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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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方面和他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的我从坐席上站起,开始在大厅中四处踱步,活动着因长期正坐而有些僵硬的四肢。
“最近是不是很闲啊,木头?”我一边做着正压腿一边问。
“呃,是没什么事情,除了练练功,就是天天给小玥玥当马骑。”他挠了挠头,“怎么啦?”
我笑了笑:“我给你交待一项工作,你好好做。”
“好啊。”他立刻斗志满满。
“明天我会让全军从皇宫里搬出,”我换了一条腿,“你带着你的人给他们当一当监工,怎么样?”
“哦……”他的斗志泄了大半,“监工啊……没什么意思。”
“你现在还是队长吗?”我用力蹬直了后腿,“程武到步军后,我这里可缺了一名旅长呵。”
“保证完成任务!”贾穆全身都散发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你去准备一下吧。”我挥起一掌,“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
贾穆浓眉一拧,整个肩膀都随着这一掌沉了下去。
我笑着看着他揉着肩膀跑了出去,挥手制止了正想退出大厅的庞淯:“先别出去,陪我聊两句?”
庞淯一怔,而后急忙点头:“是。”
“令尊……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他被我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问住了,愣愣地反应了半天才回答道:“在我十三岁时,先父就过世了。”
“患病?”
“是,酒泉边鄙,难觅良医,先父卧榻近年,才闭上了眼。”谈及过世的父亲,尽管已经是往事,但他还是难掩悲伤。
“你也是个孝顺父母的儿子吧……”
“还好吧。”他抽了抽鼻子,又奇道,“主公为何要问……”
“如果我也死了父亲……会不会好一些?”我悠悠地叹了口气。
庞淯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流露出恍然的神色:“主公,你很纠结。”
“我不喜欢马腾,从我出生之后就不喜欢他。”我轻声说道。
我是庶子,马腾在我身上花费的时间不及用在马铁身上的十分之一,在我十岁以前,我常常一两个月看不到他的人影……
“虽然不喜欢他,但我也不至于想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我微微合上双眼。
“但是,他确实很碍事,似乎他永远都站在我的敌对面,永远阻挡在我前进的道路上。”
“如果……他还是这么坚定地站在刘协一方,我想……我们终究还是要刀刃相向的。”我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闷气,“你说……我该怎么办?”
庞淯的嘴唇动了一动,沉声说道:“属下愿意潜入宛城,为主公解决……”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挥手打断了他的请愿,“我找你,可不是想让你去杀他。用这种方法杀他,会让我永远睡不着觉的。”
“属下鲁莽!”他微一低头。
“罢了!”我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他赶快得病吧。”
庞淯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我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同情。
同情我吃饱了撑的在这里纠结吗?
我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放声大笑,却笑不出来。
-
第二天,我在营级干部会议上宣布,全军将士搬出皇宫,搬出洛阳。
我在会议上义正辞严地提出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观点,得到了所有营长的一致赞同。
在具体的搬迁过程中,第一营作为我的亲卫部队,一直就近驻扎在府中,此次也不做变动;其余各营则分为四部住进了前朝皇军的营地。
贾穆作为奉命监工,也是不遗余力地奔波在洛阳城郊于南北二宫。
三天之后的五月十六日,虎豹飞军全数退出了皇宫,圆满完成了搬迁工作。
我按照约定,在召开财政会议的时候,当着核心官员的面,给尽职尽责的监工贾穆提了一级,让他做了排长——其实只能算是官复原职。
但是这小子却不依不饶地纠缠,认为当时我许下的承诺是让他做旅长。
我只能对他的理解能力表示遗憾。
贾诩则斥责儿子纯属胡闹,能升迁至排长已经是走了裙带关系,再提拔就会犯众怒。
众人无不哈哈而笑。
正在此时,陈到快步跨进大厅:“禀报主公,颍川太守李旻(音“民”)遣使求见!”
“哦?”座中诸人无不惊讶。
“来人态度如何?”贾诩问道。
“言语之间不卑不亢,颇为有礼。”陈到答道。
“应该是来归附的。”程昱很肯定地判断。
我耸了耸肩:“我估计也是……叔至,请他进来。”
几秒钟之后,陈到带着使者走进了大厅。
使者年纪不过三十出头,身高只是平常,相貌虽无特色,但在细看之下,却有一些知识分子的气质,和一种难以明喻的睿智。
他并没有按规矩向我施礼,开口却是一句:“在下体弱,不堪奔波,能否入席?”
“先生请坐。”我按着心中腾起的那一丝不快,示意他在杜畿的下手就坐。
我不是傻子,颍川太守李旻也不应该是傻子,他派来的使者更不应该是傻子。他采取这种明显会令人不爽的态度,必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多谢马将军。”这使者一抖袍摆,大咧咧坐下。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王烈当先问道。
“颍川,细菌。”使者咧嘴答道。
23颍川来的马屁精
细菌?
当然,一般不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但我一时想不起有哪个发音类似的姓氏。
然后,我从程昱和贾诩的表情中隐约地感觉到他们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在下区区乡野村夫,诸位大人当然不曾听闻。”名叫细菌的使者哈哈而笑。
“我多年征战在外,极少回到中原,更少与各地贤士交往,因而孤陋寡闻,失礼失礼。”我朝他拱了拱手,“敢问先生名姓是哪两个字?”
他抬手向我还了一礼:“戏弄的戏,君子的君。”
“戏姓……这真是少见的姓氏。”王烈敛须颔首。
的确,这是一个小姓……
饶是以我浩瀚似海的学识和强悍无匹的记忆,也无法找到两三个姓戏的名人。
除了……戏志才。
戏志才,东汉末年颍川人,曹操最早的谋士之一,受荀彧举荐为曹操谋划,深得信任,所做贡献未被记载。英年早逝后,荀彧推荐郭嘉接替。
而在这个世界里,由于曹操北上并州,荀彧则依然身处汉营,,戏志才和郭嘉缺少中介,无法为曹操效力。
我有八成把握,面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就是戏志才……或者他亲戚。
曹操最早的谋士啊……我把他挖过来如何?
“不知戏先生在颍川所任何职?”贾诩问。
戏君笑道:“君只是一介白身,偶尔与李君有所往来,勉强还算说得上话,所以这次他才敢派我来见各位。”
“呵呵,先生是李府君的客卿呀。”贾诩微微笑道。
“称不上,称不上。”戏君连连摆手,两个人都是一样的笑容灿烂。
趁着他们还在虚头巴脑寒暄的功夫,我搓着下巴开始简单地构思起计划。
“戏先生亲自来此,不知携带了李府君何种嘱托?”向来喜欢直接的程昱终于不耐烦地开了口。
“呵呵,这位想必是程仲德吧?”戏君依然笑着说道。
“老夫正是程昱。”
“先生身为马将军的谋主,难道猜不出在下的来意?”这货竟然反客为主地问道。
程昱轻哼了一声:“老夫以为,你大概是为李旻归附于主公而来的。”
“先生所料,大致不差。”戏君抚掌道,“李君接到马将军传示天下的檄文,第一时间找我商议,我建议他在第一时间向马将军投诚。”
“哦?”我扬了扬眉,这货的节操好像一般啊?
“但李君却自诩汉室官吏,山东州郡又刚刚声讨将军,兀自犹疑了半天,才被在下劝服。”
“不知志才先生如何规劝?”我故意将“志才”两个字说了出来。
对面的戏君果然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但却立刻掩饰了下去:“在下对李君劝道,颍川首临河南,以马将军兵锋之锐,旦夕之间就可踏平,山东州郡虽然声势汹汹,但无一人可堪借助。君不见,当年的讨董联军否?”
“马将军之所以按兵不动,一是不想刺激山东州郡,以免引发强烈的抵抗;二是担虑河北袁绍曹操;三是将军怜惜士卒,不愿在攻城之中损失太多。李君若能在此时此刻归附将军,对将军绝对是雪中送炭之举,必能保全富贵。”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劝服李旻的前提是……你认为我能赢得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世事无常,在下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走眼,”戏君笑道,“但我认为以目前的形势,将军是最有潜力的。”
“说一说你为什么这么判断?”我特别喜欢听别人分析我方的优势,不然我总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可能这就是一种不自信?
“第一,将军会打仗,有军事才能,”戏君竖起右手食指,“在下听许多人谈论过将军的几次征战,大多都是以少胜多,损失更是极少,而且将军兵法运用之妙,当世少有人可比。”
我摆摆手:“说起兵法,我还差得远!”这绝对是实话,打过的仗越多,我越觉得自己手段单一,策略浅陋,只是运气实在好到爆,所以才每战必胜……
他竖起中指:“第二,将军麾下几员大将,大都忠勇可用,虎豹铁骑更是百胜雄师、天下骁锐,如今更是一战击溃猛将吕布,堪称当世第一精锐部队。”
“第三,将军重视人才,不论出身。”他竖起了无名指,“说句冒犯的话,我也曾建议李君派人调查过将军手下人员的情报……不过这些探子都在前几天被人驱逐出境了。”
我笑着看了韩暨和杜畿一眼。
“王彦方和刘仲礼老先生早就是东州大儒,被将军所敬重,世人都已知道。”他向王烈微一低头,以示尊重,“但其余属官不论文武,无一不是寻常子弟,而且……将军麾下有三位营长,似乎都是草莽出身。”
是在说甘宁、杨奉,还有褚燕吗?
“这话不对,”我反驳道,“我这里还有皇甫家的长子呢。”
皇甫固往上三代,都是汉朝的名将,怎么也算当世的名门了。
“不要在意一两个例外,”戏君耸了耸肩,将小指伸展开来,“第四,将军体恤士卒,文武并举。听说近来还特意为此改革了军队士官制度,大幅度地提高了将领和下层士兵待遇。只要坚持下去,无论是文士还是士兵,都会源源不绝地归附将军。而与之相对的,无论是中原州郡,还是河北袁绍,都极为看重家族声名,像在下这般寒门子弟,纵然他们有事时会找我相商,骨子里仍然看不大起。”
“等我接收了颍川之后,志才先生就来我这里吧,”我立刻打蛇随棍上,“马超是个无谋无断之人,正需要先生这般目光远大的谋士辅佐。”
“呵呵,”戏君不置可否地打了个哈哈,将右手五指完全绽开,“第五,将军才二十岁,就已经达到这样的高度,潜质自然远胜那些浑噩的中年人。何况将军子女尚幼,更不存在多子争宠之事,将军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争霸天下之中,想必十来年也就够了。所以,在下才花费心力劝说李君趁早归附将军。”
我看着他修长的五指,哈哈笑着:“志才先生这番话,虽然句句都在吹捧我……但竟然条条都是事实!马超何德何能,能让先生如此评价。”
“在下刚才所说,句句都是俊肺腑之言,将军可别真当成吹捧之言了。”戏君敛起笑容,微微向我倾了倾身子。
我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志才先生与荀文若、郭奉孝熟悉么?”
戏君微微一怔:“我和文若熟悉一些,与郭奉孝只有一面之缘,他的从兄郭贡我也熟悉。”
“郭贡……”我确认记忆中根本不存在这个人名之后,又继续问道:“这三人才智如何?”
“呵呵,文若少时就是公认的王佐之才,郭奉孝却无大名,但我以为,这个年轻人也绝非池中之物。”戏君笑着评价,“至于他的那位兄弟,也就是一位郡国之才。”
“帮我个忙,把他们都拉过来。”我一脸严肃地对他说。
“呃,我和文若也只是一般的友人关系,可没那么大面子。”戏君推辞道,“何况……文若他此时深得汉廷重用,也未必肯来。”
“你帮不帮?”我扬眉问道。
“帮!”他见我快要变脸,急忙点头,“等将军接受李旻的归附之后,我就亲自去张罗这件事情!”
24寒门子弟的悲哀
因为没钱交网费,所以电信局心狠手辣地停了两天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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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李旻的降书、将使者戏君送走之后,贾诩笑着问我:“我在洛阳时间也不短,从未听说颍川戏君这个人,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此人的?”
“以前听荀彧提起过。”我耸了耸肩,很容易就编了个谎话,“你们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失之轻浮。”王烈给了他一个差评。
“节操一般。”程昱也没好话。
“我看此人有胆有识,若能为主公所用,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杜畿则与两位老前辈唱了反调。
他的资深同事韩暨附和道:“人都有缺点,不能因为一点缺点就否定整个人吧。”
程昱摇了摇头,却不再表态。
“我也不喜欢他。”贾诩最后发言。
三比二,而且最重量级的两位大叔都投了否定票。
我不得不重视这个结果:“为什么?”以我的眼光来看,这戏君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啊!
“心思太多。”王烈道,“明明是为了投降,却从一开始就想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他自称是乡野村夫,看起来以寒门出身为耻,但与此同时,却相当的恃才傲物,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身的傲气。”贾诩也道,“虽然一直在笑,但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不过……”程昱沉吟了几秒,也道,“他所说的‘重视人才、不论出身’,正是他归附主公的最大理由,他既然有才,不妨用之。”
“你说可以用?”我确认道。
他点了点头:“虽然老夫非常不习惯他的那副腔调和性格,简直就和……和主公有三分相似。”
我揉了揉鼻子:“你是在骂我吗?”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程昱耸了耸肩,“第一次看到主公时,还真是这种感觉,不过……主公没他这么奸猾老练。”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