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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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劝说他的?”贾诩和程昱凑了上来。
“开门见山,坦诚来意,称赞其能,并盛情邀请,还能怎么办?”我伸手摸了摸追命的脑袋,热烘烘的有些湿润。
“张辽一介武夫而已,应许以重利才是。”贾诩纠正道。
“我说过了,只要他肯来,立刻给他一个营的兵马,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我耸耸肩。
“那就以道义说之呀,而且你也了解,张辽和吕布之前都同属丁原,后来无奈之下才归属了吕布,二人肯定不是铁打的一块。”贾诩毕竟在董卓帐下呆过,还是了解一些关系的。
“你以为我没有说么?”我无奈,“我反复强调吕布已经完蛋了,对张辽不会重用的,跟着他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是他说……”
“说什么?”贾穆插嘴,他爹瞪了他一眼。
“吕布或许轻狡,但是张辽不做反复之人。”我重复着张辽的话。
“吕布如此霸气威武,换了俺也不肯离开他。”让人十分不爽的粗鲁声音传来。
没人理会他,秦阵哼哼了两声,去找谈话之人:“小岱公子哥,你说是不是啊?”
“去死,你到了吕布手下,恐怕只能率领五十个步兵了,让你爽翻天!”小岱好没好气。
“步兵?!”他急忙摇头,“俺早就知道吕布这厮不是好东西,迟早要剁了他的狗头!”
“唔,倒是没想到这人还是个忠义之士?”贾诩皱眉看着程昱。
“我没见过他,不发表意见。”程昱捋须。
看来我和这位猛将失之交臂了啊……我心痛如绞。
“算了吧大哥,”小岱安慰失魂落魄的我,“我们现在人手充足,何况前赴赵国,必然还能发现几个有用的大才,区区一个张辽,没必要这样啊!”
“你懂个屁啊!”我闷闷不乐。
“大人,”徐晃面无表情地从前军绕了过来,“前面就是桐过县,今日是否在此驻扎?”
“唔,”我点头,“全军休息吧。”
“公明稍等,”程昱示意徐晃留步,而后转向我,“过了桐过后的行程就要偏离河道了,取水恐怕有些困难,不如在此地休整一日,蓄养些精神?”
“我没有意见。”
徐晃一抱拳,策马而走。
前军很快打出了旗号,七千人马连同辎重车辆都停在了桐过城下。
又是一座小的可怜的县城。
“这个县好像比武都还破啊!”祖烈砸砸嘴巴。
“再破还能有朔方那边破?”孙文无条件地反驳他。
“跟以前的朔方不相上下……”贾诩显得很中立,“整个定襄郡五个县城恐怕也就一万出头的人,这个县最多千儿八百人。”
“还是先生博学啊。”祖孙两人齐声赞叹。
“为什么这么少的人还要设郡?”小岱问出了我的心声,“朔方是当年孝武帝雄心勃勃击退匈奴时设置的,我可以理解,定襄地盘这么小,完全没必要啊,人口分给云中或者马邑都可以啊,干嘛多此一举?”
“首先,你要明白,这里所指的人口,只是官府统计的虚数,边缘地区的户口很难算得清楚,尤其是众多归附汉朝的异族,往往反复不定,很难确定具体数目,”程昱解释道,“而定襄、朔方、云中、五原这几个郡,都是异族居多。”
我和小岱一起点头,学习知识很重要啊,原来汉代的国家统计人员也都是吃闲饭的嘛!
“至于说有没有必要设郡,都是长期以来留下来的,一时间也不好谈论利弊,”程昱继续为我们上课讲解,“知道云中西面的那个县么?就是定襄郡原来的治所。”
我感觉很茫然,没有清楚的地图实在难以理解。
“唔,这么说吧,云中郡十一个县,其中有三个都是原来定襄郡所管辖的,也因为如此,定襄郡不再紧靠边塞了……稍微内缩了百十里地。”他也稍稍有些犹豫。
“其实现在定襄郡的两个县……还是当时从雁门郡割来的,”贾诩补充了一句,“这种郡县移位的情况,在边塞多战之地不算少见,如果哪年来一场大灾,或者一场大战,郡里人户死灭大半,几个郡合并成一个县都不是神马稀奇的事情……”他十分潇洒地挥了挥衣袖。
喂喂喂,你怎么能这么从容淡定地说出这么阴森森的话来?
我忍不住抖了抖头发。
结成发髻的脑袋上晃晃悠悠地飘下了大片的头皮屑。
纷纷舞舞如深冬的雪。
还好这边有滔滔不绝的黄河水……
8在路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因而我特别注重速度的修炼。
可惜百米成绩始终突破不了五秒的极限。
反而两百米成绩可以突破十秒。
看来是我启动速度过慢。
得加强注意啊。
于是我决定负重锻炼,拖着飞星快跑。
百米成绩直接跌破八秒,二百米也堪堪十五秒而已。
“拖杆铁枪比背个人还要慢啊。”我叹了口气。
——以上时间计量单位均出自估测。
“公子你心情不太好啊。”贾穆从河边岸上爬了起来。
他爹和程昱极有雅兴,两个大叔竟然在湍急的黄河中寻找了一块上佳的钓鱼之所,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贾穆只陪着老爹呆了不到一刻钟,立刻浑身发痒逃也似地离开了他们。
“唔,少爷还在思念张辽吧。”庞淯揶揄。
“滚!”说实话,我不可能立刻将这次沉重的失败抛之脑后,但还算不上念念不忘。
“大哥,不是小弟说你,你对张辽的爱慕究竟有多执着啊!”马岱摇头。
“爱慕执着你妹!”我怒道。
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竹简:“小弟要记录下来汇报给嫂夫人。”他掏出一把小刀就开始作业。
我虎躯一震:“你这小子……难道还跟我家孩子她娘鸿雁传书?”
“小弟对嫂夫人可是无限忠诚的,”他又摸出一根竹简,“对了,还要给伯父也汇报一下,大哥最近太奇怪了,总是对一个粗野的男人不能释怀。”
“奇怪个屁啊!”可恶的间谍!我大喝一声,双手闪电般朝他手中握着的竹简探出。
“小心刀背!”小岱毫不畏惧,将小刀一摆朝我掌心刺来。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好歹提醒了一句,不过为什么你用的是刀刃?
我左手虚晃,右掌轻轻发力,在他手腕上一斩,马岱立刻拿捏不住,五指绽开,小刀已被我抄在左手中。
“你小子的身手退步很快啊,最近又懒惰懈怠了吧……”我晃了晃这把小小的笔刀,“没出一招就被我破了呢。”
“不是小弟懒惰懈怠,”他倒是毫不气馁,“实在是大哥你不是人啊!”
“同意。”贾穆连连点头,回忆道,“当年我手持一把菜刀偷袭公子,连衣服都没碰到。”
“切!”秦阵拍了拍胸口,“凭你的功夫,就是浑身都是菜刀,俺都能手到擒来!”
贾穆一个鱼跃,结结实实地将他顶翻在地。
秦阵措手不及,咕噜噜在草地上打滚。
“放肆!”有人厉声斥道。
贾穆哆嗦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爹……他欺负我……”
“为父亲眼目睹你如此暴行,难道你还要狡辩?”贾诩一手拎着简易制作的钓鱼竿,大步跨了过来,身后紧跟着的就是同样装备的程昱,唔?还有跟班程武。
“贾先生息怒,息怒,”小岱急忙解释,“他俩开玩笑呢。”
“哦?”贾诩瞥了还在打滚着不停歇的秦阵一眼。
“喂,你还滚什么滚?”庞淯跑上去给了他一脚,总算停了下来。
“两位先生垂钓了一大早,战绩如何?”我微笑着岔开话题。
程武放下了两只木桶,清莹莹的半桶河水,微微泛着点土色,连个泡沫都没有。
我再三确认了两只木桶,的的确确连半只泥鳅都没有。
“都吃了?”秦阵瞪大了眼睛,伸手在水里捞了半天,“两位好胃口啊!”
“水流太湍急,钓不上。”程武耸肩。
贾诩笑了笑:“垂钓乃是为了陶冶心性,是否有鱼上钩倒是其次。”
秦阵舔了舔嘴唇,满脸失望:“俺还是拿渔网去捞吧!”他拍了拍一身的尘土,真准备去捕鱼。
“我记得我们凉州人根本就不吃鱼啊,你确定要去捞鱼?”庞淯提醒他。
他一拍脑袋:“老庞说的对,俺这辈子都没吃过鱼,一看鱼刺就浑身哆嗦……”
这倒跟我很像嘛……
-
三月初七,自桐过出发,经骆县,从武州县入关(这里有一段奇怪又突兀的长城),车辆辎重入关还真是麻烦,这一天走了不过二百里,便已经天黑了。
“为毛子雁门这里会有长城?这不是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么!”虽然距离入关口已经有三十里路了,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眺望了一下西方。
“少爷要是不喜欢,属下就去拆了它!”孙文与祖烈摩拳擦掌。
“那你俩慢慢拆,我们先去赵国了。”庞淯对着这两位勇士抱拳。
“小庞你这个混球,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啊!”祖烈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我说老祖啊,你别总用老首长的身份来吓唬我啊!”庞淯底气很足。
“几位要是无事可做,不如来帮着去搭建帐篷吧?”杜畿慢悠悠走了过来,挨个打量了聊天者一番。
“是是是。”三位蛋疼吵架者灰溜溜地被杜畿领去当苦力了。
杜畿虽然已有一年不在核心中枢,但是再次回归后依然控力十足啊,我搓了搓下巴,这里似乎越来越滑腻了。
“唉?伯侯伯侯……稍等。”我忽然感觉到身边空空荡荡的了,急忙拉住杜畿。
“大人有何吩咐?”他恭敬十足地低头行礼。
“公明和曼成几个呢?”
他十分自然地回答:“各位营长当然应该身先士卒,为士兵们做好表率,大人有问题?”
“没、没问题。”我连连摆手,“你忙去吧,我自己睡觉去。”
他朝我掬手,刚迈步要走,却又开口道:“有个问题,属下还得请示一下大人。”
我头皮一紧:“伯侯请说。”
“五营营长赵承未随我等,其滞留朔方时日不短,是否考虑另觅他人代替?”
“唔?”我一怔,还真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马岱、李典、徐晃、秦阵各领一营,其实我手下连一千人都凑不齐了……“算了,将五营并入一营,不然我这亲兵也太寒碜了。”
“属下明白了。”杜畿点头,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去。
我注视着热火朝天搭建帐篷的士卒们,心里敲起了鼓。
七千人马,虽然都是精锐骑兵,但是让这么多人分配,还真是太少了。
抵达赵国后……是不是应该招募一些基本兵种了呢?比如步兵……
我踌躇不决,未雨绸缪起来。
9老皇甫
三月初八:穿过马邑,由埓县再出关,南下过原平三十里而止。
初九:南下盂县、狼孟,直抵并州刺史治所晋阳。
在贾诩的建议下,我再次下令全军整顿一日。
天色微微黯淡,红日尚在天边,散放着暖暖的春意。
“红日?”我刚抬头瞅了蓝天白云一眼,老天爷便开始抽泣。
春雨淅淅沥沥地洒落了下来。
七千人马立刻有些慌乱——一路走来,还真没碰上一场雨水,要是就这么扎营在雨地,可不是什么好受的。
“贤弟别来无恙?”晋阳城门早已打开。
我抬头一望:“是皇甫兄啊。”前来接待的正是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骊。
“晋阳城军舍尚有不少空房,不过恐怕得挤一挤了。”他快步从城门下走了出来。
“无妨,无妨,总比淋雨强!”我大手一挥。
七千人马连同辎重车辆蜂拥而上。
皇甫骊扭头就向城里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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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率领核心班子成员去拜见刺史。
皇甫嵩热情而简单地接待了我们。
这个酒宴的规格实在说不说气派,而且分量实在有些不足,我暗自庆幸没有带秦阵一同前来就席。
“皇甫伯父这些日子的关照,小侄感念于心,在此先敬伯父一杯。”面对皇甫嵩,我依足了礼数敬酒,老皇甫虽然克扣了朝廷对朔方的补贴,但总体来说对我还是不错,年终审核时更是直接给了个上上,就算没有说好话,至少也没有给我抹黑,称得上一位合格的领导,我的感激发自肺腑。
“贤侄无须多礼,”他微笑着向我点头,饮下了杯中之酒,“贤侄文武双全,又有诸多贤良资助,一年之内,便将朔方郡治理得像模像样,如此才能,天下又有几人?今后必然能成就老夫远不能及的丰功伟业啊。”
“伯父谬赞啦,”我谦虚道,“不说其他,只凭匡扶社稷恢复朝廷之功,伯父就足以光耀千古,青史留名了,小侄不过治理边塞之郡,哪里值得炫耀?”
老头子摇头:“老夫不过是顺应天命而已,若没有令尊倡议派了文和先生前来商议,”他看了贾诩一眼,“恐怕老夫还在犹豫不绝呵。”
皇甫嵩如此谦虚谨慎,丝毫不居功自傲,让我实在没办法再称赞他,只好笑笑,将面前席案上的食物扫荡一空。
皇甫嵩显然不饿,自顾自说道:“老夫原本还有些担心呢,看来至少四十年内,大汉天下可保无忧了!”
“唔?”我抹了抹嘴边,吐出了口中的一条鸡骨头,“伯父是担心什么?”
“担心年轻一辈不知兵阵,我等老一辈死光殆尽后,若是再有黄巾乱党之流,如何平定?”老皇甫笑了笑,“但是一看贤侄,就知道老夫只不过是杞人忧天啦!老夫十六岁时,还整天遛马打猎呢!”
要不是韩遂逼迫太紧,少爷我还不是一样天天不学无术?
我摇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已,伯父不必过于感慨。”
“说得好,说得好。”老皇甫抚掌而叹,“贤侄此句,真是妙不可言!”
这边的程昱、贾诩和李典的脸上都微微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显然多日不曾发力的本少爷一出手就能震惊世界。
“早就知道贤弟吟诗作词乃是当世一绝,今日酒足饭饱,是否有兴致吟诵一首?”陪坐的皇甫骊笑着向我问道。
“兄长你很讨厌啊,”我跟他倒是可以开个玩笑,“你知道前年中秋之夜,陛下宴请群臣,令每人作文以赞之,可把小弟的脑袋都想炸了,如今在你晋阳只不过吃顿便饭,竟然也来刁难我?”
“咦?是么?”他伸出两根手指,拈着唇上的胡须,“愚兄怎么听说,自此之后贤弟的诗文之名可是名扬天下了啊。在朔方这整整一年,贤弟可是沉寂了不少呢。”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