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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部分

官道之1976-第1038部分

小说: 官道之197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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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这契机他不是不可以人为地创造,可整场计划事关重大,他不愿漏出一丝一毫人工雕琢的痕迹。

    所以,他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这契机的出现,就在薛老三心中焦躁渐生的时候,叮铃铃,桌边的电话响了。

    他叫了一声小戴,猛地察觉到戴大秘已然负气远行,没奈何,薛老三只好自己挣起身来,将那电话接起。

    本来,薛向还懒洋洋的。待那边话音方起,他便提起了兴趣,电话那头的声音虽然有礼,却刚硬至极,隔着千里万里的电波,似乎就能看见说话那人满脸的程序化。

    一听这声音,薛老三便知晓定是那长久搞接待的工作人员。

    果然,那边的后续通报,应证了薛向的想法,待得听清那边说完事由。砰地一声。薛老三重重一巴掌落在了办公桌上,一个控力不稳,竟将办公桌削去了半边。

    电话那边听见声响,追问何故。薛老三搪塞几句。接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当年做下这点事,还让国家给记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按说我是党员干部,深受党的教育多年,做些应当应分的事,完全没必要给我这么大的殊荣嘛。”

    薛老三竟一改往日面目,没口子谦虚起来,听得电话那头负责通报的年轻干部,心中也终于好受了起来。

    当然,之所以说好受,并非是那位年轻干部对薛向存着什么不好的心思,而是纯粹发自内心里的羡慕嫉妒。

    同样是年轻人,这位资料上的薛副市长,年不过二五,官不过副厅,凭什么就能登上那等万众瞩目,惶惶若天的所在。

    他负责通知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是在五十岁以下的,只此一例,又同是年轻人,怎不叫人心生艳羡?

    若这位薛副市长再是个不知轻重,自高自大的,那岂非更让人咬牙生气?好在对方知晓轻重, 没口子地谦虚,显然是位知进晓退的。

    却说,负责通报的年轻干部正对薛向的谦虚自贬生出那么点儿舒服来,哪里知晓电话那头的薛老三话锋一转,又道:“李同志,这么重要的事儿,上面总不会连一张邀请函也没有吧,你知道我们是小地方上的同志,没见过印着一号印鉴的请柬,如果有,您就给我发一张,如果没有,就赶紧制作一批,也显得郑重其事不是?”

    薛老三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年轻干部险些一头扎在了地上!

    你道怎的,原来,他今番通报薛向之事十分重大,也十分庄严肃穆,甚至国家层面都当了近期一等一的紧要大事来抓,出席这等隆重的场面,受邀之辈自不可能空手而来。

    是以,年轻干部所在的接待办也确实按上面安排,根据受邀人数,各自准备了专门的请柬。

    可偏偏制作工艺太过繁复,所费材料损耗过大,便出了缺漏,少了两张请柬,无论如何不好筹措。

    是以,接待办的领导便想了这么个主意,让下面诸如年轻干部的办事员,挨个儿通知。

    届时,各位受邀个体到了,接待办亲自在门口将人领进来便行,便略去了这麻烦的请柬。

    先前,他已经通知了一位,那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巨匠二话没说,便答应到场,根本不曾提及什么请柬,年轻干部原以为这回对付的是个小年轻,想来也根本不会知道请柬一事。

    可哪里知晓,对面这家伙嘴上是谦虚到不行,可脸皮却是厚到死硬,且张口就直指那问题的核心,点名索要请柬。

    弄得这年轻干部憋闷不已,而且人家的理由又十分充分,想要一张盖着国家一号大印的请柬,这个理由虽然小家子气,但确实无可指摘。

    别说是薛向,就是这年轻干部自己,何尝不想保存一张那样的请柬以作纪念之用。

    再者,这是改开以后的第一次国家层面的重大活动,上上下下都将其提高到了最隆重的程度。

    不说别的,光是这请柬的制作就繁复至极,请来了国家级的雕刻大师,请柬的材质根本就不是纸张,而是在金丝楠木上镂刻而成,每字每句,皆出自大师的手笔。

    除此外,上面还有国家一号的亲笔签名。

    彼时,制作这么一张繁复而又浪费的请柬,也有不少大领导言有微词,可老首长只拍板说了一句“这些人谁对不起这么一块木头?”

    立时,所有的杂言即刻消散。

    是以,这张请柬珍贵而又隆重,如今,正逢缺货,年轻干部原指望薛老三年幼无知,不识轻重,就此免了这繁复之事,哪里知晓人家张口就索要请柬,一下子就将他逼到了死胡同里。

    他能怎么说?难道能谎报没有请柬不成?那弄不好被这没轻没重的小子挑起事端,就是一场泼天风波。

    无奈之下, 被逼在死胡同里的年轻干部,只好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又仔细查阅起手中的那一张薄纸上个个重逾千斤的名姓,思忖着哪一位老先生最是高风亮节,极好讲话。

    挂了电话,薛老三喃喃自语道:“什么呀,堂堂国字头,办这么大个场面,还这般小气,连张请柬都舍不得发,哪里有点泱泱大国的气象嘛。”

    说来,薛老三倒非知晓那青年干部不想给自己请柬,而是真以为没有请柬。

    当然,他索要请柬,也非是因为知晓那张请柬有如何珍贵,更不是真想要一张有国家一号大印的纸。

    毕竟,他薛老三的家里连数位领袖的亲笔手书都一样不少,何必要一张刻着签印的东西呢?

    他要这张纸,乃是大有用处,眼下,他薛老三还真缺那么点儿可以镇得住场面的玩意儿。

    正暗自得意,忽的,薛老三像是想到了什么,紧走几步,行到门角处,翻了翻墙上的日历,这才发现时间有些仓促。

    而他眼下在蜀中还有一团乱麻,根本不能即刻启程。

    念头到此,他又不禁埋怨起上面那群人不能合理调度,让他薛老三要东奔西顾,实在是太不能替人着想了。

    看来,又得假公济私一回,让老戚罗交通工具了。

    念头到了交通工具上,薛老三整个人像是定住了,这一定,竟是足足五分多钟。

    待得薛老三再有反应时,面上已显出狂喜,大叫一声天助我也,飞起一脚将那缺了半边的办公桌踹得粉碎。

    原来,这无意间想起的交通工具,薛老三打通了最后一处玄关。

    整件困难到极点的杀局,就此布成。

    却说,办公桌被他兴到极处,一脚化作碎末。

    然电话机方跌落地面,便又叮铃铃跳了起来。

    接过电话,里头传来的竟是许子干的声音,“老三,怎么样,现在很简单了吧,放心吧,再忍个把月,我帮老家伙挪挪位置,他不是想着进步么,我帮他进半格就是。说起来,原本,我倒是挺佩服这位西南王,行事老辣大气,现在看来,实在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为了一己私利,就敢弃大局于不顾,尤其敢对老三你频频下手在,真当咱们是泥捏的。”

    电话那头的许子干脾气不好,显然,是对蔡行天动了真火。

    说来也是,薛老三背后站着一排老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只不过,碍于情面,这群老男人不好动手。

    毕竟,你薛老三跟省委一号起了龃龉,本身就是身为下级的不对。

    他们这群老男人若在触手偏帮,没得坏了薛老三的名声。

    如今,蔡行天完全放下所有体统,肆无忌惮地对薛老三进攻起来。

    譬如,出手偏帮邱跃进,调走周道虔,不顾原则的调任省委秘书长出镇德江,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显著过错。

    蔡行天露出的小辫子实在太多了,自然也就怪不得薛向背后的老男人们,抓在手中,对他这位南天王动手了。

    这也正合了周道虔对薛向下注前的判断,蔡行天刚不可久。

    一位省委一号,权力极大,但顾虑也应极大,上面时刻都盯着你这一号。(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永升

    如今,蔡行天做出了许多超出一省一号风度之事,只要薛向能坚持住,蔡行天的败亡指日可待。

    眼下许子干的电话,正是印证了周道虔的判断。

    薛老三笑着道,“许主任,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从小就不是那种打架打不赢,爱喊家长报仇的孩子,我是要打就得打赢,您在一边看着热闹就是,咱们可不能让别人说咱们拉帮结派,以多欺少,咱们要玩就玩那种高难度的,以小欺大,成功逆袭,这才让观众有期待感嘛。”

    眼下,薛老三已然想通最后的关节,那堆人皆已成冢中枯骨。

    他自然不愿意许子干再横插一杠子,有时候,背后的势力只取威慑作用,就如同核武器,动比不动的效果好!

    毕竟,核武器一动,引发的连带反应,难以预测。

    许子干啧啧道,“成成,这回我真要擦亮了眼睛,看看你这被逼得上蹿下跳,已然快丢了裤子的孙猴子,还有什么翻盘的招数,看看是不是我许某人打了眼,肉眼不识圣贤,我等着看你小子表演。”

    说罢,啪的一声,便把电话挂了。

    ………………

    永升农场和这时候的许多国营农场一般,都早早地陷入了经营上的困境,入不敷出,苟延残喘,还是薛向署理德江经济后,发布了一系列拯救国营企业经济的政策, 其中,便兼顾了这国营农场。于此,这些农场才又略略有了些生机。

    在薛老三的经济规划中,这些国营农场皆可因地制宜,辟出屋瓦,土地,整顿园林,组建各等级的旅社,招待所,以待八方游客。

    这项政令一出,德江的各市农场型招待所便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

    虽然薛向的这项政令并未从根本上挽救国营农场的命运。但终究为各个农场开辟了一条谋生之道。

    兼之。德江的旅游业蓬勃发展,不仅国内外游客来此渐频,便连德江周边其它兄弟地区也有专人慕名而来。

    是以,大大小小的农场招待所也能从这场旅游盛宴中分润些汤汤水水。日子虽未必彻底改观。但总算不用“三个饱一个倒”发愁。

    当然。同一片树林,永远有极个别的树木能冒出一头,冲得最高。

    同样是国营农场。因为经营者的聪明才智和经营手段的差异化,各个农场的发展亦是不均衡的。

    有些头脑活泛的经营者便将那农场招待所辟作了专用的私密接待站,极类后世的各色会所,只接待特定的人群。

    因着农场招待所大多建在农场内部,树林,山坡,河流,稻田,家畜这些物象,在身居高位的人的眼中,那就成了难得的自然景观。

    并且,农场大多设在偏远所在,极符合官员们聚会对于私密性的较高要求。

    于是乎,有那特定几个农场,专供接待各色干部,发展得最是迅猛蓬勃。

    其中,便属这宝丰近郊的永升农场招待所发展得最有模样。

    这永升农场在一个月前还是唤作永盛农场,而是这招待所的当家人心思活瓣,为讨个好彩头,便将这永盛化作了永升,一字之差,正合了官场中人的心思,永升永升,永远高升。

    得了这大大彩头,再加之招待所的当家人对私密性的保护极好,一座农庄硬生生地被他拆做了八个分区,每个分区皆有一条单独的竹林小道,来此间消费的干部也就不用担心撞见不愿见的同僚同事,而心生尴尬。

    既有好彩头,又有私密性,再加上菜肴做的不差,又靠近宝丰这个全市的政治中心,也就等于接近了权力中心。

    有此三者,永升招待所想要不火也不可能。

    这日上午,临近十一点,永升招待所所长郑有道驾驶着新购的摩托车,闪电一般地冲回了招待所内,下车来,便大声吆喝开了,三下五除二,整个招待所在内,林林总总数十号人,俱被他聚齐。

    作了一番简短的训话后,全体人员立时各自行动开了,有的慌忙打着电话,没口子地跟电话那头解释取消预约的原因,听了一堆的喝骂;有的奔进屋去,劝着各式的客人赶紧离开;更多的人是在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房间屋舍,清洁道路,修剪花草。

    原本有不耐烦就此离开的客人,正大咧咧地骂着郑有道不地道,嚷嚷着要讨个说法。

    待看见农场众人打了鸡血一般,大肆折腾起来,立时所有人都闭口不语,脚下加快,逃也似得离开了先前还流连忘返之地。

    到此消费的,基本都是周边区县的大小干部,这帮人自然都有政治敏感性,眼前的场面,他们入得眼来,再是熟悉不过,显然是有大领导要驾临此间。

    搞不好得是宝丰区委的头头脑脑们要来此地聚餐,没看见郑有道那势利眼,两条短腿儿都快飙成了风火轮。

    果然,中午十一点半,已被清空的永升招待所来了两辆小车,一辆是苏制的吉普,一辆是惹眼的桑塔纳,车还未停稳,郑有道便率领招待所的一众大小干部一道拥上前去,看门的开门,挡顶的挡顶,忙得不亦乐乎。

    当先下车的谢明高左右望了望,摆摆手道:“老郑,让同志们都下去把,该忙什么忙什麽,我们就是寻常客人,听说你这里的啤酒鸭做得不错,过来打打牙祭,用不着大呼小叫,搞这些阵仗。”

    “首长您这么说,我恐怕就庶难从命了,咱们永升招待所能有今天的发展,还不是多亏了市委市政府一直以来的亲切关怀,若不是薛市长的政策好,我郑有道和永升招待所哪里有今天,就是想摆阵仗也摆不出,全招待所上上下下恐怕都又到田里去薅草插秧,拔苗栽果了,老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别人来了我尚且得招待,跟别提你们这些大恩人了,我要是不招待好了,岂不是以后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迎来送往惯了,郑有道嘴上早就似涂汁抹蜜,甜腻到不行,尽管他永升招待所开得红红火火,德江内外大大小小官员也接待过不少。

    但要数接待级别之高,规格之大,还得属今日。

    看看眼前的这几位吧,有常务副市长谢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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