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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官道之1976-第255部分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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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中,却是听在耳里。他自个儿光听着那群白衣天使的喘气声,都累得慌。更不提还有人不住地在他身上折腾,名曰按摩,薛某人只觉与受刑无异。

    说起来。也怪他薛老三,没事儿装什么死啊,不,就算是装昏,也忒不应该了呀。可实际上,薛老三不装昏,这一关他还真就过不去。

    事儿还得从头说,也就是从今天下午的那场风波说起。话说那会儿,薛老三见毛有财一脚踢飞了蓝褂姑娘,当时脑子就懵了。上去就给了毛有财一耳光。可耳光打出,薛老三就后悔了,毕竟这会儿毛有财做得再过分,即使是触犯了刑法,也有法律制裁。用不着他薛老三动手,因为此刻他的身份是国家干部,且是一县副县长,行为举止虽不说应该成为群众的模范,起到带头作用,至少抡巴掌打人这事儿。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

    如是私下里无人,或者你自个儿在家捶老婆,或许还能遮掩过去,可大庭广众之下,掌掴下属,萧山县建县以来,怕是都没听说过。毕竟官员终归是官员,不是豪杰聚义,下属不听话,就能动拳脚的,如若都如此,以后县长扇局长,局长扇科长,科长扇科员,一路扇下去就行,要法律法规何用?

    当时,薛老三一巴掌扇出,后海之余,便开始思忖起对策来。按理说,以他薛老三背后的滔天势力,甭说扇了毛有财,就是掌掴了卫齐名,最多也就是换个地方,另起炉灶,绝对不会惨到哪里去。

    但是,从此他薛某人在官场的底子就黑了,一个动不动就抬手打同僚的官员,无论到哪儿,恐怕都会视作另类了,不管谁和他共事,几乎都会拿有sè眼镜看他,即便曾经赏识过他许子干、安在海,乃至振华首长怕都不会在将之看成个人物,最多作一个头脑聪明,xìng子鲁莽之辈,万万不会在他身上在投注注意力。

    而此种可能,对志在天下,攀登绝顶的薛老三来说,是万万不可接受的,也绝不允许发生的。当务之急,便是消弥影响,挽救危情,心念电转之下,薛老三便想到了这“化打人为挨打”的主意。

    这打人化作挨打,且要淡化这打人之人乃是先出手之人,也就是淡化他薛向先打的毛有财这个事实,唯一的法子便是自个儿被毛有财打,且要打得狠,打得惨,打昏死过去才最好,如此一来,同情弱者之心一起,谁还在意是谁先动的手呢,再加上他薛某人的是毛有财上级领导的事实,戏剧xìng和刺激xìng更是大增,他这一昏倒,谁还会宣传他薛县长打人,保准一窝蜂地嚷嚷着薛县长让毛局长打昏了,毕竟局长打昏县长,多有传奇sè彩啊。

    剧本写好了,如何导演,对薛向这勇武无双,打人的行家来说,自然再简单不过了。当时,他一扑过去,毛有财便被他制住了,那四臂交加,激烈搏斗,只不过是他导演出了的罢了,而毛有财死要面子,也没吆喝出自个儿被制住的事实,且薛老三动作极快,满天的长胳膊,一帮看客哪里看得清,只当这二人打得激烈,有的还暗暗赞叹“别看薛县长矮一块儿,瘦一圈儿,身手还挺不赖,能和毛土匪相持这许久”。

    而薛向要的结果,无非是毛有财手中的扳手碰上自己的脑袋,有了这番纠缠的前戏,薛老三抓住毛有财握着扳手的大手,便朝自己脑袋砸来,在挨着毛发的时候,猛然使力凝住攻势,接着展现在众看客面前的便是慢动作了,谁都能看见,那扳手砸在他薛县长头上,接着,便是薛县长软软到底,口吐白沫了。

    说到这儿,您可能要问吐白沫儿,还能自个儿演,难不成他薛老三知道要演这出,嘴里先含了面粉?事实上,对薛老三这种国术高手,制造出吐白沫的假象异常容易,都知道羊癫疯病人发病时好吐白沫,而此类病人发病,无非是神经xìng发shè的结果,薛老三只需在倒地之时,瞧瞧掐下脊大椎上的穴位,嘴里在咽些口水,很容易便造了出来。

    可以说薛向这出戏导得极佳,结果简直超乎了想象,因为他薛某人想要的结果无非是让他被毛有财打昏的消息,尽快传播开去。而事实上,当时,那帮看客,直接喊出了“薛县长被打死了”,这一昏一死,何者更刺激?何者更具传播力,便不问而知了。

    事情果然如发展的那样,他薛某人刚在病床上躺了没几分钟,便听见卫齐名到了,接着三三两两的熟悉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闻听众人之言,皆是一力痛骂毛有财无法无天,薛老三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毕竟不管众人心中如何嘀咕他薛某人先出手的事实,主流舆论总算是维持住了。

    然而薛向得意没多久,便发现问题来了,他“挨”了毛有财一扳手,总不能什么事儿都没有,睡一觉,跳下床就走人吧,毕竟这戏他薛某人都演了,不演全套显然是不行的。可他薛某人脑后无明显伤痕,已然被许多医生看在眼里,在去给自己脑后来上一下,补上伤痕,显然不合适,那剩下的就唯有继续装昏一途,要不然,他薛某人是真不知如何继续演下去,毕竟国术不是神术。

    他这儿身上无伤,各项检查都无碍,若是他薛某人在清醒着,剩下的唯一结果,就是请他薛某人出院了,到时,他薛某人就尴尬了。毕竟毛有财的体型摆在那里,你薛县长若真是狠狠挨了一下,嘛事儿没有,睡一觉就好了,这无论如何说不团圆。因此,薛老三只好委屈地继续装昏。

    却说薛向原以为装昏就是睡觉,谁成想他这边假假地做戏,院方却是如临大敌,排出了最强阵容,开始折腾他薛某人。当然,人家院方纯是好心,可在薛某人心中就成了折腾。那三四双玉手在他健硕的身子上折腾,又都是妙龄女子,薛某人血气方刚,控心猿,锁意马,都不知费了多大力气,要不然,人家这边玉手一掐,他那边小弟弟起身敬礼,立时全漏了不说,传出去,说不定就成了萧山县史上最可乐的笑话。

    除了这美人恩难消受之外,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刻不停,更让他厌烦,也不知道众护士怎么想的,是认为他听不见,还是巴不得他听见了,被惊醒过来,反正说话声儿一个比一个大,还句句是抱怨,抱怨的矛头直指他薛某人,这怎不叫他生气。

    好在这美人恩他也忍住了,噪音也抵御了,原以为就静等着夜sè深沉了,这帮人不折腾了,他薛某人这假昏能变作真睡。哪知道这时,小家伙冲进来了,薛向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惊呆了,方才记起,自个儿尽顾着算计名声得失,把小宝贝给遗漏了,这下,小宝贝知道自己被人打昏了,还不哭死啊。

    这边薛老三念头方至此处,小家伙便呜呜呜呀呀呀,哭出声来,当时,薛向就傻了,这要是小家伙当了真,哭出了毛病,那可如何是好。就在他心中焦虑万分之际,忽然觉出不对来,这哭声怎么不似往rì,怎么那么干瘪啊?

    薛向疑问未去,便觉小家伙扑上了床,接着就上了自己身子,开始抱着自己的脑袋猛摇,小身子还在自己肚子上故意狠压,这分明是平常和自己做游戏时的把戏啊。至此,薛向才知道自己装昏,竟是没骗着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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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惊人消息

    卫齐名等人刚出去,薛向又和楚朝晖招呼几声,顺便打发走了值夜的护士,将门关死,上得床来,一把把躲在薄毯、抵着电扇吹风的小家伙,看着她轻轻打着鼾声,捏住她的小鼻子:“别——装——啦!”

    小家伙攸的一下,睁开大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大大的眼眶里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又做个鬼脸,噗嗤一声,乐出声来,接着,又挤进薛向怀里,勾着他的脖子道:“大家伙你装得可真像,把那些护士姐姐骗得好惨,又给你打电扇,又给你弄冰块儿,哇,真享福啊!不过,没骗着我,怎么样,我厉害吧,咯咯咯。。。。”

    小家伙真是得意极了,她只把薛向装昏做了好玩儿的游戏,一帮大人都被骗得团团转,只有她没被骗着,她小心思里的快意和满足感,远比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儿抽乌龟,获得胜利时,好太多太多了。

    “那小宝贝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薛向心中实在是好奇十分,就连装昏穿帮的后果都忘诸脑后了。

    小家伙冲她一挤大眼睛,乐道:“太简单了嘛,那个眼镜哥哥来接我时,说你和人打架,被人打进医院了,哈哈,谁还能打得赢大家伙呢?我就猜到是大家伙嫌我们的房间墙壁没干想到医院来睡一晚上,大家伙,真聪明!”

    说起来,在每个小孩子眼里,自家父兄都是无所不能的,而在小家伙眼里,自家大哥更是如此,不管她要什么,大哥都能给她弄来,吃的。玩的。穿的,用的,每次带进学校。都成了别的小朋友眼里的稀罕,即使育英校园,这种**扎堆的学校。小家伙永远是最耀眼的。

    而至于薛向打架的本领,在小家伙眼里,自家大哥已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因为这种认知,不只是出于小孩子对家长的崇拜心理,而是实实在在的展现在小家伙眼前。因为她可是跟着大家伙一起打过太多的架了,不管是被多少人围着,就是好多好多大个子拿刀拿棒,还带了大狗。只要大家伙让她闭眼睛,再睁开时,坏蛋们保准倒了一地。爬不起来。

    如是多次。小家伙眼里的大家伙已经是不可战胜的了,又怎么会被人打倒。还被打进了医院?

    正是出于这种盲目崇拜,小家伙压根儿就不信,小心思一转,想到自家新装修的漂亮小房间还没干,一准儿是大家伙想到医院骗床睡。因为薛向一家子住过院的不少,不过都是在长征医院的豪华病房,自此在她小心思里,医院的房间都是老漂亮了,床又大又软,倒是个不错的睡觉地方。

    听完小家伙的解释,薛向哑然失笑,一边满足于小家伙对自己的盲目崇拜,一边又被她小小心思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逗乐。

    “笑什么呢,大家伙。”小家伙捏住他的鼻子,轻轻按按,又道:“以后再有这么有趣的游戏,不准自己玩儿,听见没有。”

    说话儿,一对小手捧着薛向的脸蛋,和面一般,揉搓起来,唬得薛向连连点头保证,心中长叹一声:自家这般苦算计,弄权谋,在人家这儿全成了小把戏,这境界,不知自家几时才能达到。

    从半晚折腾到深夜,这对兄妹又把晚饭给耽搁了,好在薛老三人被送进病房了,各式补品也被送了进来,薛向拿了水杯冲了两杯燕麦,又削了几个苹果,掰了数根香蕉,才算把两人的晚餐给对付过去了。

    这些年来,小人儿跟着大家伙是好吃的都吃遍了,嘴巴养叼了,却渐渐有些返璞归真的意思,不怎么挑食了,只觉得和大家伙在一块儿吃什么都香,一杯燕麦和两个苹果,倒也叫她吃得香甜,反倒是小白这肉食动物,无肉不欢,对此类素食毫无兴趣,盘了身子,在床头早早困起了大觉。

    用罢晚餐,薛向调好电扇,扯上窗帘,让小人儿也躺好,又给她盖上肚子,方才倒头睡下,这一躺下,竟是睡意绵绵,心头千般烦恼、万般忧愁,都敌不过睡乡路稳,他竟是径直寻周公去也。

    一夜好眠,直到门外鼓噪声吵翻了天,薛向才睁开眼来,抬眼去瞧一边的小家伙,但见她已醒了,睁着大眼睛,双手搭桥,指挥小白玩儿穿越,一人一虎玩得投入,竟是丝毫不理会外边的吵闹。

    “砰砰砰。。。。”

    门外的人似乎烦了,加大了力气,还“一二三”喊去了号子,齐齐推门。

    你道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院方手里就没钥匙么,就是薛老三反锁了门,也能拿钥匙推开呀?

    原来昨夜薛老三实在是烦了这帮医生、护士的折腾,生怕半夜又来个查房、检查,竟搬了硕大的立柜抵死了房门,因此,才有了眼前这出。

    眼见外边的动静儿越来越大,隐隐听到门外在喊“拿撞木去,门一准儿是坏了,而薛县长定是又昏了,这要是耽搁了,可是要出大乱子啊。”

    这下薛向哪里还坐得住,跳起身来,趁着外边没撞门了,赶紧把立柜搬回了原位,一把扯开了房门,单手抚头,仰天打个哈欠,看也不看来人,便道:“大早晨的吵吵什么,这头生疼生疼地,睡个觉也不让么?”

    薛老三之所以恶人先告状,也实在是出于无奈,他此番继续装昏已然不成,而这戏又必须演下去,唯一的出头,那就只有喊头疼了,好在这会儿科学虽然昌明了不少,只要薛向咬定了头疼,一时半会儿也不是能检查出来的,倒是正合了他这长久昏迷病人的症状。

    “薛县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护士报告说您昨个儿一天没有进食,担心您饿了,就给您送早饭来了,结果,敲门没人应,喊人拿钥匙又打不开,这才急了,担心是不是您又昏睡过去了,这才叫了我们过来,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的正是院长付建威,这几rì,他是打定主意,吃住都在院里,薛县长不出院,他也就不出院门一步。这不,方才听到蒋护士长汇报,还在刷牙的付院长口缸、牙刷一扔,就奔过来了,一路上,不知道吞了多少牙膏,这会儿袖子上还满是擦嘴遗下的污渍。

    薛向并不是真心发火儿,只不过是演戏需要,倒也没接着为难,开门让进了众人,接着,又是老实的配合检查,一堆白胡子抵着问“是这儿痛,还是那儿痛”、“祖上有谁得过痛风”、“脑子里可有嗡嗡的感觉”。。。。。。。。。。。。

    这一堆问题可把薛向问苦了,心中是万分不耐,嘴上还得煞有介事地答着,一边的小家伙还时不时苦着脸插上几句,说自家爷爷有头疼的毛病,立时被一老头拉到一边,细细询问去了。

    听到小家伙插话,薛向暗里差点儿没笑破肚皮,自己都没见过爷爷,她小人儿哪里去见,再看小家伙在一边歪脑袋,挥动小手,冲那白褂老头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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