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志远-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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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他们留着点,这瓶酒,老毕、泽成、志远,你们三人分了如何?”
老毕笑,说:“老陈,你既然知道我和泽成的酒量,刚才为何一付非要把我俩灌醉的架势。”
陈明达笑,说:“我老陈再怎么不通世故,也没有在家里把客人灌醉的道理。”
李泽成笑,说:“我看陈将军的本意只怕还是考验志远来着。”
陈明达哈哈一笑,不作解释。这时勤务兵已经把酒分成了三杯。杨志远这时豪气一起,不干了,他把玻璃杯里三两三钱三的酒倒到了海碗里,说:“刚才将军可是说府里有的是酒,既然将军倒满了一海碗,那么再来一瓶把我的酒满上才行,不然有失公平。”
安小萍一听,笑了笑,低低地对安茗说:“还真让你说着了,杨志远还真是胆大冲天,竟然敢向你爸叫板,我真是服了他了。不过,还别说,就这个性,只怕是对上了你爸爸的脾性。”
安茗笑,说:“那还不好,免得你再多费口舌。”
安小萍提醒,说:“安茗,不能让他们再喝了,真让他俩喝高了,等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成何体统,让人笑话。”
安茗心想,以父亲的脾性,杨志远真要找酒喝,父亲说不定还真会再搬出一箱酒来,真喝高了,保不准还真会出现母亲说的这种状况,在家里父亲一贯随性,不似在外面那般严谨。安茗赶忙起身,走到杨志远的身边,说:“志远,我不许你再喝了,等下醉了怎么办。”
杨志远一笑,说:“没事,醉不了。”
安茗拉了拉杨志远的衣角,说:“志远,别喝了好不好。”
陈明达看着杨志远直乐,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有女人在旁边,这酒喝不尽兴,你们看这马上就兑现了不是。”
安茗噘起了嘴,说:“爸!”
老毕哈哈大笑,说:“老陈,你现在是帮志远呢还是帮女儿。我想问问,你刚才说的‘想喝就喝,用不着看女人的眼色’这话可还管用。”
陈明达也是哈哈一笑,说:“这话在陈府肯定管用,在杨府管不管用,那你得问志远。”
杨志远对安茗一笑,说:“我们杨府的规矩就是‘想喝就喝,用不着看女人的眼色。但女人一使眼色,那就不喝’。”
这话说得安茗心花怒放,恨不得当众抱着杨志远亲一口才好。陈明达点了点杨志远,微微一笑。
李泽成哈哈一笑,说:“志远,从这一刻开始,你不能再叫什么陈将军了,你得改个叫法,得叫陈伯伯才是。”
陈明达和安小萍相视一笑。
老毕举杯,说:“来,我们干一杯,庆贺庆贺。”
庆祝什么,老毕虽没明说,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事情至此已无悬念,杨志远和安茗的关系已然明朗。大家说说笑笑,谈笑之间,就把各自杯、碗中的酒喝完了,这酒喝得颇为尽兴。老毕和李泽成喝了近六两酒,感觉刚刚好,很是到位。李泽成知道要是再多个二两,两个人非要醉了不可。李泽成心想,志远虽然比将军多喝了三两多,但杨志远年轻,在体格上占优势,将军和志远也算是旗鼓相当,谁都没输谁。这两人真要成了翁婿,逢年过节的,这酒只怕不会少喝,好戏连台。
酒足饭饱,大家回到客厅。勤务兵把茶上了上来,是杨志远寄给安茗的‘眉儿金’,四人都有几分酒意,这茶一入口,只觉透心透肺。老毕赞许,说:“真是好茶!”
陈明达笑,说:“志远,看来,老毕也喜欢喝茶这口,你回去以后,可要记得给老毕寄上几斤好茶才是。”
老毕身居高位,家里岂会少好茶,他摆摆手,说:“小杨,没那必要,麻烦。”杨志远知道老毕和泽成师兄一样,身在院长身边,自是对已要求严格,即便是诸如茶叶土特产之类,也不会轻易接受。杨志远当初给李泽成寄茶叶,李泽成开始也是一概退回,不予签收,后来彼此间的关系融洽了,李泽成才乐意接受,杨志远知道李泽成接受自己的茶叶,与价值高低没多大关系,却与情谊有关。现在听陈明达如是说,知道陈明达这是在帮自己说话,让自己有机会和老毕多多亲近,杨志远忙说,“不麻烦,自家产的茶叶,外面卖个虚价,实则值不了几个钱,毕副秘书长别说礼轻了就是。”
李泽成笑,在一旁帮着说话,说:“就是,你老毕牵了一回红线,按南方的风俗得由志远和安茗送两双皮鞋才是,我看皮鞋就免了,送茶叶得了。”
老毕是北方人,不知南方的婚俗,问道:“送皮鞋是何用意?”
杨志远笑,答:“古时婚嫁之事,都由媒人说合而成,南方北方都是一样,故有谢媒一说,古时媒人为撮合姻缘,往往需要来来回回跑上好些趟,不免要磨破鞋底。故在谢媒之时,除红包外,还要送上两双鞋。古时布鞋,现如今有几个女子会自己纳鞋,就改为皮鞋谢媒。”
老毕哈哈一笑,说:“这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现如今,交通发达,城市之中,不是坐车就是打的,难不成,今后改送四个轮胎。”
陈明达一笑,说:“老毕,坐车是不假,但难不成你就不走一步。”
老毕点头,说:“也是。”
李泽成笑,说:“老毕,现在想赚皮鞋可不容易,试想,现如今还有几桩婚事需要经媒妁之言,红娘月老早成过往。”
几个人喝着茶,聊着天,自是不再说茶叶之类的事情,杨志远知道,自己回去后真给老毕寄上些茶叶,老毕应该不会拒收。
品完茶,老毕一看时间差不多了,看了李泽成一眼,说:“泽成,时候不早了,该回了吧。”
李泽成一笑,起身向陈明达告辞,说:“将军,我们先行告辞了。”
陈明达笑,说:“老毕、泽成,有空就上我这来坐坐。”
老毕笑,说:“坐坐可以,喝酒就免了。”
陈明达一笑,说:“什么话,不喝酒怎么成,只是不让你喝醉就是了。”
老毕笑,说:“你现在喝酒不是有了志远么,用不着找我。”
陈明达知道老毕开始‘小杨’现在‘志远’,也是和自己先前一般心思,这般一叫,以示彼此间的亲近关系。陈明达握了握老毕的手,哈哈一笑。
老毕和李泽成把司机放了回去,没带车,陈明达让勤务兵通知司机出车,用自己的车送老毕和李泽成回去。
老毕笑,说:“老陈,你的车只怕陈骞、安茗都没坐过,今天这般算不算公车私用。”
陈明达笑,说:“应该算吧,不管他了,我陈明达也不能那么死板,总不能让你老毕和泽成打的回去吧,大不了算油钱就是。”
李泽成感慨,说:“要是人人都如将军这般自律,老百姓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怨言了。不说别的,就拿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要求高级干部的子弟和亲属不许经商这条内部纪律来说,放眼全国,现在有几个高级干部的亲属不经商,而且还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利益集团,与民争利,哪里还有什么大局观。”
老毕点头说:“说实话,高级干部的子弟和亲属不许经商这个意见太片面,执行起来有一定的难度,现在一般只要不在领导干部管辖的范围内经商就没人管了,可大凡到了一定级别的干部,哪一个的关系不是盘根繁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叉使用权力谋取利益者大有人在,何来自律。”
陈明达笑,说:“老毕,你们首长的孩子是做学问的,你我的孩子现在都在中规中矩地上班,泽成的孩子还在上高中,别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管好我们自己就行了。泽成,你这人跟在首长身边,跟首长一样有着忧国忧民之心,将来放出去,肯定是一方诸侯,那可是一方百姓之幸。”
老毕笑,说:“这是肯定的,泽成这人外表谦和,内心强硬,就这一点,泽成就比我强多了。”
李泽成笑,说:“毕领导干嘛,埋汰我不是,不是你,我们处、办的工作哪会如此井井有条,同事关系岂会如此融洽。”
老毕笑,说:“我的年龄大了,心态也老了,只追求平和,泽成老弟就在前面冲锋陷阵,我为你们提供后勤保障。”
陈明达笑,说:“这样不挺好,你们两个配合如此默契,真乃绝配。”
老毕哈哈一笑,说:“这倒也是。”
此时陈明达的车已经停到了门外。杨志远赶忙走上去为老毕打开车门,老毕看着杨志远一笑,上了车,朝陈明达摆摆手,说:“谢谢老陈的酒。”
陈明达说:“谢个啥,今天的酒可是你们自带的,与我老陈何干。”
老毕哈哈一笑。
那边,陈明达的司机给李泽成开了车门,李泽成没有马上上车,停下来关切地问:“志远,你今晚住哪,要不要一同前往?”
杨志远心说,陈明达的车安茗都没坐过,自己岂会如此不知轻重,忙说:“师兄,你先走,我和安茗散散步。”
李泽成笑了笑,说:“那你注意安全。”
老毕笑,说:“泽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就别掺和了。志远的武艺我们刚才已经见过,大可没有必要为此担心。”
李泽成一笑,说:“也是。”
杨志远说:“今天麻烦毕副秘书长了,谢谢毕副秘书长!谢谢泽成师兄!”
老毕笑,说:“志远,用不着客气,我不过是顺便讨了杯喜酒喝罢了。”
李泽成一笑,摆摆手,说:“行了,志远,明晚记得准时赶到老张的小饭店就是。”
杨志远点头,说:“我记着了。”
老毕笑,说:“泽成还是如此小气,怎么一请客就上老张的饭店。”
李泽成笑,说:“这次可是于庆喜请客。”
老毕一笑,说:“行了,走了。”
大家挥手道别,汽车一溜烟的驶了出去。
陈明达一看老毕和李泽成走远,就笑,说:“安茗,你带志远到处走走。”
安茗点头,说:“我正好带志远去找一个合适的酒店住宿。”
安小萍知道安茗喜欢杨志远,她不管陈明达怎么看,心里早就把杨志远看成了自己的女婿。现在见安茗如是说,她有些不解地问:“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住酒店干嘛?”
陈明达笑,说:“这你都不知道,年轻人爱闹,和我们这些老家住伙在一起感到拘谨。”
安茗知道父母这是彻底的认同了杨志远,她有些羞涩地叫,说:“爸,你说什么呢。”
陈明达哈哈一笑,说:“行了,去吧,要知道,爸爸也曾年轻过。”
安小萍还待要说什么,陈明达已是不由分说地拉着安小萍走进院去。安小萍说:“老陈,你这是干嘛?”
陈明达一笑,说:“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少管,我家丫头你还不知道,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志远这个年轻人不错,既然丫头喜欢他,就由她去吧。”
安小萍直摇头,笑了笑,说:“你先前不是还说要多加考察么,怎么,几瓶酒就把你喝糊涂了?”
陈明达哈哈一笑,说:“我这是难得糊涂,心里清醒着呢。”
第45章花开蒂落
安茗待自己的父母走进了四合院,一把挽住杨志远的手臂,说:“志远,咱们随便走走。”
杨志远一点头,说:“好啊,正好走走,醒醒酒。”
两个人顺着胡同慢慢地走,走到了马路上,华灯已亮。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安茗依在杨志远的身边,第一次感到北京的夜晚是如此的静逸和美丽,安茗知道其实北京的夜一如从前,没什么改变,变的是心境,正是因为身边有了杨志远,周边的世界才变得如此美丽。
人在幸福的时候都会想起一些平日不愿去想的事情,安茗在这一刻就想起了许晓萌。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杨志远这个事情,想了想,她还是问了,安茗问:“志远,我们现在走到了一起,晓萌姐哪,你准备怎么办?”
杨志远不解,说:“安茗,你怎么突然问起晓萌来。”
安茗说:“晓萌姐喜欢你,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自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来,当我幸福快乐的时候,注定就是晓萌姐悲伤情疼之时,我不忍去想,可又不得不想。”
杨志远看着安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这段时间我与晓萌联系不多,我想你我之间的事情,晓萌应该会有所耳闻,大家都是同学,李长江、谢智梁多多少少会给她透露一些。”
安茗说:“你还是不懂女人,对于爱情,男人理智,女人则是盲目,凭的就是感觉,爱恨情仇凭自如。爱一个人需要勇气,而恨一个人同样是如此。晓萌的性格温婉,在她的字典里,对你只怕是只有爱不会有恨。”
杨志远说:“我倒希望晓萌恨我才好,这样我多少会心安一些。”
安茗说:“志远,你该去看看她。”
杨志远摇头,说:“说实话,我现在害怕面对她。”
安茗说:“男人肯定要比女人多一些担当,早面对总比晚面对好,不然对晓萌姐不公平。”
杨志远说:“这道理我懂,我心里还是紧张,不知该如何是面对这种事情。安茗,我去见晓萌,你就没什么想法。”
安茗笑,说:“我没有这般小气。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这个事情。相对晓萌姐来说,我是幸福的。”
杨志远握着安茗的手,什么都没说,两人顺着街道慢慢地走。不远去,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安茗说:“志远就住这间酒店如何,这酒店的服务和设施都还不错。”
杨志远说:“也好,这里离你家近,方便。”
杨志远到总台做了登记,拿了房卡,上到了十八楼。
两人进了房间,烧了一壶开水。杨志远用酒店的茶叶沏了两杯茶,喝了一口,涩涩的,到底不及杨家坳的‘眉儿金’清香。
安茗说:“志远,累了一天了,洗洗,早点休息。”
杨志远点头,说:“说实话,还真有些累了。而且这酒也喝多了,虽不至于醉,但也有个七八成,头昏沉沉的。”
安茗笑,推了杨志远一把,说:“那你还不去洗洗,一身的酒味。”
杨志远今天走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内衣因为在安茗家耍了一套杨家枪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已是汗渍斑斑,杨志远顺手把内衣洗净了,凉在卫生间里。洗完澡,他穿着牛仔裤赤裸着上身,拿着浴巾擦着头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安茗体贴地接过杨志远的浴巾,边给杨志远擦干身上的水珠,边说:“志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