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惹悍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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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我不会到屋里等,走!我们进去说话。”二话不说,他拉起她的手,她的手上长了五根小小冰棍。
“我……不想进去,想在外面谈。”
挣脱他的手,一个冷颤,她缩缩肩膀。
“关颖淳,我说话你听不懂?”
咬住下唇,她退后一步。
“我不想进去谈,想在外面谈。”圆圆的眼睛看他,红红的鼻头对他,她的委屈以等比级数快速增加。
向来,她的眼泪总是能收服他的情绪。
“你在闹脾气?谁惹了你?老巫婆还是班上的坏同学。”
摇头,两颗泪水在街灯下反射晶莹。“我想和你谈,在外面。”她重申。
“固执!”他打开毛料长外套的扣子,敞开,等她自动投怀。
今晚第一个笑容现形,虽然泪水还挂在腮旁。
抱住他的腰,贴住他怦怦跳跃的心脏,他暖暖的呼吸从她发梢拂过,亲昵的熟悉感瞬地暖和她的心。
“磊哥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他生所有人的气,但只要她瘪瘪嘴、两颗泪,他的怒气自动投降。
“为什么不回房间睡觉?没有你,我睡不着。”
这个问话尴尬了,他要怎么回答。
说某天晚上醒来,发现他对自己的妹妹有了“性”趣?
说那个晚上,他翻来覆去,几次翻身想把她压在身下?
说这种乱伦话会遭天打雷劈,他不做!
“你长大了,我们晚上睡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
够诡异吧!直到淳淳二十三岁,他才突然发现她长大了,要说她发育迟缓,还是世事皆在瞬间发生?
“谁会说闲话?是我爸爸吗?他来、提我们的婚事,所以你生气了?”
“不关他的事,你别瞎猜。”他不耐烦她的问题。
“不关我爸爸的事,那么……是、是、是……”她说不出口事实。
“是什么,话说清楚。”
“是你找到喜欢的女生了,你喜欢她、怕她误会。”她大胆假设。
“可以这样说。”这种说辞,寇磊比较能接受。
“她很好吗?”
“下次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她是个让人喜欢的好女人。”
想起方屏,她的大方优雅,她的聪慧敏锐,常让他有棋逢对手的喜悦,他喜欢她吗?当然!这种女人是所有男人梦想中的妻子人选。
“你说她是个让人喜欢的好女人,我不讨人喜欢吗?”她仰起冰冰小脸问。
“你是妹妹,她是女朋友,我喜欢你不会此喜欢她少。”
寇磊很少向人解释自己的感觉,经常是一个口令、一句话,就决定事情方向,至于会耐下心对淳淳说这堆话,是因为……因为她是蠢蠢,那么笨的女人没多花一些口舌,仔细解释,哪弄得懂他的意思。
“我不能不当妹妹吗?我比较想当女朋友。如果是她比我好,我愿意让自己变得跟她一样棒。”
坚持了十几年的事,突然被推翻,她适应不良。
“你很不讲道理,都说了不一样,她聪明、你可爱,她细心、你温柔,她大方、你美丽,你们是两个特质不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去改变自己?”
私心里,他就是喜欢这样子的蠢蠢,说什么他也不要她改变。
他说不通她的心,就如同她弄不通,他为什么不爱自己,终究,她不是他真正的妹妹啊。
“你喜欢聪明、细心、大方的女性,我可以做到啊!我会拿到博士学位,我会仔细走路不再东摔西刮,我会大大方方对每个人笑,我保证我会聪明细心大方,但是……你要给我时间,让我为你努力。”
“蠢蠢!”
他生气了,为了她的说不通,退后一步,把她推开自己暖暖的怀中。双手横胸,平日的屎脸变得严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请你不要生气,我保证我会改,下次不会再犯了。”
眼眶红红、鼻头红红,同样的场景再度在他眼前上演。
其实,说这些话同时,她并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话直觉出口,单纯为安抚他的情绪,让他横横的两道眉化为弯弯弧线。
“你要改什么?”他看出她的无心,追着她问答案。
“要改……要改……”望住他凶凶的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果然,她根本说不出来。瞠大眼,唬得她后退两步。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改?”
“你不要改什么?”
“不要改我的喜欢,不要改想嫁给你的想法、不要改变……和你一起睡觉。”
“不行!”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存分毫疑问。
“你喜欢她,已经喜欢得这么多、这么多了?”
多到她非得改变,多到他们不但维持不了眼前的亲密,连过去的一切也要一并说再见?
“对,我喜欢她,我计画和她结婚,从此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念博士的蠢想法,告诉你,你念不念书我一点都不在意。”
如果非要当头棒喝才能敲醒她,他不介意当一次刽子手。
“以前你是在意的,现在不在意,是因为那个聪明细心大方的好女人?”
磊哥哥不在意她了,他有另一个想在意的人,寇妈妈说——如果他们都爱小磊,希望他快乐,就不会计较自己是不是难过。
是啊!她爱磊哥哥,很爱很爱呢!如果那是他的选择,她应该无条件支持,才算是真爱。
真爱不是占有,真爱不是叫他不痛快,真爱不是、不是……不是叫他放弃他的真爱……
为什么她不能当他的“真爱”?是她哪里做得太坏?她占了他的床、他的时间,还是她老迷糊闯祸,让他一路收拾的心浮气躁?
“对!我根本不在意你念不念博士。”
第二棒再往下敲,她的眼泪涌上,湿湿两行软化他的心,他舍不得了,把棒子远远丢掉。
他告诉自己,眼前……她还太小、她还没变聪明,这些事留到以后再讲。寇磊放手当头棒喝的笨方法,因为他的蠢蠢不够坚强。
往往碰上她的眼泪,他的坚持就灰飞烟灭,这是命!从她第一次抱住他的腰,把眼泪鼻涕糊上衣服时,他命中注定被克。
一只大掌抚上她的长发,换个口气、换个话题,他软声问:“我给你的蜂胶有没有吃?”这季节气喘最容易犯,要处处小心。
“我、我可不可以再抱抱你?”她没回答他的话,只一心缩回他怀里。
他拉开外套,笑拥她入怀。
“自找苦吃,那么冷的天在外面吹风。”他喜欢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间寻求温暖,他喜欢自己是她的最佳庇护,他喜欢在她眼前当“天”的伟大感觉。
“磊哥哥,你喜欢我吗?”她的声音从他怀问传来,暖暖的气呵在胸口,一阵舒适。
“喜欢。”她的高度只到他的下巴,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头发。
“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是我的笨妹妹。”
又是妹妹呵……咬咬下唇,她开始觉得爱情是辛苦路。
“我不聪明,很多事弄不懂,但是我晓得……爱情是不能被勉强的,对不对?”
“对,没错!”她终于想通了?可见得那两棒敲得不错。
“如果我勉强你离开喜欢的女人,你会大大生气,再也不理我了,对不对?”
“对,你变聪明了。”
一句夸奖,十几年来说不通的事,总算在她脑海里清明。寇磊用力拥住她,鼓励性质地在她额间烙上一个亲吻。
所以,只有放手她的爱情,她才能留在他身边,在他不谈恋爱的时候看看他、陪陪他、顺顺他爱皱的眉头?
淳淳叹口气,很轻很轻,轻得他感受不到暖气。
“我要回去了。”
“回去?今天不在这里睡?为什么?”
“我要帮寇妈妈带排骨汤给代代,还要……认真想一想,把被我弄得混乱的事情想清楚。”
放开他的腰,她从他的怀里走进清冷冬风,挤不出笑的面容带起一抹愁,转身,她走进黑夜,离开有他的世界。
对着她的背影,寇磊一颗心揪起,他不明白是她的落寞引发他的伤怀,还是他不习惯她在面前不愉快。
这个“认真想一想”,让寇磊整整十天没见着淳淳。
这不单是寇磊难以适应,寇家上下都觉得不习惯。
寇爸爸带回来的小点心堆满冰箱,没人去吃;寇妈妈只要看到清蒸鱼,便要叹气;寇奶奶成天问,这个淳淳怎么搞的,几天不过来,是不是把奶奶给忘记了?
连寇爷爷养的一池子金鱼,没人逗着玩,也显得意兴阑珊。
几次寇磊忍耐不住,冲到关家门口想拉淳淳出来问问,她到底还要想多久,却总在按下门铃前止下冲动。
他告诉自己,没关系,蠢蠢本来就笨,反应慢,想事情自然要想的久一点,他要有耐心,不要催她、不要给她制造压力。
这个劝说对他的冲动很有用,因只要想到淳淳的为难,他就不忍心逼迫。
所以,在办公室里,他臭着一张脸,每个员工拿他当鬼神,敬而远之;在家里,他半天不说一句话,回眸净是怒气,谁都不记得是谁惹他;走在路上,浑身散发出来的怒焰,让人退避三舍,生怕受到波及。
总之,爱生气的寇磊在这十几天里面变成钟馗,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这一天是除夕,寇钟馗在发完年终奖金时,心情很好,他把属于蠢蠢的那份塞进口袋里面,知道晚上就能见到她了。
为什么那么笃定?这要归功于关家巫婆了。
她无法和代代、淳淳同桌吃饭,只要坐上同一张桌子,她就会因为代代的满脸不同、轻鄙而受伤。
你也知道,受伤野兽的自然反应是反噬,一顿饭下来,关巫婆要吼叫、要扑人、要摔盘子,忙得很,为了怕她操劳过度,关爸爸只好剥夺两姐妹的同桌吃饭权。
除夕夜是团圆夜,是全家人都要围在一起吃饭的热闹夜晚,关巫婆做得更绝了,连这一天都不准代代、淳淳上桌。
她和丈夫、婆婆、儿子全家上大饭店过除夕夜,把两姐妹留在家中,潜意识里,郑雅青认定她们不是关家人。
心疼她们的寇奶奶,忙要她们年年上寇家过除夕、试新衣、守岁、领红包,总要闹到隔天早上,才放两姐妹回家。
所以,寇磊的笃定来自于多年习惯。
今年寇家的团圆饭多了一名成员——方屏。
方屏的父母在过年前两个星期到澳洲哥哥家过年,方屏无法顺利向公司请假,于是落单了,寇磊趁这次机会,想把她介绍给全家和他的蠢蠢。
他想过,哪天有欲望结婚了,方屏会是个好对象。
“小磊,你回来了,快帮妈妈看看买给代代、淳淳的衣服好不好看,衣服在你床上。”
寇妈妈和奶奶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为了这一餐,寇家全体总动员。
“老婆,窗户都洗干净了,还有哪里要洗?”寇爸爸从楼上走下来,看见儿子身后带了人。“儿子,这是……”
“她叫方屏,是我的朋友,我邀她到我们家吃年夜饭。”寇磊简单介绍。
“当然,欢迎欢迎。”他拉长脖子,对厨房方向喊。“老婆,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快出来列队欢迎。”
这一喊,寇奶奶第一个冲出来,围裙没解,锅铲还在手上,对着方屏就是一阵温暖微笑。
寇妈妈留在厨房用清水抹抹头发,第一次见媳妇当然要盛重些,小磊从不带女生回来,这个“带回”的动作,就代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认定。
在后院洗鱼池的寇爷爷,放下水管,裤角一高一低地冲进客厅,他也急着看这位未来孙媳妇。
她……就是小磊拒绝关家老子的原因?爷爷看媳妇,越看越有意思,东瞧瞧西望望,他盘算起什么时候有曾孙子可抱。
“快快快,怎么没人请客人坐。老婆倒茶,儿子去把冰箱的点心拿出来。”寇家大家长一发令,众人纷纷动作。
“寇爷爷,别这样,别拿我当客人。”方屏让他们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
“没错,你是自己人,谁说你是客人。”
拉过她的手,寇爷爷和她并肩坐。
“告诉奶奶,打算什么时候变成我们家的一分子?”拉过方屏另一只手,寇奶奶也挤到她身边。
“你们在乱说什么,拷问犯人吗?”寇磊不喜欢他们的态度,拉起方屏,走到母亲眼前。“方屏,这是我母亲。”
“寇妈妈好。”她大方而得体。
“好,能认识你真好,你坐一下,寇妈妈再去忙两个菜,马上就可以开饭。”
“我来帮忙,做菜,我会一点儿,不是太好,正好趁这个机会向您讨教。”
“没错,寇妈妈最内行的菜是蒸鱼,我们家淳淳那张嘴可挑得了,把寇妈妈的技术训练到顶级,我敢保证大饭店的厨师也没她本事好。”寇奶奶又凑过来。
说到淳淳,寇磊回头问爸爸:“呆呆、蠢蠢来了吗?”
“还没,再等一会儿看看,如果没来,我去喊她们。”寇爸爸回答。
她们还没来……寇磊的心一沉,下意识地在口袋里探探为她准备的年终奖金,她是在“想想”,还是在躲他?
她受伤了?她负荷不起他想要的?一个个问号问得他头痛,蠢蠢的鼻头红红、眼眶含水的哭相染上心间,褪除不去。
终于,在满席佳肴上桌,全家人入座,而寇家大门始终没有听见声响时,寇磊站了起来。“你们先吃,我过去带蠢蠢、呆呆。”
“不用了,我刚刚去过了,按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我猜她们两姐妹大概和全家人一起出门吃年夜饭。”寇爷爷说。
“我不放心,我看看马上回来。”他在年夜饭上,离开首次来作客的“女朋友”。
门钤响了四十七声,终于,门缓缓打开。
他猜对了吧!关老巫婆根本不会对她们两姐妹仁慈。
乍见他,代代的眼里迸出光采,再一次救赎她的耶稣站到面前来。“走走好吗?”她的眼神透露出恳切。
寇磊看到她缠满纱布的右臂,心慌胆颤。下一秒,他撩开覆在她左脸上的头发,在旧伤疤之外,那里多了一块青紫,额间还有沁血纱布。
代代抢回自己的头发,掩饰伤处,他撩开、她覆上、撩开、覆上……他的怒涛在重复的动作间节节高攀。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