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第5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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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儿,啪的又是一声响,时剑鸣又shè出一枪,子弹贴着小意的刀锋擦过,钉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枪响时,雪白的刀身在薄薄的金阳下,晃出白光一片,显然是刀身颤抖的结果,不错,小意抖动了,不知手抖了,连腿和身子也都发抖了。
他没办法不抖,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孩子,若是平时,他见人开枪,早就吓得跑个没影儿了,可今次不行,再害怕也得顶住,因为这烂人敢当他面儿,辱他大哥,辱他最尊敬、崇拜的大哥!
说起小意对薛向的感情,由薛向魂穿时的厌憎,到薛向撑起家庭,赠与温暖和保护后的原谅,再到这些年,让薛家兄妹享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无所畏惧的人生的感激,在小意心里,他大哥真是伟岸如山,宽广似海,这狗屁鸣少什么玩意儿,敢这样呼他大哥,他倒要看看这王八蛋是真英雄还是假好汉。
“小意,把刀收起来,跟我回去!”
小意不曾说话,薛原却急了,说话儿便伸手来拉他,他真怕这小子一个头脑发热,闹出个三长两短,到时,他如何和伯父、三哥交待。
熟料小意伸手打开了薛原的大手,忽地,卷起袖子,露出光滑,细嫩的手臂,刷的一下,锋利的刀锋便在手臂上勒出一条口子,鲜艳,咸腥的血液,宛若被禁锢千年的溪流,霎时间,便顺着这破禁的口子,汩汩而下。
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液敲打着黑sè梨木大桌的血滴声,宛若巨大的木槌敲在牛皮巨鼓上,在场中诸人心头轰鸣。
这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谁也不知道这薛家小衙内到底在干什么,可这妖异的举止,却止不住让人心寒。
就在众人惊疑之际,小意忽然说话了,“八年前,有人用土坷垃砸我二姐,我大哥拿刀把他脑袋给花了,这人是谁,说来大伙儿都熟悉,龙将军的公子,东南贸易公司的大老板龙国涛。”
谁也弄不清小意忽然说这没用的做甚,可时剑鸣的眉峰却忽然猛地一跳,脸sè变了。
“三年前,有四个人抢我小妹的宠物,把我小妹推在地上,擦破了皮,我大哥找到那四个人,一个被我大哥钉穿了肩胛骨,一个被我大哥拿筷子戳穿了腮帮子,一个被我大哥从楼上一脚踢飞到了楼下,最后一个被我大哥废了根指头,至今手指头还在抖,这四位,不用我说,大伙儿都熟悉,这事儿就发生在咱们的红星茶馆。”
的确,在场诸人,除了宋老虎等人一无所知外,对小意说的事儿,确实都熟悉,不,都宛若请见,因为那场殴斗实在是太暴力,太血腥,太著名了,口口相传了数年,至今不衰,之所以能起到如此效果,除了暴力,血腥外,还因为参与殴斗双方级别之高,堪称一时之选。
除了那位被薛老三踢到楼下的是位司机外,另外三位都是了不得的衙内,两位军长公子,一位更是大名鼎鼎的陈大少讳坤,除此以外,更传言,当时在里间的吴公子、时剑飞都遭了薛老三手段,后来,更是发生了军事对峙,如此一来,影响也就不得不大了。
却说,小意说了两段故事,看似无关,可场中大部分人都听出不对来,少数机敏之辈,此时已然面sè如雪,浑身剧颤。
而小意嘴上犹自不停,终于道出了最恐怖的一句话:我要是跟我大哥说,我这胳膊是诸位拿刀划的,你们说……
“不!”
毛四忽然惊恐得嚎叫出声来,叫罢,嘴巴更是打起了机枪,“意少爷,意公子,我错了,我不是人,夔门饭店我不开了,不开了,给您,都给您,这事儿咱就这么算了吧,好不好,实在不行,我……”
啪啪啪,边说,毛四边自掴着嘴巴。
细说来,薛老三于他本就是绝大的恐惧存在,原以为请来的这位时衙内能抗得住,毕竟这位还方才还直呼薛老三其名过,可这会儿,看这位脸sè,白得能照出人影儿,毛四哪里还不知道这一脚踢到铁板,不,踩到地雷上去了,弄不好就是灰飞烟灭的结局,振恐万端之下,自然语无伦次。
却说,就在毛四喊出的霎那,时剑鸣的手枪也攸地脱出手来,亏得薛原手快,一把抄过,才没让手枪砸在桌上,弄出擦枪走火之危。
此刻,时剑鸣心中拔凉一片,悲愤异常,他真想大叫一声“有没有这么无耻的啊,有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啊”,可这悲愤未去,恐惧又起,别看他方才直呼“薛向”之名,显得无所谓至极,其实,只不过是作势而已,在他心中,薛向可是一等一的恐怖所在,若非如此,他也用不着处处模仿薛老三了。
再者,当初在京大相逢薛老三时,他是亲眼见过薛老三的手有多黑的,当时,他那位兄弟只不过调笑小晚几句,就被薛老三按在地上,磨秃了嘴巴,吐出稀烂的牙床,那等血腥恐怖手段,想想就叫人头晕。
薛老三难道就不知道他现在是堂堂国家干部,怎么还动不动就和人民群众动手动脚啊!
时剑鸣一边心中怨念万端,一边却又深信小意所言属实,他相信若是眼前这面目可憎的臭小子真对薛向如是说了,薛向能立马飞回京城,来寻他时剑鸣,据他所知,那野蛮人才不会顾忌什么以大欺小呢!
“你到底想怎样?”
终于,时剑鸣软了,没办法,可和小意这种手握核武器的家伙对峙,遭受讹诈,也是在所难免的。
别说他时剑鸣了,就是世界帝国老美,在后世,也不是被小小朝鲜讹诈了一次又一次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冷处理
() 时剑鸣一句话出,薛原真想一头撞死,他悔啊,真是悔青了肠子,可这后悔未毕,他又在肚里狠很骂起了自己猪脑袋,他一直扛着三哥的名头耍威风,今次怎么就不会借了呢,人家畏惧他薛原面子,不就是怕得罪了他薛原,惹出他三哥嘛,这么简单的道理,为啥让小意这小子先想出来了……
薛原真郁闷得不行,耳边忽然传来被宋虎赶下楼去的王老五的喊声,“表哥,表哥,下面来了个自称是薛向的,问薛原和薛意,不对,是原少和意少在不在咱们这儿!”
这一声喊传到楼上来,真如一道亿万伏的霹雳,直直降在了会场。
哐的一声巨响,这雷霆炸裂开来,将诸人雷得外焦里嫩。
这时,众人再看小意胳膊上那道还淌着血的口子,念及方才王老五的那声叫喊,就不啻于阎王爷的催命钟。
“意少,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天我们认栽了,还望不要赶尽杀绝才好,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时剑鸣满脸惨白,强自忍住恐惧,才勉强吐出个囫囵句子,可任谁都听出他声音在发飘。
没办法,由不得他不恐惧,挨打受痛他时某人都能人,可谁叫那位发起火来,动不动就是血腥到恶心的暴力攻击,那玩意儿是人都忍不了。
时剑鸣等人惶恐,熟料薛原和小意更是惶恐到不行,他二位原本就是老君观里的烧火童子,趁着老君没发现。才溜下界来得瑟,这会儿老君亲自来抓人了,弄不好逮回去就是八卦炉里,炼上三千年。
“快逃,快逃,老宋,赶紧给他们找地儿藏身啊!”
小意实在是惊呆了,再没了方才威慑众人的妖孽,倒是薛原吓得不行,焦急中竟生出智慧来。
一听薛原发话。时剑鸣二话不说。冲小意一抱拳,两步跨到窗边,双手在窗子上一搭,纵身就翻了出去。
亏得下面是绿草软地。这临时会议室虽地处三楼。窗口距离地面也不过六七米的距离。再加上人攀着窗子下坠,又降低了重心,五米多高的直线距离。并不容易致伤。
时剑鸣纵身跃下,本想来个前滚翻卸力,熟料无有实战经验,顿时就摔了个嘴啃泥,可就是这样,人家爬起来,就继续狂飙突进,看这速度参加大学生运动会打破短跑记录该不成问题。
时剑鸣这边趟开了出路,后续众人更如寻到了生命通道一般,你挤我涌,三个窗子顿时爬满了人,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一般。
五米多高的地方跳下,虽不致伤残,可到底是件苦差,谁也没想到这苦差,此刻,竟是如此抢香。
时剑鸣一帮公子和毛四一帮混混跳下逃脱后,宋老虎几人竟也往那儿冲了过去,薛原更是不慢,两步就跨到了窗边。
眼见着就要动作了,小意急急说话了:“原哥,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么,老宋,你们也别走了,骗不过我大哥的!”
小意一句话出,薛原立时住了脚,宋老虎等人却死死扒住窗口,满脸的犹豫和不舍。
没办法,他们虽未见过诸人口中的那位薛向,可光听小意方才的两段小故事,以及先前威风不可一世的时剑鸣竟然连个照面都不敢和那薛向打,就吓得跳楼了,拥有此等恐怖名声的男人,又该是何等煞神。
他宋虎请薛氏兄弟来镇场子,说起来该是自己人,可谁知道那位薛向同志如何想,弄不好得认为他宋某人拉薛氏兄弟淌浑水,到时,那位一个发火,再想跳楼恐怕就晚啦!
就在宋虎犹豫间,王老五低头哈腰地步进门来,未几,一位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得不像话的男子步了进来。
稀疏的胡茬显然没有打理过,杂乱中显出几分沧桑,略显砸乱的修长头发,堆在头上,看似无形,却自然至极,一张英俊无匹的脸蛋便是男人也得赞声漂亮,可这一切的一切,却都不抵那双乌灿灿的眼眸夺人眼球。
jīng芒shè来,宛若电光,仿佛要将人灼透。
只拿眼角偷偷瞅了一眼,宋虎就赶忙低下了脑袋,身子就忍不住抖了起来。
薛向静静立在门前,淡淡瞧着薛原和小意,也不说话。
熟料,先步进门来,四处打量了一圈的王老五先开腔了:“咦,表哥,鸣少和毛四……”
熟料王老五这话方出口,宋虎的魂儿差点飞出来,两步就抢到近前,一双手搭在王老五肩头,掌间用力,恨不得将他两只膀子给卸下来,“老五,还不去备饭,尊贵的客人到了,可怠慢不得。”
王老五满脸痛苦,他先前不在场中,压根儿就不清楚其中变故,但看此时宋虎一双眼睛眨动得快赶上弹动的琴键了,他便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妙,一语不发地乖乖退了下去。
“胳膊怎么伤了?”薛向忽然瞅到小意衣袖处的斑斑血迹,终于说话了。
其实,自打他到了此处,就猜到没好事儿了,不是因为火车站边杂乱,光看了王老虎那模样,几乎就是天生的混混。这会儿,他站在门口,轻轻一扫屋内,瞅见几处弹孔,满目凌乱的桌椅,以及窗外那成群结队狼奔豚突的小子,哪里还不知道数分钟前,这里在上演什么大戏。
“不,不,不是我弄得,真得不是我弄得……”
宋虎瞅见薛向说这话,朝自己看来,急忙辩解,一双手挥得晃出了虚影,而一张高肿的瘦脸,原本就难看至极,这会儿再哭丧起来,简直就不堪入目了。
就在宋虎身子快倚着墙瘫倒之际,小意壮着胆子说话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划的!”
薛向再不说话,快步上前,扯开小意袖子,瞧了一眼,伤口很窄,左右内斜,看伤口走势,却是自残的成分居多。
虽然猜不透小意何故如此,薛老三手上却是不慢,扯下自己的一截袖口,快速裹了他的伤口系紧,不温不火吐出俩字“回家”,继而,便大步朝门外行去。
薛向回去的时候,并没开他来时的那辆车,而是步行。
薛向不上车,薛原和小意便只得跟着步行。从东城火车站到玉汤山,足足五十多里,一路寂寂无话,薛向缓步而行,心怀鬼胎的薛原和小意,也只得憋着一肚子辩解的话,在后艰难跟行。
从四方酒家出来时,不过上午八点半,走了足足两个半钟头,却连玉汤山的影子也没瞧见。
照这个走法儿,再有三个钟头恐怕也到不了家。
太阳渐烈,薛原和小意又是自小长在蜜罐子里的,何曾吃过这苦头,两个多钟头走下来,两人只觉脚痛喉焦,难受异常,心头堆砌起的辩驳之词,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何况,薛向一言不发,连句责备也没有,愈加让二人心头惴惴,毕竟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
薛氏三兄弟,就这么一前二后,足足花了近六个钟头,才回到玉汤山的家中。
到得家时,已是下午三点,没成想苏美人和小晚皆在家中。
“干嘛去了,中饭也不回来吃!”
远远地瞧见薛向进门,苏美人便迎了上来,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满是哀怨。本来嘛,自家男人好容易在家一天,上午最后一堂课,她都是和别人调换的,特意早早归家,素手做羹汤,打算好好伺候伺候自家男人,哪里知道一等三四个钟头,一钵汤凉了热,热了凉,都快没了滋味儿,可薛老三还是没归家。
这会儿,瞅见薛老三归来,苏美人自然满腹不爽。
苏美人埋怨罢,不待薛向借口,小晚却跳了出来,戳着小意的额头道:“好哇,你还知道回来,你说说你多少天没着家了,看看你这一身,哪里还像个学生,你别跟我说你们那个补习班的学生,都这打扮?”
小意被训得说不出话来,薛原也低了脑袋,讪讪在一边站着,他较小晚大几个月,偏偏小晚念大二了,他才大一,反混到妹妹后边去了,这让他在小晚面前,分外没存在感,再加上这个嫂子又是大学教授,一家人高学历,如此家庭氛围,自然让薛原分外无存在感,也就难怪他要朝外溜了。
这会儿,小晚教训小意,他却感同身受,自然不自在至极。
“小晚,我们饿了,去弄吃的吧!”
薛向替小意解了围。
一餐饭吃罢,薛向仍旧不理薛原和小意,这二位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个年纪,正是最要脸皮的时候,道歉的话却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如此,也只能傻傻站在薛向一侧,薛向吃罢饭,陪小晚、苏美人看着电视,他俩就傻站了半晌,直到苏美人喊着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