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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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远素来不通经济,听薛向说得形象,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笑着拍拍薛向的肩膀,便不再说话。
许子干接道:“老三,你说了这么多,我大概咂摸说意思了,你小子是想让我们南疆引进外资对,实话跟你讲,鹏城,汕门,珠口这几个对外经济窗口,我带着zhèng fǔ班子都去考察过,实事求是地说,那边的发展用rì新月异来讲,决不过份,资本的力量,真是足于改天换地啊!老三,总得说来,我对外资并不存在偏见,也很认同你的借鸡下蛋说,可咱们南疆地处偏远,又没有什么吸引力,如何引得进外资呢?”
薛向最怕许子干思想保守,对外资心存偏见,这会儿听他如是说。心中松了口气,说道:“一地必有一地特点,南疆地处亚热带,地貌奇丽,原始森林带完好,盛产水果和珍奇动植物,更兼少数民族杂居。极具民族特sè和地域风情,发展旅游业和水果加工业一定极有成效!”
许子干奇道:“旅游?老三,你这扯得有些远。这会儿,咱国内的老百姓饱肚子都勉强,你指望他们花钱走路。那是麻绳提豆腐——提也别提!”
薛向道:“许伯伯,您这种思路可要不得,现在吃饱肚子勉强,可不代表咱们国内的老百姓永远吃饱肚子勉强,这人可不是动物,总不能仅仅满足于吃饱喝足?他总得有更高层次的jīng神追求。您现在就开始开发旅游业,绝对是笨鸟先飞,植树于前,得果于后,亏不了您。再者说。现在可不是全国百姓都吃不饱,富得流油的大城市大单位也不是没有,这会儿,您打出一张旅游牌,虽未必能赚个盆满钵满。(。)但我敢保证,十年之内,必定长成一只会下金蛋的大母鸡!再者说,外国人人家还就认这一套,你麻溜儿地准备资料,就你们南疆那块儿的旅游资源。只亮出几张照片,压根儿就不用您多费唇舌,保管那帮见缝就钻的商人哭着喊着往您兜里扔钱。”
“哈哈哈……”
薛向一席话,说得众人都乐了,许子干道:“你这个促狭鬼,钱真有这么好赚,我每天还坐什么办公室哟,整天被那些讨债鬼逼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干脆就拎一堆照片出去换钱得了。”
许子干嘴上似乎不认同薛向的看法,可满脸的红光,以及遍起褶皱的眼角,任谁也看得出他对薛向出的这个主意动心了。
四人又闲聊几句,话题被薛平远扯上了军事:“大哥,我看军报上说你们东南军区最近在研究什么电子战,听名字好像是战法革新,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薛安远最喜军事,这一被搔到痒处,打开了话匣子,便滔滔不绝起来:“平远,你可算是问着了,这电子战正是我东南军区正在研究、并已土坡的新式战术,极有可能颠覆我军的传统作战模式,你是不知道这电子战的威力,那简直有些摧枯拉朽的味道,电子干扰和电子炸弹切断敌人的通讯指挥,电子跟踪锁定敌人的指挥中心、军事基地,航空部队和导弹部队定点打击,几个按钮下去,一场战役便算完事儿,哪里还用得着咱们曾经那样抱着**包喊一二三来冲锋,唉!还是老首长说得对,科技力量是决定xìng生产力,就是这打仗越来越要求高文化、高技术喽……”
薛安远一席畅谈说了约摸半个钟头,不止论述了电子战,还有各兵种协同作战,老爷子幼承师训,便识文断字,当兵后,再抗大又系统地学习过,后来没赶上抗美援朝,进了独眼元帅的南京军事学院继续深造,文化功底本就深厚,更兼深喜兵事,所学即是所好,因此对这军事理论极是jīng通,几场新型战役,让老爷子娓娓道来,分解得极是jīng彩,便是四人中唯一的军事门外汉薛老三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罢薛安远的“军事报告”,许子干忽然岔出了话头,问薛向道:“老三,听说你昨天又和吴公子起了龃龉?”
薛向取过火钳,拨了拨火盆的炭火,幽蓝的火焰陡然一长,“哪里是起龃龉,参加朋友婚礼撞上了,请他喝杯酒而已,没成想他太客气,又不知自个儿酒量深浅,把自己给喝醉在那儿了,碍不着我什么事儿呢。”
许子干知道因为自个儿的关系,薛向极不待见吴家,可眼下的吴家俨然是个庞然大物,绝对不是薛、许两家联合便能轻易碰撞的,这薛向能和吴公子硬碰,靠得也非是薛家自个儿的能量,而是薛老三背后隐隐站着振华首长和老首长这两尊天神,不然便是十个薛向也被团灭了。
且许子干和吴公子相交有rì,虽未必深交,却是知道这是个有仇必报,心思yīn狠的家伙,薛向今次惹了他,他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硬的玩儿不了,可耍弄些yīn谋诡计正是此辈的拿手好戏。
一念至此,许子干便道:“老三,吴家人的事儿,以后你别掺和了,公子器小,最忌仇恨,你在辽东须得小心。”
薛向微惊,问道:“您的意思是,他还能追到辽东去?这四九城,他都不灵,到了辽东,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浪不成?”
薛安远接茬道:“你小子别胜了几局,就翘尾巴,没听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万事小心就好,不过,那帮人真要玩儿得出格了,咱们也用不着客气!”
薛安远壁立东南,控兵数十万,早已成了气候,这会儿随便言语,便自有一股豪迈气势。
薛向点点头,又道:“伯父,军委卫将军腾出的位子还空着。”
薛向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立时将满场气氛弄得凝滞起来,三人齐齐盯着他,显是都知道他未道出的后半截话是什么意思。
沉默良久,薛安远忽然停了不断敲打膝盖的拇指,道:“你小子莫不是要我向前一步走?上次,你不是还说什么进一步,不如退一步,这会儿,怎么转了xìng了。”
薛安远说得极是平淡,似乎那个万千共和国士兵、将军们仰望的位置对其一丝吸引力也无,可真是这样么?薛向却是从薛安远那极速抖动的鸡皮密匝的眼角窥出了究竟,暗叹一声:伯父这赤诚老将也不能免俗啊!
想来也是,功名利禄之心,人所共有,或许薛安远并非为名利、官位所动,可那个位置之后隐藏的滔天权柄,掌握的万千刀兵的吸引力,只怕是任何一位沙场将士都无可抵御的。
一念至此,薛向道:“大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千夫争竞,您未必能独出群雄,一举夺魁,便是那位紫寒将军的胜券只怕就多过您,是以,咱们在这没把握的桃子面前使力,一来不一定能摘到,二来,没必要招致无端的怨恨,毕竟您老在南征之战博得眼球实在是太多了;三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老首长也属意您在下研究军事战法革新。而眼下,紫寒将军因为他那牛哄哄的外孙子之故,丧了冲击的机会,而方才听您所言,显然军事革新,您已颇有建树,现下,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正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您不顺势而为,还等什么?”
薛向一番分析,可谓是丝丝入扣,鞭辟入里,一语罢,许子干竟轻轻拍起了巴掌,冲薛安远笑道:“薛老哥,臭小子这番话说得可真好,恭喜你了!”
薛安远摆摆手,笑道:“这小子狗皮膏药一向卖得不错,这回咱再信他一回?”
“哈哈哈哈……”
……
薛安远也是雷厉风行的xìng子,既然决定了的事儿,出手从不脱离带水,腊月二十三rì晚间,定下的争竞决心,二十四rì一早,便直趋了梅园,薛向则径直去了松竹斋,而许子干则去zhōng nán hǎi求见振华同志“述职’。
三管齐下之下,腊月二十八rì晚间,接了个电话后,薛向便笑开了花,冲闲坐在沙发一侧的薛安远伸出两指比了个“v”,薛安远虽不明白这手势是何意思,却从薛向那欣喜若狂的表情上,知道自己的事儿成了,从此之后,自己便是薛军委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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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显赫吴家
zhōng yāng军事委员会是掌管全国武装力量的最高军事领导单位,通常有一正二副若干委员构成,可谓是国之中枢,权柄滔天。
说起来,薛安远能走上这一步,在时间跨度上看来,确实是稍快了,这一快,便让薛安远成了军事委员会上最年轻的委员,年仅六十一岁,较之其它三位主席,五位委员年纪最轻的那位,都还年轻了十一岁,最长着,更是长了薛安远足足二十岁,真可谓是军委里的少壮派。
但从功勋和资历上看,薛安远出任军委委员一职,却是实至名归的。先从资历上说,薛安远是开国少将,元勋功臣,可谓是根正苗红,从功勋上说,南征一役,薛安远领袖群伦,独放异彩,立下的战功可谓是至高至伟,更重要的是,薛安远几次军事领域里的创新,不单革新了战法,而且开辟了新的建军理论,为我军走向正规,走向现代化,指明了前进道路和方向。这一点,不单在军委会上获得了高度认同,便是几位党内元老,私下里,也瞩意多多。可以说正是这最后一点,为薛安远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扫清了全部障碍,获得了一致认可。
却说薛安远爵进一步,可实际职务并没有调动,毕竟军委的四大部主官和战略炮兵部队,以及海空二军的主官,并无空缺,是以,薛安远也只得暂时以岭南军区司令员的实职兼领军委委员。不过,岭南原本就是大军区里的重镇。更兼薛安远革新战法之时,获得了老首长以及军委的大力支持,各个军事研发部门,都毕集于岭南军区,细细算来,岭南一域的军事力量足足顶上了半壁河山,便是实职安排一位军委委员兼任岭南军区司令员。也不为过。
是以,薛安远对实际职务没有升调,心中并无块垒。反有几分庆幸,毕竟这军事革新才开了个头,现下。他自己也放不下,调往他处,未必是好事儿。
却说腊月二十九正午,薛向从松竹斋处,获悉了老爷子升任的消息后,未几,四九城内的上层建筑们,便都知悉了。未及下午,薛家大院便宛若到了正月初一,道喜的贺客走马灯似地来往个不停。起先。薛向还在堂内帮衬支应一二,不一会儿功夫,他自个儿先就受不了了,你道怎的?原来不光是薛安远在军界的老部下、老同事来此道贺,而薛向在四九城交际的那些新朋旧友也来了。(。)
诸如孙前进的舅舅、华联木器厂厂长马良、调任东城区民政局任副局长的张胖子、五四食堂管委会主任马永胜、卫戍师一团团长邱治国这一干老朋友就不说了。竟然还有京城市委组织部的彭副部长这种新朋友。如此济济一堂,简直没了个转圜腾挪的空间,亏得是rì天气晴朗,在两侧花园,摆了几张方桌,才算将客人遮应周全。
却说薛安远高升的消息传来。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薛家人是欢喜了,自然有人家不开心了!
南海子向西五百步,有一溜空地,这溜空地上千亩大小,独独起了三座宅子,这三座宅子,你若是当作是三户人家,那可就错了,其实这是一家人家,分院而居罢了。这家人家,便是大名鼎鼎的吴家。
说起这吴家,那可是宇内闻名,“一门双政局,两代五中委”,便是对这家门庭有多显赫的最好注脚。而这双政局说的是现任zz局委员吴老,和他已过世的兄长大吴老。这大吴老实实在在是党内巨擎,元勋人物,乃是参加过党的二大以来,所有党代会的骨灰级人物,只可惜抗战时期,身患重疾,缺医少药,壮烈牺牲了,牺牲时,大吴老正是在zz局委员的位子上。
至于这五中委,那可都是在世的人物,除了吴老和紫寒将军两位外,还有吴老次子吴铁戈,现任浙东省省长;三子吴歌洋,现任冶金部常务副部长;以及紫寒将军的女婿,也就是陈坤的父亲,刚刚升任中石化工党组副记、厂长的陈在道。这五位除了陈再道是候补zhōng yāng委员外,其余四位皆是zhōng yāng委员,了不得的大官。
如此一句花,便勾勒出了吴家的门庭尊贵,显赫世家。其实,说这些都是不足道的,也不用细道,单是吴老一人,便足于撑起吴家这片天。因为吴老几乎是除了老首长和季老以外,硕果仅存的几位元勋之一,在党内地位显赫,声望崇高。是以,吴家有吴老在,便是铁打的门庭。
而此刻,吴家主院内,同样召开着一场家庭联席会议,时近chūn节,吴家这种大家族自然家训极严,最讲究个团团圆圆,是以此时此刻,吴家自然是子孙尽归,便连外婿也得收束归来。
这会儿,吴家主厅内,卫士尽撤,妇孺皆隐,只剩了这吴老、紫寒将军、吴铁戈、吴歌洋、陈在道这五位中委,外加吴公子这位长房长孙。说道这儿,又得啰嗦几句了,这吴铁戈和吴歌洋,上面原本有一哥哥,便是吴公子的父亲,熟料这大吴公子年少轻狂,贪花好sè,早早地便掏空了身子,去了西方极乐,这吴公子便成了遗腹子,自小被吴老养在膝下,备受宠爱。
再加上吴老观念极老,还是按照老一辈分家、传家的传统,是以,这吴公子长房长孙的身份,就天然成了吴家的继承人和接班人。是以,这吴公子虽然未有一官半职,可吴家每次召开此类会议,吴公子便都会被吴老叫至膝下,列席旁听。
吴家人开会,倒是极具mín zhǔ气氛,形式也极其zì yóu,既无会议桌,也无笔记本记录什么的,便是几人散在沙发上,聊天闲话一般。
今天吴家人召开会议,虽没明确点出什么议题,可任谁也知道是为何召开。会议初始,便听吴公子叫嚣道:“他薛家人有什么呀,不就是仗着老首长宠幸,邀宠谄媚,溜须起家,论资历论能力,姓薛的哪一点比得上二爷爷,这种幸进之辈能得逞一时,还能得逞一世不成?”
“公子这是怎么了,头一回听你臧否人物啊,从前便是什么省长、部长都不在你眼中,今儿个倒是转了xìng了,看来这安远同志还是有特殊之处嘛,要不咱们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