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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8部分

官道之1976-第9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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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当你江部长都忘了咱们的小老弟了呢,既然大家都挺关心他,那就摊开了说呗。”时剑飞笑着接过江朝天递来的香茗,品了一口,翘起二郎腿,在喧软的沙发上坐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演习

    “摊开了说,怎么摊开了说,还说薛向的事儿?”江朝天笑着问。

    “明知故问,你江部长啊什么时候才肯坦率一点哦,”时剑飞笑笑,点燃一支烟,接道:“咱们的薛老弟这回算是遭遇了滑铁卢,离开德江已成定局,你江部长帮着参谋参谋,下一步薛老弟会调到何方?”

    “怎么?你时主任又想提前布下龙门阵,等着薛老三来钻?”

    江朝天何等人物,怎么看不透时剑飞的来意。

    “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是好奇罢了,据我分析,咱们的那位薛老弟经此一劫,怕是不会在外打拼了,就算他肯,他背后的那帮老头子怕也决不允许,如此算来,他的去出就很有限了。除了回京城部委,就剩下岭南,吴中,辽东,江汉等地,回京城部委,少不得和我撞上,回地方,则来江汉的可能性最大,那时,你江部长不得好好招待?”

    “我这是未雨绸缪,咱们那位薛老弟的战斗力你又不是不清楚,老哥我是矮子不装高个儿,单打独斗,我还真干他不过,所以就提前跟你江部长打个招呼,若是今后我和薛老三撞上,你江部长可别袖手旁观才是,当然了,若是你江部长和薛老三对了,我时某人一定义不容辞。”时剑飞干脆将牌摊开了。

    的确,和江朝天一样,薛老三火箭一般的势头,让他处处警惕,时时忧心。

    时剑飞也是个极度自负的家伙。在外人眼里,乃是披着无上光环,高高在上的凤凰,可偏偏对上薛老三,他心中有些打晃,那种自负也就摇摇欲坠了。

    他今次下江汉,亲见江朝天,便是为了定下这个攻守同盟。

    毕竟,今次邱跃进和薛老三一战,他和江朝天在背后推波助澜。取得的效果极是良好。若这种合作能延续下去,自然再好也没有了。

    他也相信江朝天是个明白人,当能看出薛家老三那骄阳腾空,光芒万丈的势头。若此时再不加以遏制。以后怕是想遏制也没了力气。

    二三十年后。若混成了薛老三的门下人马,反得听薛老三命令,他时某人自问无言以对天下。他相信江朝天亦有这般感觉。

    同是二代出类拔萃的子弟,各是自家圈子里的领袖,谁又愿意落后于人?

    果然,江朝天痛痛快快地出手来,“你时主任的指示,我照做就是,今后和衷共济,共度时艰,只要你时主任的话,我江某人就是再困难,也一定帮帮场子。”

    啪,时剑飞重重一巴掌接住了江朝天伸来的大手,在薛老三强大的压力下,宁汉就此合流。

    就在这时,叮叮……江朝天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心念一动,脚下加快,三两步便行到桌边,接起电话。

    “向叔叔吗?”

    江朝天猜得极准,电话果然是向问天打来的。

    “是我,朝天,那个……”

    电话里的向问天声音有些沙哑,言语犹豫,江朝天隐隐嗅到意思不好,嘴上道:“向叔叔,有什么问题您慢慢说,我听着呢。”

    向问天那边沉吟许久,终于吐出一番话来。

    江朝天挂了电话,使劲甩了甩头,一摇三晃地跌回沙发,抱着膀子便不言语了,时剑飞心头浮起一阵阴霾,朝江朝天处挪了挪屁股,推了推他,道:“朝天,到底什么消息,跟薛老三有关吧,我都听见德江两个字了,是不是,薛老三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江朝天抽搐了几下嘴皮,吐出三个字来:“红楼梦。”

    “什么红楼梦,你说清楚嘛,到底怎么啦?”

    江朝天满脸苦笑,叹息一声道:“时主任,咱们这回怕又枉作小人了,呵,打死我也想不到,小时候收破烂还有这等好处,早知道我也不去什么机关部委锻炼了,满四九城去收破烂不是正好。”

    江朝天心中的确苦闷不语,向问天那边情况一说,他甚至连那红楼梦是薛老三何时弄来的都猜了个明白。

    毕竟,从早些年他就开始关注薛老三,知晓未入仕途的薛老三,就是个四九城的大混混,平素满世界地收些破烂,倒腾些小钱。

    这红楼梦原稿恐怕就是当年这小子倒腾到手的,阴差阳错,时隔近十年,那堆破烂竟在关键时刻,挽救了薛老三的仕途,这他妈跟谁说理去。

    时剑飞听不懂江朝天的自嘲,却看出来了局势大概又向崩溃的方向去了。

    他弃了江朝天直奔电话,电话通了,没说几句,时剑飞握着的电话便脱手而出,重重砸在了厚重的办公桌上。

    时剑飞一张白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瞬血红,欲燃。

    嘭地一声响,时剑飞抓起办公桌上的一只翠玉色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杯碎水溅。

    江朝天霍然而起。“青三代官窑翠玉盏,时价三千五,时主任,你赔!”

    ……

    苍茫的黄土地上,西风遒劲,风沙万里,晨曦中,一辆辆绿皮装甲车,轰轰隆隆,汇聚成海,如浪潮一般向远方滚去,霎时,这钢铁洪流,便在苍茫的黄色天地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绿线。

    天上战机轰鸣,地上数不清的全副武装的精壮战士,各自分列从队,或潜入高山,或隐入丛林,或以小分队的形式进行着穿插分割。

    三二五高地上,立着一个宽大的帐篷,帐篷周围层层叠叠布满了警戒的卫兵,几台大功率的发电机,滴滴答答,链接着各处传来的无线电波,报讯声此起彼伏,剧烈地挑动着人的神经。

    薛安远手拿着高倍望远镜,凝视着前方,新制的将官服肩章位置三颗金色的五角星,是如此得光彩夺目,在他的身后,簇拥着十数位精壮军汉,皆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每人肩头皆是将星闪耀。

    原来,及至今日,薛安远那份关于恢复军衔的报告已然在军委会上全部通过,全军恢复军衔工作和换装工作已然全面展开,薛安远作为国防部的最高指挥官,以及南征之战以来的赫赫战功,和实际的国防现代化进程的主要领导者,外加政局,军委双重身份,挂上三颗将星,是毫无疑义的。

    此刻,薛安远在京畿某装甲部队,视察陆空协同作战,实战演习。

    前方的天空,忽然十数架岭南军工所新研制的魔龙轰炸机,出现在视线里,战机呼啸着俯冲,猛地丢下一个个巨型炸弹,顿时,一片丛林深处,爆出无数的红蓝烟雾。

    嗙!!!

    薛安远宽大的巴掌落在简易行军桌上,顿时,桌上的水杯,钢笔,作战图齐齐一跳,场间十数位将军,条件反射一般,齐齐立正,目光严肃地看着眼前这位威严的上级首长,等待训示。

    “这仗是怎么打的,哪个糊涂蛋打的,命令梁敬业火速见我,他娘的怎么给老子带得兵,堂堂一个装甲师交给他,他就给老子训练成这个样子。”

    薛安远怒不可竭!

    平素为人,他虽性情温和,大气质朴。

    可一旦投入到工作和战场,血火锻炼出的野蛮魂魄和作风,便开始了作用。

    话说回来,他就是对这帮兵头客气,这帮军汉也不适应,军队这个大熔炉熔炼出的都是些热血气壮的汉子,听不懂“你好,谢谢”之类的文明用语,反而更适应“他娘的,王八蛋”

    薛军委震怒,前线指挥作战的365装甲师师长梁敬业,屁股后面像着了火一般,短短五分钟,便从前线蹿了回来。

    进得门来,梁敬业顶着一张不知是涨红还是晒红的糙脸,冲薛安远敬礼问好罢,便低了脑袋,一言不发。

    的确,他有些无地自容了,方才的一场伏击战,本是他365师的高光时刻,前方的尖兵已经引着对面的226炮团进了伏击圈,只待他一声令下,隐蔽在洼谷之中的365装甲师立时便能如钢虎铁豹一般,扑出谷来,就地将敌人消灭。

    可不知怎么的,对方的侦察机好似长了眼睛,竟先发现了隐匿得无比完美的365师。稍后侦察机叫来了敌方的轰炸部队。

    一番猛烈的轰炸,365师损失惨重,若非后方紧急叫停,这会儿整个365装甲师只怕全部报销了。

    遭遇了毁灭性的的惨败,上级首长骂什么他都只有接着的份儿。

    “梁敬业,说,你给老子说,你这仗是怎么指挥的,别跟老子装死,堂堂一个装甲师,五分钟没有,就他娘的报销了,都像你这样败家,老子还裁什么军,都送给你梁敬业败去吧!

    因为薛老三的事,薛安远这几天心情本就不好,梁敬业今天恰好撞在枪口上,被薛安远狠狠一通训,只训得额头汗如雨下,摇摇欲坠。

    帐篷内的其他十几位观战的重量级将领也各自闷头不语,心肝乱颤,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引起薛军委注意,被作了靶子。

    “报告。”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报告声。

    薛安远挥了挥手,立时便有卫士领着来人进了帐篷。

    来人正是365装甲师的参谋长卫利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各种不服

    卫利刃敬了军礼,立正道,“报告首长,方才的情况已经摸清了,有个战士违背军令,行军壶里灌满了开水,被天上的侦察机用红外热感应探了个正着,才导致我方得埋伏被发现了,遭遇这毁灭性打击。”

    弄清了战败的原因,梁敬业悄悄擦了下额头,心中稍稍舒了口气,总算不是因为自己排兵布阵出了问题,就冲这个,薛军委总不能剥了自己这身军装。

    瞧见梁敬业悄悄抹汗,薛安远心中的火苗子又窜了起来。

    “猪,蠢猪,蠢猪似的将军带的蠢猪似的兵,你梁敬业不要心存侥幸,觉得就是一壶水没什么,就这一壶水毁了一个装甲师,不好好检讨反省,老子撤你的编。老百姓省吃俭用,攒些钱支援国防建设容易吗?真打起仗来,就像你这么整,一个装甲师,几千万人民币,五分钟就烧了,你梁敬业舍得,老子还舍不得……“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山呼海啸。

    随行的京城军区副司令员曹梦河本也是想让薛军委消消气,替梁敬业分解了几句,哪里知道火苗子又引到了他的头上,被薛安远一阵训斥,弄了个脸红脖子粗。

    薛军委军中资历并不深厚,但这不深厚是相对于那些已经退役的老将老帅们来说,现役将军中,还在带兵的五五将军,除了薛安远,两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再加上这位薛军委,战功卓著。重权在握,如此资历,功劳、权柄一样不缺,未来上升的势头又极是明显。

    是以,军中战将对其极为敬畏,即便是军区一级的首长,若是哪里出了问题,薛安远的耿直性子也是该训就训,长此以往,倒是为薛安远积累了极大的威望。

    军中将校对其的敬畏。丝毫不逊于那仅存的几位老帅。

    一场乌龙戏。让薛安远大为光火,十几位将校正被训得下不来台面,帐篷内的红色保密电话忽然响了,话务员接通电话。很快便向薛安远递来。

    薛安远接了电话。说了几声便挂了。

    场间的十几位将校皆听得分明。薛纪委是有了紧急事务,要离开了,大家心中好似卸下了千斤巨时。齐齐舒了一口气。

    哪里知道薛军委方走出帐篷,忽又折了回来,指着众人道:“都给老子回去整顿,下次我再来看,如果还是这样的搞法,就别怪老子临阵换将。”

    “是。”

    帐篷内爆发出山本海啸一般的应承声。

    ………………

    薛安远方推开大门,薛平远便从堂屋冲了过来,远远便道:“大哥,你怎么才回来?等你多会儿了。”

    薛安远正是接到了薛平远的紧急电报才赶了回来,他这个三弟,向来很少归家,爱岗如命,基本就驻扎在五一基地,踏踏实实地干他的科研。

    便是最近的两个春节,两个兄弟因为各自的工作原因也不曾见面。

    今次,薛平远无声无息地赶到了京城,还来了加急电报,薛安远知晓这个三弟数来稳重的性子,不敢怠慢,便中止了视察,乘了专机,匆匆飞了回来。

    他方要和薛平远招呼出声,堂屋内又行出出两个服装严整的中年人来,一个白面微胖,大背头,金丝眼镜,气度不凡,一个身材干瘦,老脸极丑,双目炯炯,不怒生威。

    瞧见这两人,薛安远拍拍薛平远肩膀,便从他身边抹了过去,朝两人伸出手来,笑道:“子干,在海,你们怎么来了?”

    话至此处,这二人身份不言自明,正是许子干和安在海。

    安在海哂道,“我们怎么来了?你安远大哥真是好大的口气,说实话,我就还没见过您这么当大伯的,我要是有老三这么个亲侄子,非乐得晚上睡不着觉,宝贝地天天捧在手里,您老先生倒好,不管不问,任由别人欺负,这是从何说起?”

    他向来对薛向极是看重,加上性子护短,这回薛老三吃了大亏,他反比自己吃了亏更是生气,见了薛安远也没有好脸色。

    安在海话音方落,薛平远发话了:“是啊大哥,这事办得不妥吧,老三这孩子在德江办得那些事,哪一件不是万民称善,有口皆碑,这回的火电厂项目我也在报纸上看了,老三说的有道理,像他们那样见项目就上,见投资就拉,迟早是出事的,最可气的是那帮老头子,仗势欺人,以大压小,臊也不臊?”

    “闭嘴。”

    薛安远狠狠瞪了薛平远一下,沉声道:“国家大事,岂是我辈军人能随意置喙的?”

    他这句呵斥一语双关,也算是对安在海的质问做了回答。

    潜台词是非我无心出手,此乃身份使然,受了这身军装的束缚。

    “安远大哥,来来,赶紧进来,我们今天赶过来的原由,想必你也知道,就是为老三的事。事已至此,咱们在这儿抱怨还有什么用呢?赶紧想后招吧。”

    许子干拉着安在海的大手便向堂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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