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慢慢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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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块呢?”以徇急问:“你挖走了?”
婕雍不悦地回:“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真是胡闹!”以徇忍不住加重了口吻斥,“是我平常太宠你了吗?!”
婕雍岂是随便任他骂的?她反驳:“你要是真的宠我,干嘛还在乎那几百万的金块?!”
以徇憋着气,“我当然不在乎几百万块钱,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那金条是我老婆埋的,她要是到了桃园发现被挖走了,一定会冲去你家找你算帐的……”
“慢着慢着!”婕雍嚷嚷着打断他,“你老婆怎么会知道是我拿走的?你告诉她的?”
“我没说。”以徇这下也不想再瞒了,“其实我老婆早就找侦讯社把我们两个的事查得一清二楚,连你长什么样子也都晓得,也查出我曾经打了别墅的钥匙给你,这下她去桃园听看见你的邻居一形容,还不知道是你?!”
婕雍听得心惊,她没想到他老婆竟然早知道他们的事,只是不拆穿罢了。但这更让她发火,这算什么嘛,
她要脾气:“那又怎样?你敢告我?!”
“我怎么会告你。不过我现在也拦不住我老婆要她别去找你,”以徇顾及大局地劝:“雍雍,我看你今晚上先别回家,去别的地方躲一下。”
婕雍立刻大声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回家要去别的地方躲!”
“你不在,我老婆就没人好吵架,才不会硬碰硬,”以徇这完全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再好好劝劝我老婆,看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婕雍还是死硬脾气:“不躲!”
以徇没耐性了,他骂:“雍雍,你闯了这么大的事,还这么孩子气?!”
骂她?居然敢骂她?!
“要你管!”婕雍恨恨地顶了他一句,把电话挂了。
气死她了!婕雍倒在车椅里,一张脸气嘟嘟的,头顶还像在冒气。
隽擎虽然不知道她和以徇正确的对话内容,但从婕雍片面的回应,也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他道:“东窗事发了是不是?”
婕雍平平地哼了一声。
隽擎再问:“骆以徇要你今天晚上别回家?”
“他说他老婆要去我家找我算帐,”婕雍烦躁地说:“要我先躲躲,等他把事摆平。”
“那就先别回家吧。”难得隽擎也赞成以徇的决定。
“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婕雍不平地嚷。
“谁教你偷东西被人赃到?谁教你偷完了东西不赶快走,还赖在那游泳。”
隽擎几句话顶得婕雍无话可回,她怎么知道就有这么衰,平生第一次“拿”别人的东西就被人抓到!
回家吗?婕雍倒也不想去跟以徇他老婆吵,她今天又挖地又搬金块的,够累了。“可是要我去哪里啊?!我想睡觉,可是我很讨厌去旅馆睡觉。”
隽擎想了想,“去我家吧。”
婕雍睬睬他,“你不怕债主等在门口跟你要钱?”
“否则怎么办?带你去睡路边?”他没可奈何地,“也许今天没债主来找我呢,今天已经够倒楣的了,不会再增加了吧。”
是啊,今天够例楣的了,婕雍低头看了看自己,还一身湿,车里冷气一吹都有点冷了,赶紧把干的外套穿上。
隽擎的住处,还是如同婕雍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空空如也。所幸热水器还在,瓦斯也还没被停掉,婕雍立刻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隽擎打开衣柜,扔给婕雍一套运动衣,自己接着进浴室了。婕雍穿起他的衣服,袖子长一截,裤子也长一截,宽宽大大倒是挺舒服的,衣服上有着淡淡的洗衣剂香味,还有一股说不出名的味道,但婕雍倒是熟悉的,当他吻她、拥她的时候,她就闻过这样的味道。
她感到一种摇荡似的迷眩,昏昏的、醉醉的,好像他的人将她整个包围了似的。
他洗完了操,从柜子顶端拉出两床棉被和一床睡袋铺在地上,“将就点吧。”他说。
“你以前每天都这么睡啊?”婕雍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没错,”他倒挺能自得其乐,“每天都当在露营,也满有意思的。”
婕雍想到隽擎这个不太细心的大男人,有点担心,“这棉被会不会已经塞柜子塞了很久,发霉啦?”
“这你大可放心,”他拍了拍那蓬松的被子,“我妈习惯每隔几天就会来帮我打扫环境,自从我的家具被搬光之后,她没什么事好做,就只剩下洗被单晒棉被了。”
“你的家具怎么会被搬光的?”婕雍始终弄不懂,“现在家具便宜得很,又卖不了几个钱。”
他抬眼看看她,“我的家具全是明清时候的古家具,你说值不值钱?”
“怪不得。”婕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知道她书房里那张书桌的价值。
“噫,好冷。”“阵凉风从敞开的窗中吹向她,她打了个寒颤,走过去关上窗,拉上窗户的那一刻,她往下看见十六楼高的景致……
地球离她更远呵,什么东西都变小了,什么东西都变得像玩具一样,不真切了,今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忽然像跑马灯似的掠过她眼前。这么多事,到底什么是真的?由不同的角度来看,是不是又全然不同?
婕雍冷静下来,开始懂得后悔自己先前冲动的决定了。她不应该去偷金块的,不管以徇对她做了什么,她去偷东西,就是她不对,再说——
“没想到他老婆竟然早知道我跟以徇的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自言自语似的对着窗户中自己的倒影说,窗中映着部分房间中的空间,也映着隽擎的半张脸,她对着那半张脸问:“你说她会不会告我?”
隽擎放下了棉被,走到她身边,软言安慰她:“骆以徇不会让他老婆告你的。”
她现在想到可能的糟糕后果了。
“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大家都会死得很难看。”
婕雍那样子,明明忧心害怕,却又撑着坚强;那双盈盈水眸明明装满了担忧,却又不肯让人看见,端地更惹人怜。隽擎终于知道以徇为什么那么宠她,因为只要是男人,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根本不可能忍心责备她。
隽擎轻轻揽她入怀,柔声道:“没事,放心吧,嗯?”
他的双臂环着她,她的身子蜷进了他的怀抱,他只祈望能给她一些温暖、一些安定的力量。他没想到,曾几何时,她的喜乐忧伤也成了他的事,两个人的心仿佛相连,她笑,他快乐;她哭,他心疼。
也许在那段斗嘴笑闹的日子,他已经爱上了她。但他其实并不想问自己太多问题,他现在只想寻找自己的感觉,他感觉她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她,这样就足够了。
婕雍靠在他身上,几乎是依恋地,感觉着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护着她,一种令人安定的感觉。她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传来的力量,只觉得好放心好安全,似乎这双强壮的臂膀足以让她依靠,她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这个人照顾……
她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这双男性的臂膀、这宽阔的双肩,是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可以安心托付的地方。
她轻轻转了身,仰起头看他,那眼神充满了柔情,仿佛祭出了一气丝线缠绕住他,将他拉向她,他们的唇相遇了。
这是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吻,她迷失在他热烈的唇中,闭上眼睛只想感觉,感觉自己与他融在一块,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她终于抬头看他,沐浴在他逼人的眼神之下,那样的眼光,强烈的感情,沉醉的迷恋,看得婕雍都快被化掉了,她问自己也问他:“怎么会这样?”
“怎么样?”他依然拥着她,柔声问。
他的声音有种温柔的稳定力量,仿佛让婕雍更确定了心里的那个小小念头,那个起初只是不成型的想法,渐渐在她心里日益壮大,终于塞满了她整个人,她现在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化学作用,是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
“我爱上你了。”她坦白地说。
这是他所听过最简单、却也最美妙的告白,他不仅无法解释内心所涌上的那种强烈喜悦,也无法解释这在不自觉中形成的爱恋。
从他事业失败与昉渝离婚之后,他原本不打算与爱情沾上边,然而与婕雍的一切发展却如此自然,没有刻意安排,没有谁追求谁,但爱情就这么发生了,好像命中注定了一样。
他凝望着她清丽的脸庞,这辈子第一次有过这种——就是她了的感觉。
“奇怪,”他自顾自笑,“我没请你去吃过烛光晚餐,没带你去堤防上吹风想办法让你感冒,再嘘寒问暖地照顾你,也没载你去看夜景,在满天星光下说你今天好美,怎么会……”
婕雍嫣然一笑,亮艳有如盛开的花,“这些事你以后再补做也行。”
他笑了,低下头好自然地吻了她,她以热情回应他。彼此之间再没有挣扎、没有犹豫,一切有如水到渠成,就是该这么发生,任由情欲带着他们走,再没有顾忌。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在她的颈间流连,她心中泛起一阵悸荡,那敏感的肌肤所传回的感觉足以令她燃烧,她全身如遭炭火炙烤般地灼热起来,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颤。
“喂……”她轻声而微弱的呼唤,在他听来却像是某种含蓄的鼓励,他再不满足于仅只亲吻,手掌开始爱抚着她柔软的肌肤,探进她的腰际,往上走,寻找她悸动的双峰。
他炙热而煽惑的抚触激起她体内某种奇异的感觉,顺着他游移的手指,所经之处仿佛划下一条火线,逐渐融进她周身上下的血脉,最后终于凝聚成一股惊人的热情,瞬间爆开,把她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
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将她推向他,那种激情的力量完全无力抗拒,一把狂火迅速烧遍她的周身,引发她无助的呻吟,一切变得迷乱,她用仅存的理智喊他:“喂,喂……”
“什么?”他哑声问,神智早因为这些性感的耳鬓厮磨而亮起了红灯。
“不行啦。”她虚弱地说,他所挑起的狂野情潮让她总是没办法好好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不行?”他在她耳畔问,呼出的热气引发她一阵心悸荡然,她勉强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口了:
“不行啦,我那个来。”
“哪个?”他楞了楞,强烈的攻势暂停。
“就那个啊,”婕雍伤脑筋地说:“一个月来一次的那个。”
“哦,那个。”他错愕地笑了起来,自然所有的动作都停了。
“真讨厌哦?”她懊恼地说。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他笑着,不敢再挑逗她,只吻了吻她的鼻尖。
她盈盈一笑,双臂搂上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只想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温度,这是她所选择的爱情,一个令她安心的男人。
他们静静相拥,狂热的情潮化为绵长的柔情,丝丝缕缕缠绕着彼此,没有言语,却更能感到那份心灵的相系。
“奇怪,”他的手臂收紧了紧,“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不够你青年才俊的标准?”
“你是优秀的,”她扬起眼眸,真诚而笃定,“我看上你一定会是一支绩优股。”
“这下我压力大了,”他自嘲地笑着,“我看我非得努力开始打拚不可。”
婕雍更诚恳,更正色了:“你也不愿看到自己一辈子都只是个欠钱逃债的人吧?”
她那双眼睛,水灵灵而亮晶晶的,就这么热切又真挚地看着他,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压力加重了,但相对的,也有了动力。
“这样,我们来个约定。”他松开了她,眼里透着认真。
“约定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帮我重新开始,我帮你离开骆以徇。”
这是个太必须的约定。婕雍回答得很快:“那有什么问题!”
“勾指头。”隽擎伸出了小指。
“勾就勾!”婕雍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勾勾他的。勾住了一个约定,也勾住了彼此的心。
第七章
隔天是个假日,一早婕雍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以徇,要把金块还给他。
约在昨天婕雍等人没等到的饭店咖啡厅,这回以徇倒是没迟到,不过婕雍还是来得早,等到以徇的时候,她都已经在咖啡厅里吃过早餐了。
以徇才刚坐下,婕雍就连忙道:“对不起,没给你带来麻烦吧?金块我带来了。”
婕雍的态度既客气又礼貌,以徇受宠若惊之余,也感到气氛不对;但他在摸清楚婕雍的真正意思之前,还是不动声色,“没关系,我已经跟我老婆说好了,她不会再计较。”
“那些金块就在车子后车厢,我用纸箱装着,”婕雍从桌上把车钥匙移向他,“你等下连车一起开走吧。”
“车你不用了?”以徇并没伸手去接钥匙。
“不用了。”婕雍微微一笑,“你以前送我的那些礼物,我就没办法还你了,抱歉。”
以徇一懔!“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婕雍的面色严肃,却十分坦然,因为这是她考虑之后的决定。“我们结束吧,以后别再见面了。”
“为什么?”他瞪着婕雍,当然不能接受。
“其实一开始在一起,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淡然地说:“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从来不是甘愿做人家情妇的女人。”
“但我们也在一起两年多了。”他的焦虑之情逐渐滥于言表。
“时间滋养一段感情,也腐蚀一段感情。”她深深感叹。“我们也许曾经非常快乐,但这些日子,你不能否认,不断的争执、吵闹,已经完全影响了我们。再说,我并不知道你太太早已经知道我们的事,否则我不会犹豫这么久。”
“她虽然知道,但只要我不过分,她绝不会追究。”以徇从来不愿他的婚姻造成他和婕雍的分手。
“她是个有度量的女人。”婕雍并不是嘲讽,而是真心佩服。“但我并不想一直做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你不是第一次想过要分手,你当真分得了?”以徇找寻着各种理由,他并不想就这么失去婕雍。
婕雍看着窗外修剪路树的工人,正在整理饭店前景观树木,她悠然道:“又到了该修剪枝叶的季节了,枝叶繁茂虽然很好看,但该剪的总是得剪。”
“确定一定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