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志远-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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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远笑话李泽成,说:“师兄,看样子,你在家里地位不高。”
李泽成边上车边笑,说:“志远,这你就不懂了,男子汉大丈夫怕老婆是一种美德,是一种真正的大丈夫行为。”
杨志远启动汽车,笑,说:“师兄,你这是哪里来的人生哲学,我怎么第一回听说。”
余小娴笑,说:“志远,这不怪你,这是因为你还没结婚,结了婚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安茗笑,说:“师嫂,你等下得教我几招。”
杨志远笑,说:“师嫂,你那些独门秘籍,留着对付师兄得了,千万别外传。”
余小娴笑,说:“安茗又不是外人,传传又何妨。”
杨志远望着李泽成笑,说:“师兄,看来我惨了,只怕好日子到头了。”
李泽成哈哈一笑,说:“志远,日子定了没有,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杨志远笑,说:“师兄,我看算了,我就是定了日子,你有时间吗。”
李泽成说:“这可是大事,找个大礼拜,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
杨志远说:“师兄,说实话,我没想操办,我和安茗商量着找个时间叫上几个至亲好友,小范围摆几桌算了。”
李泽成笑,说:“现如今的习俗,你就是领了结婚证,没办酒宴,人家就认为你没结婚。但你现在的位置,真要办酒,那就是世纪婚宴,日进斗金,两难。小范围摆几桌好,意思意思还是应该的,怎么着,安茗嫁到你们杨家,小媳妇总不能藏着,得让大家见见,认识认识。”
余小娴说:“志远,这婚事,你就在杨家坳办,挑个李大处长有空的时间,我正好上你们杨家坳去看看。我和你师兄多年没有一起外出过,正好趁此机会,去散散心。”
杨志远笑,说:“我自是求之不得,就看师兄怎么说。”
余小娴说:“刚才就说了,家里的事情都由我做主。这事,没得商量,你师兄得听我的,权当是旅游度假。”
李泽成笑,说:“志远,你师嫂都发话了,我也就无话可说,悉听妻便。”
此时车已经进了学校,杨志远就近把车停好。本来杨志远给李泽成准备了酒,但李泽成这次特意来看恩师,自然有所准备,吴子虚不抽烟,自然也是酒和营养品。大家提了礼物朝吴子虚家走去。
吴子虚平时没什么走动,过年放寒假在家整理文稿。看到李泽成和杨志远双双对对地走了进来,吴子虚很是高兴。一看李泽成和杨志远提的又是酒,就笑,说:“这是干嘛,去年的酒到现在都没喝完呢。”
杨志远笑,说:“恩师,不会吧?”
吴子虚笑,说:“你们不陪,我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怎么样,今天晚上喝一杯。”
李泽成看了杨志远一眼,杨志远笑,说:“恩师,今天肯定不行,有约在先。”
吴子虚当即板起了脸,说:“不上家里吃饭,那你们跑到家里来干什么?”
杨志远知道吴子虚的脾气,嘻嘻地笑,说:“这不是趁泽成师兄有空,来看看您么,给您拜个年么。”
师母也说:“老头子,泽成事情那么多,有时间来看你就不错了,大过年的,你板着个脸给谁看。”
李泽成笑,说:“恩师,要不您跟我们一块去。反正也没别人,就安茗的爸妈和志远的母亲。”
师母笑,说:“志远妈也来了,怎么,商量志远和安茗的婚事呢。”
杨志远说:“正是。”
吴子虚一听如此,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杨志远笑,说:“既然恩师想喝酒,泽成师兄,我们现在就陪恩师喝一盅如何。”
李泽成笑,说:“好。”
吴子虚露出了笑脸,说:“志远,亏你想得出,哪有现在就喝酒的道理。”
杨志远笑,说:“恩师,喝酒不是喝一种心情么,有兴致,什么时候都可以喝。”
吴子虚一听,说:“这倒也是。”
师母一看吴子虚有些心动,赶忙上厨房炸了一碟花生米,师生三人就着花生米,小饮了一小杯酒。吴子虚喝酒,也就是一时兴致。一小盅酒喝完,吴子虚把酒杯一扣,说:“酒终人散,行了,既然都还有事,该干嘛就干嘛去。”
师母笑骂,说:“你这老头子,哪有逐客的道理,好在小娴和安茗都不是第一次上我们家来,要不然,还不得笑话你这当老师的。”
余小娴笑,说:“老师的脾气我们还能不知道,他这样明显是不把泽成和志远当外人。”
吴子虚对余小娴的态度明显要比对李泽成和杨志远好,他笑,说:“小娴这话我爱听。”
安茗笑,说:“恩师、师母要不一起出去走走。”
吴子虚说:“丫头,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这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这回就算了。”
吴子虚挥挥手,说:“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李泽成和杨志远这才和恩师、师母告辞。四人下了楼,余小娴笑,说:“志远,难怪泽成只有你陪着才敢上老先生家来,在老先生面前,泽成简直就是老鼠见了猫。”
安茗笑,说:“师嫂,那师兄在你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
李泽成笑,说:“怎么,安茗,也知道调侃你师兄了。”
安茗朝李泽成做了个鬼脸,杨志远哈哈一笑,开车朝驻京办而去。
李泽成到时,周至诚省长和陈明达都已经到了。
李泽成笑,说:“抱歉,来晚了。”
陈明达笑,说:“泽成,晚了没关系,等下多喝一杯就成。”
周至诚说:“要论酒量,我们四人之间,只怕还是泽成的酒量差一点。将军要是再罚泽成一杯,不用说,泽成肯定得醉。”
李泽成笑,说:“还是省长知我。”
杨志远知道今天这种场合,不存在什么将军、省长、处长,要知道今天这在场的三位,尽管职务各有高低,但这三人任何一个走出去,都会闹腾出不小的动静。今天之所以聚在一起,与职务的大小无关,更多的还是私谊。但周至诚省长说四人,杨志远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以自己目前的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和他们相提并论。
好在这时安茗陪同张青走了进来,自是少不得又是相互问好道贺。杨志远一看这人都到齐了,就出外通知驻京办的同志上菜。今天宴会厅摆的是张大圆桌,大家一坐,这座次就完全乱套了,为喝酒方便,杨志远坐在了李泽成的身边,而张青、安小萍、王琳无形中就坐在了杨志远的下首。谁都看出今天这样坐有问题,但谁都不介意。
因为李泽成的酒量不如其他三人,今天这酒就喝得比较随意。大家说说这个,聊聊那个,在陈明达和周至诚面前,杨志远自然是只听不说。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今年落马的几个高官的贪腐问题,其中自然也包括马少强。
周至诚感慨,说:“马少强之流之所以胆大妄为,说到底还是因为手握权力后自私意识不断地滋长和膨胀的结果。忘乎所以,只想着以公权去牟取私利,心中已经没有了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所以他们最终为社会和人民所唾弃。”
陈明达说:“想当年我们浴血沙场,心里有的只是满腔的热血和正气。那时即便是开点小后门都为大家所不齿,就不用是贪赃枉法了,只怕这个词都没听说过。为什么当年我们在战场上赴汤蹈火,舍生忘死,没有一人退却,就因为我们讲究公平、官兵一致,这就是公平的力量。而现在随着经济的发展,贪腐之风开始在干部队伍中肆虐,一点点地在侵蚀着公平公正的天平,干部的堕落,势必会使民心沉沦。我始终认为民心不可违,民心不可欺,如果我们的干部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昧着良心说瞎话,一味地愚民,如果不尽早加以根治,那么到头来,伤及的就是国之根本。假若,有一天国家再一次需要我们的人民为之献身、舍身取义,我很难想象,到时还会有多少人愿意挺身而出。91年苏联的解体,对于我们执政党来说,何尝不是敲响了一记警钟。”
周至诚说:“我始终认为干部队伍建设的基础是教育。无论是提高干部队伍的素质,还是防范腐败问题、防止和纠正用人上的不正之风,都要坚持教育在先,教育的本意就是防微杜渐。我还认为一个从政者,必须具备同情心、怯恶心、是非感和团结心,只有具备了这些政治良心,执政党才会纯洁,国家才会强大,如此一来,中国又何惧外强。”
陈明达说:“省长,这话太对了,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国防的强大,说到底还是要以纯洁的党性原则为前提。”
李泽成说:“说实话,我对省长的官德素养教育感慨颇深。道德教育,它是从内在思想方面对人的行为进行制约,因而也是预防贪污受贿的十分有效的办法。一个人只有具有了崇高职业道德,才有可能时时处处想到用美好的操守来约束自己的私利,真正做到公私分明,廉洁奉公。”
周至诚笑,说:“泽成,路漫漫其修远兮,官德教育这种事情,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管是前路平坦还是坎坷,只要我周至诚还在地方上主政一天,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实践下去。”
杨志远一直在一旁默默地聆听,心想尽管陈明达、周至诚、李泽成都对贪腐之风深恶痛绝,可即便是他们身居高位要职,对此还是感到力不从心,有力无处使,可以想象未来的中国,随着经济的日益强盛,反腐倡廉是何等的任重道远。
杨志远见陈明达、周至诚、李泽成谈兴正浓,他不动声色帮李泽成喝了好几杯酒。安小萍、王琳都看到了杨志远的小动作,都是一笑,并不介意杨志远此等厚此薄彼的行为发生。
张青书香门第,又当了几十年的老师,接人待物很有分寸,她不时安小萍和王琳聊天,大方得体。王琳这是第一次与张青打交道,心里暗自赞叹,说:“难怪杨志远如此优秀,从其母的言谈举止就可见一斑。余小娴则和安茗坐在一起,两人说着悄悄话。”
喝酒讲究的就是兴致,陈明达尽管以前和周至诚没什么交往,但彼此的官声还是多有耳闻。现在一谈,彼此都还投缘,不知不觉就把面前的一瓶酒喝完了。陈明达笑了笑,说:“省长,怎么样,还来一瓶。”
第22章追逐幸福的方向
既然是在北京过年,有两个人,杨志远是必须要去拜会的。一个是吴子虚,还有一个就是张平原。初四,陈明达下一线部队去看望那些为祖国值守的边防官兵去了,李泽成也随院长外出视察。这天上午没事,杨志远给张平原打了一个电话,问老师是否在家。张平原说:“志远你不打电话给我,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了,怎么样,一起吃个饭?”杨志远连连说好啊。
这个电话,杨志远其实是在张平原的楼下打的,杨志远挂了电话,就和安茗下了车,从车尾箱里提了酒。上楼,敲响了张平原家的门。是张平原开的门,一看是杨志远和安茗,就笑,说:“你们俩都到家门口了,直接上来就是,还打什么电话,是不是怕我这有人,不方便。”
张平原哈哈笑,说:“你老弟也做了这么久的省长秘书了,难道还这般不懂套路,钻营之人,年前就开始走家串户,这家进了那家去,岂会等到现在。年后登门拜访的,哪个不是至亲好友。”
杨志远也笑:“老师洞察秋毫,看来老师同样是免不了俗。”
张平原笑,说:“有些事情不是你不乐意,就没有人去做。是人,都免不了俗,就看你自己怎么去掌握这个度。还好我的家在北京,可免去不少的骚扰。”
杨志远和安茗进了屋,张平原一看杨志远手中的酒,说:“志远,你干嘛,你我之间好像用不着来这一套。”
杨志远笑,说:“大过年的,给老师拜年,两手空空,老师自是不会介意,可我岂会好意思,怎么好进老师家的门。”
张平原摇摇头,说:“这人啊,只要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脱不了人之常情。就像你杨志远,现在不也一样免不了俗。行了,放那吧。”
张平原给杨志远沏茶,杨志远一看,就张平原一个人在家,问:“师母她们呢,没在家?”
张平原笑,说:“一早就上孩子他姥爷家去了。”
张平原看着安茗笑,说:“安茗,就开始夫唱妇随了,有了小媳妇的风范。”
安茗有些羞涩,说:“老师,可不能这样。”
张平原笑,说:“我哪样啊,没弄明白。”
杨志远在一旁笑着喝茶,是杨家坳的‘眉儿金’。张平原和安茗说笑了一阵,问杨志远:“你母亲呢,在驻京办还是在安茗家?”
杨志远说:“在驻京办休息。”
张平原说:“那行,我们等会先去驻京办接了你母亲,再上北京饭店吃饭。”
杨志远一听,忙说:“老师,何必浪费,没那必要。”
张平原叱责,说:“你母亲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我怎么着也得尽尽地主之谊,什么叫没有必要,我看是大有必要,很有必要,这是我的意思,你只有听从的份。”
张平原都这么说了,杨志远也就只能摇头,无可奈何地一笑。张平原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在路上只怕还会耽搁一些时间,就笑,说:“志远,甭喝茶了,你杨家坳的好茶,你难道没喝够,走,去接你母亲去。”
仨人下了楼,张平原一看杨志远开了驻京办的车,就笑,说:“安茗,你坐后面,我坐前面,和志远好说话。”
按官场礼仪,副驾驶座是秘书或者保卫人员坐的,张平原不按套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前面,这就是私谊。
张平原说:“怎么样,和安茗家都商量好了,什么时候办喜宴?”
杨志远说:“其实这事也就是个形式,也没怎么商量,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定了。”
张平原笑,说:“这不正说明陈明达将军大气,对你百分百满意。志远、安茗,想来你们肯定会在杨家坳小范围地办几桌,看来这一次,我不一定到得了场。”
杨志远看了张平原一眼,他知道张平原此话,肯定会有后续,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老师,这是为何?”
张平原笑了笑,说:“志远,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年前,中组部的领导找我谈话了,我将调回北京,任一家国有大银行的副行长。年后,我回榆江办完交接手续,就上北京报到了,所以以后天各一方,想要见面,只怕就只能是你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