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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青春逆光的伤口-第6部分

小说: 青春逆光的伤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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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见色忘友啊!”我看了一眼胡蕊,打趣道,“叫我来,是不是想把我当电灯泡子使了?”
  “别胡扯了,走,看录像去吧。”嘉乐岔开了话题。胡蕊的小脸蛋这时候已经涨的通红,她的同伴也在一旁低头抿嘴微笑。
  “这是我的高中同学马可,计科系的!”嘉乐介绍说,“这位美女是小蕊的同学,白慧慧。”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笑了笑。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白慧慧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羞涩中带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我快速反应:我能不能泡泡她?随后反应快速消失。
  我们三个并肩向录像厅的方向走去。胡蕊紧紧的挨着嘉乐,两个人仿佛很默契似的。我暗暗吃惊,心想,嘉乐这小子表面看起来挺腼腆的,做起事来却风风火火、雷厉风行,和高中那会儿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转眼间,他已经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时间真会改变一个人。
  学校周围十分混乱,三三两两的人群汇集在路边,就连中国联通也来凑热闹了,他们拉起的大副标语,气势汹汹的晃荡着。标语的左侧是一个卖红薯的老汉,他的成果是,培养了一批喜欢放闷屁的淑女;标语右侧是一个卖煎饼的老太婆,她的手艺很好,引来无数谗嘴的少男少女们竞相折腰。后来这个标语不见了,据说,这个老汉和老太婆在联通公司的感召下,开通了无线电通话业务,最终还促成了她们晚年的强强联合。
  大小餐馆儿和娱乐场所占据了学校周围的绝大部分地皮,这一方面反映了市场经济的繁荣发展,另一方面也充分反映了广大学生吃喝玩乐的生活状态。在这些苦心经营的小老板眼里,学校就仿佛是一个大盆,学生族无疑成了这里面的肥肉,而他们就是那些“嗡嗡”作响的苍蝇。尽管我极度的鄙视这些苍蝇,并且想以愤青的虚假姿态去批判他们,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光顾这些地方,相反,我还特别喜欢其中一家烧烤店,老板是个大约三十几岁的大胡子,河北人,身材彪悍,性格豪爽。老板娘是一个性感的婆娘,走路的时候怀里像是揣了个兔子,活蹦乱跳的,晃的人直眼花。我和梁一光顾过几次,梁一经常有事儿没事儿的跟老板娘搭讪,并瞅着老板娘的兔子不放。老板见了也不生气,有一次他还笑着说,臭小子,不如今晚你来陪你嫂子算了,我去你宿舍睡去。梁一听了差点儿没把羊肉串上的自行车车条给吞下去。
  我们要去的录像厅正是在这个烧烤店的旁边。很远处,就可以听见录像厅里音响震动的声音。外面的牌子上贴着几张女人惹火的大副海报,就差没写上“少儿不宜”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了。仔细一看,名字似乎很诱人,叫什么《办公室里的激情生活》。对于这些,我还是深有感触的,记得有次我去火车站买车票,一个妇女拦住了我,她偷偷地对我说,小伙子,要碟吗?我问,啥碟?她面带神秘的说,无码的,还特别清晰。说完就从兜里掏出几张来。我一看名字,上面赫然写着:《大海上的偷情史》,于是我迅速的掏钱买下,匆匆离开,唯恐被扫黄机关抓住。回去之后,我迫不及待打开电脑,放进光驱一看,原来是老掉牙的《泰坦尼克号》。还有一个小例子,据说是某出版社在策划出版《白毛女》的时候,为了提高销售量,试图把书名一改,叫做《论杨氏女遭到性暴力后的心理反弹和生理逆转》,如此这些换汤不换药的伎俩,让人汗颜。
  看到这些,胡蕊不禁皱了皱眉头,她斜了一眼嘉乐,说:“怎么都是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啊?太肮脏了吧!
  “嘉乐一时不知道回答,他扮了个无辜相,很吃惊的说:”不会吧?“
  我和白慧慧相视一笑,而后我说:“你们先等会儿,我先上去看一下,验明正身后,我再下来叫你们。”
  说罢,我快速的奔向二楼的放映大厅。
  上去之后,我大致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设施极其简陋,到处积满了灰尘。一个角落里甚至还住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这小家伙正旁若无人的在一张大网上和一只小蜘蛛交配。我不忍打扰它们,无形中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踱到前面的大厅门口。这时,从一个昏暗的窗口里,忽然伸出一个头颅来。我吓了一跳,差点儿就误以为是闯进了《午夜凶铃》里贞子的小屋,只听见那个头颅问道:“你是来看录像还是来找人?”
  “当然是看录像了!”
  “票价三块,概不还价。”
  “里面都放了些什么片子?”我问。
  “楼下不都写的很清楚明白吗?再说,你进去看后不就知道了。”
  “这……这里面会不会放毛片啊?”
  “啊?什么毛片?你不会是派出所的吧?”头颅紧张的盯着我。
  “不是,我是大学生。”我差点儿把我的学生证拿出来向他保证。
  “唉,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搞我们这行的,谁都不敢再放那片子了,政府查的紧了。前两年没人管的时候,这里来的都是像你这样的大学生,生意多红火啊!可如今,生意冷清,人都跑到网吧里了。”头颅说这话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复杂的面部表情里夹杂了一些对辉煌往事深深的眷恋之情。
  “楼下牌子上写着的不是那种片子吗?”我又问。
  “当然不是了,这些用来糊弄一下外地的民工还可以,大学生一个比一个精明,我也骗不了你们。”
  “哦,那这部片子的真名叫什么?”
  “刘德华和郑什么文主演的,好象是叫啥《孤男寡女》的……”头颅终于说出了实话,事情正如我想象的那样,片名是被恶意篡改出来的,其实就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羊而已。
  我笑了笑,说:“你先等会儿,我先下去一趟。”
  头颅疑惑的点点头,又把头缩进了小窗户。
  我跑下楼,对他们三个招招手,然后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嘉乐听后,对胡蕊说:“是不是?我怎么会带你们来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呢?”胡蕊娇滴滴的一笑,然后就忸怩着向他身上蹭去。
  我们奔上二楼。嘉乐买了票,又要了一些瓜子和矿泉水,接着我们就蹦蹦跳跳地进场了。
  屋里的光线很暗淡,投影机的亮度也很低,才进来的时候总感觉什么也看不见似的。我们摸索着向前寻找座位。嘉乐走在最前面,他凭感觉发现了一张空座位,谁知道屁股刚坐下就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咒骂,操他妈的,谁的臭屁股坐在我的脸上了?嘉乐一听,知道大事不妙,没等那家伙起来找砖头就立马闪人了。
  我们跌跌撞撞的踢走了几双破鞋,终于在一个没人的小角落里找到了位置。嘉乐坐在最右边,我坐在最左边,两个女生坐在中间。按人头平均分配之后,我们开始看片子。
  这是一部反映办公室恋情的老片子。像大部分的爱情片一样,它也无法摆脱故事简单,情节老套的模式。
  故事主要讲的是两个办公室的大龄青年,每天在一起朝夕相处并互相暗恋,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不敢表达,经历一些小曲折之后,百转千回,峰回路转,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算是大团圆的完美结局,等同于王子爱上牧羊犬,而牧羊犬却选择小牧童的枯燥套路。
  电影进展到一半的时候,我徒然想睡觉了。我瞥了一下最右边的嘉乐,发现这小子已经在打瞌睡了,不知道他是真的本能性倾斜还是故意想占小便宜,他把头歪倒在了胡蕊的香肩上,脸上洋溢着初恋般的幸福。
  而胡蕊的小马辫也紧紧的挨着嘉乐的头,两个人相映成趣,颇像一个枝头上比邻的两个红富士苹果,肩比肩心连心,春光无限,香甜无比。
  看到这个情景,我蓦地想起我高二那会儿的青涩初恋,还有我的乐乐。那时候,我们经常会选择在午后间歇时光里,坐在校园的参天大槐树下,享受阳光从树缝间倾泻的温暖。乐乐的脸上跳跃着斑驳的影子,她通常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听我给她唱歌,唱张学友唱张信哲唱无印良品。偶尔乐乐也会快乐的发嗔,对着我的耳边,赏一句,你真好!到了高考前夕,乐乐却一声不响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关于她的离开,当年流传了几个版本。有人说她出国了,有人说她随着父母像候鸟一样迁徙到了另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可我最终没能等到候鸟的回归。
  也许是受周围环境的熏陶,我很自然地把目光瞥向我旁边的白慧慧。当时,她的目光正散漫地飘在远方,眉梢微微的向上扬着,嘴唇上闪烁着性感的红润。她身上漂浮的香味,温暖而浓郁,一丝一毫渗入到我的心里。在昏暗而暧昧的微弱灯光下,我的体内刹那间涌动出一股强烈的冲动,犹如暗夜里一汪涨潮的湖水,试图冲开一切阻挡的屏障,然后让自己释放,流淌,奔腾到海。
  白慧慧似乎觉察到潜在的危险,她紧张的问:“你在看什么啊?”
  我愣了愣,慌忙说:“没……没什么!只是发现你的嘴唇上有块瓜子皮。”
  “哦,还有吗?”她像猫儿一样上下添了一遍嘴唇。
  “太黑了,看不清楚。”
  她向左挪了一下小屁股,把红唇向我前面伸了伸,又问:“看清楚了吗?”
  我向右挪了一下大臀部,把嘴巴向她前面伸了伸,又说:“再近点儿,还是看不清楚。”
  忽然间,白慧慧不动了,她警惕的望着我,问:“你想干什么呢?”
  我咽了一口即将流淌的口水。其实我想对她说,来吧,乱搞吧,接吻吧,趁着今晚天黑,我的心痒痒,我想亲亲你的小嘴了!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生性胆小有贼心没贼胆吗?不是,我的胆子够大,不怕你们笑话,惹怒我的话,我可以用废报纸裹把西瓜刀去杀杀人跳跳舞什么的;是因为她有口臭吗?当然也不是,我可以用我敏锐的嗅觉来证明她的口腔里有股柠檬的香味。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事实上我也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些无聊至极的杂碎问题,因为那时候,我的嘴巴已经被另外一个嘴巴给密不透风的堵住了。两个嘴巴,白慧慧的嘴巴,我的嘴巴。白慧慧狠狠的啃了我,我被白慧慧狠狠的啃了。
  我相信,这不是在做梦。
  她那大胆而果敢的举动一下子把我推进了蔼蔼的云雾中,一时间恍然如梦,等我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一如当初。
  我在黑暗中点亮了一根烟,回味刚才那短暂而惊心的一幕,心中不由悸动,一阵一阵潮起潮落。
  一会儿,胡蕊对白慧慧说:“这片子太保守了,连接吻都那么虚假。”
  嘉乐咧开小嘴一笑,补充说:“是啊,舌头都没有伸到嘴里去。”
  “多嘴,你咋这么恶心呢?”胡蕊飞快地白了嘉乐一眼。
  嘉乐委屈地埋下头,响响地嗑了一个饱满的香瓜子。
  “既然没什么意思,我们出去吧!”白慧慧说。
  “那好吧,这片子越看越没意思,华仔太老了。”
  我们又踢着破鞋跌跌撞撞地挤出去,前后顺序是:一嘉乐,二胡蕊,三白慧慧,四我。嘉乐走的时候,很默契的拉起胡蕊的小手。这让我顿感嫉妒和失落,更何况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女性的皮肤了。于是我很不自觉地想起了白慧慧。在黑暗中,我把手向前伸去,试图抓住白慧慧的小手……
  好有弹性呀,我一不小心居然把手放在了她浑圆的小屁股上,与此同时,她花容失色般的颤抖一下,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并快速拍掉我犯了罪的魔爪。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我想她心里现在一定是把我的人品和下流、淫荡、流氓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了。天啊!我都他妈的做了些什么?
  走出放映厅,我发现白慧慧的小脸蛋已经憋得通红,她一声不吭的闪到了我的身后,或许是为了防止我的第二次偷袭,有点儿亡羊补牢的味道。我似乎还可以感受到,她对一堵破墙特别感兴趣,那上面贴着一张发了黄的旧广告,字迹还隐隐约约可以辨认,好像是“女子防身术”之类的招生简介。
  胡蕊已经甩开了嘉乐的手,她小声的嘟哝了一句,别这样,叫人家看见了不好。
  我对窗户的头颅打了一声招呼,说,哥们,我们走了,你的录像真他娘的好看。头颅有些受宠若惊,他拐着唐老鸭一样细长的脖子,说,亲兄弟,好姐妹,欢迎下次再来啊。那时候,我们已经拐弯下楼了。
  时间接近九点。胡蕊打了个哈欠,低头看看表,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嘉乐面露意犹未尽般的怅然,不过他还是很牛逼的说了句,那我俩护送你们回闺阁吧。
  回去的途中,我们的位置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初步确立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嘉乐和胡蕊并肩打头,我其次,白慧慧押后阵。月光下倒影出三个长长的影子。
  “刚才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绕到白慧慧旁边,小声地解释。其实,我说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我不是存心想摸你的屁股,吃你的豆腐。二是,既然我已经摸了,摸就摸了吧,请你不要介意。做人要把胸襟放的开阔点儿,那样活着才快乐。
  白慧慧沉默了,她撅着小嘴,一言不发。我发觉她有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的烈女气质。这通常是恋爱中女孩子对付男孩子最好的报复手段,不发言证明态度不明朗,态度不明朗就是要你去猜测,你一猜测就着急,一着急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我现在也比较着急,但我不是蚂蚁,因为我不是她的恋人,至少现在不是。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那你喜欢我吗?”她扬起脸,闪动着星光一样的眼眸。
  我忽然也变得沉默了,一句话也哼哧不出来。我的脑袋瓜里乱糟糟的,一拨又一拨的人出现然后又消失。
  偶尔还会出现柳亚男的身影,但她的面孔,就像一张没有对准焦距的照片,总是无法清晰地辨认,而白慧慧呢?这个人现在就鲜活地站在我的面前,她的问题让我无助,让我陷入了一个进步两难的被动处境。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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