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高手过招-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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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余总,咱们两人可真是够有缘,你说好端端的,刘书记为什么要把这麻烦事交到我的手里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尽量帮你做些工作,要是人家老板能退步的话,那自然是很好……。”余丹丹越是着急陈大龙心里越高兴,索性不紧不慢说。
余丹丹不等陈大龙说完,抢话道:“我可不管人家老板到底什么想法,我只知道,我酒店的开业时间可是早就有计划的,到我要装潢酒店的时候,那帮人立马全都给我离开酒店!至于其他一些手续,你也得在规定时间内帮我办好,否则的话,我就直接去找刘书记,请他出面看看他指挥的属是怎么替他办事的?”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陈大龙听着余丹丹狂妄自己说话口气心里有个火苗在慢慢的燃烧,敢仗势欺压老子?这女人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余总,既然你一心想要用刘书记来压我,这件事我倒是宁可不接手了,谁愿意干谁就接手,谁有本事处理就请谁过来负责,实在不行的话,你余总也可以直接跟酒店老板面谈嘛,只要你余丹丹能把这件事给谈来,就算你有本事。”
陈大龙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冷酷,余丹丹听了不免有些心慌起来,刘国安对她交代过,那块地势上的事情,除了陈大龙的朋友周武能把周遭所有的关系都理的相对顺溜外,这普安市里没人有他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
为了顺利得到那块开酒店的黄金地段,余丹丹稍稍软来的口气说:“陈县长难不成要跟我一个小女子生气吗?我现在也是托了你的福,手里的酒店低价出售了,这才会有了到市区重新开酒店的心思,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块地又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你说我这心里能不着急吗?”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陈大龙见好就收叹了口气:“余总,你现在对我恨之入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陈大龙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看在余总是个女人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么客气?”
“怎么?难不成陈县长还想让我像蒋老五那样活不见人?”
陈大龙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咯噔”了,余丹丹狗鼻子还挺灵?
“余总可真会开玩笑,蒋老五的事情跟我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提醒余总,做人要懂得感恩,当初县公安局的警察把老冯送到你府上的时候,你不是感激涕零的表示要重谢那两个警察吗?你该知道,那帮警察全都是因为得了我的指示才会对寻找老冯的事情上如此用心。”
提起老冯的事情,余丹丹心里一股邪火冒出来,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陈大龙竟然还好意思利用这件事在自己面前摆功劳?此人真是厚皮赖脸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心里早就断定老冯出事跟陈大龙脱不了关系,否则的话,怎么会在自己答应离开普水县酒店出售后,老冯立即就被警察“找到”了?这时间也太巧了吧?
余丹丹没兴趣跟陈大龙继续废话,冲着电话听筒来了一句:“陈大龙,我跟你说清楚了,酒店的事情我给你一周的时间,请你立即协调到位,一周后,我要开始按照设计图开始动工了,到时候要是事情还没办成,你可别怪我向你的领导反映这件事。”
见余丹丹“啪”的扔了电话陈大龙心里一阵憋火,“他奶奶的!这女人简直成了自己命里的克星!”
陈大龙放电话后立即给牛大海打了个电话,此人是周武手得力干将之一,余丹丹选中的酒店地址正在此人管理区域内。
牛大海是个明白人,就冲着周武和陈大龙的关系他也不敢不拿陈大龙的话当回事,接到电话后立马汇报口气说:
“陈县长,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尽管酒店老板有百般不愿意,我把其中一些利害关系跟他讲清楚后,他总算是让步了,答应出售酒店,价格开的也不是太离谱。”
“牛主任,我这么着急打电话给你就是要跟你交代这件事,现在情况有了些许变化,还得麻烦你亲自跟老土粗菜馆的老板再谈一次,你就跟他说,这酒店可以再多开一段时间而且是免除一切费用,就说政府在帮他跟买这栋酒店的商人抬高价位,但是一定要让他保守秘密,任谁也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否则的话,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啊?”牛大海愣住了。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
“不用不用。”
牛大海见陈大龙今天说的话跟前几天交代的任务巨大反差不禁有些为难:“陈县长,这样做合适吗?周武书记让我尽快见成效,那是政治任务,我要是从中使坏,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啊?”
“你放心照我说的做,这事情我稍候跟周书记解释,想要购买酒店的人跟我是老熟人,我了解她的脾气,你要是酒店就这么轻易的给她弄到手了,她眼里根本就不可能记着你一丝一毫的恩情,要想办这件事办的漂亮,你听我来安排绝对错不了!”
陈大龙这么一说,牛大海立即明白了陈大龙话里的意思,原来领导这是要使出三十六计来让购买酒店的人承他的这份人情,这样的说法牛大海立即转过弯来。
“行,那我马上再去跟老板深谈一次,相信听说陈县长能帮他争取到更高的出手价格,他是一定会乐意配合的。”
“这件事一定要办好,改天我会领着要买酒店的人亲自去一趟老土粗菜馆,你可要提前跟老板说好,让他把戏码给我做足了,对方不开到理想的价位绝对不能点头。”
牛大海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应和着频频点头。
再说钱部长快马加鞭的来到省城后,拎着厚重的礼品,踏进了常务副省长常崇德的办公室。
山不转水转,省内官场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真正在省内官场跺跺脚就能让地皮抖三的角色也就那么几位,人常说“官官相卫”,整天在一个圈子里混的各部门各单位领导低头不见抬头见好歹有几分交情,遇到事情的时候心理上稍有偏颇也是人之常情。
三百八十三章 老对手 (二)
省里的高官各成派系,领导想要让自己扎根来手底必须有一帮人马调派方便,而属们也是求之不得能够成为高官们所谓的圈中自己人,于是乎一些眼力劲活络的主和一些“求贤若渴”的领导便各取所需成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根绳上的蚂蚱。
钱部长从一个小办事员爬到今天的位置,最大的靠山莫过于省委常委,副省长常崇德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句话是钱部长这些年来混迹官场通用的黄金法则,为了能说动老领导出手帮自己度过眼前一劫,这回他来拜访常崇德可是了重本,带来了一颗据说是当年慈禧葬的时候含在嘴里的那颗宝珠。
这颗价值连城的宝珠,老领导弄到手里有一段时间了,每到晚上,他喜欢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把所有的灯都灭掉,只留这颗宝珠放在书桌上,房间里照样熠熠生辉,尽管不像灯光照耀让房间亮如白昼,却也是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这颗宝贝是老领导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弄到手的,一直舍不得往外拿,这次是真的遇上紧要的事情了,才会把这颗宝珠带到省城孝敬常崇德。
常崇德的办公室里,“一心为民两袖清风”的对联装裱成古色古香挂在最醒目的位置上,雪白的墙面映衬字体优雅的白纸黑字让人看上去忍不住频频点头称赞,好马配好鞍,好字挂在这么一个上档次的偌大空间更显出几分飘逸空灵。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钱部长有日子没来省城了,常崇德见他一声不响的突然冒出来心知必定有事,瞧着钱部长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掏出一个锦盒来,常崇德心里倒是不由窃喜了。
钱部长这些年一向出手阔绰,每次上贡的礼物都会给他带来一份惊喜,不知道这回他又弄了什么好玩意过来?常崇德心里甚至有了几分期待。
“这是什么?”常崇德指着钱部长摆在桌上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锦盒问。
“我先帮您把窗帘拉上。”钱部长深知宝珠只有在黑暗的环境里才能显出最炫丽夺目的光彩,为了更好凸出宝珠的高贵典雅通灵气质,他放装宝珠的盒子就开始动手拉窗帘。
“你个小钱又搞的什么鬼?”常崇德的胃口子被调起来,眼神里明显露出几分神采。
窗帘拉起来后,办公室光线子黯淡来许多,钱部长这才又转回身当着常崇德的面亲手打开那盒子。
幽幽的光线从缝隙里慢慢透出,常崇德瞪圆了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锦盒,“天哪!这不是。。。?”他抬头惊愕眼神看了看满脸堆笑向着自己的钱部长,脱口而出问:
“这是夜明珠?”
“前一阵从古货市场淘来的好东西,那些文物鉴定的专家倒是异口同声说是一颗名副其实的夜明珠,我一外行哪懂这个?”钱部长故意说的轻描淡写。
看着眼前璀璨夺目的宝珠,常崇德两眼盯着发亮处心里却琢磨上了,“小钱这回突然来到省城又给自己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到底有什么大事?”
官场中的领导能做到高官位置上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人精,这一类人随便演戏都是小case,影帝影后的演技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常崇德很快从最初见到宝珠时的惊诧中回过神来,恋恋不舍把目光从装着宝珠的盒子上收回来后转瞬恢复常态。
“小钱啊,这次到省城来会是专程送这个小玩意过来的吧?是工作上遇上什么难处了吗?”
常崇德这句话正好说到钱部长的心里去了,他可不正是遇上了天大的难处求常副省长帮忙来了吗?这回的事情恐怕也只有常副省长帮忙才能让自己躲过一劫了。
钱部长当着常崇德的面,说话倒是不喜欢藏着掖着,心里想什么,嘴里就秃噜什么。
“这次您还真是让您猜对了,我这次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出面帮我跟普安市的市委领导讨一个大人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常崇德心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拿在手里,就算是再怎么不方便,我也得尽力而为啊,否则的话,怎么对得起你这一番心意。”
“到底什么事情?瞧你这一脸为难的?”
钱部长如实汇报了自己的妻弟简直平被普水县纪委抓住了,现在普水县纪委紧抓这个案子不放松,自己担心妻弟别在纪委说漏了什么话再把自己给牵连出来。
提到“纪委”两个字,常崇德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官场混,最忌讳的就是玩法律游戏,运气不好的话很容易引火烧身。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常崇德问钱部长。
“我是想要请您能亲自跟普安市的市委书记刘国安说句话,让我妻弟简直平的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多担心什么了。”
常崇德听了这话,皱眉问:“你一个市委常委,在普安市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干部,怎么这点小事难道你自己都摆不平?还得从我这里绕一个大弯子?”
“这件事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法完全说清楚,总之,普水县的代理县长陈大龙因为诸多矛盾跟我已经成了水火不容的对手,这次普水县纪委对我的妻弟简直平手,应该就是他指使底人做的,因为普水县的纪委书记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钱部长解释。
钱部长话没说完,就被常崇德给打断了,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小钱啊,你刚才说谁跟你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钱部长瞧着常崇德盯着自己的眼神,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不会是陈大龙的手已经触及到自己的靠山常崇德这里吧?
钱部长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是,普水县的代理县长陈大龙。”
常崇德的脸上立即变了颜色,他慎重的口气对钱部长说:“小钱,今天这办公室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你要是想要我帮忙的话,必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一遍,陈大龙那个人脾气秉性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怎么你们俩人竟然会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呢?”
钱部长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自己担心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跟常崇德多少年的交情了,就算是陈大龙现在已经通过什么渠道巴结上了常崇德,在常崇德的心里天平一定有所偏袒的。
既然常崇德要从头听起,钱部长也只好从头开始慢慢说起,蒋老大和陈大龙之间的争斗是一定要说的,毕竟一条人命被逼死了,而逼死人命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非陈大龙莫属;这次帮刘杨光竞争县长位置也是一定要说的,说不定关键时候这件事还需要借助常崇德的力量。
而自己的儿子被陈大龙暗地里派人绑架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这种事情涉嘿太严重又涉及到天价赎金的问题,要是被常崇德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居然雄厚到这种地步,即便是用脚趾丫想想,他也能猜出这些年,自己在底当县长和县委书记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在钱部长的叙述中,陈大龙变成了一个常崇德想象不出的形象,此人不但心肠歹毒而且相当的霸权,说话做事极其自私,谁要是违逆了他的意思,他必定会挖空心思让对方没有好场。
而钱部长自己在这出戏里则成了一个可怜虫的角色,处处被动也就算了,不断忍让退步的同时,却遭到陈大龙的步步紧逼,到了如今这种无处可逃的地步。
难怪有人曾说过,“这世上的所谓真相,在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有一个自认为的真相。”
当人们在叙述“真相”的时候,一定会重点说别人的缺点,而不会过多言及自己的缺点,这就是人的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在作怪,总想要在听众面前树立一个相对正面的形象。
等到钱部长把一长串的前因后果说完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口干舌燥,而常崇德的表情却一直处于凝滞状态,像是在认真听钱部长叙述又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钱部长总算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他两眼盯着常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