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传奇秦始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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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您认识熊子文吗?”
王翦见嬴政低眉思索,口里念念有词,故而如此问道。
嬴政这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寡人的确遇到过一个熊姓的青年,还和他有点缘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熊子文。”
“这个简单,”王翦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画像,“末将刚刚命人去昌平君府上取来了先前一位名士为熊公子作的画像,差人赶了数十份,张贴在城里,刚好身上还留了一份。”
“快打开!”
王翦将画卷铺到嬴政面前的案几上,强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挥,立马打开了画像。
像上之人手执玉扇,头戴高帽,身披貂皮大衣,穿着厚实,身后隐隐约约是座雪山,些许麋鹿踏雪玩乐。
画的左上方是一轮红日,靠在雪山肩头,温柔的光芒融化着皑皑白雪。
再定睛一看画中主人公,长相儒雅,风度飘飘,低眉三许,略带青涩。
不是当日所见之熊公子,还能是谁?
“还真的是他啊。”
嬴政低头细看了半天,才轻轻一拂,合上了画像。
第六感这东西,真准。
“想必王将军已经大致知道熊子文昨夜的行踪了吧,说说看吧。”
嬴政右手一摆,示意王翦坐下来再说。
熊子文给他的映像还是很不错的,书生气息很浓。那天明明老人都不要收他钱了,结果他还不同意,同老人拉扯了大半天。
这事要放在一般的富家公子身上,估计也就直接不客气的收下了,甚至有些骄纵蛮横的纨绔子弟拿了扇子就扬长而去,让老人自己上门去取钱了。
而熊子文却不是这样,谨遵圣人之言,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很不容易。
王翦行了谢礼,整理一下衣着,坐在了正对嬴政的左前方。
他正色道:“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熊公子昨夜戌时从府上出发,到了亥时还没有回来,昌平君心生疑惑,便派府上家丁去接一下,才发现人找不到了。”
嬴政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刚好是他和赵迁准备回宫之时,也就是在那时碰见了乘着黑夜逃窜的黑衣人。
想必,他们无处可藏,昌平君也不是善欺之辈,手下能人不少,都在找着熊子文,所以这些黑衣人才分散逃离咸阳。
嬴政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熊子文引出来的?”
“回大王,熊公子当时是要去他的同窗好友家中,并非有人从中诱导。而且,他的那位好友我们也调查过,没有任何的问题。”王翦面带疑惑地问道,“大王,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么?”
嬴政手掌摩挲着合上的画像,低眉说道:“这其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且想想,如果他不是被人引诱夜间出府,而是自己出去的,那说明了什么?为什么刚好就有天罗地网等着他?”
王翦面色一怔,“大王的意思是嫪毐早就派人留在咸阳,暗中寻找着机会掳走熊公子,所以熊公子被抓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嬴政目光炯炯,紧紧地看着王翦深邃的眸子,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所以——”
“所以,只要末将查查这些日子嫪毐身边哪些人留在咸阳又在昨夜消失不见的,那就可以确定他派谁来执行任务了。”
“并且,很有可能,嫪毐还会派这几个人到咸阳,因为他肯定想用熊子文的生命安全来要挟昌平君为其做事!”
“而我们,只需探查出那些人的行踪,在城里布下天罗地网就能抓到他们,断了嫪毐的左膀右臂!”
王翦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原委,神色振奋,一口气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而且,一时激动还站了起来,说完才发觉自己抢了大王的话,面带歉意地拱了拱手,“末将失礼了。”
“没什么,难得看见王将军如此激动啊。”嬴政舒颜一笑,招了招手,让他先坐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点要解决啊。”
“大王指的是熊子文的安全?”
“嗯。”
这也正是所有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步,如果嫪毐知道自己的人被抓了,盛怒之下很有可能会杀了熊子文。
就算断了嫪毐的左膀右臂,但要是熊子文死了,对于嬴政来说还是弊大于利。
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他抓了嫪毐的人才导致熊子文被杀,昌平君很有可能会把怨恨放在他的身上。
丢了昌平君,就是丢了个大西瓜;斩了嫪毐的爪牙,顶多算捡了个芝麻。
嬴政叹了口气,“上次说和昌平君交心的时机未至,这次的事就是一个契机啊,如果寡人能把熊子文安全地救出来,到时候就能真正做到互相信任了。”
况且,对于熊子文他也有好感,不管是一面之缘还是政治斗争需要,他都一定要救下熊子文的。
“王翦,按照刚才所说的派人去查查是嫪毐手下哪个人去的,然后在咸阳城布好陷阱等着他!”
“是!”
王翦起身,拜别而去。
“等等——”
“怎么了。”
“回去先睡觉,不在这一时三刻,记住,这是命令。”
“末将……领命。”
(本章完)
第117章 无妄之灾
楚国,寿春,相国府。
已是戌时。
春申君黄歇贵为楚相,如今大王病重,日薄西山,已经无法处理朝政了,所以重担挑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忙,真的很忙。
白天,要会见多位地方大臣,商议要事,还要去宫里一一向半睡半醒的大王禀报,耐心解释。
回了家,又要和府上数百食客高谈阔论,从楚国国事谈到七国争锋,从贩夫走卒谈到王侯将相,吐沫横飞,脑筋飞转,不知不觉天就要黑了。
他年纪大了,今年七十有七,虽然头脑还很清楚,文思敏捷,但毕竟岁数摆在那里,身体各方面都吃不消了。
弓着腰,咳嗽几声,缓缓走进了书房。
那里积攒着各地呈上来的诸多竹简。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寿春又闷热的很。
他轻轻脱下了外衣,放在了一边,只穿着件薄衫,点亮青铜灯,把门微掩着,坐了下来,着手处理案上堆积的公务。
没办法,白天各种事缠着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政务,也唯有借着灯光熬夜奋战了。
“咳咳……咳咳……”
刚脱下了外衣,又咳了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稍微愣了愣,还是起身把外衣给穿上了。
“人老了,老了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又坐了下来。
哗哗地翻阅着竹简,在微弱的灯光下思索着。
少顷,他擦了擦眼,脑海里想起了年轻时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
笑了笑。
还是年轻好啊。
一刻钟后。
“咚……咚……咚。”
三下细微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春申君把手上的竹简合上,抬起头,声音略带嘶哑,“进来吧。”
只见一人回头看了一眼,便立马缩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来的是位中年人,面色很清秀,少有胡须。
春申君府上的食客,朱英。
“是朱卿啊,来快快坐下。”
黄歇先是起了身,两人互行礼节,再后他坐了下来,朱英才领了命,坐下。
坐是坐下了,但是朱英面色不定,嘴角动了动又收了回去,欲言又止。
黄歇见了,略有疑惑,轻声道:“方才与诸君谈学之时,朱卿便一言不发,独自饮酒,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不妨告知老夫,但凡是老夫能做到的,是断然不会推辞的。”
他看朱英如此模样,心中猜想应该是遇到一些困难了,立马心生急切,面带忧色。
他此话一出,朱英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拱了拱手,“在下承蒙相国大人照顾至今,感激涕零,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春申君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说下去。
同时,他的心里咯了一下,这朱英有大才,不是平庸之辈,恐怕真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否则他不会如此郑重。
朱英没有立刻言明,反倒是先问道:“大人为相多久了。”
“今年已是第二十五个年头。”
“二十五年了啊,真长。”他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世上有不期而至的福,又有不期而至的祸。如今您处在生死无常的世上,奉事喜怒无常的君主,又怎么能会没有不期而至的人呢?”
灯光一闪,照在春申君布满皱纹的眼角。
他眉头一挑,那双染尽了风霜的浑浊的眸子怔怔的盯着眼前的人。
心里在揣摩着他的意思。
半响。
已经知道了大半。
“不知先生何意,什么叫不期而至的福?”
春申君不动声色,还是想先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朱英又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朱英答道:“您任楚国宰相二十多年了,虽然名义上是宰相,实际上就是楚王。现在楚王病重,死在旦夕,您辅佐年幼的国君,因而代他掌握国政,如同伊尹、周公一样,等君王长大再把大权交给他,不就是您南面称王而据有楚国?这就是所说的不期而至的福。”
闻此,黄歇面无表情,随手拿起右手边上一卷竹简,眼睛没有看,只是双手摩挲着。
片刻,他继续问道:“什么叫不期而至的祸?”
“您当真相信李园吗,他不过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真才实学没有,旁门左道却样样精通。他不懂朝政却拉帮结派,他不管兵事却豢养刺客为时已久了,楚王死后,李园必定入宫,据本奏议,假传君王命令杀死阁下灭口,这就是所谓不期而至的祸。”
至此,春申君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还是想听对方把话说完。
“那么,什么是不期而至的人?”
话一出口,他瞪大了吹满风沙的眼睛。
朱英站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
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语气坚定地说道:“请您任命在下为郎中,如此一来,再下便可以进去宫中。届时,在下将用利剑刺穿李园的胸膛,将他杀死,他便无法再加害于您了。这就是所谓不期而至的人。”
郑重地说完之后,他弓着身,请求黄歇成全。
先生既不负我朱英,朱英便当以死相报!
士,为知己者死!
无怨无悔!
哪怕,身首异处,
哪怕,家人被斩,
哪怕,永留骂名,
也要用一把利剑为先生刺向李园的胸膛!
岂知,春申君黄歇听完了所有的话,既没有大怒,也没有同意,只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轻轻的拂了拂手。
“先生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李园为人软弱,我又对他利好,况且他妹妹还是……我相信,他断然不会那么做的。”
“先生?!”
“无需再言!”
朱英再一次提高了声音:“先生,当真如此以为吗?”
“咳咳……”黄歇咳嗽了几声,自言自语道,“哎呀,怎么还有这么多竹简,看来又要很晚才能睡了。”
朱英怔怔的看着不再同他说话的春申君。
很久,很久。
他深深的鞠了个躬。
“拜别相国!”
********
离春申君府上不远处的街道上,朱英留念地看了又看。
最终一行清泪流出。
“相国大人,今日一别,恐是……永别了!”
他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
“楚国,要变天了;天下,要变了。吾等如风中之飘絮,又当何去何从?”
(本章完)
第118章 月下谋乱
与此同时,同楚相府不到三里的繁华地带。
国舅爷府上。
后花园。
“来,吕公子,今晚夜色不错吧!”
李园长得贼眉鼠脸,额头偏左处还有颗大黑痣,笑起来眼睛迷成一条缝,一副市井小人模样。
在他旁边的那人身着青绿色的衣衫,手执一把玉扇,风度翩翩。
“不错,当真不错。”吕仲卿眉目一扫,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量了一番,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只是……”
“只是什么?”
李园面色紧张,赶紧上前一步。
对他而言,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看法,尤其是有身份的人。
他从市井小人混到今天权倾朝野的国舅爷,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再不让别人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很紧张,生怕吕仲卿说出他的花园哪里哪里不好,失了面子。
吕仲卿走到一株高他三尺的小树旁,玉扇轻拍,浅笑道:“花园好是好,只是在下在城中客栈稍事休息时,曾听端茶递水的小二说这寿春城里,除了王宫外,就数春申君府邸最为大气,那飘满清香的花园更是无可企及,不知道李大人的花园能不能与春申君的一比呢?”
李园黑着脸,没有说话。
要论谁更富有,他有足够的自信,毕竟这几年来中饱私囊,暗中抽取了太多的钱财,早就不把黄歇那个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但是,黄歇相国大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的府邸是怎么也不能比他的还要大的。更何况,黄歇爱养食客,谈天论地的花园更是修建的大气典雅,的确要比自己这里大的多了。
吕仲卿看李园没有回答,并且脸上还带着不悦的神情,拱了拱手,道:“大人不必忧心,再过一段日子想必您的花园就要比春申君的花园要大上两倍、五倍了。”
李园那双小而尖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嘴角一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吐出两个字,“何意?”
“想当初,大人尚在街头卖艺之时,春申君的花园就这么点大,你与他相隔十万八千里;过了好些年,您成了他的食客,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拉近了同他的距离。当然了,依旧相差甚远;再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