会怎样吗?”
“我会做不好的事。”她说。
不好的事?这会儿,他更是跃跃欲试了。她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呢?他真想知道。
“你放心,绝对不是鬼故事,”他以愉快的口吻说着:“这件事发生在盖这栋大楼的时候……”
虽然“电梯故事”绝大部分都跟鬼故事划上等号,但听他的语气那么愉快欢乐,不像是要吓她,她也就放心了许多。
“有一天,几名装修工人从二十一楼的办公室下班后,来到了电梯前,电梯门上却贴了张『故障』的纸条。
『看来今天要走楼梯了。』大家这么说着,但其中一名工人实在不想从二十一楼走到一楼,尤其是在辛苦工作了一天之后。
于是,他按了电梯,而电梯也开了门,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故障。他觉得这根本是有人在恶作剧,所以就独自进了电梯……“
“你……你不要再说了……”琉衣开始觉得他“心怀不轨”,也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鬼故事。
他不理会她的阻止,续道:“电梯门关上,按键上显示着即将直达地下五楼,但问题是……他根本还没按。”
“不要……不要说了。”她觉得自己根本被骗了,但还是忍不住恐慌起来。
看见她那恐惧的、脆弱的神情,他虽然不忍,但却好想知道她所谓的“不好的事”指的是什么。
她捣着耳朵,“真的不要说了,我会害怕。”
“电梯开始下坠,快速地下坠,而这时,他才惊觉到一件事,那就是……这栋大楼根本没有地下五楼。”
“不要说了!”她气愤又恐慌地瞪着他。
“电梯一直一直的往下掉,十楼、九楼……不断地往下掉,”他露出了诡异又使坏的笑容,“三楼,二楼、一楼……电梯没有停,继续着B1、B2、B3、B4……砰!”
“啊!”
在幽闭空间里,惊叫声像贯耳的雷声般响起,但叫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此刻,她扑向了他,像只一旦咬住东西就不放的鳖般,紧紧地咬着他的手。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在害怕到极点的时候,居然是咬着身边的人不放!?该死!他还以为是抱着身边的人不放之类的反应……
幸好他今天穿的外套不是薄布料,不然肯定要让她咬下一层皮来——
“痛……痛……会痛啊!小姐。”他没甩开她或推开她。
再怎么说,他都是个男人,要是使力不慎或过当,可能会伤到她。
听到他低声喊痛的声音,陷入了歇斯底里状态的琉衣,慢慢地恢复了意识。
“啊?”她用力的颚部慢慢放松,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惨了,她……她居然咬他?她咬了顶头上司,咬了帝和物产津川家的太子爷……
“对……对……对不……”她想向他道歉,但却连简短的一句话都说不齐。
她不是故意这么做,她……她已经警告过他了啊!他为什么要吓她?为什么不听她的警告?
她真是哀爆了,今天根本是她有生以来最倒楣的一天。
“这就是不好的事情啊……”他蹙眉苦笑一记。
拉起了袖子,他看见手腕上的深深咬痕。
“对不起……”睇见他手腕上的咬痕,她有点崩溃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抬起眼帘,发现她眼眶已盈满泪水,一副近乎崩溃的可怜表情,他心头一紧——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我……”她趋前抓着他的手,自责又歉疚,“破皮了……”
“没关系。”他说。
“可是……”她抬起泪湿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
这一刻,她迎上了他正深深凝视着她,而且充满着不舍之情的眼睛。
她心头一悸,而时间仿佛在瞬间静止了。
光线微弱的空间、他温柔而幽邃的黑眸,还有那仿佛能蛊惑人心的幽香……她迷惘了。
恐惧在这一刹那间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潮澎湃。
“ㄜ……”她喉咙干涩而灼热,发不出声音。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恭兵知道自己不该有那种莫名其妙的念头,而在拿捏与异性之间的分际上一向非常精准的他,也从未有过失误。
但这一次,他有种预感——他就快失去准头了。
不自觉地,他伸出了手,轻捧住她涨红着的脸。
她的唇瓣微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