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特种兵-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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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他,你心里也难受,你就想把黑锅放在我头上,好吧,那我背黑锅背到底,我决定继续瞒,能瞒多久是多久!毕竟这个事情谁遇上,都不好受。再说他是无辜的。”
周政委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才说:“没想到这个玛丽真是神通广大,把我们这里搅得一团糟!”
“阴谋,绝对有一个大阴谋!一个女人能兴风作浪成这样?背后肯定有利益集团。”
“你准备怎么办?”周政委小心翼翼的问。
梁毅睥了他一眼:“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狭路相逢勇者胜!坚决消灭他们!烈士的血不能白流!”
“看来你有初步的计划了?”
“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思路,接下来要要商议,制定一个严密的作战计划。黑蜂是吃豹子胆了!竟敢跑到我们的国土上闹!”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f军区来了个文件,7308在这次行动中功不可没,发现敌人一个巨大的秘密。”
“雷区的事情吧?我都知道了。”
“那立功的事情怎么办?这几月来,他们打了几个漂亮仗!”
“我说老周啊,你怎么又来了?一扯到立功我就头疼,功劳放在谁的头上?你不是不知道,总部对7308突击队的重组持保留意见。我们军区做不了主!我要我说,在自己的国土上白白牺牲了两个好兵,功过相抵,功就别立了,免得烦心!”
“你……”
周政委在梁毅那边碰壁,只好亲自上阵,带着兵到凹子山慰问。
其实大家伙都知道为什么?是将军怕士气低落,想安慰安慰一下其它的兵。烈士已去,活着战友仍然要战斗。
周政委站在禁闭室的门外,隔着门对我喊话。
“老鬼,你心里难受,就吼出来吧?!”
我没有回答。我对他充满了厌恶。他只是战场上的一个逃兵。一个逃兵没有资格对我说话。就算敌人把我打击的体无完肤,我都要顽强的活着,我的字典里没有退却。所以我打心眼瞧不起这个逃跑的兵。
周政委在最关键的时刻,抛弃了我的父亲。
第190章 189:把生机留给战友
189:把生机留给战友
后来才知道,我误会了周政委。
当时的战场异常残酷,我军已经撤离,父亲那支部队担负着后卫任务,掩护大部分撤回国内。敌人狡猾的很,似乎摸清楚了我军的行动意图,咬住我们的部队不放。在边境线上来一个阻击战,消灭了大部分敌人。但新的一波敌人涌上来了。父亲只好带着人阻击,对面的山头有敌人隐藏的炮兵,他们在山洞里埋了几门炮和弹药,居然躲过了我军的排除,我们的人一撤,他们就上来挖炮。
敌方炮火对父亲这一带来了一轮覆盖,三十多名军人牺牲。父亲只好命令几个兵脱离战场,向团部报告这里的情况。
郝子然不肯走,其它几个兵也不愿意走。父亲一边朝敌人开火,一边骂他们,叫他们赶紧离开,将这里的情况迅速汇报给上级。
又一波敌人冲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会被敌人紧紧咬住。身为军校毕业生的周政委只好拽着郝子然离开。
几个兵跑了一里多地,回头再看,父亲那边的阵地已经被敌人的炮火炸得到处是坑。
在轰隆隆的炮声中,周政委带着几个兵回到安全区,向团首长禀报了那边的情况。团首长很愤怒,立即调集一个炮兵营,将那里的敌人送上了天空。
战争结束后,郝子然耿耿于怀,认为周政委率先带坏了头。应该同生共死,一起抗击敌人。
周政委内心是纠结的,多少年来一直过不了这个坎。他也这么认为,是自己抛弃了父亲。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为当时一营营长的梁毅知道周政委的苦衷,周政委才是最理解父亲的人。
如果几个兵跟父亲一起牺牲,那么父亲的死又有何意义?
父亲拼命救出的几个兵,还有其它一些参加过那场战争的老兵,后来都成为了各自部队的军事指挥员。
父亲秉承了军队的光荣传统,把生的机会留给别人,把最危险的任务留给了自己。军队就是这样团结一致,代代相传。
可惜我当初并不理解周政委,几乎把世上最难听的语言送给了他。
我在禁闭室的时候,周政委甚至在门外面呼唤我的小名。
“小九,小九,出来吧?我知道你愧疚,这怪不了你,是敌人太狡猾,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们是军人,打仗哪有不牺牲的?”
我听到这句话就火了,顿时想到了父亲。
哐当一声打开门,我推了将军一把,朝他吼道。
“你以为我是你,把危险留给战友,把生存留给自己?他们都是我最后的兄弟,你知道吗?”
我睁着大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拼命忍着,忍着,不让泪水掉落。我发过誓,决不再哭。
将军愣住了,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
山谷一个兵看见我对周政委反应这么大,怕事情闹僵,朝办公楼飞奔,去请飞鹰去了。
我继续骂:“胆小鬼!你以为我是你,看见战友牺牲,装得像没事的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当官就当官?你心里就那么舒坦,难道你在梦中就不怕我父亲找你麻烦!”
轰隆!这好像手榴弹在周政委面前爆炸。他的身体摇晃两下。
一个兵从远处跑来,想扶住他,被他甩开了。
“好你个小九,有种!这点跟老连长一样,直言不讳,敢作敢当,是个爷们!”
“当然,我就是军队最爷们的兵!”我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周政委。
周政委的脸色苍白,嘴唇一直在抖动,仿佛有千万句话,无法说起。
这个关键的时刻,飞鹰来了。
飞鹰一看我这么对政委。火冒三丈。抡起胳膊,对准我的脸就是一耳光。
啪!我的脸颊火辣辣的。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彻底打醒了我。
飞鹰怒不可遏的吼:“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飞鹰的脸气的通红,语无伦次的,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不知道用其它的语言责骂我。
反倒是周政委,长叹一声,胸脯滚动几下,抹抹脸上的泪水笑着说:“骂的好!飞鹰你过去,这是我们爷儿俩的私事,不涉及上下级关系。”
在如此的关头,周政委仍没把我当外人。他把我当成他的儿子。
是啊!儿子这么冲撞父亲,你能把他怎么样?
一句话把飞鹰凉到一边了。
我已经后悔了。
这么做能挽回猴子和石虎的生命吗?
不能。
能让我的父亲起死复生吗?
不能。
能让我不吃过去的苦吗?
更加不能。
对任何事于事无补。
最关键的是,我丧失了理智。丧失了理智对一个特种兵,特别是7308来说,是致命的。
所以我蹲在地上,咬住我的嘴唇,不让自己说半句话。不想做任何的解释,也不想再流一滴泪水。
“骂的好!多少年了,我一直在等这样的骂声,骂的好!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特种兵!一个军区的政委有什么了不起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骂的好!骂得痛快,骂得舒坦!”
周政委像是入了魔一样,摇摇坠坠往山谷外面走去。
站在山谷口的司机看见将军过去了,以为得了什么病,连忙过去搀扶,被将军躲开。
将军向前走到时候,朝天吼着。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在责罚自己。
“老连长!你后继有人了………………小周为您开心,为您高兴…………你可以瞑目了!艾家满门忠烈,三代为国,好好好!”
将军吼完,钻进汽车。司机忙不迭的登车,启动启动引擎,疾驰而去。
我望着仓惶而跑的汽车,才知道伤害了这个60岁的老人。
我有罪!
但不能承认。因为这条路必须走下去。
既然穿上了这套军装,既然我的父亲是英雄,那么就得沿着英雄的路继续走下去。
后面,有猴子,石虎,梅子嫂子,还有很多很多死去的兄弟,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呢!
飞鹰站在空旷的山谷,瞪着我,瞪了许久。
而我,不去看他,缓缓起身去了宿舍了,拎起心爱的自动步枪,朝山谷外面走去。
飞鹰在后面追着:“小九小九,你要干什么?”
第191章 190:我们是英雄的7308
190:我们是英雄的7308
这个场景应该是特种兵大队最悲壮的一个场面。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跑到训练场的露天靶场。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拎着95bs式自动步枪。天已经黑了,一束白光照得这里,将我们照得像冰凉无趣的机器人。
“小九,消停一会儿吧?
此时此刻的飞鹰不像个大队长,倒像一个长辈,对我百般哀求。他怕我胡来,怕我这样下去不像个兵,怕这种负面的情绪影响到部队。
“够了够了,叫我老鬼,我是老鬼你知道吗?我是特种兵大队7308的队长,这个名字还是你取的。我能够重新回到部队穿上这套军装也是你召回来的。你不能叫我小九………………………”
我硬着脖子朝飞鹰咆哮着。
这个紧急的关头,我不愿意谁瞧不起我。我是军人!军人牺牲虽然难以面对,但这是军人的归宿。
我们必须面对这个归宿。
我朝飞鹰吼的时候,15个7308的兵全副武装列着队朝靶场整齐跑来。
哗哗哗!
迈着整齐的步伐。
我瞟了他们一眼,又看看飞鹰,突然出枪,朝300米远的全身靶突然开枪。
砰砰砰!一个点射过去,三个靶应声而落。
我一手握住把柄,一手端着枪身,弯腰低头,成蛇形路线骤然启动,朝目标发动突击。200米卧姿,砰砰砰!三个目标中弹。
更多的目标出现在前面,有挟持人质的,有端枪瞄准的,有快速移动的,有潜伏的狙击手。
我分别以跪姿,卧姿,后仰式,空中转体式,朝目标发动一轮又一轮的突击。
砰砰砰!
子弹像雨点一样朝敌人倾泻。眨眼功夫,敌人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手中的枪管被打红了,手握着枪身感到滚烫滚烫。足足打了三个弹匣,用了不到3分钟的时间。
枪声停之后,空旷的营区传来回声。砰砰砰!那是战场上激烈的交战。我们在跟懦弱与痛苦决战!
在跟自己作战!
作为真正的特种兵,敌人不是我们的对手,真正的对手是我们自己。我们务必克服焦躁、恐怖、头脑发热。必须时时刻刻保持冷静。
只有冷静,才能打败敌人!才是英雄的7308!
飞鹰看着我们,开始是愤怒,接着是惊讶,最后是狂喜。他退到300米远的树林下,悄悄的看着我们。
对于飞鹰来说,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有队员牺牲。他是心如刀绞,一方面为年轻的战友而惋惜,另一方面怕我们冲动,干出傻事。
当看见我们在跟痛苦作战,在跟自己作战时,他立刻释然了!
这个时候的飞鹰百感交集,他轻轻的走回办公室,喜极而泣。
7308没有垮,7308没有垮!一个声音在心里告诉他,飞鹰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靶场上折腾了一夜。
15个队员和我在靶场演练各种战斗队形。快速通过,交替掩护,城市巷战,丛林战,山地战,狙击战,突击战,解救人质,攻击目标,突袭指挥部等等。
轰!
大自然好像也来凑热闹,随着一道雪亮的闪电,天幕好像被撕开了,顷刻之间下起瓢泼大雨。
特种兵的身影像苍鹰一样在夜幕雨幕中飞翔,像一匹匹野狼一样瞪圆双眼,龇牙裂齿,寻找着突击的目标。
我在大雨中对他们吼道:“敌强,我更强!敌人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该怎么办?”
“血债血偿!”
弟兄们在大雨中冲锋,嘴里发出一声声长啸。
第二天一大早,风平浪静,雨停了,风也停了,太阳冉冉升起,鸟儿在营区上空飞来飞去。
我去找飞鹰。
飞鹰呆在办公室抽烟。脸黑黑的,室内烟雾袅绕,满地的烟头。他的眼睛红红的,看样子一夜没睡。我推开门,他正揉着胸脯剧烈的咳嗽。
我浑身湿淋淋的,提着枪,平静的看着他。
飞鹰看到我,连忙站起,把烟头塞到烟灰缸里。
“你没吧?”飞鹰望着我,担忧的问。
我笑嘻嘻的回答。“我什么事也没有!”
“坐下!”
我以标准的军人姿势走进办公室,转体,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的。飞鹰看了好长时间,简直不敢相信这时候的我,跟前三天判若两人。
“真没事?”
“真没事!”
“哪好,交给你一个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我啪的站起,向飞鹰敬礼。
“好好好!”
飞鹰的眼泪一粒粒往下掉。
飞鹰拿起办公桌上的两个档案袋,递给我说:“这是军区给猴子石虎的抚恤金,你是7308的队长,这个活儿由你做,把这些东西送到烈士家属的手中吧?”
我把东西拿到手中,站在原地不动。
飞鹰问:“还有什么事吗?”
“有!”
“说!”
我把心中久藏的疑团说出来:“骆驼是不是黑蜂的杀的?告诉我。”
飞鹰愣住了,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骆驼…………他是………………是黑…………黑蜂杀的!”
“那我走了!”
我啪的转体,向门外走去。
“回来回来。”飞鹰被我弄的大脑短了路。
我折回,平静的站在办公室里。
这下子飞鹰没什么好脾气了。他用手指着我吼:“老鬼,你想搞什么名堂?你是不是又想报仇?”
我抬起手臂,把手中的档案袋给他看。“大队长,你不是叫我送这个吗?”
“哪你问骆驼干嘛?你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