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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香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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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珈妮不禁轻轻颤抖。
  “这对你来说真是一次可馅的经验,”薛登说:“你要聪明些,把这些从心中驱除掉,就连我说的这些事,再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海盗集团一定要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
  “但是诱拐妇女的事仍然发生。”艾珈妮说。
  “那倒是真的,”薛登同意:“总督决定要有效地制止,我也会尽全力支持他。”
  “而且现在我个人更有为此奋战的重要动机了。”他语声温柔,带着微笑,轻抚她的脸颊,把她的脸蛋转向他。
  “你想象不到当我知道你成为海盗船上的俘虏时,经历了些什么?他们真的没有伤害你?”
  “没有,”艾珈妮回答:“他们把我们带下走道,关在舱房里。”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只有最后那一刻才真令人害怕,在你们上船以前,凯莹认为他们会把我们杀死,有一个男人一直在撞门,但我从里面拴紧,用身子拼命抵住。”
  “你真勇敢,亲爱的。”薛登说。接着,他弯下头,他的唇印上她的。
  他一片深情地吻着她,和以前不大一样,她知道那是因为他曾经她担扰害怕过。
  她几乎不能思考,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美好和心醉,就象他以前吻她时一样。
  但现在他的嘴唇更需求、更迫切,火焰又在她心中燃烧,也灼烧了他。
  “我爱你!我爱你呵!”薛登喃喃地说。
  他狂乱地吻她的前额、眼睛、脸颊和柔钦的颈子,然后又回到唇上。
  事实上,她穿着中国服装,不再受到紧身内衣的束缚,身体更加柔软地依偎他。
  他把她抱得愈来愈紧,彼此的心跳都能听到,似乎化为一体。
  “我爱你!”他再次说。
  他望着她的眼睛、颊上淡淡的红晕,然后靠近她柔润的唇,温柔地说:“还要多久妮才嫁给我,亲爱的?”
  他的话象一盆冷水浇头,她僵住了,她移开一点,推开他。
  “怎么回事?”他问。
  “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你爱我——我知道妮是爱我的!”
  “我爱你,”艾珈妮说:“我愿用我的一切来爱你……
  我的身心,我的灵魂……但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别乱说!”薛登制止她:“我们还要带着你的秘密回去吗?不管怎么样,就算有人不准,也无法遏止我们相爱。
  妮属于我的是不?告诉我你属于我!“
  “属于你,”艾珈妮回答:“但我不能告诉你那秘密,伯父不会让我……嫁给你的。”
  “我自己去和将军说!”  “那没有用!”
  “那么,就算他不同意,我还是要和你结婚!”薛登十分坚决地说。
  “他是我的监护人。”艾珈妮回答。他们都知道监护人对婚姻掌有生杀大权。
  在法律上,女孩的婚姻完全由监护人裁决;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到法定年龄,就算她到了二十一岁,伯父也会不征求她的同意,一口回绝任何求婚者。薛登沉默半晌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要求一个女孩嫁给我,艾珈妮,我本来并没有结婚的打算,虽然过去有很多韵事,但从没有真正恋爱过。”
  他望着她那对含情的眼睛又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很轻的吻,那是一个男人把某样东西视为非常珍贵、完美,不由自主地承认其中奥妙时,所献上充满爱意的吻。
  “想起第一次吻你的那个晚上,”薛登继续说:“我知道有什么完美而独特的事发生了,我忘不了吻你的感觉,也不能忽略彼此共同的体会。”  他停了一会,又轻柔地说:  “你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是不?”
  “那的确很奇效,”艾珈妮回答,“使我不能克制自己……即使知道自己应该那么做……后来几乎不相信那是真的,好象是一个……魔法,我只有如此形容它。”
  “你用的字眼很正确,”薛登说:“确实象是有什么魔法,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一定是弄错了,或是将军的威士忌太烈了!”
  “那么……你第二次再见到我的时候呢?”艾珈妮问。
  “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一直在寻求的女人,最先我并不承认,甚至否认我想跟你结婚,即使现在我心中已确认我们彼此相属,但脑里还在怀疑。”
  他笑了一笑。
  “你真使我迷惑,你得向我解释,为什么读伯父那份秘密文件?为什么说俄国语?为什么在船上一直躲我,而且做得那么成功?”
  他轻触艾珈妮脸颊,把她的脸转向他,语气很强硬,“我把你拥入怀中,又吻过了以后,你怎么还能让我们象在奥瑞斯夏号上一样,浪费那么多时间呢?”
  说完又吻她,那种光耀和火花似又升起,使他们难以呼吸。
  “我要你!”薛登语调低沉:“我不但现在要你,永远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的,你属于我!”
  “我也这么相信,”艾珈妮喃喃地说:“我觉得我们好象很早以前就相属似的。”
  “我确信这点,”薛登回答:“在印度待了那么久,对人们必须挣扎求生、饿饥困苦,已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有一天我们还是要回到那里的——什么时候你才能嫁给我?”
  “你不了解,”艾珈妮声调凄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告诉你愿以整个生命爱你,以后也如此……但我不会做你的……妻子的。”
  “不管什么以后了!”薛登激动地说:“我只对现在有兴趣,我要拥有你,艾珈妮,告诉你,我绝不轻易放弃。”
  她正想辩解,他又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她难以思考,只感到他唇间传来激情的、燃烧的火焰,使她悸动不已。
  他把她拥得更紧,这时甲板上传来发令进港的声音,原来回到香港了。
  艾珈妮心中猛然想起自己又得回伯父家了,看来少不得一番解释,还有她怎么穿上中国服装的?她从他的臂弯中起来,一下子即将面临的难题全涌入心中,就象突然入侵的海盗一样。  他俩已非常亲近了,因此她觉得不需要把心中的想法诉诸言语。
  他却开口了:“我会作番解释的,虽然经历了许多惊险,好在你安全返家,我会让你伯父了解的。”  艾珈妮在发抖。
  “也许……他们还没有……回来。”她的声音抖颤,也知道这种希望渺茫。  太阳正在西沉,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她感觉一定过了六点,将军通常很准确的在快六点时回到家里。
  “你给了我一切!”薛登深情地凝视她,轻吻她额头。
  艾珈妮虽然急着要赶回伯父家,但还是得去看看江先生的情形。
  江先生的马车在码头等候,他躺在担架上,凯莹跟在后面。
  艾珈妮吻吻凯莹的脸颊,互道再见。
  “你要快来看我们。”她要求。
  “我尽可能来,”艾珈妮说:“你得忙着照顾江先生了。”
  “好在夫君仍然活着!”凯莹的眼中充满泪水。
  艾珈妮再和她道再见。
  然后,她又向马瑞奥特舰长告别,向他致谢,薛登陷在她身边,就近叫了辆马车驶向将军府邸。
  想到即将面临的一切,她很自然的把手放到他手中,从他指尖传来一股暖流,那是安慰和鼓励的泉源。
  “别太担心,”他说:“你要相信我,艾珈妮,我有办法的。”
  “我相信,”她回答:“你知道我相信你。”
  “不要那么担心了,亲爱的,”他说:“你拥有一对我生平看过的最美丽的眼睛,但是我不要看它流露着忧虑的神色,我要它看上去快乐、年轻、没有什么烦恼,我要用一生来达成这目标。”
  艾珈妮的脸颊靠着他肩膀。
  “和你在一起很快乐,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我一直过着悲惨的日子,现在有你的爱就好象从黑暗的隧道中走出来,见到灿烂的阳光。”
  “你父亲怎么死的?”薛登问。  艾珈妮一时楞住了,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薛登,直到她感到他在等她回答时,才口吃地说:“伤寒……他患了伤寒才去世的!”
  薛登的眼睛停在她脸上,那种表情使她不得不凝视着他。
  马车靠近将军府邸,大门外还站着哨兵。
  “我要你一回去就马上上床休息,”薛登说:“这段可怕的经历一定让你受够了,我会去和你伯父谈谈的,你就直接上床睡觉,艾珈妮,到明天一切事情都会好转。”
  艾珈妮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害怕。
  基于一些本能的反应,他觉得她的秘密一定和她父亲有很大关系。
  过去充满冒险的经历中,时时布满重重危机,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从没错过。
  似乎每件事都弄错了!问题更难解开,一些推论都站不住脚了,看来他需要更加努力,否则仍难水落石出。
  他仍然相信自己能够解开艾珈妮的秘密,也能减轻她的忧伤。  他又深信有一天艾珈妮能成为他的妻子,他一生中还没有这么确定过一件事,只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意味深长。
  马车来到将军府邸前,门房开了门,薛登又说:“照我说的做,艾珈妮,直接到楼上你房间去。”
  她抬头仰望他,眼睛在一片幽深之中透着恐惧。
  “我……爱你!”她低语,转过头,下了马车。
  第七章
  艾珈妮横过客厅,跑上楼梯,她知道仆人们惊讶地注视她。一个别从起居室出来的副官也一直瞪着她。
  她知道自己穿上这套中国服装看来很不一样,只希望薛登能找到足以说服人的借口,使得伯父即使知道她穿着中国服装也不会大发雷霆。
  到了卧室,把门关上,她觉得象从暴风雨中得到安静的庇护所,只是另一场暴风雨在楼下酝酿留。
  从她回家开始,所作所为一定会受到猛烈的抨击,她得设法作一番解释,一想到伯父母知道她和江氏夫妇做朋友,又结伴出海时,不知如何光火,她就开始颤抖。
  不过更令她担忧的还不是和中国人做朋友,而是薛登的问题。
  现在,她一个人独处时,想到他要她嫁给他,似乎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
  她内心深处祈祷——盲目而无望地祈祷——只因他关爱她!
  她知道以他的地位,本来绝不会纤尊降贵地娶一个象她这样一无所有的女孩,何况她又笼罩在秘密的阴影下,这阴影可怕地扩散着……  任何一个象他这种地位的男人,怎会要一个覆盖在沉乌云下,又不能告诉他其中根由的女孩为妻呢?  但是,他真的向她求婚了,她不由得震撼不已,即使婚姻渺茫无望……
  他又说他从不会被击败,他会有办法的!
  艾珈妮定到窗口,向外望去,树丛远处就是一片茫茫碧海,中国大陆的山峰染上一道道太阳西沉的金光,那无比光辉耀眼之处,大概就是神仙之乡吧?  一切美得那么奇异,美得那么眩目!
  突然的,艾珈妮象是由那得到一股勇气,她过去从没有的、锐不可当的勇气!
  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认为生命中的一切事物都不美丽?为什么要屈从伯父的支配?为什么要接受他不准结婚的禁令?她知道父亲和母亲一向都要她活得快快乐乐,母亲更不允许她任由伯父侮辱和虐待。  记得母亲曾笑一些高级军官和妻子们夸大做作、自以为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甚至和下属在一起都认为是降格以从似的,她还模仿他们说话的口气,惹得父亲和艾珈妮笑成一团,尤其那些女人横扫全场的骄横作风,好象自以为责如皇后,其实只不过是位将军或省长夫人身在其位的几年风光而已。
  “她们就是一些自以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母牛,”有一次艾珈妮听母亲说:“因为她们常被显赫的地位困惑,我害怕她们一旦回到英国,退休之后,就将隐向暗处,再也没有人愿意听她们那冗长的印度漫谈了!”
  “你是对的,亲爱的!”父亲说:“但是如果你大声表示这种革命性言论的话,我就会因为太鲁莽而被革职啦!”
  “那时我们就退隐到喜马拉雅山去,”母亲笑着说:“和一些瑜珈信徒、托钵僧或是饱经坎坷的智者论道,学习一些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事物。”
  “和我有关的真正重要的事情,”父亲说:“就是我爱你!不管人家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们要完成我们自己的事,他们不能伤害我们。”
  但那并不是真的!
  史都华团长的兽行,迫父亲牺牲生命,在那以前,母亲又因救一个在市场感染霍乱的仆人,死于霍乱。
  “换成妈妈一定会向弗德瑞克伯父抗争的。”艾珈妮这么告诉自己。
  她更了解到:她绝不能象懦夫一样,让生命中最奇妙美好的爱情溜走!
  从窗边转身,她决定今后的原则,于是脱衣服上床。
  睡在柔软的沈头上,她才知道折腾了大半天,自己真是精疲力竭了。
  帆船被攻击时的惶恐,被带下海盗船时的惧怕,料想凯莹和她可能被卖时更耗尽了心神。  她想起薛登对她说的话,就象一照颗的星星在头愿照耀。
  “要多久你才能嫁给我,亲爱的?”  想到这一点,她就轻轻颤抖,欢乐扬进内心深处,她闭上眼睛,想象他正拥她入坏,他的唇在搜寻她的。
  “我爱他!我爱他!”她喃喃低诉。
  她的爱刻骨铭心,她要完完全全属于他。  “如果我不能再看到他,”她告诉自己:“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男人能在我生命中有意义了。”
  她知道母亲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去爱父亲的——那就是爱,在一生之中唯有一次,唯有一个值得你一往情深的男人!
  “我也一样,”艾珈妮想:“至死爱他,永恒不变;一心一意永不后悔!”
  在她几乎睡着的当儿,忽然听到敲门声。
  “哪一位?”她问,记起自己从里面锁起。
  “我要和你谈话,艾珈妮。”
  没有错,那是伯父严厉的声音,艾珈妮顿时睡意全消,心怀抨地跳起,嘴唇似乎也变得又干又涩。
  “我……我已经……上床了,弗德瑞克伯父。”过了一会儿,她这么说。
  “开门!”
  那是命令!一时几乎使她窒息,她慢慢从床边站起,披一件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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