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第11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蒋奉承道,“还是张处勤奋啊,难怪您是领导呢,照我说,改委里的那些青年干部,若都是肯像张处您这般情况,改委的工作效率起码提高好几个层次。”
张无忌哈哈一笑,又从车窗抛出一包烟去,“就你能侃,得了,开闸吧,我可没时间跟你闹腾,改天,我请你喝酒!”
“不敢,不敢,哪敢让您大处长请啊!”
老蒋笑眯眯地回应着,伸手一按按钮,闸机打开,机车顺道而下,滑进了幽深的地下车道。
二人沿着车库里的楼梯,拾级而上,三转两转,便进了政策法规司大院,红旗主任正在此院办公,张无忌自然也在此院。
虽然标的物,无比清晰,正是本着薛向办公室去的。
但张无忌再蠢,到底也知道不好大摇大摆,故意回到自己办公室,折腾片刻,大开着灯,打量清楚了四周的状况,便引着马天宇出了门。
马天宇其实很想说自己不去,让张无忌独去,或者说张无忌不去,自己独去,一人行动总好过两人标的物太大,可到这会儿了,他却是张不开嘴。
但因事已至此,他完全弄清了这位张处长到底是个神马东西,既无情又无义,更不谈信任。
此人是既信不过自己,又害怕自己不下水,谁独去,他都必然是反对,索性马天宇就不开这个口,竖起领口,低了脑袋,在张无忌的注视下,当先撞进了夜幕里。
政策法规司和宏观司就隔着一堵墙,穿过圆拱石门就到,但这会儿,二人决计不会选择过石门,因为紧挨着石门的耳房,都睡着守夜的,改委到底是重地,面积又宽广,警备工作自然得做到实处。
隔着石门,两人几乎就能听见守夜老王的鼾声,但做贼心虚,谁也不敢赌脚步声不会惊醒老王,抑或是老王突然抽风,喉头生痰,冲窗外吐上一口,那可就全完了。
值此之时,谁也冒不起风险,左右墙面极矮,不过两米来高,翻身就爬过去了,从一头的墙根到石门足足二十来米的距离,哪怕是从墙上跌下来,也足能保证老王不会惊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抓小偷啦
墙头不高,都是青年人,行动麻利,打个配合,很快两人都攀着墙头,慢慢滑落下来。动作轻盈地堪比狸猫。
初战告捷,二人精神大振,虽已貌合神离,今次事关重大,到底二人谁也不愿失手。
顺着墙根,轻手轻脚,很顺利地就到了薛向所在的办公室。
不用张无忌使眼色,马天宇便拿出早就配好的钥匙,轻轻松松,打开了办公室大门。
二人轻捷如幽灵一般,溜进门来。
“小马,你在门口守着,我去找,人来了,你轻轻喵一声,我这边就停工。”
反手将门关死,张无忌便发布了命令。
“大晚上的,谁会来,还是我来开吧,三两下搞完就撤!”
马天宇觉得张无忌完全小心过头了。
“听命令,哪个屉子!”
虽然过了十二点,张无忌依旧心有余悸,带马天宇前来,就为守门,开个屉子,要两个人么?
“最左边,上锁的那个,带上手套作业!”马天宇强忍住没吐脏话,跟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合作,实在太难了。
张无忌轻声应承,从腰里掏出早备好的老虎钳子,咔嚓一声,轻轻松松将那把指甲盖大小的锁头夹断。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脆响,好似一柄重锤砸在二人的心脏上,夸嚓一声,靠门边的玻璃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二房里熟睡的老王好似挨了电的鲤鱼,一个打挺,便从床上翻了下来,拿着铜锣和手电筒,便撞出门去,硕大的手电光圈。满场子扫了扫,薛司长办公室的大门边的玻璃,豁然开出个口子。
“不好,有贼!”
这是老王下意识地念头,快步朝薛司长办公室奔去,到得近前。点灯朝里间猛晃,宽敞的办公室内,没见人影,灯光在左侧挡帘上晃了一圈,老王圆整的眉眼陡然眯紧,却漫不经心退了开去。
灯光挪走,躲在帘后的张无忌,马天宇好似从阎王殿走了一遭,又返回了人间。
方才那哐当一响。两人的心脏险些没给震碎了,若是让人抓住,那就是万劫不复,功名利禄尽化尘土不说,便是想做人都难,顶着个贼偷的名声,家人亲戚都得恶心死。
担着这天大干系,心脏弱一点的都能昏过去。只一会儿功夫,两人便吓得浑身冷汗如瀑。马天宇好点,扶着薛向的行军床栏杆,勉强能站稳,体如筛糠的张处长,强忍着几个世纪般漫长的灯光探照挪走,终于撑不住了一屁股蹲坐地。
二人一口气还没倒过来。天降霹雳,世界末日准时到来。
咣,咣咣,咣咣咣……
一阵剧烈的锣响,整个改委大院的耗子都要被惊得跳腾了。紧接着,便听老王以吃奶的力气吼叫着,“抓小偷啦,抓小偷啦……”
喊得声嘶力竭,脸都变形了,老王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看场子这些年,就今天遇着贼了,还他妈正好,让他抓了个现行,方才手电一晃帘子,看着没人,可地上却是现着两双皮鞋,这贼再聪明,能逃得过王老爷的法眼,这俩贼也是没文化太可怜,怎么就敢忘了“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这句古训了。
啊哈,老子瞧见了,就是故意不动声色,免得惊了贼,让着俩毛贼冲出门来跑了。待得我王老爷跳到大院当心,一声锣响,西方结惊,天罗地网立成,这俩蠢贼便是生了飞毛腿,也甭想跑出去。
却说,门外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过,屋内的张、马二人响起滚滚惊雷,俱皆面色如土。
张无忌满心都是绝望,唯独马天宇心性坚韧,危机时刻,却生出机智,冷声喝道,“咬死了咱们是听到动静儿,进来抓贼的,冲!”
话音方落,他人便如利箭一般朝外激射,绝望关头,张无忌也奋起余勇,使出吃奶力气,朝外急冲。
二人到底还是叫老王算计了,锣声响动刹那,老王便钻出门去,锁死了石拱处的铁门。
二人倒也没打算从大门处突围,奔到矮墙边,方接力攀上墙头,两道光柱便打在了二人脸上。
“张处长,马秘书!”
老王和临院赶来的守门老宋,齐齐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
昨夜的确是阴天,在天上憋了一夜的乌云,到天亮的当口,终于忍不住委屈,开始抽噎。
雨水淅淅沥沥,下得不那么痛快,可终究下了下来,于久旱的京城来说,算得上一场喜雨。
至少改委大院的环卫工人老张是欢喜的,用不着再几十上百米的去接软皮管子,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挨个儿花坛苗圃的行云布雨。
这种天气,于他而言,便是休息的大好日子。
原本,今天得空,他打算去京郊的通县去看看大外甥,听说大外甥倒腾外汇券发了,左近的亲戚,都把钱搀和在大外甥处,听说已经赚了不少啦。
辛苦这些年,他多少也攒些棺材本,想着去搀和一把。
不过,一大早听说了个了不得的消息,却绊住了他的脚,心想,外甥那头的好处,肯定跑不了,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他这亲娘舅的,谁让娘亲舅大呢,还是先去老王那里,听个准信,这可是多少年都没听见的奇闻,漏过了,那得多冤枉。
念头已定,老张加快脚步向后院老王的瓦房行来。
原来,这老王晚间在宏观司的耳房值班,白天却不在那处碍眼,得到自己分得的八平米小屋蜗居。
老张赶到时,老王的蜗居已经挤满了人,仔细一瞧,还都认识,都是负责改委后勤的老人。
老张进门时,正听后厨的红案老谭道,“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得说道说道啊,我听传言说,是张处长在薛司长办公室偷东西,有这事儿?这也太邪乎,到底是什么金银财宝,值得他堂堂一个大处长干这下作事儿?”
不待老王接茬儿,便听负责花卉移栽的老铁喊道,“不是这个事儿,是薛司长的通讯员马秘书反水,偷他老板的东西,好几十根金条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表态
老铁此话一出,场面顿时乱了。
“瞎球说,若真是好几十根金条,薛司长失心疯了,不放家里,放办公室里?明明是偷某个中枢大领导的罪证。”
“胡咧咧啊,你们都听差劈了,分明就是闹鬼,你想哈,哪个贼偷天大的胆子,敢到改委偷摸。”
“老李老李,你说这话是扇自己嘴巴,我可记得你狗入的上周才交的入党申请书,就你这样张嘴闭嘴神神鬼鬼的,还想叫我做你入党介绍人,做梦,莫害老子。”
“都别吵了,让老王讲,老王是当事人,咱们过来,不就是想听老王说句准成话么!”
“对对,都听老王的,瞎咋呼什么!”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再度朝老王处汇聚。
依着老王往日的脾性,遇到此等高光时刻,两片嘴皮子掰扯得保管说得头顶上的灯泡都得炸开了。
可今次,老王却是一脸的便秘状,受了起哄,却也站不出身来,支支吾吾道,“当时,天太黑,我也没怎么瞧清楚,你们甭瞎打听了,都在改委工作,虽是负责后勤,可也是改委的一份子,这个纪律性还是要注意的嘛!”
他如何不愿做那广布四方的话事人,实在是受了上面的教训,不敢吐口,今次事儿闹得太大了,他若敢随意散布言论,后果不堪设想。
“哟呵,老王啥时该当纪委书记了,都知道强调纪律性了,奇哉怪也!”
“我说老王,我看差不多了啊,别抻着了,关子也卖得够了。赶紧说吧。”
满屋子皆以为老王是在抻面子,又起哄要他宣讲。
正闹得不可开交,铛铛几声闷响,转头看去,却是纪检室的苏科长,冷着一张脸。拿着文件卷成的筒子,正重重地敲着门框,“围在一起,闹腾什么呢,传什么小道消息,老王,我再提醒你一遍,注意纪律,在改委没发布最新通报前。任何人散播任何不利于团结的言论,都要做好担负全部责任的准备!一句话,想说话可以,请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嘴皮子是不是能撑起自己的肩膀头子。”说完,冷着脸去了。
满室萧然,噤若寒蝉!
却说,老王那小小房间的“政治局会议”才收尾,改委二号会议室一场非常规会议。刚刚拉开帷幕。
之所以说非常规会议,乃是因为改委自成立以来。就没召开过参加人员如此庞杂的会议。
参会的最高层,除了正忙于国务的正印主任国光同志外,自博广同志以下,所有的改委班子成员都到齐了。
除此外,纪检室主任郭闵要,常务副主任纪鹏飞。改委办公厅几位副主任,宏观司的三位司长皆在。
更诡异的是,后勤处的曹,蒋两位副处长也在,但正印黄处长却是不在。
官场上的会议。向来重规矩,开会既讲事由,也讲等级,唯独今次,出席会议的人员,简直就成了一锅大杂烩。
贸贸然,便是请来最精擅会场布置的老油子,看了这等参会格局,也只有目瞪口呆地份儿。
说是开小会吧,改委高层几乎全部出席,这分明是开班子会议和全体会议的格局。
说是开大会吧,从正部级以下,就断了带,到场的就剩了仨正厅,一副厅,两副处。
仔细一瞅,正部级反倒比正部级以下来得还多,这分明不符合组织会议的金字塔形架构,整成了倒金字塔形。
造成此状况的根源,自然还是因为此次会议,讨论的议题,太过特殊。
一桩盗窃案!一桩发生在改委内部的盗窃案!
听着很滑稽,发了盗窃案找人民警察就是,干嘛要改委断案。
再说,改委是何等所在,用得着出动一大堆对国计民生有着莫大影响力的大佬,聚齐了去讨论一桩盗窃案么?难道被偷的是一座金山?
显然,政治人物聚集一处,讨论的自然是政治问题,显然这个案子就有极大的政治问题。
首先,改委从未发过盗窃案,这是头一回。
其次,偷的不是金银财宝,却是文件,而改委的文件都是事关国计民生的,换句话说,都是重要非常的东西。
最后,偷盗之人,存在极大的疑点和爆点。
疑点在于存在两种说法,一种是贼偷趁乱逃跑了,并未抓着人。
另一种说法是,张处长和马秘书是小偷,这是宏观司守门老王的说法。
按说,老王确定了,这事儿就算定了,可偏偏另一位一同发现张处长和秘书长的老宋对此持疑问态度。
按老宋的说辞,他并不清楚张处长和马秘书是不是盗窃者,因为当时的情况是,张处长和马秘书骑坐在墙头,他并不能判断这两位到底是准备跳出来,还是打算跳进去。
而爆点便在于,老王对张处长和马秘书的指正,因为一旦指正成功,那就是惊天大新闻,也必将是改委自成立以来的最大丑闻。
正因如此,谁也不敢怠慢,会议的规格自也就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会议在一片烦闷的沉默中开始了,理所当然地由此间地位最高的博广主任主持,但听他重重咳嗽一声,沙哑着嗓子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就不再啰嗦了,谈谈看法吧。国光同志留下话了,今天一定要拿出个结果来,平息物议,公正人心。”
“既然这件事存疑,那就不能下定能,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我们没有权力去给张无忌同志和马天宇同志定罪!”
当先说话的是紧挨着博广主任左手边的枯瘦老汉,衣服粗陋,面目寻常,只一双眉毛结得老长,颇具寿者相,正是改委仅次于博广主任戚副主任,戚副主任除了担任改委副主任外,还是政协副主席,民委主任,极具份量。
“我赞同老戚的意见,疑罪从无嘛,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可不是那十年,不能听见风吹草动,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