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声-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关键。这个下属,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跟夏天农在一起共事,让杜庚感觉很舒服。
对了,就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想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舒服的感觉正在逐渐演变成一种信任和倚重。
杜庚笑了笑,“老夏,这么着,就让她来写,无非就是批评我们滨海建了又拆浪费财力罢了——这个事儿呢,确实对于我们滨海的形象来说是一个影响,但换个角度看,却又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正好借机让这中央媒体给我们滨海免费做做广告……不过,老夏,我们也要组织人准备好反驳文章,就跟她辩一辩嘛……舆论争鸣,对于滨海的知名度来说是有好处的。”
夏天农一怔,沉吟了一下,眉梢一扬,哈哈一笑,“杜书记老谋深算哪,倒是我急躁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静观其变?”
别看夏天农脸上挂着笑容,但其实心里对杜庚的话并不以为然。还免费做做广告?中央大报的影响力之大可不是滨海这些地市媒体所能比拟的,一旦被某个高层领导看上,一个电话打过来或者是不咸不淡地批评两句,滨海这回拆除高架桥的事儿就会被全盘否定。
所谓真理越辩越明,这是纸。面上的话。在现实中,真理未必就能战胜谬误。更何况,真理也未必就掌握在滨海市委市政府手里。
这是夏天农的真实心理。但夏天。农却又知道,杜庚此人虽然颇有能力和魄力,也是真心想要做一点事业,但他却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尽管他掩饰得非常好,但夏天农还是发现了这一点。只要他认为、他认准了的事情,别人怎么说也白搭。所以,夏天农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茬往下。
夏天农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又跟杜庚说了会话,两人就分手。回到家里,石青早已沉沉入睡。毕竟上了年纪,这么一番激情的折腾下来,她也有些疲倦。
夏天农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话看了一会,心神不宁。。起身点上一颗烟,在客厅里转了几圈,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便又给夏晓雪打了一个传呼。
等安在涛和夏晓雪把电话打回来,已经是接近晚。上十点了。也没办法,两人吃了晚饭后在房间里闲着也是闲着,就随意在老虎山山顶周遭的山径上散了散步,等肚子里的吃食消化的差不多了,夏晓雪又拽着安在涛去了一家农家乐,点了一只烤羊腿,一直吃到接近十点钟。而中间,也找不到电话回传呼,所以才在返回酒店时才将电话打了回去。
夏天农已经睡下,迷迷瞪瞪地起来接了电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两人在外边要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倒是让安在涛有些诧异。
====================================
两人回了房间,。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反正这一次出来就是放松加休息,也没有具体的旅游目标,所以两人也乐得享受甜甜蜜蜜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一直到太阳老高,两人才懒洋洋地走出酒店大门,向着酒店停车场左下方的一个人工湖行去。这个人工湖原本是山顶天然形成的一个小湖泊,后来被景区管理处略加整修,加了一圈坚固的水泥堤坝,放养了一些淡水鱼,设置了一些钓鱼点,让游客垂钓其中自得其乐。当然,这也是收费的,按照你钓起鱼的重量进行收费,比市场价略高一点。
沿着台阶走了下去,湖边清风徐徐,几棵垂杨柳熟随风摇曳,蓝天白云之下,青山绿水之间,湖面浩淼波光粼粼,令人心情变得非常放松。
湖边已经有不少钓鱼的游客,其中就有奕辰和刘彦等人。安在涛和夏晓雪轻轻走到一个垂钓男子的身后,慢慢坐了下去,相偎着默然观看。
只是陈锐阴冷的目光时不时就扫描过来,让夏晓雪觉得有些不舒服。两人正要换个地方,准备去湖对面的小树林里去溜一圈,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刘彦站起身来,兴奋地呼道,“上了,上了。”
还没等相邻的陈锐和奕辰跑过去,刘彦就开始快速收线。
安在涛扭头望去,见那水面上泛着一圈圈浓重的涟漪,随着鱼线的回收,那涟漪变得更加浓重,几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边的垂钓男子也站起身来,惊呼了一声,“是条大家伙!”
兴奋间,刘彦将线收紧然后就开始猛提手中的海杆,但拉了一下却没拉动,鱼线绷得极紧,一股巨大的压力从水面中传了过来,涟漪旋即变成猛烈的波纹状,一条黑乎乎的大鱼猛然向水深处窜去。
垂钓男子叹了口气,完了,要脱钩了!
纵然是安在涛这种不会钓鱼的人也知道这个基本的常识,钓到大鱼是不可能一次性收回钓竿的,要先溜鱼,等鱼筋疲力尽了才能将鱼捞到岸上,但很显然,刘彦太过兴奋和着急了,线收得太急也太紧,没有留出足够的溜鱼空间来。
如果使蛮劲,不是鱼脱钩,还容易将人带到水里。要知道,鱼类尤其是一些大鱼,它在水中的冲劲是很大的。当然,刘彦本来就是一个钓鱼的门外汉,完全是钓着玩的。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
“快来帮我!”刘彦面色变得涨红,手中的钓竿弯成了一道拱形,这条鱼的力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有心撒手却又心不甘,但不撒手却被带着向前踉跄了一下。
陈锐本不会钓鱼,本来就是过来陪美女装装样子,他的心思哪里在鱼的身上,而是在刘彦身上。奕辰就更不用说了,他完全是“舍命陪美女”,手里的钓竿根本连诱饵都没放就放入了湖中,坐在那里正闭目养神间,突然听到刘彦惊呼求助,这才窜了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那鱼似是挣脱不开鱼钩,吃痛之下拼命挣扎狠劲儿往深水里窜,猛然一下子就将钓竿往里一带,而刘彦却又恰恰不肯撒手正用尽力气拽着,这一下可好,被一下子又带了一个趔趄,一头载下堤坝落入水中。
噗通一声巨响,刘彦惊惶地尖叫一声,拼命挥舞着手臂,在水中挣扎起来。可她越是挣扎,越是往下沉——
她竟然不会游泳?夏晓雪也是有些吃惊被吓了一大跳。安在涛想也没想,猛然跳到堤坝边上,跳入了冰凉的湖水中,向刘彦游去。
安在涛从下而上,将越来越往下沉的刘彦往上托了一下,然后蹬了蹬水,从一侧露出头来,准备抓住刘彦的胳膊或者是头发,将她拖到岸边。在水中救人严禁靠近落水者,尤其是不能让落水者抓住救人者的腰部或者身体,否则,落水者会死命抓住不放,很有可能将两人一起搞沉下去。
岸边已经慌乱起来,景区的管理人员正在飞步往湖面这边来。而那些垂钓的游客都纷纷撇下手中的钓竿,围拢过来。
陈锐着急地在岸边使劲跺着脚,嘶喊着,“救人啊,你们救人啊!”
奕辰虽然也会游泳,但却从来没有在这种野外的水中游过,心下便有些犹豫。而那些垂钓的游客,虽然也有很多人会水,但却没有一个主动跳下水帮着安在涛救人。
安在涛换了一口气,探过手去一把抓住了刘彦的胳膊,这个时候,刘彦下意识地抬手就扯住了安在涛在水中散开的衣襟,进而另一只手环绕了过来,紧紧地扣紧在了他的腰身上。尖细的指甲狠狠地扣入他的腰间,安在涛不禁皱了皱眉。
……
……
景区管理处的人将一个充气皮筏扔在水里,不知道还有谁将一个黑色的救生圈抛入湖面。安在涛抓住救生圈,借着救生圈的浮力带着刘彦向岸边靠近着。
在众人的帮忙下,安在涛总算是抓住了岸边堤坝上凸起的石块,缓了一口气。他本来想先把刘彦托上岸去,不料这已经呛了不少水受惊吓过度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刘彦,却拼命抱着他不放。
刘彦身上单薄的衣服被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子暴露出极美的曲线。她那两团丰满的丰盈紧紧地贴在安在涛的肩头,随着安在涛的不断蹬水游动而摩擦着,但此刻的安在涛却顾不上“体会”这水中的香艳,更不可能生出什么旖念来。
……
……
有翅膀的未必是天使,还有可能是鸟人,骑白马的未必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而救人的也未必就一定会是英雄,还有可能是对头。
刘彦没有想到第一个跳下水向她施救的人会是安在涛,而安在涛却也更没有想到,两人自从昨晚在酒店餐厅里有过一次“面红耳赤”之后,竟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后来奕辰说过一句话:如果说有宿命的话,那么,这两人就一定是前世的冤家。
第二卷名记 第096章【不是冤家不聚头】一
安在涛狼狈地与夏晓雪匆匆回宾馆换衣服,经过了这么一场,两人的游兴顿时大减。一个下午,两人都留在房里没有外出,亲热了一回又看了一会电视,倒也悠然自得。
安在涛躺在床上,夏晓雪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一部没有任何营养的电视剧,不时地发出格格的笑声。女人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八卦的高级动物,对于98年流行的这些家长里短或者是卿卿我我的肥皂泡电视剧天然热衷。
门轻轻地被敲响,安在涛推开夏晓雪下床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刘彦。刘彦妩媚的脸上仍然残留着一抹惊魂未定的恐惧感,双颊涨红,神色很不自然。她速速地扫了安在涛一眼,然后躬身鞠了一个躬,低低道,“谢谢你。”
安在涛刚要说声不客气,她已经扭过头去匆匆跑去。
安在涛嘴角一晒,也没太在意,就把门关上。
夏晓雪皱了皱眉,“老公,你救了她一命,她怎么还这样……哼,这女人……”
安在涛笑了笑,“算了,正好碰。到这种事情,还能见死不救?再说了,我救她也没图她什么……”
安在涛点燃一颗烟,走到窗户边。上向远处夕阳余晖笼罩的青黑山峦望去。突然,他看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几个人先后钻进了车里,当先的第一个就是刘彦,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最后一个才是陈锐。
他们要走了?安在涛心头一跳。
沉吟一会,见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已经飞速驰去。安在涛扭头来低低道,“晓雪,赶紧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司机来接我们,我们也回滨海。”
夏晓雪讶然,按照计划,他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天,。这才——她迷惑道,“为啥呀,老公,我们才刚来,还没有怎么玩呢。再说了,天这么晚了,就算是司机赶过来也入夜了……”
安在涛一怔,他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就让他明天一早来接我们吧,我们再在这里住一晚。”
……
……
第二天上午9点不到,安在涛和夏晓雪刚吃完早。饭并执意跟酒店方面结清了住宿费和餐饮费用,夏天农的司机老谷就赶了过来。上了车还没有开出老虎山景区的公路,安在涛意外地又发现了昨天下午所见的刘彦等人乘的黑色越野车。
越野车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开着,因为景区公路狭窄,不能并行超车,夏天农的司机无奈下只好使劲地摁喇叭,但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他们怎么又回来了?还是没有走,只是去其他地方玩了?安在涛心里一动。
其实安在涛猜的不错,刘彦等人并没有走,而是到老虎山的东山头一家农家乐去吃了一顿晚饭,折腾到后半夜才回来。今天一早,刘彦非要离开前往滨海采访,陈锐和奕晨无奈只好由她,送她去滨海。
“谷哥,不要着急,跟上他们。”安在涛小声道。夏天农的司机应了一声,回头瞥了安在涛一眼,虽然心里有些诧异,但也没有问什么。
两辆车就这样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开着,但也很快就出了景区管理处的大门,出门的时候,老谷停下车打开车窗跟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景区管理处副主任老张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而去。
出了景区,就进入了漫长的乡镇三极公路,这条公路当初修建时景区管理处拿了一多半的钱,县上补贴了一些。但这些年,景区过往车辆太多,这条公路早已坑坑洼洼,再加上附近村民不是在公路边上堆积杂物和玉米秸秆,就是晾晒粮食柴草,非常难行。
不远处,突然冒出一群村民来,有男有女,有些聚集在路边,而一个30多岁的农妇头扎着红色的围巾,冲到马路中间来向前面的黑色越野车使劲挥手。
但很显然,村民们的这种架势让黑色越野车上的刘彦等人吓了一跳,车速虽然放缓但却没有停下,绕过妇女继续往前行去。
安在涛的车越来越近,他透过车窗突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前天来时车祸发生时,那个一连救了很多人的张建筑面色煞白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副床板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陈旧蓝粗布棉被。
“谷哥,停下我们看看是咋回事。”安在涛急急道。
但老谷却没有停车,低低道,“安记者,你不知道,这些村民会讹人的,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不要管这些闲事了。”
安在涛皱了皱眉,“谷哥,在前面靠路边停下,我们看看情况就走,看他们这样,也不是想要找谁的麻烦,而是求助。”
老谷虽然不怎么乐意,但对于夏晓雪和安在涛,他也不可能太过“执拗”,只得在前面的路边停下。而这个时候,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也旋即停在了前面。
安在涛和夏晓雪跑了过去,那红围巾的农妇哭喊着一把抓住安在涛的胳膊,“大兄弟,求求你帮我们一把,把俺家男人送到镇上的卫生院去,他已经高烧不退昏迷一个晚上了……”
……
……
安在涛让夏晓雪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然后他帮着张建筑的老婆将张建筑扶进后车位,三个人一起挤了进去,老谷加大油门,向镇上的卫生院驶去。
他老婆说,从1994年6月起,张建筑就开始咳血。他体检过一回,医生说是毛细血管破裂。或许是着了凉,救人的第二天早晨,张建筑就开始发低烧。她劝他去看医生,他却心疼花钱,也没去,只是去村里的卫生室要了几片几毛钱的退烧药吃下。
下午2点多回到家中,又开始下地干活。不过到了下午5点多,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气不顺,喘得厉害,慢慢地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车到了镇上的卫生院,黑色越野车也跟了过来。刘彦更是跑下车来,帮着安在涛他们抬人。一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