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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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现在就是在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展壮大,但我们有什么办法?文和先生,你说呢?”
贾诩也是苦笑:“这一年来,我朝向外扩张得实在太快,无论是粮草储备还是兵力的补充都明显有些跟不上征伐的速度,更不足以支撑军队再发动一场大规模的征战了。”
我不仅自己往国库里贴钱,而且已经开始向百姓伸手索要捐助了……这种情况下,我拿什么来讨伐旧汉的皇帝?
我只知道桓灵二帝当政时荒淫无道无法无天,却不知道自己当了老大后却要自掏腰包来维持整个国家的运转……难怪他们要把公卿的职位明码标价……
想到汉朝的皇帝至少还有三千嫔妃、上万宫女和太监来服侍,我就忍不住悲从中来,我真是历史上最穷光蛋的大王啊……
4迷失心性的猛将
八月初三,吕布、夏侯渊率领轻骑返回了洛阳。
或许是怕我亲自出迎,我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们已经将大部队在军营中安置妥当。
“公达,为何不早些通报于我?”我一边朝城北赶去,一边向荀攸轻叱道。
马背上的荀攸则是有些无奈:“两位将军纵轻骑而返,攸哪里来得及通报?”
我并没有深究,勒马在王宫正北的玄武门前停住。
吕布和夏侯渊慌忙从大门两侧的休息室里走出,躬下身子高声道:“末将拜见王上!”
我一拨追命的脑袋,翻身跳下马背,一左一右将两人扶起:“快快起来,两位一路远征辛苦。”
“幸不辱命。”吕布抱拳道。
“怎么……只有两人?拓拔野呢?”我的笑容还没有绽开就凝固在了嘴边,“你们不要告诉我……他、他……”我的心里忽然一沉。
“回禀王上,”吕布忙道,“拓跋将军及其兵马,正护送两部归顺匈奴向南迁徙,故而在后,为确保沿途无事,末将二人也将大半兵马交由徐刺史及拓跋将军统领。”
头顶的乌云顿时豁然开朗,我终于露出了笑容:“原来如此,几乎将我吓尿裤子,奉先、妙才,都骑上坐骑,我们入殿后再详谈。”
吕布点了点头,夏侯渊却迟疑道:“王宫重地,末将等似不应纵马……”
我摆了摆手,翻身又跳上了马背:“我可不记得设置过这么多规矩。”事实上,在新中国的王宫和政务院里,时常都能够听到来自各地不同品种的快马所传来的铁蹄之声。
当我与荀攸、吕布、夏侯渊在却非殿坐下时,贾诩也很及时地赶到了现场,他朝吕布和夏侯渊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也撩起袍摆在殿中就座。
“具体的情况,我已从徐公明发来的战报中了解了大概,唯独双方损失数目,他似乎语焉不详,”我抬了抬下巴,“奉先,你能告诉我,我方总共折损了多少兵马吗?”
吕布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原本轻松写意的面容顿时一怔,沉吟了半响,却将话题又推给了夏侯渊:“布只是一介莽夫,向来只知道厮杀,对于这些小事……并没有太过留意,夏侯将军,不知道你记不记得?”
“我……”夏侯渊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也没有留心……”
我忍不住眯起了眼:“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吕布征战多年,夏侯渊也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们在一场大战之后不会去清点一下己方部队的损失。
吕布脸色阴晴难定,而夏侯渊直接让他的脸面与地面维持平行。
荀攸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人,强笑道:“两位将军,历来名将征战,从来没有不损失兵马的,何况于夫罗叛乱事出突然,损伤稍多一些,也实属正常,两位又不是战败之将,难道还不能按实直说?”
“你们不要告诉我……”我咬了咬牙,脑洞大开,“你们其实把兵马死光了,整个并州已经被于夫罗攻下了?!徐晃和拓拔野已经身首异处?!”
“绝无此事!”吕布面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血红色,那隐隐是血气翻涌的症状,“末将等确实是与徐刺史共同大破匈奴,最晚不出十日,第一批迁移的匈奴降民就会沿太行山进入河东。”
“谅你们也不敢在这等事情上欺骗于我……”我松了松略显湿凉的双拳。
“只是……”吕布抬头看了看我,仍是迟疑不定,“只是,拓跋将军他……”
“说!”我又一次攥紧了拳头,“拓拔野究竟怎么了?!”
向来以无所忌惮著称的吕布竟然如此罕见地吞吞吐吐,我心中隐隐有些乱。
吕布吐了口气,沉声道:“因为拓跋将军在作战时冲锋在前,所以其所部损失较为严重,但……战后,作为督军的祢衡院长便不容分说将拓跋将军下了并州大狱,说……拓跋将军乃是中华之大患,必须除去!徐刺史与末将多次力劝,但祢院长只同意除非王上亲口答应,不然他就要动手除害了!”
我如同在听天方夜谭一般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却听贾诩冷冷说道:“奉先将军,你说完了?”
吕布点头:“是。”
“没有遗漏?”
吕布略微一怔,仍是点头道:“……是。”
贾诩缓缓摇头:“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吕布脸色一白:“末将……不懂先生的意思。”
“拓跋野虽然身为异族之人,但从朔方开始,就追随了王上,从此南征北战,所向无前,可谓战功赫赫,是王上最为心腹的战将之一,”贾诩修长的眉毛似乎抖动了一下,“祢正平虽然年轻气盛,但并非不懂世故之人,他若是没有充分的理由与证据,岂敢如此鲁莽地对拓拔野下杀手?!”
吕布的脸颊两侧忽然晶莹一片,几道显而易见的汗水正沿着他的发际线缓缓淌下。
陪侍在一旁的梁聪和贾穆俱是大气不敢喘,负责记录的陈琳与黄射同样屏住了呼吸。
“祢正平不是乱来之人……”荀攸的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堪,我甚至听到他吞了口唾沫,“难道……是拓跋将军真的触犯了国法?”
“报……”殿外有马蹄声远远传来,“都察院祢院长有急信奏请王上!”
吕布和夏侯渊同时霍然抬头,两人的神情变化之丰富,请恕我这种水平的文笔实在无法描述。
“请信使进来。”我看了他们一眼,朝贾穆点了点头。
贾穆长舒了口气,快步向殿外走去。
信使弓着身子随他一同进入了大殿:“都察院巡察司小吏贾逵拜见王上!”
我摆了摆手,勉强压制下心头的不悦,淡淡说道:“远来辛苦,祢正平有何事要奏于我?”
“这是祢院长的奏文,请王上过目。”他从长袖中摸出一卷缣帛,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贾穆。
贾穆两步来到我的面前,将缣帛揭开后平铺在案几上。
“都察院臣祢衡南拜吾王:
时南匈奴为祸,臣衡北行并州,不敢以督军自居,仅以王命行督察之事,并查各地官吏有无不法。虎豹飞军少将拓拔野(祢衡写信时还不知道拓拔野的军衔已经升了一级),于万军之中斩南匈奴单于于夫罗,固此战之大功。然其骤然迷失心性,冲入友军部队,屠戮己方近百人,方为吕布、夏侯渊二将所阻。臣以为,拓拔野毕竟异族蛮夷,心性未得归化,喜怒无常,却勇猛无俦,常人难以抵挡,留之日久,必为祸患。王上又时常与之亲近,若有不防,或恐为其所害。臣欲斩之太原,然并州刺史徐晃,少将吕布、夏侯渊皆力劝于臣,臣以为,当今新朝猛将如云,智勇双全者不可胜数,非复王上起兵之初,未必再需拓拔野、秦阵等夷狄之将,若王上不忍杀之,请卸其兵甲,以高官厚爵供养于河南。或言野、阵皆王上心腹,臣新进之人,不宜妄言,然臣心拳拳,只为国家社稷,愿吾王以闻。野、阵,皆当世猛虎也,养虎遗患,不可不察!中华二年七月二十六。”
我看完一遍之后,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贾诩咳嗽了一声,低声问了一句:“王上?”
我缓缓转过脸,指了指案几,示意梁聪将祢衡的亲笔信递给了他。
贾诩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同样毫无血色。
“好一个祢正平!”我一掌重重拍下。
只听“嚓”的一声巨响,一整张案几在瞬间化成了一地碎屑。
守在门外的典韦“呼”的一声就冲进了殿内。
“要我杀了……秦阵与拓拔野?”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贾诩将奏疏折叠了起来,静静地说道:“即使要杀他们,现在……还略早了一些……”
我猛然扭过头来。
他双目深沉,脸上毫无玩笑之意。
5轻率不似人君者
“你先退下。”我朝贾逵喝了一声,又向陈琳与黄射道,“你们二位……也先回避一下吧。”
黄射点了点头,躬身就往外走。
陈琳却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按都察院的规矩,属下应当随时在王上左右,记录一言一行……”
我缓缓站起,一脚向前迈出,重重踏在了满地的木屑上。
陈琳慌忙退了一步,强笑道:“属下身子略有不适,暂且告退。”话未说完,已是退出了大殿。
梁聪看了贾穆一眼,也低声向我请示:“小人也先退下……”
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径自开口道:“岳父……此话再不要说,也再不必想。”
贾诩双眼含着淡淡的笑意,但两道鹰眉却是微不可见地耸了耸。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历来开国帝王,出于各种理由,总要将功臣杀一大批,才能安心睡觉,”我沿着石阶缓缓走到殿中,“但我才二十一岁,还没到昏聩多疑的年纪,拓拔野与我相识于患难,更在我腹背受敌之时千里来投,前后十余战,他更是从不避让,何况……就算他和秦阵加在一起,也远远达不到功高震主的程度,所以说……如今天下未定,岂有屠戮功臣之礼?
“所以,我也说了,还略早了一些。”贾诩笑了笑。
我摇了摇头:“岳父,你向来洞察人心,为何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坦然接受了我的目光:“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我只是提醒一声罢了。王上待人赤诚,几无城府,所以容易受骗……秦阵与拓拔野二人,固然是在王上孤微发迹之时相交,二人待王上亦极为忠诚,然而如今天下将定,这些人也已大权重兵在手,便要谋划一家一族的利益了。秦阵之父,乃金城羌人之首,拓拔野亦身负朔方数万匈奴之命,个人对王上的忠诚,与数万人的得失如何权衡……这就不是常人所能揣度的事情了。何况……他们还是异族,更不能以我中华礼法来考虑。祢正平信中所考虑的,从大局上来看并无过错。王上若顾念旧情,不愿杀戮,不妨从现在开始逐步削减此二将手中的兵权,把他们高官厚禄供养起来,最多……再允许他们参议政事,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荀攸沉声道:“文和先生所说,实乃为国之言,请王上勿以个人好恶来决断,否则必误国事。”
他们两人的智慧远在我之上,说起大道理来我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我自己也知道,他们说的真是极有道理。
我缓缓踱着步,大殿之中的空气仿佛凝滞。
在经过之前的紧张之后,吕布的神色逐渐恢复如常,夏侯渊则依然是满头细汗;陪立在殿中的梁聪一脸煞白,贾穆则是涨红了脸。
“木头,若是你,你会怎么做?”我看了看自己的小舅子。
“至少、至少……”他有些顾忌地看了自家老头子一样。
贾诩笑了笑:“你尽管说吧。”
“至少……”贾穆收回了目光,转而看我,“至少要在听过拓跋野辩白之后,才能做判决。”
我沉吟了片刻,又问吕布:“奉先,在你们动身南下之时,拓拔野情况如何?难道也没有任何解释?”
“他当时昏迷不醒,所以末将无从问起。”吕布欠身答道。
“昏迷不醒吗?”这句话忽然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好熟悉的感觉……
“王上,”吕布又道,“拓跋将军虽是异族,但其忠心赤诚,未必便逊于殿中其他几人,王上不应只听祢院长一面之词而断送一员猛将的性命!”
“呵。”我终于笑了出来。
贾诩忽然叹了口气。
“岳父,你又知道了?”我笑着看了他一眼。
“王上已经有自己的判断,”他收起了叹息,“而且恐怕还会让老夫大吃一惊吧?”
我也收起了笑容:“一辉,通知张贲,让他带上所有必备的药品,和我一起去并州一趟,木头,你去通知秦阵,让他带上几名亲卫随行。”
梁聪与贾穆同时点头。
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侧身对荀攸说道:“这是……何等轻率的君王!”
荀攸的脸上毫无表情,更没有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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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韩暨已为我安排好出行的一切事宜。
“王上,”韩暨仍然有些担虑,“请让臣一路随行。”
我再一次摇头:“你所管辖的,不止是内务司,还有防务大事要你操心,我带上典韦和贾穆的五百人,怎么都够用了。”
“那王上呢?”他脱口而出,“王上麾下,不止只有一个拓拔野,王上身负新朝全部,岂能为一人而废国家?”
“说得很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这次就让我废一次国家吧。”
韩暨微微一怔,想要再劝,终于还是拱了拱手,沉声道:“王上一路保重。”
“主公!”秦阵高声呼喊着冲到了我的面前。
“你准备好了?”我回身走出了厅门。
“我听人说……王上,你要杀拓跋?!”他的声音中怒意勃发,看样子只要我一点头承认,他就会立刻要扑上来和我拼命。
典韦怒目圆瞪,两柄铁戟竟是毫不客气地朝秦阵的脖颈上架了上去。
以秦阵的身手,若要闪避,当今世上恐怕无人可以阻拦,但他就这么硬挺挺站在原地,双眼眨也没眨,只吐出了几个冷冰冰的字眼:“还有我?”
“放你妹的屁!”我怒不可遏地啐了一口,“我若要杀你们,只需让祢衡和徐晃送他的人头道洛阳来,还要叫你和我一起去并州见他?!收了兵刃,让他来找我拼命!”
典韦看了我一眼,很干脆地撤下了双戟,却依然在我和秦阵之间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你说真的?”秦阵不禁向前迈了一步。
典韦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