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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出嫁该从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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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引”曹玉奇顿时呆住了。
  “那时我才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幡然醒悟过去的我有多傻,我立刻想办法去抢了解药来救他,可是我没能逃掉,惠舅舅抓住了我,还说他……”她自嘲地轻轻一笑,“他要拿我去祭奠死难的反清复明志士。而这一回……”她斜过眼去瞄著曹玉奇,微笑。“依然是胤禄硬撑著伤重的身子来救出了我,”
  曹玉奇张了张嘴,又无言地合上。
  “至于这一次……”她突然转过来正对著曹玉奇。“虽然我的武功是你教的,但我还是要说,我的武功实在很差,特别是跟胤禄比起来,他的武功简直是高强到可以称之为可怕的地步。但是,这次他却伤重得差点一命呜呼,反观我却毫发无伤,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曹玉奇傻傻地摇头。
  眸底倏地泛出一波温柔深情的光彩,她轻轻叹息。
  “因为他只顾著保护我,却忘了他自己伤太重是会死掉的。他任由他身上的血不断沾染到我身上,可就是不愿意让我受到一点点伤害。使剑来不及,他就用自个儿的身子来挡住对我的攻击,而所有针对我的攻击都是来自于……”
  两眼直视著曹玉奇,她低低地道:“云舅舅和天舅舅!”
  曹玉奇吃惊地张大了嘴。
  “或许是他们原本就很憎恨我,也或许是他们想要证明他们能够大义灭亲,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她的声调非常平静。“我想要救他们,他们却要杀我,这是事实。所以,你要我说什么呢?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偷偷放过他们吗?”
  摇了摇头,“不,不需要,如果你要偷偷放了他们,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干,我欠柳家的已经还清了。”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份坚决,“柳家人曾是我至亲的人,是养育我长大的人,但相对的,从出生之日开始,直到明孝陵那天而止,我也被他们一点一滴的慢慢‘杀死’了。
  “如今,我只欠胤禄一个人,我欠他的命、他的恩、他的情,永远也还不清,现在我只为他而活,唯有他才是我的至爱,除了他,我心里头再也容纳不下任何其他人了。因此,往后若是再有什么柳家的消息,你也毋需特意来告诉我,我没有必要知道,此刻的我只想知道……”
  她匆地露出一脸想哭的表情。
  “这么热的天气,我到底要煮什么,他才肯乖乖的给我吃下去?”
  曹玉奇呆了呆,不解怎地严肃的话题说著说著竟突然转到这儿来了,他的脑筋实在有点转不过来,却仍不由自主地脱口道:“西瓜鸡!”
  “煮过啦!可是那个人嘴好刁的,吃两、三次之后就腻啦!”满儿喃喃咕哝。“哼!皇子阿哥就那么好命,有资格吃到嘴刁。”
  “那……白汁圆菜?”
  “现在会不会太早了?”满儿怀疑地说。“桂花甲鱼出来了吗?”
  “不知道。”
  “那你还说!”嗤之以鼻地挥挥手。“换一个、换一个!”
  “呃……”曹玉奇搔了搔脑袋。“瓜姜鱼丝?桂花糖粥?”
  “他不喜欢喝粥,尤其是甜粥。不过……”她沉吟著。“瓜姜鱼丝他应该会喜欢吧?唔……好,试试看!”
  “红虾凉皮?”
  “喂喂喂!这儿有得买酿皮子吗?”
  “有啊!在……”
  “啊!你知道?太好了!那就交给你了,马上去给我买酿皮子,还有虾,要西湖的喔!”
  “款?!西……西湖的?喂,小妹,你这就太超过了喔,我怎么可能……”
  “十六阿哥要吃的,你敢说不?”
  “……不敢。”
  “好,那就快去,给你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你还是叫十六爷砍了我的脑袋吧!”
  片刻后,曹玉奇匆匆忙忙地窜出水厅,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而满儿则开开心心地走出来,快步朝厨房而去,嘴里还喃喃叨念著——
  “瓜姜、瓜姜,得著人去买瓜姜!”
  直到她人影不见,水厅侧廊檐下才徐徐走出两个人。
  “乌尔泰。”
  “是,爷?”
  “我的嘴真的很刁么?”
  “……是,爷。”
  “……扶我回房吧!”
  于是,高大的乌尔泰搀扶著行动蹇滞的胤禄侵吞吞地走回寝室。
  “乌尔泰。”
  “是,爷?”
  “我为什么一定要吃东西?”
  “……”
  第八章
  “胤禄,你希望这胎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因为想要跟她一样的女儿吗?某人忍不住窃喜不已地偷笑。
  “为什么?”
  “因为四哥没有女儿。”
  笑容瞬间冻结。
  “请问阿哥爷这是什么意思?”
  “四哥想要女儿。”
  “叫他自己生!”
  “他的四个女儿都死了。”
  “那就继续奋斗呀!怎么,他已经‘不行’了吗?”
  “四哥想要女儿。”
  挫牙磨齿的声音,
  “请某位不知死活的阿哥爷不要告诉我,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伟大的十六爷大人要把她卖掉!”
  “我不是要卖,是要给。”
  “出清存货大赠送?”
  “这不是存货。”
  “那你还免费给人!”
  “四哥想要女儿。”
  “你是鹦鹉吗?”
  “不是。”
  “……我不给!”
  “我要给。”
  “不给!不给!打死也不给!”
  “这是我的女儿,你无权置喙。”
  这是他的女儿?
  那她是什么?孵蛋的母鸡?
  “你……你去死!”抓狂的尖叫。
  “……你真的要我死么?”
  “当然是……”
  门外的塔布和乌尔泰听得心惊肉跳,差一点点就要撞门进去跪求福晋饶了爷一命了。
  “……算了,我跟女儿一起死好了!”愤怒的尖叫。
  “……你想要女儿,这个生下来给四哥之后,我会再给你一个。”
  “不是我要女儿啦!”哭笑不得的尖叫。
  “那是谁要?”
  这家伙聪明到极点变笨了吗?
  “我懒得跟你说话了!”
  紧贴在门上的塔布与乌尔泰尚未意会到这句话的真正涵义,房门便已“砰!”的一声被撞开,两个男人各自惨叫一声,连退好几大步。
  “咦?敢偷听?”某人冷笑。“好极了,就是你们两个,看紧爷,别让他跟著本福晋,否则本福晋就叫他去死!”
  说完,“本福晋”便扬长而去,留下塔布与乌尔泰面色发青地面面相觎。
  看紧爷?
  怎么看?
  可一瞧见主子真的跟出来了,两人便不约而同抢上去挡在主子跟前“护驾”。但是……
  呜呜……这张脸色更不好应付呀!
  “你们想干什么?”胤禄的神情很冷,声音更冷。
  “那个……”塔布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福晋说……说如果爷您跟著她,她就会叫爷……叫爷……”
  “去死?”
  塔布撇出难看的苦笑。“爷,其实……其实……”
  “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塔布一咬牙,豁出去了!
  “其实爷您只要肯说两句好听的,福晋便什么都好了呀!”
  “好听的?”胤禄冷笑,阴森森的。“你要我对福晋说两句好听的?你不想要脑袋了么?”
  “可是……”塔布嗫嚅道。“可是福晋想听嘛!”
  “十六爷我这辈子没说过那种话!”胤禄更是不屑地嗤之以鼻。
  “有!”塔布脱口道。
  狂厉的煞气立刻杀过来,骇得塔布登登登又退了三大步,可是为了不让爷冤死在福晋的“话”下,他不能不硬著头皮继续说下去,就算要额外来个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当……当爷是……是金……呃!”可惜他还是没能说完,胤禄随便两指点出,他就啥事也干不了啦!
  胤禄哼了哼,连多看他们一眼也没有,同样扬长而去了。
  只留下两尊姿势怪异的门神守在洞开的门口,眼泪快掉下来了。
  这是胤禄与满儿回京的半途上,可说是回京,胤禄却先带著满儿绕往杭州这儿来,问他,他只道:有事儿。
  废话,不是有事儿,难道是有小老婆留在那儿忘了放进口袋里了吗?
  满儿恨恨地咬牙切齿,却也拿他没辙,谁教她只能跟著他呢!
  再说,自八月中秋过后,胤禄好不容易终于完全康复了,连口气都还未喘过来,他就忙著先把弘升差遗至江西办事儿,然后就急著上路要“回京”去,也不会体贴一下,先带她上哪儿逛逛,慰劳一下她三个多月来的辛劳之后再回京去,她心里头正闷著气呢!没想到他们却“回”去了杭州。
  嘿嘿,捡到了!
  这时候去吃桂花粟子羹、糖桂花正是时候。
  不料,早上才刚下榻杭州,下午伟大的十六爷大人就说要把她女儿给卖……不对,送人了!
  她偏要再给他生个男的,看他能怎样!
  挺著六个月大的肚子,满儿一路气呼呼地走著,也不晓得自己走在什么路上,更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去,只知道因为心烦,下意识往没人的地方去,直到她听得一声余韵四荡的悠扬钟声,她才惊讶地停下脚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走入一座葱笼苍翠的树林里,而那钟声正是自山麓问传来的。
  再转眼一望,夕阳正西下,暮色苍茫间,那响彻西湖上空的钟声似与山谷引起了阵阵共鸣,令人遐思无限。于是,挑著了一块扁平的白色石头,她坐了下来,双手托腮静静欣赏著这难得的美景与感受。
  未几,最后一抹火红熄灭在沁凉的西湖下,夜幕悄然降临,她却仍然一动也下动地坐著,连双手都保持托腮的姿势下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黑林中,蓦然响起一声压抑不住的啜泣。
  “可恶,人家是为了你才心甘情愿忍受这种怀胎的辛苦和生产的痛苦,你居然嘴巴一张就把一切都抹杀掉了!什么女儿是你的,我无权置喙,这难道是从你肚子里进出来的吗?”
  一把恨恨地抹去泪水,哭声更大了。
  “亏你这么聪明,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说说如果女儿像你,你才给人,如果像我,打死你也不给!我宝贝儿子宝贝的要死,因为他像你,为什么你就不会说想要一个像我的女儿?”
  又抽鼻子又哽咽。
  “可恶!可恶!可恶!你这个大笨蛋!要是你真敢把女儿给人,我就带儿子离开你,反正你也不希罕儿子,更不喜欢女儿,那生他们的我就更没什么了不起了,你就一个人去亲你皇阿玛的屁股,舔你四哥的脚丫子吧!”
  愤然起身。
  “不对,我才不会让你把我女儿给人,你不要,我要!等一回京后,你一定会先忙著去谄媚你皇阿玛,讨好你四哥,那时候,哼哼!我就乘机带儿子逃得远远的,你就拿两颗鸡蛋去给你四哥吧!”
  语毕,她粗鲁地又擤鼻涕又横臂抹去泪水,这才摸黑离开了树林,悄然地,一抹黑影也随她身后离去……
  翌日一大清早,满儿又单独走出了房门。
  “福晋,您……又要自个儿出去了?”塔布忐忑地问。
  “没错!”满儿傲然扬起下巴。“一样,你们两个给我看紧爷,别让他跟著本福晋,否则本福晋就叫他去死!”说完,她再次扬长而去。
  塔布与乌尔泰面面相颅。
  只一会儿,胤禄也出来了,这回,塔布嘴巴才打开一半就定住了,同乌尔泰一样,两人都呆呆地看著胤禄背著手跟出去,没人拦阻他,因为……
  两人相对一眼。
  搞定了!
  清河坊至众安桥一带是杭州城内最繁华热闹之处,到处是买卖关扑,酒楼歌馆,熙熙攘攘,人烟浩穰。
  打一走出客栈之后,满儿就在这一带到处打听哪儿有宅子要卖,她准备先买下宅子来,将来带儿子逃出京后,才有个地方可去。
  不知道从胤禄那儿摸来的三千两银票够不够?
  她暗忖,同时快步走向朝天门方向。
  可是不过一刻钟后,她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那栋前两天刚卖掉的宅子,现在才知道没银子很难过,有银子也不一定好过。
  “哎呀呀!这位小娘子,怎地哭丧著个俏脸儿呢?让人瞧著可真心疼哪!敢问小娘子是哪儿不舒坦么?”
  款?这声音、这语气腔调……
  满儿猛然回眸,失声惊呼,“金禄?!”
  笑吟吟的大圆眼闪耀著纯真的神采,樱桃般的小嘴儿愉快地轻扬,苹果般的双颊嫩红嫩红的,还有一脸的活泼顽皮,不是金禄是谁?
  “嘻嘻嘻,小娘子,可不正是夫君我么!”
  满儿不禁错愕不已。“你……你……你……”莫名其妙“跑出来”干什么?
  笑容倏地消失,金禄委屈地抽了一下俊挺的鼻子,“我不想让娘子叫我死么,”他可怜兮兮地说,眉眼儿还故意眨呀眨的,看上去不只不可怜,简直滑稽得要死。“还没瞧见我可爱的女儿,我怎舍得死!”
  一掌拍开他摸过来的贼手,“笑死人了,”满儿恨恨道。“你又不想要女儿,还说什么舍不舍得!”
  “谁说我不想要?”
  金禄马上又不怕死的凑过来,甚至当街抱住了她,幸好这条僻静的街道两旁俱是深宅大院,这种时刻正是人烟最稀少的时候,尤其这会儿根本看不见半条人影,否则某人就得因为破坏善良风化的罪名去蹲蹲大丰了!
  “我是怕生出来模样儿像我么!”
  “像你有什么不好?”
  金禄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大眼儿眨呀眨地瞅著她,好像在说:像我又有什么好?
  满儿不觉噗哧失笑,旋即又板起脸来。“说不定像我呀!”
  “那敢情好!”金禄大眼儿一亮。“咱们只好加紧手脚再‘做’另一个了!”
  “呃?”
  “‘做’出另一个模样儿像我的女儿给四哥啊!”金禄用那种“你真笨”的目光白她一眼。“我可从没打算要把模样儿像你的女儿让渡出去,怎舍得?”
  满儿哼了哼。“你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可不都要怪你么,谁让你老是在我面前说儿子模样儿有多么多么像我,我是愈听愈搓火儿,倘若那不是你生的,我马上丢出去任人捡!”金禄噘著小嘴儿咕咕哝哝的。
  忍不住又笑了。“可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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