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豆豆太后 >

第19部分

豆豆太后-第19部分

小说: 豆豆太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不篡位算了?自己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想封谁当皇后就封谁,想封几百个爱妃就大封特封,这不是很痛快吗?!”
  “鞋子穿了。”他只是冷冷地道。
  “你管我!”她怒目而视。
  “娘娘。”宝贵赶紧拎来娘娘一坐下来就踢掉的绣花鞋。
  “宝贵,出去!”端木骥命令道:“叫宫里头所有的人统统出去,本王有话跟太后娘娘说。”
  “可是娘娘……”宝贵迟疑,好怕平王爷吃了娘娘喔。
  “出去。”
  “是。”宝贵吓得拔腿就跑。
  “宝贵回来!”谈豆豆气极了,脚掌赶紧蹬进鞋子里,提了裙子就要追上前。“枉费我平常疼你,主子有难,你竟然跑了……”
  “站住!”他双手一攫,用力握紧她的手臂。
  “你凶什么?!”她也不挣扎,就是抬头用力瞪他。“这是皇太后的住处,不容你来撒野。该出去的人是你,否则我祭出宫规罚你!”
  “我不出去。”他目光灼灼地看她。“不要逃开我。你不是要追宝贵,你是想逃开我。”
  “你还不是想逃开我!”她朝他狂喊。
  累积两个月的郁闷一下子如洪水溃堤,她的泪水也随之溢出。
  是的,她好想他,好想再见他一面,可是她很克制,很努力地淡忘他,每天照样忙到累得倒头就睡;可是,睡梦不再安眠,而是反复出现过往相处的片断,甚至是从来没经历过的绮幻缠绵。
  待她惊醒之后,却发现自己仍然孤独地睡在深宫里,寒夜漫漫,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拥住他的衣袍,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你想逃开我,就逼我娶妻?”他情绪缓和了下来,静静地看她。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她还是激动莫名。“我想数豆子打发时问,结果将豆子数到了肚子里;我想念佛,敲了木鱼,却想到你敲鼓;我想扔掉你的袍子,可是那么好质料的衣裳,烧了可惜……”
  “傻瓜。”
  他重重地怜叹一声,张臂纳她入怀,紧紧地拥抱。
  终究是放不开了。与其逃避痛苦,何不勇敢面对承受?
  两个月的煎熬简直是度日如年。他想念她的笑语、担忧她的寂寞,他都熬得几乎窒息而死了,更何况是一直被圈在深宫里的她?
  他不住地抚摸她颤动的背部,以颊摩挲她的秀发,他千千万万个不忍她孤单地忍受相思之苦啊。
  “豆豆,我带你出去。”他坚定地道。
  “不行,不该出去了……”
  “这次不是出去半天,而是永永远远的出去,不再回来了。”
  “什么?”她不解。
  “很简单。你不当太后,我不当王爷了,咱们远走高飞。”
  她明白了,这是私奔。
  寻常小儿女私奔都已为世俗所不容,更何况是皇室的最高成员。
  “不可能的!”她泪流满面,用力摇头。“你是辅政王爷,阿融还需要你,我也不能弃我太后的责任于不顾。”
  “阿融长大了,而且你那是什么狗屁太后!”他为自己过去的决定而恼怒了。“要不是我拱你当皇后,你又何必守着这该死的活寡!”
  “打从你迎我进宫,我就是注定要守这该死的活寡。”她声泪俱下地道:“先帝病了好几年,身体才刚刚好,就满脑子想着要女人,过去朝政败坏混乱,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也是想试试能不能再生皇子……”
  “他有这么聪明孝顺的阿融还不满足?!”她这两年余郁积了太多说不出口的话,此刻全一古脑儿嚷了出来。“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性子,尤其是掌握权力的帝呀王啊,一心只想展现自己的雄风,不只要开疆辟土,还要睡遍天下美女,生下一窝儿子,好显示你们多么强壮多么威武,我看全是屁!你一个男人满足了,有没有想到几十个几百个女人在哭泣?!”
  “我不是这样的人。”
  “嘴巴说不是,以后还不是美女一个个娶进门!”她瞪视他沉郁的瞳眸,继续嚷道:“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生死相许!贤妃淑妃福贵人不都是那个臭老头宠爱过的美人?结果呢?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年老色衰失宠,然后再贴个选妃告示,强娶像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根本不是娶妻!他只是想满足欲望,只要臭老头活得越久,倒楣受害的姑娘就越多!”
  “其实,先帝立你为妃,是因为他深感愧对谈大人,想要弥补……”
  “这不是弥补,是凌迟!他自以为是英明君主啊?我呸!以前我年幼无知,一直以为他身子不好,久未上朝,这才会让奸相弄权,还很感谢他抄了那坏蛋的家产,可后来看你教阿融政事,我这才明白,没有昏君,哪来的小人!”
  他默默地承受她排山倒海而来的控诉,亦不再为伯父先帝辩解。
  “这下好了,他为了表示所谓的歉意,选我为妃,看起来好像给了莫大的荣耀,我谈家应该烧香膜拜,感激涕零祖宗积德,可实际这只是昏庸老头子给的一个可笑施舍罢了,我才不稀罕!”
  句句大不韪,出自皇太后口中,端木骥只有喟然长叹。
  先帝种种,全交由史家评断吧。他是子侄辈,议论不来,也不能议论。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为先帝补阙填漏,不管是朝政,抑或是一场从来就不曾存在的婚姻关系……
  因缘错综,吊诡难解,若她不进宫,他和她又岂能相遇?
  “既是如此,那就跟我走吧。”他缓缓地道。
  “你带我出去?”谈豆豆用力抹掉眼泪,红着眼睛道:“我怎么走得掉?难道要我昭告天下,太后不做了?要逃出宫了?”
  “你可以诈死。”
  “哈哈,太可笑了,你又在说哪一桩深宫奇案?”她凄凉苦笑,双掌徒劳地推开他丝毫撼摇不动的胸膛。“我问你,当初你不认得我,为什么立我为后?”
  “是因为……你在诸妃里,才识最好,能力最足……”
  “呵,这就是了。我才识最好,能力最足,胆量也最大。”她很用力地拧眉板脸。“端木骥,你给老身仔仔细细听好了。从现在起,你立刻离开宁寿宫,若敢再靠近五百尺,老身就唤人打了出去!”
  “你何必如此?”他不禁又动了肝火,出力握紧了她的臂膀。“既然不喜欢你现在的生活,你干什么又紧紧死守不放?!”
  “我喜欢荣华富贵!我爱当太后!不行吗?!”
  “你说谎!”
  “我是说谎。可你讲得太容易,更是自欺欺人!”她迎向他愤怒的目光,大声嘶吼道:“别说你不顾辅政王爷的身分和责任,我也有我应有的身分和责任。我爹好不容易重新振作,我能要他为我担心得睡不着觉吗?还有,管姐姐不擅管事,我能将整个后宫杂务全丢给她吗?贤妃淑妃跋扈,只有我治得了她们;景屏轩整修好了,我还得选派几个细心的宫女过去照顾福贵人……”
  “够了!”他也朝她大吼。“你很有本事吗?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身上?你能不能多顾着自己一点?”
  “不能!”
  “好,既然你总是要为别人而活,那你能不能为我而活?!”
  “不能!”
  仿佛狂风暴雨骤歇,宁寿宫一片死寂,烛火明灭不定,更显晦暗。
  “端木骥,你唯我独尊惯了。”她垂下眼,幽幽地道:“你不懂得体贴别人,也不懂得顾虑别人的心事,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
  “我怎会不懂?!”他激动地道。
  “别说你懂我。”她抬眸,泪水一下子涌进了红通通的眼眶。“事实上,我好气你!我气你不该带我出宫看月亮,不该带我到处游玩,不该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好快乐,你把我的心养得好大好大,大到再也放下进这座小小的宁寿宫了。”
  “那你跟我离开呀。”他心痛地道。
  “心这么大,我可以花五十年的工夫慢慢收回来。”她轻易就挣开他微颤的手臂,退后一步,语气变得平静。“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进宫前都计画好了,我要看完藏书楼的书……”
  “不出五年,你就看完了。”
  “那是天赋异禀如你者才能做到的事。”她扯出一朵凄楚的笑容。“我会慢慢看的。为每本书另外写注、画插图、做比对、编目录,穷我一百年的工夫也忙不完的;另外我还要养莲花——”
  “最好你抢了文献编修大臣的事来做。”他打断她荒谬的计画,迫切地问道:“我问你,如果说,你爹、管太后、还有最爱吵架的贤妃淑妃他们百年过去了,那你还是甘心被关在这里当太后吗?”
  “到了那时,我早已习惯这里的日子,更不会出去了。”她冷冷地道。
  “你不要敷衍我!你以为逼我另外娶妻,我就会忘掉你吗?”
  “你妻妾成群,宠爱新欢都来不及了——”
  “谈豆豆!”他吼声震得她发丝飞扬,以忍无可忍的暴怒语气道:“我现在告诉你,我端木骥只会娶一个妻,那就是——”
  “住嘴!”她惊恐大叫,迭声道:“不要说!你只想娶一个妻就娶一个妻,老身会为你选择一个最合你意的淑女,你回家等着接懿旨吧。”
  “我拒接!”
  “你不接就是抗旨!”
  “普天之下,无人能屈服我。”他猛然将她拉到胸前,灼灼看穿她逃避的目光,霸道地道:“就算我此刻要扛你离开,任谁也阻止不了。”
  “你敢扛,你就扛啊!”她激烈地挣扎道:“你若不要你爹的脸,不要我的脸,不要端木家的脸,不要天朝的脸,你就一路让所有的人看你诱拐太后出宫啊!”
  “人都不痛快了,还管谁的脸!”
  “你就是这样可恶!口口声声说你懂我,却还是要让我痛苦!”
  “我这样让你很痛苦?”他沉痛地问道。
  “端木骥,拜托你,饶了我……”她无力地挣了挣,避开了他的视线,潸然泪下道:“请你让我安安心心过日子,也让我身边、你身边的人安安心心过日子,好吗?”
  他的心狠狠地被她拧绞了。普天之下,唯一能屈服他桀骛不驯心志的,也只有这颗硬梆梆得令他气结、又软绵绵得令她痛怜的小豆子了。
  她口里说着冰冷无情的话,可身子却虚软地靠在他怀里,似乎仍想企求他的温暖。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办啊?!
  “平王爷,你走吧,我求求你快走吧。”她低泣道:“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错了?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他划了那么多道鸿沟,竟然还是一跌再跌,跌得彼此鲜血淋漓、万劫不复!
  他陡地搂紧了她,管他的辈分!去他奶奶的礼教!与其在这边痛苦地挣扎该不该、能不能、对不对,不如干脆带她一走了之。
  “长痛不如短痛……”仿佛洞知他的心思,她哭道。
  他凝望那苍白如雪的脸蛋,拭泪的指掌再也承受不住滔滔热泪,她的心在痛,他又何尝不痛呢。
  他好想俯身吻了她,一递遍吻干她的眼泪,好让她的菱唇恢复娇嫩的血色,也好让她重绽一张俏丽可人的笑颜……
  然而,这里是历来最为贞洁神圣的太后宁寿宫,住的皆是他端木家的先祖先辈,他们如此相拥已是悖逆伦常,就算他可以大胆而疯狂地吻她,但她呢?他是不是可以多顾虑着她一点?
  原来……是他错了。
  自以为怜她、惜她、了解她、希冀带给她欢笑,到头来却是自己一意孤行地毁灭了她。
  心,沉沉地落了,落在两人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里。
  “那……臣走了……”他很慢、很慢地推开了她。
  “平王爷好走,不送。”她站定脚步,以目光送他。
  他转身,踏出一步,脚步立即停下,脸孔似乎微微转回,但终究还是身躯一凝,双拳紧握,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站得很稳,泪无声地流着,目光始终紧紧地盯住他的背影,直到他隐没在外头漆黑的夜里。
  她的生命也进入了黑夜,再也没有光明了。
  三日后,龙翔宫暖阁,皇帝闹头痛。
  “臣决意出使南海国,请皇上恩准。”端木骥跪在地上,表情严肃,剑眉紧皱,说什么也不肯起身。
  “我早就指派余尚书了,他盼了好几年了。”端木融苦恼地揉揉眉心道:“大哥,你就让个机会给余尚书坐船出去玩玩嘛。”
  “臣多年前曾出使南海国,与该国国王熟稔,一切好办事;可余尚书初次出使,怕他不懂礼节,会坏了大事。”
  “余尚书掌礼部,他不懂礼节谁还懂?”端木融赶紧求援,望向身边两个救星。“二哥,三哥,帮帮我啊……”
  “大哥,”端木骅凉凉地道:“不能当王爷的还要抢人家的机会。”
  “大哥,起来了啦。”端木骝过去拉人。“阿融都说这是自家兄弟见面,你不要跪了,膝盖都起泡了。”
  “好。若皇上执意不派臣出使,那就求皇上废了臣的王爷爵位。”
  “你想逍遥自在,有这么简单吗?”端木骅哼道。
  “我的好大哥,你忘啦,你是辅政王爷耶。”端木骝也道。
  端木骥瞪向两个弟弟。“还有你们两个辅佐皇上,不够吗?”
  “当然不够!”包括端木融在内,三个声音一起喊。
  “我累了。”端木骥沉下目光。“你们不能什么事都依靠大哥。”
  “大哥,国事治丝益棼,在在需要你……”端木融试图说服。
  “皇上一日不答应,臣就一日不起身。”
  “那我……我找太后娘娘过来劝……”
  “嘘!”端木弊用力嘘向皇帝。
  “杀!”端木骝则是瞪大眼,右手猛指大哥,左手在脖子划了一道。
  “啊,喔。”端木融猛捶脑袋,他怎么就忘了这等大事啊。
  前几日,宁寿宫闹刺客,二哥和三哥很快控制状况,净空了所有太监宫女到五百尺外,并派亲信侍卫严密巡守,护卫太后安全;后来平王爷也来了,刺客没抓到,证实是虚惊一场,可能是风大了些的树影子吧。
  当然了,为了让他明白大哥在闹什么脾气,二哥三哥翔实地告知他那场“刺客”事件始末,也幸因“防护”得宜,没让闲杂人等听去了王爷和太后的吵架。
  又吵了!许久不见他们一起出宫,就知道有事!
  端木融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