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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这货不是马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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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拎起了他的兵器,一杆重武器,方天画戟!

我看这武器够狠够长够威猛,通体都应该是铁铸成,重量绝对强悍,长度至少比我的长枪超出一尺多,何况画戟前端特有的结构又决定了它的清兵能力远强于一般的长枪,但对持有者体能与力量的要求就更加严苛了。

吕布,他毫无疑问、绝对是画戟的绝佳操控者。

从我这个侧面遥遥望去,他松开了牵引缰绳的左手,双腿紧箍在马背两侧——他们并没有像我们一样装备双侧马镫,因而必须依靠骑手双腿的力量来保持稳定——而后赤兔马便开始冲锋,向着一里之外的马腾直冲而去!

马腾毫不退让,双臂一展挺枪纵马,扑身向下。

我大爷的!您疯了?!

“救援救援!”我压根不相信只凭马腾一路就可以完全挡住吕布的疯狂进攻,在赤兔马启动的同时,我也已经再次从中军步卒士兵中践踏过去。

老爹无论如何得留口气!

在这时候挂掉,我马家的基业全都废了!好歹等我再大一点足够承担起你的军队吧!



前方铁蹄如雷,后方同样人声鼎沸。

只是庞德的对手远不如马腾的对手般扎手,短暂的接触后便分崩离析,张辽所掌兵马过少而且大半死伤,二十岁出头的张辽也未必能从十九岁的庞德手中占到任何便宜,大姐先以数千弓弩手掩射,而后庞德领队冲杀,中军一步步向东方退却。

而我与马岱,都正在向东方飞驰。

所有人,所有战马,无论进退,都在向东面移动。



胯下战马虽然也是千挑万选的西北良驹,但此时此刻却追不上近在眼前的吕布兵团。

我距离他们最后一匹战马只有几丈远近。

但是却触及不得。

我张嘴叼住枪身,探手摸出弓来,同时搭上三支箭,根本不必细瞄,抬手便射,也不管是否命中,继续搭弓射箭,身后左右数百人纷纷效仿,只勉强射倒了前方百十名骑手,再远的根本无法触及。



吕布与马腾,双方军队最先碰撞的位置,正是在这个谷口东部的小缓坡。

马腾顺坡而下,比起吕布逆风而上,地势上略占了些许的优势。

但在吕布汹汹气势的强压之下,那些许的优势荡然无存。

万名骑兵呼喝着扑入沙场,与对面八千骑兵狠狠撞击在一起。

百余杆大纛彼此纠缠,滚滚铁流上下交织,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片妖异的红云径直扑入马腾的军队之中,继而四下里席卷开来,激荡起更惨烈的红色。

我根本无法投入任何兵力参与这场激烈残酷的冲击战——我无从入手,只要一进去就会被双方挤出,只能和马岱分前后以六千骑兵阻挡在路中,而后是万余吕布中军残余的步卒,再之后是庞德与大姐的万余马步弓手,还在一直缓慢但是持续不断地消耗着敌军的步卒。

只是这边的损耗与另一方无关,根本影响不到吕布与马腾的战局。

但是我偏偏却无能为力。

只好回过头来,准备再次从东向西进行一次凿穿,毕竟虽然这不是精锐,也算消灭有生力量嘛。



只是我们没能如愿。

在我们掉转马头的时候,大量中军的残兵开始四散开来,他们连滚带爬地从谷底奔向东侧,准备绕开正在冲杀的战地,回到谷口。

他们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奔走,反而成了大姐所带弓箭手练习箭法的好靶子,一路也射掉了几百人。



这都只是十几次呼吸的功夫。

吕布与马腾,双方的军队的第一次全面交锋已经结束。

双方最尾端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里远。

中间的坡道上,满地都是鲜红的血肉。

近两万骑兵还剩下多少?

东谷这段小斜坡上已躺下了多少匹骏马?

我来不及统计了,我只能用尽全力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

马腾在马背之上,满脸赤红,浑身浴血,摇摇晃晃,随时都会跌落。

他微微侧身,似乎在对身旁的亲卫长邓山与黄东说着什么。

此时,吕布军缓缓有序地转过锋头,残存的万名步卒也大多收拢在骑兵左右。

吕布扫视了一眼前锋与中军,似乎极其惊怖,是伤亡出乎他的意料了么。

应该不是太多吧:前锋四千骑兵几乎全灭,中军两万余步卒死伤一半,他自己所带的精锐骑兵损失估约只有一千,总计也不就一万五千人左右……

我军伤亡大部分在马腾所带骑兵部,加上我和马岱两部,损失总计大约有四五千人,大半是新降的长安董旻部士卒,刚投降没几天就被扔到战场,直接去地狱了吧。



马腾的亲卫长邓山与黄东异口同声大吼:“撤!回撤!”

两万人马仿佛都松了一口气,两条腿的、四条腿的,撒开丫子就往西方飞奔。

没有人再往后方看一眼。

第十六章高顺的条件

我们很快就退入了蓝田县。

蓝田县太小了,以至于外城只有装模作样的几尺土墙,甚至根本经不起铁蹄的一次性践踏。

当然更不会有什么吊桥、护城河、卫城、瓮城、碉堡之类的辅助性装饰品了。

但我们暂时不能退却。

因为方圆三四十里之内,并没有其它我们可以托身的地方。

南方全是大山,西面也没有任何城池,北面是京兆府中心,距离长安也只有几十里地,但我们若直接撤回长安,岂不是被吕布永远封死?

何况,就算现在想撤回去,也不是立刻就能撤回的。

吕布骑兵之威,众人亲眼所见,他们如今正虎视眈眈,我们若全军回撤,他怎能不追?

而以我们的状态和兵力构成,骑兵可能会及时撤回,但还有数千步卒根本来不及,我们并没有也不可能给他们准备战马。

但我们同样无法在这个县城里停留过久。

城小无粮,难以持久,我们在长安留守的人暂时无法组织起有规模的运粮队伍,现在刚开春,田地中也就有几根绿油油的草苗。

我们的处境,并不好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天。

·

临时大帐之中。

老爹一直平躺在榻上,除了小解时在亲卫的搀扶下稍微侧了侧身子,其它时间始终直不起腰来。

还好他的意识能够保持清醒。

“吕布……吕布……实在是难以抵挡……”他喃喃地念叨着。

“您已经说过十几次了啊,爹。”我想安慰他,但想了想还是别自欺欺人了。这次老爹一招就大败,而且重伤难以下床,整个肩胛骨都快被劈裂,左半边身子几乎残废,差距是极其明显的,我又何必再睁眼说瞎话?

可是小岱却不懂:“伯父宽心,这只是一时的胜负罢了。”

老爹无言地摇头,我同样悲痛。

帐帘被人挑开。

“爹爹您感觉好些了没?”大姐与庞德看来视察营地完毕了。

老爹苦笑了一声:“比起前天,肩头没那么疼,但左半边身子,还是动不了。”

“这么严重?”庞德似是吃了一惊,“完全动弹不得?”

老爹默然点头。

庞德呆坐了下来,满面都是愁容:“伯父不能亲自指挥杀敌,那我们这两万人马,又能怎么办?”

“吕布真有这么厉害?”马雯对于吕布的实力竟然还有怀疑。

老爹伸右手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肩膀:“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这个吧?”

大姐嚅嚅道:“可是,韩遂当时也号称当时无匹,爹爹你也能和他不分上下……”

傻孩子,韩遂和吕布比起来,那是一个水平的人吗?

“韩遂算什么东西?他只是条狗!”老爹忽然挺起身子,破口大骂,结果是直接导致伤口迸裂,他疼得几乎再一次晕倒过去。

老爹难道不记得了么,其实原本我们连韩遂都惹不起啊。

马腾重新平躺下来,仰面朝天,重重地喘了口气:“吕布之勇武,为父终生难以望其项背。”

大姐再不说话。

大帐之中陷入沉寂。

“那我们……只能继续后撤了吗?”马岱低声说。

马腾长长地叹了口气;庞德与马雯相顾无言。

“听说庞二哥生擒了吕布的前锋大将高顺,是否真事?”我忽然想起这事情。

庞德颇不以为意:“啊,那个莽夫啊,只有不到千人的骑兵,被我们一通箭射死大半,我从侧面直接将从马背上掀翻在地。”

“你没杀他吧?”我稍微捏了把汗。

“还没,不过我不想再留他了,”庞德有点恼火,“我劝说了两次,这厮不识好歹,死活不肯投降我军。”

我暗叹了一声:高顺可是出了名的死忠之人,你要是能随便两句话打动他让他归顺,那让我怎么显摆自己的本事?

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三寸不烂之舌……

“那我去看看他,能劝降就好了,大家也别太操心了,会有办法的,都休息去吧。”我看了看榻上半死不活的马腾,施施然离开了大帐。

·

高顺被关押的地方是位于蓝田县城边缘处的一间废弃已久的土屋,虽然破败但四壁还算结实,倒不至于被人一脚踢烂。

门口就是一营士兵,几十名小卒围在灶前煮饭,没有人专门去看管那间重要的土屋。

大概庞德也未必在乎。

“少将军!”看到我的到来,几十名小兵齐齐站起,饭碗丢了一地。

我急忙摆手示意他们都照常坐下:“你们吃饭,我去看看那屋子里的人。”

来了个百夫长引了几个人围在我四周,他自己上前,开了木门——说是开门,其实门上根本没有锁。

太阳已经渐渐西沉,窄小的屋内也有了些许的黯淡。

我的眼力还行,能够清楚得看到在屋内仅有的土炕上端坐着一人。

在这间微暗的房内,对面有一双眸子缓缓睁开。

“高顺将军,你还好吧?”我示意百夫长退后,自己踏入房内,“我是马家长子,马超。”

高顺并不答话,连基本的客套也不来一下么?

那我来稍微赞美一下他:“高将军带兵有方,在下即使年幼,也常有耳闻,希望将军不吝……”

高顺冷哼了一声,将我仅有的那点赞美之词全被截断。

我微微一怔,又道:“在下方才所说言语,是否冒犯了将军?”

“看你如此年纪,竟然也如此虚伪。”高顺冷冷说道。

总算是开了口,虽然没有一丝善意。

我早知不会顺利,也没用怀着一击即中的心理来劝他,他既然直率,我也可以稍微感慨一下:“乱世逼迫,情非得已。”

高顺并未做出回应。

“将军心中明白,我们留你不杀,只是希望你能留下与我们一起……”我稍微顿了顿,恬不知耻的说道,“一起为匡扶大汉效力。”

“匡扶大汉?”高顺笑了。

“将军有意否?”我心中暗自说道:这厮肯定要鄙视我了。

果不其然,高顺忽地放声大笑,头顶的屋瓦被震得嗖嗖直响,一阵阵泥灰从房顶飘下。

“少将军!”门外的百夫长猛地冲了进来,“怎么回事?”

我毫不留情地呵斥道:“我与高将军谈笑正欢,你们不可打扰!”

百夫长刚刚踏入门槛的右脚急忙缩回。

“高将军果然性情中人,即使身遭险境,仍不愿委曲求全、掩饰自己的喜恶,小辈深感佩服。反而是我方才诸多违心言语,令将军小觑了,也折煞了将军。”我长作一揖。

高顺肆无忌惮地大笑之后,看我如此回应,反而稍稍一怔。

我索性真诚一点,他应该不是个城府深沉之人:“高顺将军,小子我也不废话了,我就是来劝你加入我军的,至于其它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咱俩只谈条件,你要怎样才肯加入我军?”

高顺从惊讶状态恢复过来,依然沉默。

“我知道高顺将军是个忠义之人,”我沉吟了一下,转而问道,“将军跟随吕布有多少时日?”

“已有年余。”他答得极其爽快。

这么短的时间?那能有多少感情?

“今日将军为先锋,所率兵马不过数百,吕布自己却领万人,即使侯成魏续等人,兵曲亦有数千,足见吕布待将军之心。”我来挑拨一下,这招应该管点用。

高顺再次沉默,他心知肚明吧。

我有点着急:“将军为何不肯加入我军?我西凉兵马虽然未必精锐,但至少可以保……”

“我只有一个条件。”沉默的高顺忽然站起,魁梧的身子倏地笔直挺起。

“将军请讲。”只要有条件就可以谈,我最怕的就是不讲条件。

“击退吕布将军。”高顺沉声说。

第十七章自信与谨慎

击退吕布?

我不由得怔在原地。

若是我们已经强大到可以轻易击退吕布,我还要来求你作甚?

不过我若是比吕布弱上太多,高顺又怎会轻易加入?

·

我低声笑了起来。

“高将军的条件,我想很快就会得到回复。”我双手一拢,微微低头,“明日再来看望将军。”

于是,我扭身走了出去。

守在门边的百夫长随手拉住木门,陈朽的门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

蓝田城内。

初平元年二月初八,入城已有数日。

每日都能清楚听到城外的军鼓钟号,但始终不曾有吕布军士卒靠近。

他们只在城东十里之外驻营,四万人马团聚在青泥隘出口处。

而我们主帅重伤不醒,只能团缩在小小的土城之内,不敢进出。

直至二月初十,马腾终究凭借着自己强横的体魄与意志从床榻之上勉强爬起,在两名亲卫邓山与黄东的搀扶下走动。

他第一件事便是登楼远望。

数日不曾动弹的老爹足足看了半个时辰。

下楼之后,他满脸尽是愁容。

我们无法说什么话,安慰他么?老爹他不需要。

庞德终日鸣砺刀枪、整磨马掌,抑或是深夜巡视门墙,甚至数次亲自独骑靠近敌营,想要打探点讯息,但估摸形势,始终无法深入。

大姐与小岱相比之下,更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极。

而我每日都去探望高顺一次,他始终端坐于小屋之内,虽然态度比之最初,已不再如此狂纵,但依然不易亲近,而我也始终一无所获。

我也明白了他就是这种性格:沉默不愿多言。

这种性格其实已经算是轻度抑郁了罢?不善言辞、过多沉郁,这并非是种好现象,何况当期乱世,正值文人武士游走四方、纵横捭阖、左右圆转、各逞机锋之际,内向寡言者自然大多难容于世,但高顺若为干将,也确实属于既有忠诚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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