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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姻缘天注定-第9部分

小说: 姻缘天注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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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莺莺对瞿溟微笑道:“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位姐姐的。”
  瞿溟向她点个头,这才缓缓放下凤翎,转身走出房间。
  “我帮姐姐换下湿衣裳。”莺莺着手为她更衣。“你要冻坏了。”她将凤翎的湿衣放在板凳上。
  凤翎点个头,多亏有她,她的手已冷得不听使唤了,而且右手肘也疼得举不起来。
  “啊——”莺莺卸下她的单衣,随即惊呼一声。“你的手肘肿了好大一片。”
  凤翎低头瞧着右手臂上的乌青,觉得有些晕眩,应该是她在水中漂流时碰撞了什么。“不碍事。”她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平复晕眩的感觉。
  “等会儿我帮你揉揉。”莺莺立刻说。
  凤翎点点头。“麻烦你了。”
  “姐姐不用这么客气。”她为凤翎穿衣。
  两人有一阵短暂的沉默,一会儿,莺莺开口问道:“姐姐与那位大哥是……”她的脸上有着好奇。
  凤翎没有立时回答,好一会儿才道:“他是我的兄长。”
  莺莺小心地将袖子套入她的手臂。“兄长?是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凤翎忍着痛问。
  “以为你们是一对儿。”莺莺笑着回答。“我看得出来他挺关心姐姐的。”她还发现他们两人的衣裳质料都不是一般寻常人家穿得起的。
  凤翎因她的话而愣了一下,一对儿?
  “姐姐看起来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莺莺猜测着。
  凤翎没应声,只是接过她递来的干布巾,以左手擦拭着湿发。
  “姐姐你坐会儿,我去煮些热汤让你们祛祛寒,顺道升个炭火烘干衣裳。”莺莺拿起她的湿衣。
  “劳烦你了。”凤翎诚心地说,声音因寒冷而颤抖着。
  “没的事。”莺莺走了出去。
  凤翎疲惫地在板凳上坐下,低垂臻首,面露倦色。
  “公主。”
  一声低唤在门边响起,她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瞿溟推开布幔入内,见她孤零零地坐在板凳上,低垂着头,内心不由得一阵抽紧。
  他在她面前蹲下,听见她逸出一声叹息。“瞿溟,在这儿不用拘礼,免了公主的称呼,我不想吓了他们祖孙两人。”她望向他,发现他手上拿着伤药与纱巾。
  他点点头,第一次见她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觉得有些不适应,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高高在上、那么不可亲近。
  凤翎微勾嘴角。“你这样倒像个种田的庄稼汉。”她打量他身上小了一截的粗布衣裳。
  他没回应她的话,只是转个话题,“属下要瞧瞧公主的伤。”他伸手撩开她的裙摆,露出一截粉白的小腿。
  凤翎尽量抑制忸怩的情绪,她明白他是要为她上药,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这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要怎么想,只觉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冲去。
  当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腿时,她感觉到他手上的热度熨烫至肌肤内。“还是我自个儿来吧!”她出声。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他触着她冰冷的肌肤,眉头紧皱。
  凤翎在心里叹口气,没再坚持,他心地坦然,她也不该介怀才是,只见瞿溟专心地处理她的伤口,她能感觉到他快速地为她上好药,以纱布扎紧。
  他直起身子。“公主的手?”他记得她的手臂似乎也有不适。
  她微微一笑,仰望着他。“你唤我什么?”
  瞿溟愣了一下,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一时之间很难改得过来。”他拉开她的袖子,露出粉藕似的手臂,当他瞧见一大片瘀青时,不自主地低咒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我同莺莺说你是我的兄长。”她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
  瞿溟的表情复杂,她读不出他的情绪。
  “你觉得不妥吗?”她问。
  “属下——”
  “这里没有公主,哪来的属下?”她打断他的话。
  瞿溟皱紧眉头,听见她忽地笑出声。
  “怎么?免了这称呼,倒像对你施酷刑般的难受。”他的表情让她觉得很有趣,与他在一起,她自在多了,也有了说笑的情绪,她继续道:“你就叫我妹子或凤儿吧!我唤你大哥。”
  “公主别让属下为难。”他沉声说,要他唤她的闺名,他是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她敛去笑容,知道他的性子严谨,要他逾矩,难如登天。“我不勉强你,可别再唤我公主就是了。”
  他颔首,将伤药抹在她的肌肤上,而后轻轻推拿;她倒抽口气,紧咬着牙。
  他见她痛苦的神情,心中有种无力感,表情不由得僵硬起来。
  “老朽升了炭火,能取取暖。”老汉的声音在布幔后响起。
  瞿溟立刻止住推拿的动作。“先去烤火,等会儿再继续。”他凝视着她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一颗心也跟着放下。
  “烦劳老丈了。”凤翎站起身,她全身发冷,再不烤火,恐怕真要生病了。
  瞿溟一弯身,轻而易举地便抱起她。
  凤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道:“我能走。”
  “属下有照顾公主——”
  她不假思索地以指覆上他的唇。“你又忘了。”她提醒道。
  当她的纤指碰上他的唇时,他几乎紧张的要绊到自己的脚,若不是他强自镇定下来,这会儿两人可能都要摔跌在地上了。
  凤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道:“别再犯了。”她虚弱地叹口气,觉得身子又累又冷。
  瞿溟僵硬地点个头,抱着她走进外厅,让她坐在靠近炭火盆的长凳上。
  “伤势严重吗?”老汉问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凤翎伸出手烘着。
  “你们怎么会在大半夜的落了单?而且,外头还下着雨呢!”老汉闲聊式地问着。“咦!怎么不坐呢?”他疑惑地看着瞿溟。
  凤翎仰看他一眼,浅笑道:“坐吧!大哥。”
  瞿溟的神情仍是很僵硬,勉强点了头,坐在长凳的另一端。
  老汉打量着眼前的凤翎,冲口说道:“姑娘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是吗?”她有些好奇他要说些什么。
  “怎么说呢?”老汉歪头苦思。“看上去就是不一样。”他总觉这姑娘不寻常,可他也说不上来有何不寻常,反正气质就是与一般人家不同。
  “对了,倒不知你们本家姓什么?”老汉询问道。
  “姓瞿。”凤翎回答着,脑袋迅速转动。“我与大哥要去京城省亲,没想到半路上遇了贼,将财物全掳了去:”
  “唉!这可真糟。”老汉着急地打了岔。“不过,财去人平安,也算是万幸。”
  “是啊!多亏了大哥,他拼死也要保我周全。”凤翎偷瞄瞿溟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她,可眉头全皱拢在一块儿,她忽然觉得好笑,继续说道:“我们一路走着,问了好些个人家,这才遇上老丈好心肯收留。”
  “这没什么,出门在外,总得帮个忙。”老汉笑着,脸上的皱纹全挤在一块儿。
  “好了。”莺莺的声音自厨房传出,没一会儿,便见她端着一锅热汤进来。
  “我去拿碗筷。”老汉起身。
  “爷爷,您别忙,我来就行了。”就见莺莺又踱回厨房,拿着碗筷出来。
  “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只有这些鱼汤。”老汉不好意思的说着。
  “您太客气了。”凤翎柔声说。
  “来,先喝些暖暖身子。”莺莺为两人各盛上一碗。
  凤翎以左手捧着碗,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沁入她冰冷发紫的肌肤。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众人全望向门扉。
  “莺莺,是我。”
  “阿城哥。”莺莺急忙起身,奔向木门,拉开门闩。“你怎么来了?”
  “爹娘要我拿些水果过来。”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身材中等,体格结实,脸形稍长,五官带着老实样。
  莺莺接过他手上的篮子,叨念道:“外头下着大雨,干嘛出来送这个,着了凉可怎么办?”
  老汉笑道:“这愣小子还能有什么心思?定是来瞧你的。”
  “爷爷——”莺莺不依地跺了一下脚,脸蛋涨红。
  阿城嘿嘿地笑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进来喝碗热汤?”莺莺问着,脸蛋红成一片。
  “好。”阿城倒是爽快地答应,一进门,就瞧见陌生的人影。
  老汉立即解释。“这两位客人错过了宿头,来借宿的。”他转向凤翎与瞿溟说道:“阿城这愣小子是咱的邻居,莺莺的玩伴,过一阵子他们就要成亲了。”
  凤翎微笑道:“恭喜。”
  阿城笑得憨厚,莺莺则是羞答答地,腮帮子红了一片。
  凤翎能感觉她的羞涩与喜悦,这使她想起自己的婚姻、她与索冀礼的相处,以及他们之间横亘的鸿沟……
  “公主不舒服吗?”瞿溟压低声音询问,她一直捧着鱼汤,却没喝半口。
  凤翎转向他。“没什么。”她低头喝口热汤,忽地又抬起头。“你刚刚喊我什么?”她低语。
  “不知你们是哪儿人?”阿城的声音插了进来,在另一张板凳上坐了下来,莺莺则走进厨房拿碗筷。
  瞿溟松了口气,要他改掉“公主”的称呼,根本就是在为难他。
  凤翎望向瞿溟,要他回答。
  “山东。”他简短地说了一句。
  “他们兄妹俩要到京城省亲,却遇上了盗贼,才会沦落成这样。”老汉说道。
  “兄妹?”阿城打量着他们。“看起来倒是不大相像。”
  凤翎浅笑不语。
  莺莺多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兄妹也有不像的。”她加入谈话。
  “那倒是。”阿城笑了笑。
  众人聊着天,片刻后,凤翎感觉到疲倦不断地朝她袭来,于是道:“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你再多喝碗汤。”老汉说道。
  “不了,身子不争气,累了。”凤翎笑说。
  “那也是,你们淋了这么久的雨,是该早点歇息了。”老汉点点头。“姑娘就跟莺莺一块儿,你大哥今晚同老朽挤挤便行。”
  凤翎颔首,才起身,瞿溟已扶住她,拦腰将她抱在胸前。
  她疲累地不再说什么,只是轻靠着他,感觉到他将自己抱进房里,当他把她安置在床沿坐下时,她睁开眼说道:“今晚多亏你了。”若不是他,只怕她早已葬身水底。
  “公主可知推你入水的人是谁?”他问。这问题已在他心中搁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适当的时机问。
  凤翎有片刻的沉默,似在回想。“我不知道,不过我很好奇,谁会想要置我于死地?”她微牵嘴角,闭上双眸,她是真的累了。“这是个很耐人寻味的问题,还有,你又叫我公主了。”
  瞿溟缄默着,一会儿才涩声道:“这儿没其他人。”
  她因他的话而加深笑意。
  他注视着她天真宁静的神情,心中有股柔情升起,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她毫无防备的模样,自她嫁了索冀礼后,表情总是凝重、戒备,哀愁与日俱增……
  “瞿溟。”她唤了一声,睁开眼睛。“现在他们定是到处在寻我。”
  他颔首。
  她则拧起眉,沉默下来。
  “公主不想回去?”他探问。
  她扯出一抹笑,可笑容中却带着几许萧瑟。“若能顺我的意,我……”她停住没再接话,良久才叹口气说道:“若让父皇知道我落水,他定会忧心如焚……”
  “现在敌人在暗,公主在明,对公主十分不利。”瞿溟顾忌地说着。
  她微笑。“这我倒不担心,你会保护我不是吗?”她仰望着他,眸中闪着动人的光彩。
  他顿时哑口无言。
  “这是你第二次救我性命。”她柔声道。
  “属下职责所在。”他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回答。”她微牵嘴角。“第一次是火,这次是水,还真应了水深火热。”
  他拢着眉,没法子像她这般说笑,他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谋害她之人。
  凤翎叹口气,忽地呢喃道:“为什么我同你总是平心静气,还能说说笑笑,可遇上了将军,似乎就非要争个高下不可。”她的笑容中藏着无奈,她本不是如此多愁之人,但自从嫁给索冀礼后,心上便积了这许多烦心的事。
  瞿溟的脑中浮现索冀礼军那天对她的粗鲁举止,当时他原本要现身,可后来桑婆冲了进来,才阻止了他,不然,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在怒火冲天之下在杀了索冀礼!
  公主值得更好的对待。
  有时,他真想带着她远走天涯,再也不让她愁眉深锁,可是……他拢紧眉,这一切是不可能的,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只不过是一介平民……
  凤翎疲惫地抚了下眉心。“你也去歇息吧!”她现在又累又冷,只想好好的躺下来休息。
  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
  “给我听明白了,就是整条江给我翻浊了,也要找到公主。”索冀礼在雨中大声嘶吼。
  “是、是。”官员应着声,随即转身大叫,“还愣着做什么?下去给我搜,若是找不到公主,你们全给我回去吃自己。”“是。”上百名士兵立刻下水搜寻,只见沿岸灯火通明,各个戒慎恐惧,就怕找不到人。
  “将军要不要先到寒舍去歇着?只要一有消息,下官立刻禀告。”
  “放屁!公主下落不明,我能歇着吗?”索冀礼大吼。
  “是是,小人愚昧。”官员弯着身不住地道歉。“下官是担心将军一身湿衣,万一累出病来,小人担待不起。”
  “谁要你担来着?”索冀礼冷哼一声,望着湍急的河面,内心忧急如焚。
  “是、是。”官员附和着。“请问将军,这事要通报上去吗?”
  索冀礼皱一下眉头,半晌才道:“这事先瞒着,万一传到皇上耳中,只怕皇上会受不住。”
  前些日子晋王病逝,皇上内心的创痛自是不言而喻,若再让皇上知悉公主落水,生死不明,怕他老人家禁不住这打击。
  “将军顾虑得是。”官员赞同地说。
  “都是奴婢不好,若我没离开公主……”霜儿泣不成声,早成了泪人儿。
  “这事我也有责任,你别净往自己身上揽。”郭韦也是一脸的悔恨,他不该让公主离开他的视线,是他疏忽了。
  “今儿个……虽下了雨,可行船没困难,公主没道理会这样掉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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