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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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向来对王允比较鄙视,这老头就以为世界上他一个好人,但我又不能将他完全堵死,于是先揖了一礼,而后问道,“请恕小子大胆,敢问王公,中平六年初时,王公任何职?”
“中平六年初?”王允昂首道,“大将军何进欲诛宦官,故而召老朽相商,老朽得任从事中郎,转河南尹。”
“初平年初呢?”我又问。
王允以手背示意身旁的杨彪:“年初,老朽代杨彪大人为司徒。”他脸色忽然一变。
我深深一揖,沉声道:“董贼执政,而王公亦得升迁,莫非亦董贼余党乎?王公忠臣,世所共知;蔡君当世儒士,亦非贼逆,而为董贼所迫,情势而已,王公违心以交董卓,蔡君岂真心耶?愿王公思之。”
王允不语,但神色已略有缓解。
“爽之任职,岂非如此哉?”荀爽不再沉默,“子师之待伯喈,未免过苛。”
王允一怔。
马日磾趁势劝说:“善人,国之纪也;制作,国之典也。灭纪废典,岂能久乎?王公且留情,为大汉留一良史。”
士孙瑞低声道:“王公,伯喈并非歹人,勿要逼迫。”
王允双手交并,朝着我与蔡邕方向一拜,而后甩袖离去。
他不吭不响直接走人,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问士孙瑞:“王公是否发怒?”
士孙瑞摇头:“不,他已经表示不追究蔡公之事了,伯喈,你好好保重。”
蔡邕这时方才长出了一口气,浑身早已大汗淋漓,此时忙不迭点头。
士孙瑞叹了口气,迈步随王允离去。
马日磾急忙上前搀住摇摇欲倾的蔡邕,宽言道:“伯喈,总算逃得一难。”
蔡邕虚弱地点头,而后强打精神,又对我施以大礼。
我心安理得地受了此礼,装模作样地将他扶起:“蔡公折煞晚辈了。”
蔡邕满脸都是感激:“马公子仗义而言,救了老夫一条性命,蔡氏满门,都只在公子一言之间,老朽终生感念大恩,若今生不得想报,来世……来世衔环结草,亦要报答。”
这话说得极为诚恳,我相信他,至少能感念我一两年。
听得荀爽道:“子师平日极为刚正,又嫉恶如仇,一旦确定便绝不放过,今日却折服于公子之言,果然后生可畏矣。”他感叹了一声。
“荀公见笑了,但求王公心底不怪,晚辈便知足了。”
“公子放心,子师虽然刚烈,但此时是非曲直已然辨白,他不会在意的,何况士孙瑞大人与他相知,自会开导。”卢植笑道。
我点头,与几位朝中老臣告别。
蔡邕对我千恩万谢,几乎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我推开他,施展无上轻功,在大街上飞身疾驰,身后全是惊叹。
“真怀念老夫年轻时,也是这般生龙活虎……”
说谎的人是可耻的。
我在心中默默鄙视这些纵然能年轻四十岁恐怕也未老先衰打不过我一条胳膊的老头子。
第五十五章王允
“哟,少爷,”秦阵打了个饱嗝,向我招手,“你去哪里找乐子去了?京城的小妞很漂亮吗?”
我一巴掌将他的饱嗝扇了回去:“胡扯,老子还是童子之身!”
“少爷,晚饭已经备好,摆在你房内?”兔死狐悲的赵承急忙退后了一步。
我点头,心想要不要告诉马腾和贾诩一声,我刚刚找了王允老司徒的茬,这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前途呢?但一想算了,这点事情王允敢灭我?!
何况,如今历史剧情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在原剧中,由于董卓执意迁都,在洛阳狠狠杀了一批高官,而貌似什么黄琬、荀爽都死在了这一段时间内,卢植什么的也满腹牢骚称病回家远离政坛了,而亲手谋划刺董大案的王允自然就声望空前提高,从此手握大权站在时代的顶峰了——虽然在一瞬间他就重新跌了下去而且直接死翘翘。
而如今呢?虽然他还是司徒,但前任三公却还有一大批,他再牛叉也不能将这些老前辈集体推倒一个人吆喝,何况现在靖难的最大功臣还不是他自己,朱儁皇甫嵩一人一票子兵马,未必会给他面子。
我很安心地回屋用膳。
进了屋子之后,我望着案席发呆:吃了好几天的军粮,本来以为来到京师,至少能吃上几斤牛肉,没想到一桌子菜竟然全是素食。
“赵承!”我勃然大怒。
赵承慌忙进来。
“这这这……”我激动地颤抖起来,伸指点向这些菜肴,“你真当少爷我是兔子?!”
他竟然没有丝毫愧疚,理直气壮地辩解:“少爷,小的可没有偷工减料,京师被董卓一伙败坏完了,全城都找不到一头生猪了,你先将就着吃吧,等他们查封了贼逆的粮仓后,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牛羊鸡鸭……”
我拔出宝刀,盯着赵承:“春秋时介子推割肉侍主,今日你也可以效仿先贤了,感谢我吧!”
赵承苦脸笑道:“少爷,你看我浑身也没几斤肉……”他拉开房门,将门口站着的秦阵拽了进来。
“少爷,你砍他吧,他肉多,结实,够嚼!”赵承撒腿退散。
秦阵大咧咧坐下:“少爷你叫我一起吃饭?”
我看了看他:“哦,我们一起来吃青菜吧。”
“哦,算了吧,”他推开碗筷,抹了抹嘴边的油水,“刚才俺和老赵一起吃过,他还说那是最后一条羊腿呢。”
“哦?赵承,我似乎听到了十分有趣的消息呢。”我抖了抖嘴角,夹起一片白菜叶子,油汤从菜叶末端不断滴下。
于是赵承便再也没有进入我的房内,直到第二天早饭之前。
·
多日不曾饱睡,因此第二日早饭被无限期推迟,几乎到了正午我才迷迷糊糊起来。
赵承和秦阵也没胆前来叫我,最终却是老爹派邓山来将我喊醒。
“将军有客人,说少爷最好也能去见见。”邓山隔着门说。
“知道了,叫赵承过来。”
“是。”他迅速离去。
我换上一套便服,赵承已赔笑着打来热水:“少爷,您洗漱吧?”
“哦,老赵呀,”我笑吟吟地伸手探入水中,还算温暖,“少爷我饿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到羊腿呢?”
赵承干笑了两声:“少爷放心,城中粮仓里还圈着几百头猪羊,皇甫嵩他们已经派人给咱们送来了三十头,够吃几天的了。”
我无意再与他逗玩,开始仔细的洗脸:“我爹那边和什么人见面呢?”
“是王允大人和士孙瑞大人。”赵承乖乖侍立在一侧。
我昨儿刚……他们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不是说不要紧么?
我拎起毛巾擦了擦水珠,随手撇下:“现在什么时候了?开饭了没?”
“马上、马上就开饭了。”赵承端起水盆跟着我出了卧室。
真难为他了,既要充当我的侍卫随从,也要在必要的时候做管仆之事,不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愧疚之说,他本来就是跟我混的,做什么都一样。
·
邓山与黄东守卫在门外,堂中只有四人,谈话气氛还算融洽,他们看到我进来后暂停了交谈。
我犹豫了一下:这种情况,应该先向父亲问好呢,还是先向客人?
但这犹豫也只有一瞬间,我迅速躬身施礼:“晚辈见过王公、士孙公。”然后微微侧向马腾:“父亲。”
马腾颔首,示意我坐在他身后。
我看了一眼陪坐的贾诩,他神色如常,对我也没有给出什么暗示。
“令郎年未弱冠,便能随父上阵,马氏一门果然名将辈出。”士孙瑞随手一记马屁奉上。
老爹哈哈而笑:“士孙公取笑在下了。”
王允面无表情地说道:“马将军过谦了,依老夫之见,令郎之才远胜其父。”
“哦……”马腾的笑脸有些疑虑。
王允淡淡地说:“昨晚老夫前去处理董卓余党后事,有人在场中闹事,老夫正要处理……”
士孙瑞给了他一个眼色,但他并未在意:“却被令郎制止了,不知马将军是否知晓?”
马腾第一时间瞪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表示确实是我所为。
“犬子无知,得罪两位大人之处还请宽宥。”他当即直起上身抬手。
“将军误会了,老夫之意,只是称赞公子,并非责怪。”王允终于变了语气,“老夫深知自己平素行事过于直辣,无人制止,昨夜若非公子即使劝阻,蔡邕恐怕早已死在狱中了,老夫思量了一夜,心中十分后悔,因此今日前来,也为了向公子致谢。”
他说着说着,真的当场站起,依足了礼数向我躬身。
我傻了片刻,手忙脚乱地还礼:“王公折煞晚辈了,王公不记晚辈鲁莽之过,晚辈已经十分感佩,哪里还敢接受王公大礼……”
“令郎既勇武过人,又通晓大义,在少年人之中,已十分难得啊,恭喜将军有此佳儿啊。”士孙瑞继续拍马。
王允深表赞同:“如今天下仍未安宁,需要将军父子效力之处仍然颇多啊。”
老爹知道二人并非恶意,已经放下心来,一阵谦虚客气。
说话间,筵席已经开始,酒菜逐一上席。
相对于昨晚我奋斗了半天才艰苦咽下的素菜,今日的食物算是极大的丰富了。
“独饮无趣,不如来些歌舞助兴?”王允提议。
老爹做为难状:“马某此次前来,只有万名轻骑,军中并无舞乐……”
王允微笑:“老夫家中有一婢女,极善歌舞,将军如若不弃,可招来助兴。”
我忍不住将刚刚放入口中的羊肉喷出一丈!
第五十六章老子要貂蝉!
马腾自然满口答应:“司徒大人府上的舞姬,必然不是等闲女子所能先比。”
王允即刻令人将舞姬招来。
我擦了擦嘴角,贾诩正疑惑地看我,我却能怎么解释?只能苦笑着耸肩。
帐门轻响,已有人轻飘飘而来。
我斜眼瞅了一眼,心里极为失望:也就一般姿色,比起我大姐都差了几分,何况我养在家中的两个小姑娘。
接着七八名同样穿着的少女依次入帐,我摇摇头,饮了一杯酒:原来是个歌舞团。
有人轻声唱道:“拜见诸位大人。”
其声极为舒妙,音高而不尖锐,调低却直搔人心。
我抬头一看,狠狠闭上了嘴,将口中的一口酒吞入腹中,几乎连舌头一起咽下。
这少女,一张尖尖俏俏的瓜子脸,双眸清澈明亮,双眉修长委婉,素手玉润,纤腰盈盈,周身透着一股桃羞李让的气息,却有股天然生成的妩媚之意。
没有错了……这他娘的应该就是貂蝉姐姐了!
——应该是姐姐吧?戏里一般都说二八芳龄了,本公子今年十五岁生日还没过呢。
马腾明显呆住了片刻,还好尚未淌下涎水。
“来一段小舞,为我们助助兴。”王允看到老爹的表情,满意地下达了指令。
少女们一拜,而后舒展长袖,在厅下舞了起来。
——好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京城里的生活应该不会太舒心,据说刘协陛下都吃不上好烧饼了,王司徒竟然还养得起这么一群歌舞伎来丰富精神文化生活……果然不愧是老姜一片啊!
大人们无暇顾及我一个半大小子的动作,遥相呼喝着饮酒赏舞,我看得出来马腾这老不正经已经有些醉意了。
还好,王允不像董旻一样真性情,二话不说就组织一场艳舞来让我们这群乡下人一饱眼福,这群以貂蝉为首的舞姬们服饰远比当时的长安舞姬们保守多了,不露大腿、不露肚脐,甚至不露小脚,就这么衣衫翩翩地跃动在堂中,
——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穿衣服往往要比不穿衣服的更具美感。此是外话暂且不表。
一曲歌舞终了,这群大人已经熏熏然微有醉意了,王允和士孙瑞虽然体弱,但论起饮酒来真是当仁不让,贾诩倒是喝得极少,一来是他颇有节制,二来,说到底他目前的身份,也不能和对面的两个巨头相提并论,只不过我们这边实在没人,才让他来陪酒。
“寿成贤弟,”四张席案不知何时并在了一起,王允也亲热地搂上了马腾宽阔的肩背,“刚才这舞跳得如何?可还满意?”
马腾努力地撸直了舌头:“子师兄太客气了……小弟乡野粗人,哪里见过什么歌舞?此番能欣赏司徒府中的舞乐,已是大开眼界……”
王允眯起双眼,拍了拍老爹的肩膀:“既然如此,愚兄便……把她们送给贤弟了!”
马腾惊讶之下打了个酒嗝,慌忙摇手:“不成……兄长调教多日,怎可随意送与小弟?不可不可。”
“贤弟休得推辞,”王允不依不饶,攥住了老爹的一只手掌,“你若不肯收留,老哥哥我立即和你翻脸!”这已然成了戏言。
马腾囫囵着嘟囔了一句:“如此……多谢兄长了……”
“这样多好。”王允满意地捋了捋稀疏的短须,向堂下众人说道,“你们今后便从马大人了。”
九名舞姬乖乖低头称是。
“不不不……”马腾迷糊着推辞,“太多了太多了!”
士孙瑞也有些醉了,凑上来打趣道:“子师,寿成逼你翻脸了……”
“君荣老哥,去!”老爹一把推开他,“小弟只留一人便足够了,其余的还是留给兄长吧……”
王允也不坚持,笑道:“也好也好,蝉儿,你日后要尽心服侍马大人。”
“是,拜见大人。”貂蝉迅速转换了主子,对着老爹款款拜下。
马腾呵呵着傻笑,双手在空中虚扶了一把,满脸都是幸福之色。
而我几乎崩溃了。
蝉儿……哦,我的娘啊!
老王你太残酷了吧!别再当着老子的面把小妹妹送给我四十多岁的老子啊!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背后还端坐着一名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前途无量的少年吗?!
你、你你、你瞎了你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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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贾诩似乎在轻声唤我。
我哆嗦了一下,从失望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先生何事?”
“是公子有何事?”贾诩略有疑惑,“似乎心中抑郁?”
这事情本身可大可小,我是否该告诉他?
咬了咬牙,我低声说道:“文和先生,我……我想要那个舞姬。”
“呃……”贾诩的眼神十分古怪,愣愣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只能感觉到双颊发烫,连带着耳根也火辣辣的热痛着。
贾诩恢复了淡定:“将军已醉,此时非商议之时,容日后再提。”
日后……再提?
不能这样啊……
不过我看了看老爹,确实已经是剩不下几分神智了,现在给他说也白扯,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