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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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微微有些遗憾,“可惜没能早一些遇到姑娘。”
“哦?”她抿了抿嘴唇,仍是一脸的笑意,“王上真的喜欢小棠?”
“如此绝世风华,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吧?”我不顾形象地舔了舔嘴唇,却是一嘴的酒臭,“我想洗把脸。”
海棠指了指梳妆台一侧的铜盆:“要小棠服侍王上洗漱吗?”
我摆了摆手:“我没这习惯,这腻子和毛巾我也借用一下。”
三下五除二洗完了脸,我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长出了一口气。
却听海棠在我身后娇笑道:“你可一点都不像做皇帝的。”
“你也一点都不像是做歌姬的。”我可没有丢掉自己的语言技能,“如今我已经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寻常人见了我,早就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若是女儿家,恐怕恨不得与我扯上关系,你却唯恐避之不及,该不会是以退为进之计?”
她很不讲究地翻了个很大的白眼:“若是一般人这么说,我会一脚把他从窗户中踢下楼去,看在你的身份上,我就不动粗了。哦,我差点忘了,听说王上武艺超群,恐怕我也没这个本事。”
我不禁为之莞尔:“果然奇女子。我若是再年轻几岁,真不知要被你迷成什么样子。”
她微微掩起了嘴,却依然能倾倒众生。
我踱步来到临街的窗前,感受着从外吹拂而来的秋意,原本有些醉气的脑袋忽然跳出来了一些东西。
海棠……长安名伶?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有些阻挡不住,反复拍打着我的脑门。
这……该不会在逗我吧?
我霍然转身:“楚歌在哪里?”
海棠一脸茫然:“谁是楚歌?”
看起来……不是作伪啊……
又一阵凉风从背后吹来,我撸起了袖子,拎起了案几上的一支毛笔:“借小棠姑娘的玉笔,我写几个破字。”
她没有反对,我重重在墨砚中一蘸,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一挥而就。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秋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中华二年秋九月初五,马超醉后狂涂,赠予天下第一名伶海棠姑娘。”
我从腰带里摸出了天驱大将军的将印,朝纸上盖下,而后轻轻吹了口气,自觉这是我有生以来写得最好的一幅书法作品:“我生来命苦,没怎么读过书,这一笔破字实在见不得人,小棠姑娘若是看不上,就在我走之后扔到垃圾桶里去吧,不过别当着我的面,好吧?”
海棠细细读了一遍,嫣然笑道:“早在长安时,便听闻王上文才之名,小棠也常会唱奏几首,只是近两年却听说王上封了笔墨,不再作词,不料今天能得了王上亲笔所写的词曲,实是有些意外,多谢啦。”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向我一福,而后就喜滋滋地将这首我默写出来千古绝唱收了起来,“只是这天下第一名伶,似乎有些太过,不过……随便了。”她毫无谦逊之色地耸了耸肩。
“你行走江湖,若是遇到些困难,不妨拿我这封亲笔之物去找各地府衙,或许会有所帮助。”我收起了印信,重新裹起了袍袖,朝她微微点头,“很高兴能见到小棠姑娘的绝世姿容,这便告辞了。”
她露出了讶然之色:“王上这就要走?”
我笑了笑:“妻儿在等我,我岂能在其他女子房中久坐?”
她轻轻咬着下唇,低声道:“海棠恭送王上。”
我挥了挥手:“再见。”
就在我刚刚推开房门之后,迎面就遇到了一张正气凛然的面孔。
“臣都察院内朝司周煜,斗胆劾请王上,”他一见到我便立刻纳头拜倒在地,“王上私宴军中将领,既无上下尊卑之分,更无节制,两三百人皆酩酊大醉,吕布、文聘等将因此而耽误军务,王上更夜宿于……歌姬之处,绝非明君圣主之为!”
我翻了个白眼:“我这就退位让给祢衡,回去!”
周煜“哐”地一声撞得地板发出闷响,却仍是高声道:“王上此言失之轻浮!臣只是尽忠职守,王上若是不喜,不节制自身,严守为君之礼法,恐将误国!”
我摇了摇头,俯身将他扶起,叹道:“卿是忠臣,是我错了!今后再不任性妄为!”
“王上知错能改,臣心甚慰!”他又是一拜,这才直起身来。
我怎么觉得他年纪不过三十,说的话却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才能说出的一样?
18夜宿于酒楼之后
“你说你叫周煜?”我打量了两眼,再三确认道,“不是表字公瑾的那个周瑜?”
“臣是汝南人,表字耀川,是‘日以煜乎昼,月以煜乎夜’的那个煜字。”他虽然额头都有些红肿,但回答时依然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只是我压根没听过他说的这句话。
我虽然略有失望,但也没有直接结束对话:“现在是内朝司的司长?”
“代行司长之事。”他解释道。
我微一点头,又问:“若按新朝律法,本王宴请军中将士,并且夜宿酒楼,该当何罪?”
他为之一怔,却摇头道:“新朝并无相关律法。”
“我还以为我犯了死罪……”我嘿地一笑。
周煜接着道:“臣便督请大法院拟定一部核定君主及相关人等的专门律法。”
我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你们真想整死我?”
“臣不敢!”他缩了缩肩膀,“臣只是依了祢院长的嘱咐和教诲。”
“祢衡说了什么?”我眯了眯眼睛,头一次觉得骤然让祢衡做了都察院长有些作茧自缚。
“祢院长来都察院的第一天,便对所有人说,王上设置都察院,不仅仅是为了替王上都察百官、采闻民情,也是为百官规劝王上,为万民监督君主。”他缓缓而道,“祢院长还说,王上设立都察院,非为一朝一夕之功,乃是为万世基业考虑之事,官员不法,可弹劾而令其获罪;君王若不贤不肖,亦能弹劾而使其退位。‘采民情,督百官,规君王’,此乃当前都察院之院训。臣鲁钝不善言辞,唯记忆还算勉强,这都是祢院长的原话,臣不敢妄自转改。”
虽然有些欣慰于都察院上下所形成的观念,但我内心深处却产生了一丝丝的不快。
果然,我毕竟是一个在四千多年封建专制的国度里生活过来的人啊……
“一辉,”我对梁聪吩咐了一声,“你去转告彦方先生一句,若有闲暇,不妨和都察院一起拟定一部专管君王与家人的律法。唔……”我又补充道,“和官吏管理法一样,既要写上君王的权力,也要写明责任与处罚,少些虚话,你明白我的意思?”
梁聪连忙点头:“属下定当一字不落地转达给王院长。”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现在就去。”
他撒腿就跑。
-
回到内院的我很意外地发现几名妻妾与子女都罕见地齐聚一堂。
“你们在开家庭会议吗?”我笑着脱下了外袍,递给了小昭。
“看,”蔡琰挑着柳眉答道,“他是不是红光满面神清气爽?”
慑于王后淫威的双儿和小娥连连点头,贾羽和貂蝉则露出了微笑。
“看起来是对内作战会议啊,”我苦笑着摇头坐下,“琰儿,我听小棠姑娘说,是你把我扔进人家的闺房里的?”
“呵,”贾羽轻笑了一声,“都叫小棠了。”
“反正只是个艺名,何必挤兑你自家的夫君?”我轻轻抱起了刺儿,结果被他一脚踹在了脸上,“蝉儿、小昭、双儿,你们当时也不知道劝阻一下,就把自家男人送上了别人的绣床?”
貂蝉和小昭只抿了抿嘴,双儿却嘟囔了一句:“你听了人家一首曲子,就两眼发直浑身发软再也挪不动地方了,这还要怪我们么?”
“那是我喝多了好不好?!”我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
“其实当时两眼发直浑身发软的将领不再少数,比如那个吕布,明明一把年纪,却最是不堪,”提到这位当世虎将,蔡琰的口气相当不屑,“我若是不将你放进那歌姬的房中,恐怕这些虎狼又是酒醉之人绝不会放过。”
我这才一怔:“你……”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海棠确实色艺双绝,一手琵琶弹得我和蝉儿都有些动心,若是让那些人胡乱糟蹋了,实在不忍……所以还不如便宜了你。”
我翻了个白眼:“可惜你家夫君浑身发软,直到一刻钟前还在闷头大睡,辜负了琰儿一片苦心。”
“你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吧,”她一脸的不信,“你的酒量我可清楚得很,什么时候真的醉过?”
“我真的摸都没摸到她,”我指天发誓,“若我真是睡了她,现在就直接领进内院了。我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若真是要一个女子,也不用百般遮拦,是不是?”
“那倒也是。”蔡琰搂着女儿笑道。
“说起来,我这个做王上的,实在有些寒酸,”我环顾这座王后的小院,“琰儿身边,只有不过八名侍女,二十护卫,能够使唤的下人,还不如你蔡府上的多,有些委屈你了。”
我这话其实有些言不由衷:大概是因为我对她在历史上的命运烂熟于心吧。蔡琰第一次出嫁,是嫁给了河东的士族卫仲道,但老公身子太弱,没几天她就守了寡,又没两年,就被侵入中原的南匈奴单于抢回了草原,在塞北之敌生活了十多年后才被曹操重金赎回。之后她被嫁给了曹操手下的年轻官员,但此人似乎并不领情,官场既不顺利,差点犯事被杀,全靠蔡琰求情才饶了一条活命,但因为各种原因夫妻之间也不和谐,反正没过什么好日子。
“没什么委屈的,”蔡琰轻轻抚摸着玥儿的脸颊,眼波缓缓流转,“当年父亲把琰儿许了河东卫氏的长子,却毁约嫁了夫君,但琰儿听说过,那卫氏历来有疾病,早在四年前便去世了。”
我挑了挑眉毛:“你当时已经嫁给了我,却没事去打听前未婚夫的消息做什么?四年前……当时我被贬朔方,难道你见我快要完蛋,心中后悔了?”
“胡说!”她啐了一声,“当初我都怀上玥儿了,难道挺着肚子去找什么前未婚夫?”
我哈哈笑了起来。
“何况……”她的脸色略显凝重,“爹爹的性命是你救下的,蔡氏虽不是大家,却也知道……”
“好了,”我收住了笑容,举手打断了她的话,“琰儿,你知道我不爱听你天天把报恩挂在嘴边,你要再说这件事情,我以后就再不去你的卧室了。”
她抿嘴笑了笑:“那琰儿就不说了。”
“玥儿,”我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平日别惹你娘生气,多陪她说说话。”
“玥儿可是很乖的!”她脆生生地回答了我。
“那就好,”我松开了手,转向了众位妻妾,“说件正事吧。”
“我知道,自从我做了威武王之后,你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区区王宫之里,抬头只是四周的宫墙,琰儿和羽儿还好,都是文静的女子,双儿恐怕就有些不喜欢了,”我笑了笑,“今天酒醒之后,我在街上时就想,没必要像旧汉一样,把妻妾都关在那小小的牢笼里,你们还都不到二十岁,想出门的话,只要带上足够的侍卫,不妨尽管出去走一走吧。”
几名女眷对视了一眼,很快达成了共识:“知道了。”
“听说桓灵二帝都是会享受的皇帝,经常挑选几百名美貌少女穿着薄纱衣衫在水池中戏水,看上了哪个就当场……哦,不好意思,还有孩子在,”我看了看一对儿女,慌忙改了口,“我有时候在想,我这么一个自律的人,还真不适合做一个穷奢极欲的君王……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敬?”
贾羽“嗤”地笑了出来:“你只是喜欢自己和自己纠结罢了。”
19沉默无语高墙内
“昨晚那顿酒宴,你们还算尽兴吧?”我笑着对前来与我辞行的四员将领说道。
吕布、文聘、黄忠、褚燕均是抱拳道:“多谢王上,末将皆尽兴而归。”
我摆了摆手:“奉先、仲业,我对西羌的情况还算了解,这些人虽然久居三辅,但没多少人把中国当做自己的国家。若邴原决定武力镇压,你们就务必不要留情,就算把他们全部夷灭,我也只会为你们记功。”
吕、文齐齐点头称是。
“但……”我略带担忧地看了看吕布和褚燕,“对于那些无辜的百姓,尤其是我大汉子民,我希望你们能够约束军纪,秋毫无犯。我可不愿意在一场捷报之后又听到我的虎豹飞军士兵劫掠百姓、欺辱妇女,我将丑话说在前面,若真有这些事情,你们就一辈子在军事学校教导学生吧。”
四人肃容应道:“末将遵命!”
“另外,行军期间不得任意饮酒,不要因此而耽误大事,待你们大胜之后,我再在洛阳宴请你们。”我笑着叮嘱了一句,而后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文聘等都是摇头,只吕布拱手道:“末将征战在外,唯有小女玲绮在府,还请王上及各位王后稍加照拂。”
“玲绮是我义妹,有事尽管让她来找我就是,何必你专门提出?”我笑道。
吕布之前多次出差,都将女儿待在身边,这似乎还是第一次正式地将女儿托付给我?
“多谢王上!”他沉声道,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开朗。
我并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就像吕布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一样,于是我很直接地问道:“奉先还有什么担虑?”
他沉默了良久,忽然叹了口气:“属下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吃了一惊,慌忙问道:“难道……玲绮出事了?”
他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昨晚……那个唱曲子的歌姬,属下原本有意亲近一下,但被王上抢了个先,我只好回了府里……”
我皱了皱眉头:“奉先……你是因为此事对我怀恨在心?”我不仅从她手里夺走了貂蝉,而且还“夺走了”海棠,这下仇可大了,我可要解释清楚,不然哪一天方天画戟就从我背后捅了过来了,“听我说一句,奉先,我和那位小棠姑娘其实没有……”
他摇头道:“我可不是为了一个歌女,在我回到府中之后,刚好遇到了绮儿,就顺口提了一句王上睡在了那个什么姑娘的房中。吕布虽然是一届莽夫,但独生女儿的脸色还是能看得出来……绮儿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摔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咦……”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