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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部分

官道之1976-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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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二位正部级大员,在明珠国际饭店,举行了一场秘密会谈。

    会谈的时间倒是不长,只有区区半个钟头,搁在别处大员会谈,光是寒暄,和谈笑风生,都不止要这点时间,

    由此,也从另一面反映出,谈判的气氛恐怕十分不好。

    事实也正是如此,会谈结束后,段钢是怒气冲冲离开的,出门霎那,一脚没踩稳,险些滑了一跤。

    因为冯京的条件也着实过分,不仅要段钢惩办以黄铁为首的失职公安干警,还点名要李力持这位明珠的警界首脑为此次事件负责。

    当时,冯京的语气很淡很冷,却不容置疑,段钢如何转圜,冯京只是不硬,没奈何,偏偏是明珠理亏,而段钢又拖不起,那边的汪明慎定死了三个小时,若是乱子消不了,他知道汪明慎一准儿能翻脸。

    左右权衡,细细思量,段钢除了咬牙应下,别无他法。

    段钢下了决断,李力持自然再无幸理,好在段钢终究照顾这位颇为听话下属的颜面,让他自动请辞。可就是这样,对李力持而言,也是不可承受的打击,因为辞职,对普通人来说,并没多大个了不起,这份工作不行,换一份就是。

    可对党政干部来说,就绝非如此了,因为身为党的干部,组织指哪儿,你就得打哪儿,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此一来,党员辞职,几乎是仅次于免职的处罚,还在严重警告之上。

    要说李力持也是倒霉,在明珠招惹过薛向的,也不止他李某人一个,黄伟、刘国平不是例子么,据他所知,这二位也是狠很招惹了姓薛的,都没怎样,怎么轮着他李某人,就被如此区别对待,他心中气闷之余,也在大嚷嚷着不公平。

    可再不公平也没办法,谁叫他李局长点儿背呢,俗话说,可一可再再可三,刘国平和黄伟,排在前头,属于一和再,偏生这一、再都过了,他还上敢着当这三,冲上来招薛老三,薛老三不惹他惹谁?

    更何况,这次,青帮拿廖国友几位下手,触了薛老三逆鳞,薛老三已经决定干倒一位有分量的老虎,显露他尖利的獠牙,显然,此次冲突中,再没比他李局长更大的老虎了,他不完蛋谁完蛋。

    却说,李力持这个明珠市公安局长当不下去了,但并不代表,他已然被彻底清除出党组织。

    毕竟就算薛老三再霸道,也做不到这一点。因为明面上,人家李局长是为维护地方治安不利,被拎出来作典型处理的,实质上,这位李局长并没被揪出什么了不得的错漏。

    是以,今次,他方请辞,徐龙象便发动关系,将这位李局长调入人民公安大学进修去了,并保证进修结束,力保李力持东山再起。

    李力持在明珠,被薛向闹了个灰头土脸,他自然无颜在此地多待,因此,方一办好手续,他便准备离开明珠去京城。

    此刻,徐龙象便是在天藻阁,摆下一席水酒,相送他李某人。

    方才那曲《送别》,便是徐龙象即兴为李力持所奏。

    要说徐龙象结交人的本事,几乎是天生的,胡东海甚至送他个“今之刘备”的外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徐龙象的底牌

    不说别人,只说徐龙象身边的贴身保镖刀疤,原本就是青帮武库教头,当初,火狼将刀疤派到徐龙象身边,不过是一次徐龙象出远门,火狼为示好,借用的。

    可短短半个月时间,刀疤竟彻底归心,冒着三刀六洞的风险,决意不再回青帮,成了他徐龙象真正的心腹。

    天生有亲和力的人,若是一旦会做人,那就是了不得的本领,昔年刘玄德不文不武,三分天下不就是靠这个来的么。

    而这位徐公子绝对有刘玄德三成本事,就拿眼前的事儿来说,若是一般人,看李力持事败,不破鼓乱捶,已经算是有品格的了。

    可这位徐公子,决然不肯如此,非但强压着算计薛向失败的痛苦,将罪过全揽到自己身上,还用心帮李力持谋划,助他东山再起。

    人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也就不难理解他徐龙象,何以只凭一个天藻阁,就能在明珠市呼风唤雨,闯出同汪、段二人鼎足而三的局面。

    却说,徐龙象一曲奏罢,李力持已然热泪盈眶,此时,再听徐龙象说仗义话,李力持激动得浑身直抖,伸手短过酒杯一饮而尽,道,“今后,我李某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了,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不待徐龙象答话,李力持便迈开大步,下了亭去。

    徐龙象望着李力持远去的背影,抬手将一杯酒饮酒,喝罢。便在栏杆的一头坐了,独自对着池间翠荷,怔怔出神。

    端坐在亭间石桌边的胡东海,亦不说话,只小口小口地抿着酒,可今日这醇香的十八年女儿红,喝进嘴里,却是那样的苦涩。

    两人就这么静坐的,太阳由当空渐西,晚风也从青萍之末吹起。血红的夕阳映着彤彤枫林。此时,在徐龙象瞧来,不见凄美,倒似挨了一耳光。充斥的羞愧的血液给染成的。

    忽然。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钟声过后,便又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空灵的“梵唱”,那是使馆区的家属在做弥撒。

    西天骤起的动静儿。扰得枫林深处陡起一阵惊羽,扑簌簌朝远方飞去。

    若眼前的景象,是一副画卷的话,眼下,才由静入动,生出几分生韵。

    “渺渺钟声出远方,依依林影万鸦藏,一身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

    忽地,胡东海吟出两句诗来,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徐龙象站起身来,步到桌前坐了,拍着胡东海肩膀道:“胡老,我没事儿,你也别感慨了,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虽然遗憾,但还不至绝望,原本咱们不也没想过刀把他们会搅合进去么?今次,咱们不过是适逢其会,算不得什么,大不了,按计划行事,还是领袖说的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你我共勉之!”

    徐龙象能成大事,绝非幸致,如今,志在必得的一击失败,作为主事人,他心中的悲痛和失望,比谁都来得强烈,换作常人,不大喊大叫大摔东西,已经算定力好的了,可徐龙象非但能制怒,还不忘扶助李力持,安抚胡东海,这等人物,道声“人杰”,绝不为过。

    胡东海点点头,道:“公子,这次是老朽想得差了,听了刀把等人反馈的情况,我才知道自己想的人力不能及至有多么可笑,我哪里能想到一个人能从二十多米的高空掉下去,还安然无恙,更没想过这世上真有吕奉先、楚霸王这种万人敌!我的笼子是设给猛虎的,结果,闯进一条蛟龙,哎,也是胡某人小看了天下英雄!”

    胡东海真的是有些消沉了,或许他心中沉痛不如徐龙象,但失败情绪,绝对比徐龙象强烈千百倍。

    想他胡东海自学成以来,经历了多沙风波,都安然无恙,就是那最疯狂的十年,他胡某人依旧如鱼得水,滋润无比,可以说他每有谋划,必然成功,而正是这长久以来的成功,让他分外不能接受此次的失败,更何况,此次他用心之深,期望之大,远超以往,毕竟今次,是他胡东海帝王术成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屠掉一条潜龙。

    可结果,偏生就失败了,个中打击,他几乎无法接受。

    “薛向的确是英雄,不过,只有完蛋的英雄,才会永垂不朽!”徐龙象咬着牙道。

    胡东海正待接茬儿,忽然石桌又响了,徐龙象却压根儿不理,端着酒杯,对着远方怔怔出神。

    胡东海瞧见徐龙象脸色,心中忽生感悟,自忖这回是自己错了,错得远了,不是筹划错了,而是忘了对一个谋士而言,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心态平和,如今,反要恩主安慰,真是落了下乘了。

    胡东海自责未罢,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伸手按动机括,拾起弹出的红色电话,“喂,我是胡东海!”

    “噢,是胡,我还以为是徐呢,我猜徐一定在你身边,这些天他一直躲我,一直躲我,我很不高兴你们共和国人的办事方法,如果逃避能解决问题,这个世界上就没问题了,谢特!”

    电话那头正是保尔,这家伙汉语虽说的极溜,可到底还保留着洋人称呼名姓的习惯。

    “保尔先生,你好你好,我们公子确实……”

    胡东海知道保尔定然又是来催投资的事儿,这已经是第无数回了,原本,他和徐龙象皆以为昨天的计谋能成,当时,和这家伙说的就是今天给他最后答复,可偏偏计划全面破裂,如今还真不好面对保尔。

    胡东海刚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想再敷衍保尔,熟料徐龙象伸手接过了他的电话,“保尔,我是徐龙象,投资的事儿,有谱了,你马上过来,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说完,不待那边回话,啪的一下,徐龙象盖了电话。

    “公子?”胡东海满脸疑惑地瞧着徐龙象。

    徐龙象道:“胡老,如今,你以为靠嘴巴还能糊得住保尔这条野狐狸么?”

    “万万不可莽撞,公子,万万不可莽撞,秘洞现在万万动不得,薛向如今虽然有了点头绪,但并未窥破咱们,如今,依旧是他明我暗的局势,若是妄动秘洞,恐怕打草惊蛇,一切就晚了啊,再者,咱们的后发手段,还未使出,远远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胡东海语速极快,显然他被徐龙象方才的话给惊住了。

    “放心吧,胡老,我没疯!”

    保尔来得极快,十多分钟,就从内城赶了过来。

    没办法,谁叫商人天生就逐利呢,以前,保尔对徐龙象的不冷不热,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觉得浦江以东有什么值得瞩目的。

    可当徐龙象点破关键,保尔便动心了,待花旗内部的投资分析专家的分析报告出来,他两只眼珠子都红了。

    若非知道徐龙象在明珠势力惊人,保尔早一脚踢开他,自己干了。

    这段时间,保尔可以说一直处在度秒如年的状态,偏生徐龙象那边是一拖再拖,他最后一点耐心,几乎都快被消磨干净了。

    保尔今天已然打定主意,若是徐龙象再搪塞,他就甩开姓徐的单干,他不信这世上还有美元趟不平的事儿。

    会面的地点,依旧是那处凉亭,保尔方站上亭来,也不打招呼,直接问:“徐,你的投资金额呢?”

    一提到这个,保尔就是一肚子火气,其实他们花旗银行原本就不差钱,可偏生徐龙象精明得可怕,不单自己死活要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还不准花旗独占其余百分之四十九,非得说谈判成功后,再拉别的大财团入股。

    保尔焉能不知道徐龙象打的什么主意,分明是想玩儿那套他徐某人老祖宗们都玩不好的以夷制夷的老把戏,除此以外,也是在警告他,无非是说,你要敢虎口夺食,我徐某人就找别的财团,不信在明珠你争得过老子。

    确实,保尔就是顾忌徐龙象在明珠的势力,对这个国家接触越久,了解越深,他越知道这是个绝对的人情关系社会,虽然他信奉金钱万能,但为了走通关系,而耗费天量资金,那也是得不偿失的。

    是以,保尔就一直忍着,等着,可谁成想他越忍越难忍,越等越不耐烦。

    姓徐的迟迟拿不出资金,还总说自己有底牌没亮,按这个国家的的老话说,你徐龙象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把控股权交出来,咱们花旗全部出资就是。

    可偏偏徐龙象不干,咬死了不送口,这就让保尔的耐心,退潮一般的消磨,今天,他终于忍不住了,若是徐龙象再拿不出资金,他就回美国,说动董事会,自己单干!

    “桌上摆着的不是么?”

    徐龙象脸色比保尔好不了多沙,他也是被逼得没辙了,更知道凡事都有度,如今,保尔的耐心消磨殆尽了,度自然就消失了,所以,他今天也不得不亮出万万不能见光的底牌。

    青色的大理石桌面上,残羹冷筵已经撤了,此时,就摆了三个碧玉盏,一个紫砂壶,以及正中央的一个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金矿

    碧玉盏,紫砂壶,显然是喝水的玩意儿,不可能是徐龙象此前承诺的底牌。

    那么问题自然就出在那方檀木盒上,光看用这么珍贵的器皿盛放,便知里头绝不是简单玩意儿!

    “难不成是支票?”

    保尔心中一惊,心下松了口气,暗自赞叹,徐氏果然有不凡实力。

    要说保尔揣测里头是支票,也很正常,因为开发浦江可是超级工程,没有上亿投资,连前期都搞不定,即便是两家合伙,徐氏也得掏出数千万来。

    可这个年代,共和国的名企,几乎就没有千万资产的,也就难怪保尔怀疑徐公子的实力了。

    却说保尔取过檀木盒,刚一抬起,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檀木盒重得超出想象,显然里面不可能是支票,若是支票,这重量起码得有本书厚了。

    “徐,你骗我?”

    不待打开檀木盒,保尔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很显然,在他的认知里,除了港岛那个卖古董的盛世中华里的传国玉玺,这个国家就不可能还有玩意儿价值过亿。

    “叨叨什么,只看个盒子,就下结论,可不是你们美国人一直吹嘘的务实求真的精神。”

    被保尔逼着亮出底牌,徐龙象心情自然不好,对他哪里还有好话。

    保尔被噎得一呛,怒冲冲地掀开了檀木盒,紧接着,眼睛就鼓出来了,继而一连串的美国国骂。“徐,你敢骗我,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原来,此时檀木盒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两块疙瘩,皆是汤圆般大小,一块乌漆漆,一块黄澄澄,乌漆漆的那块是块石头。黄澄澄那块是块金块。

    石头就不说了。可金块就算价值再是不菲,这么汤圆大一块儿,也值不了几个钱。

    是以,也就难怪保尔觉得自己是被耍了。

    “保尔先生。今天你可是大失水准啊。不过就看了一眼两样宝贝。就做出这等判断,是不是太草率了,若是你们花旗银行就你这个水准。我对我们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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