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传奇秦始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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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嬴政的话,王贲睁大了眼睛,眸子里似乎有火在燃烧,脸上也有着难以遮挡的兴奋,可以看出,他的骨子里是十分希望自己能成为大名鼎鼎的将军的。
但是王翦的表情却很奇怪,有赞赏,有无奈……也有一丝丝的痛苦。
嬴政嘴角抽了抽,这下不是说错什么了吧,按理说夸一个将军的儿子将来也成为威震一方的大将军应该很开心的才对,怎么王翦是这副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王贲当兵似的。
难道说,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也出去打仗?估计很有可能,世代传下来的事业一般都是当官、教书、做生意,打仗这种事太过于危险,尤其是身为将军的王翦更是明白其中的艰辛,不希望孩子同他走一样的路也是正常的。
现场父子同心,为国效忠固然可贵,但若是两代人战死沙场实在太让人难以接受。
嬴政走到王贲的身后,王贲想转过身子不给他看,但是一想到转过了身子就让父亲看到了,只能站着不动了。
他的双手拿着一卷厚厚的青黄色的竹简,上面镌刻着俊秀的字体,一眼望去,仿佛能看到浓浓的香气往外溢散。
嬴政伸手去拿,结果这家伙拽的紧,咬紧牙齿往回拽,不让他拿走。王翦见了,闷哼一声,王贲神色一惊,松了手,竹简也就到了嬴政的手上。
“这是……孙子兵法?”
嬴政咂舌,大致看了一遍,虽然很多古字不是太熟,但差不多还是能看出大致的意思,心里对王贲也更加好奇,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
孙子兵法涉及方方面面,上至庙堂,下到江湖,天文地理奇门遁甲,地利人和旁门左道,别说是十二三岁的的小孩,就是他看起来都费劲。
这王贲年纪轻轻,但却一脸正色,也不知道看没看懂,嬴政嘴角一笑,不妨,考考他。
他右手执兵书,轻轻拍打着左手,道:“兵者,诡道也,孙武历时多年方成此书,用以指点后世将领。你且说说,孙武指导战争实践的基本主张是什么?”
王贲原本垂头蔫脑,毫无心情,见嬴政问他兵书上的事,立马来了兴趣,抬着头,竖耳以听。
他嘴角动了动,准备回答,结果又想到父亲最不喜他读兵书,神色一暗,又低下了头。
嬴政:“……”
这个家伙,也太怕他父亲了吧。我可是大王哎,问你问题你还要看你父亲脸色,也太怂了吧,哪里有历史上那个冲锋陷阵不畏生死的王贲王大将军半点样子。
没办法,打铁还有找铁匠,嬴政把头转向王翦,学着王贲之前的样子,抿紧嘴巴,鼓起腮帮子,舌头在里面来回跳动着。
王翦愣了愣,平复了一下脸上的神情,看了一眼王贲,淡淡的说道:“大王问你话,还不快回答。”
声音虽然平淡,但却有着不可质疑的语气。
王贲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父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父亲第一次允许他讨论兵法上的事,立马神色振奋,舒眉展眼,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回大王,‘慎战’是孙子指导战争实践的基本主张,‘五事七计’是他用以预测战争胜负的基本要素,‘兵者,诡道也’则指出了用兵的要领,运用智谋。“慎战”、“五事七计”、‘诡道十二术’皆属于‘庙算’的内容。”
王贲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看起来就像是士兵接受将军的训话一样,这点和王翦很像,显然是受了他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士兵。
“嗯,不错,说得好。”
嬴政点了点头,颇为赞赏,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但是王贲却把其他也回答了起来,足以看出他对这本兵书里内容的熟稔。
嬴政初中时代也曾经读过孙子兵法,第一眼看到就爱不释手,一晚上就给看完了,然后扔在了一边看小黄书去了。
后来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又拿了起来,才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花了一个暑假才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说倒背如流,但里面的内容在哪一节甚至哪一页也都能张口而出,所以,他对孙子兵法也算是相当熟悉了。不然就凭他一个穿越过来的高中生,哪里敢在王翦面前谈兵书。
想了想,他又问道:“孙子兵法一共十三篇,你都认真读完了吗?”
“全部熟读在心。”王贲昂着头,正色道。
“好,那寡人问你,在这十三篇中你最喜欢哪一篇,又是为何?”
“嗯……”王贲眼睛往上翻了翻,仔细想了想,没过一会儿回答道,“我最喜欢其中的第十篇,地形篇,天下有七雄,还有无数的小国,地形各异,相差极大,各种战略要在各个地方适当更改才能克敌制胜,大破敌军。”
不错,说的不错。嬴政拍手叫好的同时看了王翦一眼,就连他都是轻轻颔首,十分欣赏。
嬴政心思一动,笑道:“不知道王将军最喜欢其中的哪一篇呢?”
他不用怀疑王翦有没有看过这本书,且不说书就在这里,像他这样极其热爱军事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连孙子兵法都没看过呢。
王翦闻言,不假思索的说道:“回大王,末将最为欣赏最后一篇,用间篇。”
他回话简洁,没有说为什么。但嬴政深以为然的笑了笑,对于王翦这个层次的人来说,若是和同等实力的将领交手,唯有“用间”的成功与否方能决定战争的胜败了。
他回过头,继续对王贲说道:“这兵书你真的从头到尾读完了,一字不露?”
王贲不知大王何意,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嬴政双手并用,在王贲震惊的神色下把竹简三下两除二给拆了,一个个镌刻着字的竹片掉在地,发出啪啪的声音。
“呀!”
一旁的小女孩青青不明所以,叫了起来。
就是王翦也面色大改,不知嬴政何意。
(本章完)
第76章 男儿血洒沙场,何惧马革裹尸
王贲怔怔的看着满地的竹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翦和叫青青的女孩也茫然的看着嬴政,完全不知道大王怎么突然“发火”了。
只见嬴政把手搭在王贲的肩膀上,正色道:“这孙子兵法虽好,但终究是书上的,如果你永远只在书里打仗,那当真正的战争来临之时,你会发现你根本左右不了局势,书上的东西完全不知道怎么用。”
稍微顿了顿,他继续说道:“真正的将领是在实战中成长的,兵书里的计谋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尽信书不如无书。你,知道长平之战么?”
王贲茫然的点了点头。
青青眨着大眼睛,充满好奇。
唯独王翦,眸子深邃,仿佛当年他就在战争的漩涡中。
“好,既然知道,那你说给寡人听听。”嬴政把手放下来,对他笑了笑。
王贲先是看了一眼王翦,见他父亲没有说话,理了理思绪,稚嫩的脸庞露出严肃的表情,开口道:“那是二十二年前大秦与赵国的战事,当时楚王听从小人馋语,把廉颇换成了没有战争经验的赵括,我们的王上则派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和赵括对阵。”
“赵括熟读兵法,自认为难逢敌手,丝毫没有把我们大秦的军队放在眼里。他一改廉颇固守的决策,反倒变守为攻,步步向前,白起将军顺势后退,佯装逃跑,赵括大喜,猛追不止。”
“此时此刻,赵军同后方辎重补给后援部队已然隔开,白将军命一支两万五千人的部队突袭到赵军主军的后方,断其后路,又命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部队插入赵军与营垒之间,将赵军主力分割成两只孤立的部队,同时切断赵军的粮道。”
“最后白将军派出轻装精兵向赵军发动多次攻击,赵军数战不利,被迫就地建造壁垒,转为防御,以待救援。同年九月,赵军主力已经断粮四十六天,士兵们相互残杀为食。赵括将剩余的赵军组织成四支突围部队,轮番冲击了四、五次后仍不能突围。于是,赵括亲帅精锐部队强行突围,结果被我军乱箭射死,剩下的二十多万赵军群龙无首,弃旗投降。”
“白起嗜杀,坑杀……二十万赵军,再加上前前后后一共斩杀赵军……四十万!”
说到这里,王贲清秀的脸庞发白,心脏莫名的加速跳动,呼吸急促,一场战役整整死了四十万人,还只是赵军,不包括大秦死去的众多将士,足以看出长平之战的惨烈。
就是现在谈到此事也让人头皮发麻,久久不能平静。
尤其是“人屠”白起,手段之凌厉,叫人胆寒……几十万赵军,还是降军,居然不管不顾,全部活埋,果真符合“杀神”的称号。
王贲年纪轻轻,但对这段历史很熟悉,说起来条理清楚,有节有奏,一脸正色。
小女孩青青可人的大眼睛盯着他,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听到坑杀赵军之时同样头皮发麻,难以置信。
而王翦,身姿挺拔,目光幽幽,攥紧拳头。对于白起,他自幼崇敬,这个人,被誉为大秦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将军,为昭襄王立下汗马功劳,是所有士兵仰望的存在。
秦国的人不少忘记了那年的王叫什么名字,但没有人忘记有个将军叫白起,绰号“人屠”;六国之人忘记了自家的名将,偏偏记住了秦国这个“杀神”公孙起。
一个人,一把剑,屠遍天下弱者。
王贲看着王翦,他知道父亲从来不再别人面前谈及白起,因为他对那个人心情复杂,渴望超越,可又怕徒留笑柄。
但是王贲笃定,父亲一定会是位盖世英雄,只要给他机会,总有一天,他会超越白起,成为秦国最锋利的一把剑,驰骋六国,纵横天下。
而他,也暗暗发誓,自己长大后会更强大,超越……自己的父亲。
一阵风刮来,吹在几人的脸上,拍打在庭院的杏子树上,一个个青黄色的杏子从枝丫上落下来,砸在硬邦邦的土地上,像是倾盆的大雨,玲玲咚咚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王府似乎只有两个人,一个王翦,一个王贲。
还有杏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王翦挺拔的身姿就这么立着,目光如炬,眉若刀锋,一改平日里儒雅的面孔,看着他的儿子,王贲。
而王贲,鼓起了勇气,抬起头,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稚嫩的脸庞格外的镇定。
只有他的右手,不自觉的搓着袖子,略有紧张。
这是他三年以来第一次认真的看父亲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过于深邃。对他来说,还有严厉,他每次都不敢直视,因为往往在这种场合父亲都会怒斥他。
但是今天,他的眼睛没有躲闪,哪怕,身体的颤抖已经出卖了自己。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在嬴政,他们的大王面前才能获得的最好的机会。
三年前,父亲最喜欢他读兵书。尽管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父亲还是亲自教他读书,教他习武,甚至,行军打仗都带着他,磨砺他。
那个时候,在军营里,在小规模的战场里,他时不时的受伤,父亲从来不管不顾,任他锻炼。
可是他知道,夜间父亲总会到他的帐篷里,留下敷伤的药。
但这一切在三年前都变了。
那年春天。父亲随军出征,母亲带他在家。
沙场之上,奋勇杀敌;府邸之下,夜夜守候。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父亲都没有回来,而母亲却病了,得了罕见的病。
郎中请了又请,可诊过后都摇着头走了。唯独母亲,笑着说没事,会好的。
医生说,母亲活不了三个月了。
那个时候,他每天都在哭,母亲却笑着安慰他没事,强忍着病痛,织着毛衣。
一件小的,一件大的。
母亲身体越来越弱,一天织不到多少,每次都是织一会,休息几个时辰,从不放弃。
傍晚,晚霞洒到庭院,母亲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看看她最爱的杏子树在霞光下乘风而舞。
还有,看一眼门外。
三个月后,母亲躺在床上,咯着血,落到被子上,像是盛开的罂粟花。
母亲笑着说,你看,郎中诊断错了吧,母亲没事。
她又望了一眼门外,等着父亲。
尽管身体疼痛异常,但母亲还是要织完毛衣,她说,要入冬了,给你和父亲准备的。
素色的毛衣因为咳血被染成了红色。
母亲就这么等着,等着,每天都在笑,告诉他,父亲就要回来了。
又过了两个月,母亲睡在床上,眼睛只能睁开一小部分,痴痴的看着门外。
几天后,晚霞四溢,可天空却飘白雪,天气诡异的很。
父亲终于回来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归,雨雪霏霏。
母亲终于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她的目光放在织好的毛衣上。
父亲怔怔的看着红色的毛衣,什么也没说,眼泪一滴都没有,当着面卸下盔甲,穿上了毛衣。
尽管,毛衣小了一大截,左胳膊比右胳膊长了许多。
母亲笑了,看了一眼门外的飞雪,窗缝里落进来的霞光,只留下了一句话:
别让孩子当兵,早点让他成家。
半年后,父亲带回了青青。
他惊奇的发现,青青笑起来真像母亲。
从那以后,父亲从不让他看兵书,再也不带他去兵营了。
王贲注视着王翦,鼓起勇气说道:“父亲,等我十六岁我就会娶青青,对她好,会留下后代,等到了十八岁,你让我当兵吧。”
王翦眼睛里噙着泪水,别过脸,用力的眨了眨,忍住不流下来。
曾几何时,妻子让他回家,不要当兵了。
他说,男儿当世,不立一番功业,碌碌无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那一天,妻子垂着一口气,他没有哭,一如平常。
可是,看见那殷红的毛衣,他的心都在滴血。
第二天,鹅毛大雪之下,他葬下了妻子,没有哭。
晚上等孩子睡下,一个人跑到墓前,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