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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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刘政笑道,“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王烈王彦方与国渊国子尼之名?”
“当然,这两位大德之名行于海内,我也是如雷贯耳了。”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直到今天早上才听说过你们的名号……
他点头道:“老夫与这两位颇有深交,大人若不嫌弃,老夫愿为大人跑一次腿……”
我抚掌道:“求之不得!”
我的确有理由高兴,因为每见一次陌生人,我都少不得要费一番唇舌。
如果是面对荀彧荀攸郭嘉司马懿周瑜鲁肃吕蒙陆逊诸葛亮庞统法正之类的,我或许还会兴致勃勃,但是……王烈?
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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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成果上来看,这一次出行算得上大丰收,我心满意足地带领着七十人马返回了襄平。
得到消息后的程昱第一时间前来询问:“结果如何?”
我伸出三根手指:“至少会有三人来归附于我。”
当下,我将前后经过大致讲了一讲,又道:“今后,先生不用一个人负担所有文事了。”
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主公欲成大事,文臣武将自然越多越好,但是,却要分别对待和使用。”
一听他的口气,我立刻肃然道:“先生教我。”
“无非看三点,其一是才,其二是德,其三则是忠。”程昱解释道,“人之才能有高下之分,一个人的才能又可能有所侧重,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其才能,这是为人主者最应该考虑的事情。”
我点头。
“德行操守,世人历来看重。德才双全固然最佳,但人生而有优劣,完人圣人实在罕见,”他叹了口气,“昱之为人,刚戾果敢,不惧权威,在常人看来,却也是德行有损了。”
我默然:程昱当时和贾诩都能摩擦出小火花来,更不用说遇到其他脾气差劲的人了。
他继续道:“如何处理德与才的关系,也是一道难题。”
我忍不住问道:“若是真的遇到一人,才能卓越,却德行有损,我该如何用之?”
“这就要说第三点了,”程昱道,“他对你是否忠诚。之前主公也看到,军中将士,绝大多数都可以称得上是你的支持者,但日后主公事业做大,文士武将渐多,是否忠诚便会越发重要。你必须要能够看清楚,哪些人是真心死忠于你,可以跟着你图谋大事。”
似乎都是些老生常谈的理论,并没有什么太新鲜的内容,不过我还是很认真地记在心里。
而且我也认为,在用人这个方面,原本也不可能有太多的创新思路——如何用人是个矛盾问题,是个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博弈过程。
“作为一个属下,大才且忠,却德行有亏,主公不妨重用之,同时多多规劝。”他开始回答我方才提出的问题,“但是……若是其德行败坏,屡教不改,犯了众怒时,当下手处置之时,主公却不可手下留情。”
我忽然注意到了什么,疑道:“仲德先生……你似乎有所指?”
程昱点了点头,沉声道:“属下所指,正是秦阵!”
我一怔:“为何是他?”
“秦阵有勇武,对主公也是忠心可鉴,但是其毕竟出身西羌,以昱日常所见,其与主公甚至不分主从,大违臣下之道。”他缓声解释道,“或许现在还可以互相称兄道弟,但是,若有一日,主公真的称王称帝了,他的这种态度……必然会害死他!”
我咧开嘴,口中一阵发苦,却只能说道:“先生之言,超谨记在心。”
39竞争上岗
等待了两天之后,刘政果然引着王烈与国渊来到了襄平。
我并没有组织大量人手夹道欢迎,只是在郡守府内举办了小型了酒宴。
王烈与程昱同年,刘政也只比他二人小了六岁,管宁比刘政小了十岁,国渊再小四岁,邴原又小两岁,不过刚刚三十。
酒宴之中,新来的两个人言谈倒也得体,没人提到什么什么反动论调,想来刘政应该已经向他们提过。
五名文士,也纷纷借敬酒之机向我表达了效忠之意。
这便算正式收下了刘政等人。
至于他们的职务,经过与程昱的商量,最后决定任命王烈为五官掾,刘政则从程昱手下接过了户曹,管宁为决曹,国渊负责田曹,邴原被任命为督邮,负责巡视各县,另外,秦阵接过了赵云留下的贼曹,太史慈则被临时拉来做个主簿。
目前辽东郡的主要官吏变更如下:
长史:程昱;
都尉:张辽;
襄平令:褚燕;
五官掾:王烈
户曹:刘政;
兵曹:高顺;
决曹:管宁;
贼曹:秦阵;
田曹:国渊;
仓曹:程武;
法曹:陈到;
督邮:邴原;
主簿:太史慈;
正门亭长:庞淯。
考虑到我军的实际情况与辽东的自然资源,我又特意任命了几个官职:
医曹:张贲;
铁曹:段建;
马曹:宫赫。
辽东郡不缺铁矿,自襄平往南,新昌、安市、汶县、平郭,均有大量矿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鞍山铁矿吧?
走马上任的段建立刻接到我的任务:为新设立的第九营打造兵器与鞍镫装备。
他满怀信心地接受了,然后就成为了这个冬季辽东最忙碌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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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八日时,万余人齐聚襄平城外。
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欣慰地说道:“老天爷总算还给了我一点面子。”
“确实,”特邀嘉宾张博眯起眼睛,“这几日出猎在外,也没有见到如此好天。”
“没想到我等初来,便能参与如此盛事。”王烈呵呵而笑。
新近加入我方的五名文士也作为嘉宾全数到场,今日阳光明媚,不少人也将妻儿带出来看个热闹,邴原的妻子抱着裹在厚厚皮衣之中的女儿,颇有兴致地坐在管宁身后。
小姑娘叫做邴冰,我怀疑她寒气入侵是上天注定的事情——谁让她爹妈给她取了个“冰”字做名?
此外,还有王烈的长子王启,次子王贺,刘政的儿子刘浩,国渊的幼子国泰,管宁的儿子管殷。
国渊也点头道:“之前仲礼兄曾言,府君有志采取新法拔擢人才,不料这么快便能亲见。”
秦阵撇撇嘴:“当考官……就是坐在这里?”
我笑道:“有你动武的时候。”
他双目一亮:“当真?”
我点点头,那边主持人程昱已经开始宣读规定:“诸位,今日齐聚于此,便是要选出我虎豹飞军新立第九营之营长。此前已有公文,凡我军中子弟均可参与。”他向外踱了几步,朝北一指,“在下也不废话,第一项比试便是射箭!”
北面正是军中靶场,二十只箭靶并排而立,监考官程武与吴石分别带人立于两侧。
程武朗声宣道:“每人五箭,三箭以上中靶者留,可加试一次。”
“三箭……”张辽低声问道,“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吧?”张博反问道。
秦阵表示赞同张辽的意见:“五发四中才有资格吧?”
我解释道:“虽然说射箭是基本功夫,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擅长。”
“距离为八十步,诸位请站于线外射箭。”吴石补道,“随时可以开始。”
二十名应试者一字儿排开,身后皆有两名士卒,一名递给弓箭,一名专门监督计数。
一时间,场中飞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喝彩与惋惜之声也是此起彼伏。
毕竟是营级干部的选拔,尽管我没有设置任何门槛,但报名应试者并不算太多,目测……最多也就四百来人。
正如张辽和秦阵所说,五中其三不是难事,第一轮二十人中就有十四人达到了标准。
早有引导者将合格者领到一旁,第二轮二十人则继续射箭。
“哎?”秦阵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其中一人嚷道,“那边那个箭法不差!”
几名主考官急忙去看,我笑道:“那正是太史慈。”
高顺颔首,沉声道:“五发五中。”
“每箭都射在红心正中,箭法果然不凡!”张辽目力也是极佳,连声赞叹。
第三轮人选之中,我看到了与太史慈一同归顺的段建,这人块头不小,肌骨健硕,马术刀法均称得上高手,偏偏箭法算不得精妙。
这一次,段建五箭中二,加试之后才堪堪入围。
我看到他一边往外走,一边不住擦汗,忍不住笑了一声。
四百来人一通乱射,也耗去了半个时辰的功夫。
程武与吴石并肩上来,拱手道:“启禀主公,第一项比试已经完毕。”
我点头:“达标者几人?”
吴石答道:“中三箭以上者共两百六十人,其中,中四箭以上者一百零八人,五箭全中者三十六人。”
我忍不住摇头暗笑,这数字还真是吉利,一百单八将吗?还有三十六天罡?
“敢问主公……是否不妥?”程武问道。
“很好,”我笑着摆手道,“继续第二项比试吧。”
他二人拱了拱手,主持人程昱又提声道:“第一项,合格者两百六十人整,请各位做好准备。第二项,驱马!”他指了指另一侧的大片空地。
这片南北而行的长方形空地并非一片平坦,而是略有起伏,前两日辽东降雪,中段更是残存着几潭融雪,泥泞不堪,我又派人另外放置了大石草堆作为障碍物。
此项的监考官则是陈到与宫赫,选择宫赫的理由是他熟悉马性。
“诸位,我军以轻骑为主,这第二项比试比的就是诸位骑马的速度,”陈到咳嗽了一声,以马鞭指示方位,“从此处开始一直到终点,整整十里之地,前一百名到达者方可进入第三项比试。”
宫赫又道:“中段有一排旗杆,诸位需在此处取得一杆棋子,方可算数。在下还要告诫诸位,场中颇有阻碍,若是因为骑术不精导致战马受伤,那也是要取消资格的!”
秦阵在我身旁点头:“这第二项还差不多。”
“主公考虑得周详,哪里是你我能够相比的。”褚燕道。
“你倒是会说话。”他瞪目道。
褚燕只是一笑,并不和他争辩。
一声令下,两百多人同时纵马而发,场中顿时响起了震天的马蹄声。
之前的射箭,纵然也有众人呼喝赞叹,但战马一开,场外观众的热情才真正被点燃起来。
天地之间,满是蹄声与喝彩。
“果然壮观!”刘政抚须叹道。
“这不过才两百余骑,先生便叹壮观,”张辽笑道,“若是日后看到我虎豹飞军万马奔腾,又该如何称赞?”
刘政呵呵道:“老夫自幼自知闭门读书,确实不曾见过如此令人激动的场面,让将军见笑了。”
40搅局者
王启、王贺、刘浩都是文气胜于武胆,看到场上众骑飞奔跳跃,脸色都隐隐有些泛白。
国泰年纪尚小,似乎被这种气氛吓得不轻,缩在娘亲的怀里抖抖索索。
反倒是小姑娘邴冰嘻嘻哈哈地观赏着这热血澎湃的竞技运动,还不时地拍掌喝彩。
我看着这几个年轻人,暗自摇了摇头,将目光又转移到场地中飞驰的参赛选手们身上。
都是百战勇士,都是精选战骑,些许颠簸和雪水根本难不倒他们,但配合我专门搁置的巨石与草堆,却刚好能够形成一道一道的阻碍。
他们固然可以调整方向避开阻碍,但无疑会降低速度;他们也可以驱马跳过,但同样存在风险。
如何在颠簸的马背上于一瞬间做出正确的选择,正是这个项目考核的重点。
驰了两三里之后,参赛者之间渐渐显出差距,但尚不算明显,到了五里中段摘取旗杆之后,才终于分出了先后。
多亏了之前的雪水,空气还算湿润,如此拼命地飞驰也没有激起太大的尘土。
但就算如此,在奔出六七里之后,即使我眼力再好功力再深,也看不清场上选手的具体情况了,只能看到两百余骑都开始进行最后的冲刺。
“来人,给大家都倒些酒喝。”我向后招手,庞淯不在,只有陆仁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诺!”陆仁急忙带人取酒,自己则首先给我倒上一碗。
我刚刚接过酒碗,就见陈到纵马而来:“禀主公!第二项选拔已经结束!一百人合格者随后便来!”
我“嗯”了一声,问道:“第一是谁?”
“太史慈!”他在马背上高声答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对这个结果也颇为满意,转向程昱道,“继续第三项。”
“第三项,乃是……”程昱嘴角含笑,高声道,“掷矛!”
此次的监考官是庞淯与张贲。
只听张贲宣布规则:“诸位,此项比试,考校的是各位的臂力,诸位可助跑数步,自此线之前将长矛掷出,距离最远的……三十二人进入下一项比试,每人可以投掷三次,取最远为算。”
“我来给大家做个示范,来!”庞淯已经从士卒手中取来一柄长矛,站到了场地之上。
他吸了口气,快步助跑之后猛地将手中长矛用力抛出。
看来在我任命他为监考官之后,他在私底下必然苦练过几次,不然现在这一套动作不会如此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长矛划出一道地平的弧线,斜斜插进了地中。
庞淯拍了拍手,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大家的长矛上都标有字号,只需按顺序投掷,自会有士卒记下。开始吧!”
第二项比试第一的太史慈当仁不让地率先出场,他脱下了外袍,露出了贴身的劲装,自一旁取过长矛,回头向我这边扫了一眼,缓步来到了跑道上。
“这项比试……有何深意?”张博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也没什么深刻用意,”我坦然道,“就是比比腰臂之力而已。”
“喝!”场下传来一声爆喝,引得众人齐齐扭头。
我眼中只看到太史慈手中飞出一道流星,直直射向天际。
不待长矛落地,张贲已高声喝道:“犯规!”
太史慈一怔,只见庞淯指着他脚下道:“你踩线了!”
太史慈只好摇头重来。
众人都是屏住呼吸,静观投矛。
这次我看得清楚,太史慈只助跑了五六步便早早松手,他步幅极大,挥臂的动作却快得不可思议,转眼之间,长矛便如一支利箭,笔直射入云层。
我忍不住叹了一声:“不好。”
“我看这次劲力十足啊。”秦阵疑道。
“抛射角度太高,不会太远。”我可是目光如炬。
果如我预料的一般,这一矛刚刚脱手太史慈便也发觉不对,又自一旁取过一柄长矛。
张贲高声提醒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