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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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笑着问我,“公孙瓒?”
“他倒是不会……”我迟疑了片刻,说道,“但……这事于情于理,于个人大义,总归不好。”
“这不算什么事情。”他轻描淡写地捋着胡须,“说到公孙瓒,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我并没有思考太久:“他不是我的人。”
他笑了一声:“主公明白便好。”
“我意,反正我要离开,不如推荐他来做辽东太守罢了,你觉得如何?”
“随便。”他拍了拍袍摆,站起身来。
我也跟着站起:“王烈、刘政这五人……不知会不会跟从于我?”
“不跟从你,又跟从何人?”程昱毫无礼貌地反问道。
我摇了摇头,将他送了出去。
“子异,你去把公孙续叫来,”我主意已定,又吩咐道,“还有你手下那个陆仁。”
庞淯立刻奉命叫人。
公孙续与陆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我指了指那卷展开的竹简,笑道:“公孙老弟,令尊送来了奏简,说拓拔野带人劫掠三韩,图灭村落数十座,虏获村女两万余人,你看我应该如何处置?”
公孙续一呆:“三韩?”
我点头确认。
他不屑地道:“三韩不过是三个荒蛮部落,杀便杀了,劫便劫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45公孙家的态度
我哈哈一笑:“贤弟当真如此想?”
公孙续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然如此!”
“不过……”我缓声道,“令尊似乎想让我治一治拓拔野的罪呵!”
他急忙道:“家父断然不会如此……”
我截断了他的解释,自顾自说道:“方才,朝廷派人宣旨,令我回洛阳领命谢恩,这辽东大概是不会回来了。我意,是想让你回令尊处,顺便帮我转告于他,我已上奏举荐他继任辽东太守,令叔则为县令。你也知道,令尊既然正式在辽东做了太守,公孙越就得避一下,而冀州……恐怕不是安宁之地,所以我举荐他去青州北海郡。”为了避免对方多想,我专门做了解释。
“续代家父及叔父谢过兄长厚意!”公孙续一揖到地,抬头却道,“但……小弟愿追随兄长,还望兄长成全!”
我如同见鬼了一样盯着他:“你是令尊长子,为何要跟我去东奔西跑?”
他叹了口气:“小弟只是觉得……比起家父,兄长更有容人之量,更有成大事之才。”
哪有拿我跟他自己亲爹这么对比的!我连忙摆手否认:“令尊文武双全,更兼相貌威严,当世已有名声,我还差得远。”
“家父三十岁前便已名满幽冀,但时至今日,也不过如此,兄长征战四方,功名满朝,前途更是无可限量,家父如何可比?”
我正色道:“你若只以一时官爵高低区分他人,这和一般的趋炎附势之徒又有什么分别?何况……那人还是你爹。”
“兄长误会了。”他解释道,“家父成名既早,却无识人之能,亦少用人之能、容人之量,早些年曾依附于他的文武陆续离去。后来,家父竟然渐渐与一些市井商贾称兄道弟起来,这在世人眼中,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昏庸之辈。”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直到在赵国遇到了兄长,家父仿佛才再次振作起来。”
我也叹了口气,重重说道:“因此,他更需要你在身边提醒!”说完这句,我却猛然想起:马腾……他是否需要我来提醒他?
公孙续默然良久,终于点头道:“兄长说的是。”他并拢双手,向我深深一礼,“兄长对我父子之恩,我父子永生不忘!”
“我哪有什么恩情!”我抚掌道,“你要提醒令尊,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他连连点头:“小弟谨记在心。”
做通了公孙一家的安排工作,我才将视线转向了陆仁。这人自进门到现在竟然没说过一句话,愣是带着恭恭敬敬的神情听着我和公孙续谈话。
“陆仁啊,你现在还是队长?”
“不,”他应道,“属下已经升为排长了。”
我立刻恍然:以他的身手,又身负家仇深恨,在辽东之战中自然积极向前战功累累。
“我给你安排个差事,做好了,我提拔你为旅长,”我笑着说道,“你敢不敢接下?”
“主公不必激我,”他搓了搓手,“你只管下令就是。”
我一拍案几,叫道:“好!你就和公孙续一同前往乐浪,将拓拔野和他的人马全数押回襄平来!”
他显然一愣:“将拓跋营长……押回?”
我点头予以确认。
他挠了挠头:“那……属下若是直接干掉拓拔野,是否可以升为营长?”
“你还反了!”我佯怒着喝道,“你的任务就是将他押回来!挺清楚了没有?!”
他急忙抱拳应道:“诺!”
“我这就给公孙瓒和拓拔野写信,你们稍坐。”我冲庞涓招了招手,他早已令人端上笔墨纸砚。
“致公孙伯珪:
超即将南返洛阳,临行未能与君晤面,深以为憾,超已表荐阁下继任辽东太守,令弟越为东莱郡县令。君高声威仪,本为当世豪雄,望时刻砥砺,勿堕良志。”
对公孙瓒,我要说的话并没有多少。
我另外展开一张白纸,蘸了蘸墨汁,轻轻落笔。
“拓拔,我们要走了!”
对拓拔野,我更不需要浪费笔墨。
-
四天过后,徐晃自玄菟带兵归来。
我亲自出城相迎,把臂而归,自不用提。
又四天过后,陆仁押送着拓拔野和一千五百轻骑返回襄平。
我只安排了秦阵去迎接他的好兄弟,自己和众人在大厅中高坐饮酒。
“主公,”吴石在门口禀告,“秦营长和拓跋营长来了……”他迟疑了一刻,又道,“公孙瓒将军也来了。”
我一怔,缓缓放下了酒爵:“让他们几个进来!”。
公孙瓒……
我忍不住路出了笑意。
秦阵和公孙瓒一先一后大步迈入大厅,而后是陆仁“押”送着拓拔野跟着进入。
“见过马大人!”公孙瓒嗓音浑厚,尚未站定便双拳一抱,高声说道。
我佯装不快:“我信中明明让你安守乐浪静待消息,何必又跑来襄平?”
“马大人待瓒恩义,瓒之一族均感激涕零,如今大人临行在即,瓒若是不来相送,内心实难平安。”他又深深一揖,“在下于乐浪山中狩猎时,曾得上佳虎皮、狐皮数十件,愿为大人稍减路途风寒。”
“既是伯珪心意,我若是拒绝,便显得矫情了。”我微微颔首,“多谢。”
“……”公孙瓒抬起头来,又道,“马大人今后但有所命,公孙瓒定当奉行!”
我含笑着看他:“伯珪,我不听虚话。”
他一怔,眼神向厅中一扫,又道:“马大人若要举大事,公孙瓒愿为先驱!”
厅中众人无不一惊。
我也没料到公孙瓒这货竟然如此直白,急忙道:“此言为之尚早,公孙将军,请入席。”
“谢大人。”公孙瓒低头谢座,于我右手边客席上坐下。
我斜眼看了厅中站立的几人,冷哼了一声,道:“拓跋,你在乐浪干的好事!”
拓拔野“嘭”的一声单膝跪下:“爷没错啊!”
程昱一拍案几:“放肆!”
拓拔野一缩脖子:“爷没放肆啊……”
我不由笑道:“仲德先生,他是自称‘野’吧……”
程昱咧了咧嘴,伸手去抓自己的胡须。
我将视线转回:“那你就解释一下。”
拓拔野跪着说道:“十一月时,爷听说那帮马韩村民聚众行妖巫之事,蛊惑民心,意图叵测,”这厮竟然拽起文来,“爷原本不想动武,但眼看这群乱民越聚越多,有难以抑制之势,因而才率领轻骑长驱马韩之中,为主公消除这些不安因素。”
“说得好听……”我摩挲着光秃秃的下巴,问道,“那你虏获两万村女,又如何解释?”
“断其人口来源!”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悚然一惊,忍不住侧头看了程昱一眼,这位大叔竟然一脸欣慰的神情。
“算了,这事情没什么意思,那些虏获而来的村民,伯珪你要好好安置,也可以分出一些遣散在辽东及各郡,用以充实人户。”我说起了正事。
公孙瓒点头道:“诺。”
“你也起来,喝口酒吧。”我向拓拔野挥了挥手。
他拍了拍膝下,跟一脸憨笑的秦阵并肩入席。
我看了看陆仁,道:“我兑现诺言,你升任旅长吧。”
陆仁急忙抱拳:“谢主公!”
我又端起酒爵,将所剩酒水一饮而尽,朗声喝道:“明日一早,全军启程!”
46返回途中
二月十七日,太阳刚刚跳出天际。
没有惊扰太多民众,万余轻骑悄悄离开了城郊的大营。
当我回过身来,再看这座雄伟的军营时,心中却没有什么感慨。
从九月到二月,我们只在辽东停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
注定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
希望我不会再次来到这里……我暗暗想着,追命哒哒哒地开始了奔驰。
在等待拓拔野的日子里,我已经提前令褚燕护送着车马辎重先行一步,不同于来时轻装简行,这次回京,我可是携带了从高句丽国库中搜刮而来的二十万金啊!光是装载这些黄铜,就用掉了我超过五十辆大车,外加粮草和器械,这次辎重车辆的数目堪称空前。
说起器械,其实我在这半年时间里,有些滥用职权劳民伤财了。辽东铁矿丰富,我便让段建专门负责锻冶兵器,又让宫赫配合他打造战马鞍镫,另外,除了张辽整营的铁甲之外,我又让他们继续打造铠甲,截止二月初时,至少有三千副铠甲可以配备。
三千铁甲,说少不少,说多却又不够用。不用说秦阵、拓拔野急不可耐地屡次要求拨调给他们兄弟装备,就连高顺、徐晃这两位低调谦逊的汉子也在我面前毫不隐藏地表示出自己的将士希望得到铁甲的迫切愿望。
但是,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打造不多不少,只有三千?
因为我一营一共三千人啊!
于是我只好将铠甲全部打包装车,先运送出去以后再说。
八九天的时间,足够褚燕走出一千里地了吧?
等大部队赶上他们,至少又有五六天时间,够他们再走五百里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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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褚燕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我率快马疾驰了八天,竟然还没有追上他们。
当然,参考了各方面的意见,这五天,我军的行军速度并没有超过两百里。
直到两天之后,大部队才与辎重部队汇合。
汇合的地点,恰巧便在右北平郡的土垠城。
右北平太守阎柔与早到一步的褚燕、李典、张机、杜畿等列队相迎。
“马贤弟,原以为你至少也要在辽东呆上两三年,不料刚过了正月你便要离开,前途无量呵!”甫一见面,阎柔便亲热地拉起我的手。
我朝他一点头,也笑道:“数月不见,兄长豪迈胜惜,不过……兄长还没娶媳妇吗?”
他哈哈一笑:“就在下月十六,贤弟不如多留几日,也喝一杯老哥的喜酒。”
我推辞道:“非是小弟不肯,实在是皇命急切,令小弟在四月之前务必抵达洛阳,不然小弟定会让老哥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千杯不醉!”
“兄弟既然这么说了,老哥我也不好再劝,”他嘿嘿笑道,“不过今晚这顿酒,你总逃不掉了吧?”
我暗自苦笑,却只能拍着胸脯应道:“不把你灌醉一次,我姓马的绝不离开土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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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战果是……这顿晚宴一直喝到了天色将明,我多次运气内劲将酒气逼出体外,才勉强保持神志清醒,将阎柔彻底放倒。
然后我在庞淯和吴石的搀扶下回到客房的床上,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才被自己满身的酒气薰醒。
不料……阎柔这厮立刻邀请我继续赴宴……
这场酒连续喝了三天,才正式宣告结束。
三月初二,头疼欲裂的我终于与依依不舍的阎柔挥泪告别。
这几日每天的内容都是喝酒,我甚至没时间和李典、杜畿、张机等人做些交流,此时闲了下来,才将各郡的大致情况了解一番。
原先在涿郡招募的步卒,已经按照我的命令全部解散,解散前按照人头,每人额外发放三百钱作为酬劳——由于这些步卒在征讨公孙度的战役中基本没有发挥作用,在防卫各郡的过程中也并没有出现意外伤亡,因此,我也只能给这么多钱了。
因此,我现在带领着一同南下的,是一万五千出头的骑兵大队,清一色的轻骑。
可惜由于要和辎重部队一同南下,行军的速度大幅降低。
沿途,自然少不得去拜访幽州刺史卢植。
我虽然安养了一冬,但卢植却又忙碌了整整半年,所幸他的两个儿子均可分担政事,不必再事事躬亲。
卢植的态度一如既往,只是谆谆教导我“全心全意为大汉朝廷效力才是正道”,“少年人要磨砺心性”云云。
面对他正义凛然的说教,我只能连连点头,尽量表现得乖巧而又耐心。
路过冀州时,又不得不专门拜访冀州牧袁绍。
虽然不过半年的光景,但冀州所见景象已经令我颇为惊讶。
冀州牧治所高邑之外,赫然立起了数座军营,纵目难极,根据军营规模,保守估计,此处军士不低于五万。
我亲自拜见袁绍,袁绍却不在府中,据说是巡察郡县,遍访贤才去了。
我却松了口气,带领大部队全速通过了冀州,而后经河内郡南渡黄河,进入河南之地。
插一句话,河内郡之前的太守张杨被调离了司隶,听说是去了荆州。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刚进入河南的荥阳县,距离洛阳还有二三百里的路程,就迎来了朝廷的信使。
这次传信的还是张博,他看着我身后浩浩荡荡的骑兵大队,惊异之情溢于言表:“马大人……这些……”
我解释道:“这些都是我的本部兵马,圣旨上写得清楚,令我带领本部将士,回洛阳论功行赏。”
他的眼珠子似乎难以转动,只盯着我身后,涩声道:“这是多少人马?”
“人数并不太多,只有万余。”我笑呵呵地回答他。
“……壮哉!”他艰难地赞叹道。
我当然不能夸奖自己,只道:“乍一看声势浩大,其实有三千人是去年年底才招募入伍的,真要打起仗来,还不知道战力如何。”
张博的脸上稍有平缓,终于又自怀中掏出了黄纸。
我正要端正衣冠,行个大礼,他却直接读了出来:“着令马超本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