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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往事悠悠-第3部分

小说: 往事悠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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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没见到张艺谋
  一九六六年下半年,学校开始乱了。一些从来没有预料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在眼前。同学们都很激动,但又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心里就像荡秋千时的感觉一样。我和同学们一块去凑热闹看大学生们在省委门前静坐,看他们大辩论,还到钟楼去看大字报,真是新鲜极了!这时候学校里已经停了课,好多同学都不到学校来,从那时起大约有两年时间我没见到张艺谋。
  一九六六年十月,全国性的大串联已形成高潮。我和班上的八个女同学一块,在学校里开了介绍信,开始了串联。
  我们几个先去南京。那时南京长江大桥还没有建成。到中山陵拜谒了孙中山先生的陵墓,在雨花台捡了一些石子,又在其它的地方匆匆转了一圈,我们就乘车到了上海。
  在上海住了一个星期,我们就出发去北京。到北京最主要的目的是接受毛主席接见。那时毛主席已经接见过五次红卫兵了,我们等的是第六次接见,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天。
  第二次串联是一九六七年的四月份,我们到过四川的成都、重庆及贵州的桐梓。回到西安那天正好是“六一”儿童节,我们坐公共汽车,售票员还把我们当儿童免了票,真是顺利极了。
  一九六八年七月,我又回到北京。在北京一住就是二个多月。在这期间,几次准备回西安都被姥姥留住了,尤其听说回去可能要上山下乡,她就更舍不得让我走。我是七月份来北京的,带的都是夏季的衣服,十月的北京已是深秋,天气很凉,最后姥姥只好同意我回去。
  十月二十九日,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姥姥和姐姐,回到了西安。一到家就感觉到了西安知青上山下乡的宣传搞得相当断热,我心里很不安,很想知道学校的情况,又害怕到学校里去。因为我觉得到那里将会决定我的命运,可能把我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去过一种无法预测的生活。那种生活,不知会给我的人生带来什么。
  第一次收到张艺谋的信
  回到西安的第三天,也就是十一月二日,那天下午我正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望窗外,忽然有敲门声,走进来同院的两个孩子。我很诧异,因为平时我与他们没什么来往。
  “大姐姐,给你的信。”我更惊奇了,我刚刚从北京回来,姥姥姐姐的信不会这么快就到。我接过来一看,信封上确实写的是我的名字。但字迹却相当陌生。地址是对的,可门牌号数不对,我们院是一一八号,信封上写的是五十号。信封的右下角发信人地址处仅有两个字:西安。我简直糊涂了,两个孩子一走,我就急忙打开信飞快地看了起来。抬头是:“肖华同学,你好……”,接着就是那个时代的特定语言,“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祝林副主席身体健康!”之类的话,我迅速把这些都跳了过去,急忙寻找信末的署名。上面赫然写着:同学张诒谋。我的心一震,他的形象仍从遥远的地方迅速扑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学校的生活画面在一瞬间又展现在我的脑海里……,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张艺谋的信。
  他给我写信?在班上我见过他的字,似乎不是这样的。他给我写信有什么事呢?我就迫不及待地读下去。
  信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肖华同学,当前社会上和学校里都动员我们上山下乡,大家都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上面的政策是什么?是必须全部下,还是部分下,我们到处打听情况也没有结果。听说你父母在有关部门工作,所以托你了解一下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好做准备……不管打听到与否,都请给我回信……
  看完信后我的心一下子更加混乱了,除了为自己的命运着急外,同时也为他的前途担起忧来。同窗生活使我对他产生了好感,也了解他是一个好强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麻烦别人的。他给我写信,让我去了解情况使我明显地感觉到他需要我的帮助,虽然我的能力是极为有限的。我的父母只是在一般机关单位工作,对上山下乡政策方面的事不可能很清楚。尽管如此,我还是郑重其事地向他们打听了这方面的情况,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父母一去上班,我立刻给他回了信。告诉他我家的情况,请他原谅。同时,告诉他我自己刚刚从北京回来,也很想知道这方面的情况……。
  信发出去后,我总觉着纳闷,他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呢?况且门牌号数不对,而我竟然能收到信?我来到大门口一看,真是活见鬼,大门上的门牌真的变成了五十号。我去北京前还是一一八号呢,怎么现在就变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新门牌是一个月前换的。后来张艺谋给我说,有一次他在街上看见我在前面走,就尾随着直到我走进院落大门。他写这第一封信的前一天,还特地跑到我家大门口看了一下门牌号数。
  回过信后的那两天,我心绪不安,总觉得他还会给我来信。我想去看看信箱里有没有他来的信,可又胆怯得不成,好像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为了掩人耳目,我就自己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一趟又一趟地去打水、洗衣服(我家那时住的是平房,水池在院子里)、买菜,一次又一次地在信箱旁停留。在家里的小厨房中,我意外地发现透过窗户能够看见信箱。距离虽然远了点,但有信没信是完全能看清的。看见有信,再找借口跑过去,这样就可以减少许多空跑与失望,我为自己找到这个方法而高兴。
  张艺谋的信很快来了。这次省去了那套“祝……祝”的格式,开门见山、非常简洁地追述我们在学校的同窗友情:“在明亮的教室里,我们曾一起听课,一起作习题,一起制作计算尺;在课余时间里,一起办壁报,打篮球……”一些平平常常的事,经他这么一提,一描述马上又重新闪现在我的眼前显得特别清晰,特别值得回忆。我的感情一下子掀起了波澜,我感激他对我的好感,感激他一直记着我。我何尝不是这样呢?!我脸红心跳,不知道如何回信如何平静我的心。
  我还没给他写回信,他的第三封信就又到了我的手中。信中说,我们第一批上山下乡的地方是省内宝鸡地区的千阳县,报名人数已满;第二批是富平、乾县,马上就要开始报名。还听说下一批就是麟游、黄龙等地,而这些地方有地方病。到底该怎么办,去哪里,有什么打算很想与我当面谈,信中约我到他家去。
  他所讲的一切都是我最关心的事情,第二天我就按照他在信中所写的地址去找他。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家的家门与众不同,贴了许多画。当我找到他家时,果然看见门上的每块玻璃都贴着毛主席的头像。在那个年月,毛主席的像几乎无处不有,似乎很平常,但这些头像却十分脱俗,笔法近乎木刻与剪纸之间,线条道劲有力,隐隐地透出一种大气,非常吸引人。我没有马上去敲门,心想两年没有见面了,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呢?见面后相互感觉还会像以前那么好么?我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怎么能这么轻率地到一个男同学家里来?这在别人眼里将意味什么呢?继而又想,自己不是来了解上山下乡的情况吗?他又不是什么坏人,了解完情况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静了静心,抖了抖精神,把车子锁好,上前举起手来准备敲门,可手还没触到门上,门竟然开了,他迎了出来。
  他没有变,还是学校时的那个样子,只是略比以前清瘦了些,或者就是长高了一些。他的衣着相当朴素,这朴素中看不出贫气,反而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从他的表情上看,我大概与从前没有多少变化,也是他预料中的我。见面的气氛相当自然,我们两个很快就放松了,毫无拘谨之感。我问他:“我还没敲门,你怎么就来开门了?他笑笑说:”你的车子一到我就听见了,而且从窗户里看到了你,看见你伸手敲门时,我就赶紧把门打开。“我听了心里热乎乎的,原来他在屋里已经偷看我半天了。我突然想起了学校里的那次大扫除,我从玻璃的反射里偷看他的事,我暗暗地笑了,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吧,这件事我始终没好意思告诉过他。在这以前我还从来没有和他一起坐得这么近谈话,而且只有我们俩,心底里泛起阵阵的欣喜。我看他也一样,他始终微笑着,看得出这笑发自内心,不是装出来的。在学校里,我似乎从来没有见到他这种令人感到亲切的笑容。
  这天我们谈得很高兴。海阔天空,他没说几句关于下乡的话,我也没有介意,似乎上山下乡与我们无关。仅仅是作为见面的借口而已。
  他们住的这间房子很小,是他母亲在单位的一间休息室,大约只有七、八平方米的样子。一横一竖放着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门后摞着两个箱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就这么简单。他告诉我,平常他和他母亲在这里住,星期天和节假日才回奶奶爸爸家去。
  从那次起,我每隔三、五日去他家一趟,听他给我讲从学校和社会上打听到的各种各样消息,讲的最多的当然是我们最关心的上山下乡的事。从此,我们不再用信联系,这次见面就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
  他的小屋成了我最向往的地方
  有一次我去他家,张艺谋告诉我,当天晚上他要和几个同学到我们学校第一批去宝鸡插队的地方看看。由于没有钱,准备扒车去。尽管在串联的时候我自己也曾扒过火车,但对他的这次冒险行动却十分担心。虽然我觉得,去看看我们学校已下乡的同学怎样生活,从他们那里得到一点对农村的感性认识是必要的,可我总感到会发生什么不测。我把这担心讲给他听,他半天没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这时候屋子里的光线渐渐地暗下来,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我们都坐着不动,谁也没去开电灯,似乎在等待着一种东西。我心慌得很厉害,冬冬的直跳,既担心他的伙伴们来碰上我,可我又不愿意离开。他的心情似乎和我差不多,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好一会儿,他伸过来一只手触到了我的脸上,那凉凉的感觉,使我浑身震颤,直想流泪。我多么希望他把手彻底伸过来,给我一点温存和安慰。可是他没有,那只手抽了回去,还掩饰地把我的头发向耳中捋了捋,然后就插进了衣袋里,站起来在屋里踱起步来。看他这样,我站起身来同他道别。当时我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怨气,我也说不清楚,这种怨气究竟来自哪里,是怨他动手动脚呢?还是怨他没有更亲切的举动,也许就是在这二者之间,总之说不清楚……
  那时候,这间小屋成了我最向往的地方,在那里留下了我们多少欢乐,又酝酿着我们多少美好的希望啊。
  我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去下乡。然而,我却又有所犹豫,我为什么就这么匆匆地答应和他一起去下乡呢?难道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吗?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反复地琢磨和自我回答着这些问题。张艺谋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很好,我明显地感觉到他也非常喜欢我,可这次下乡,说不定就要一辈子呆在那里。农村的生活又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呢?他能永不背叛我吗?如果不是这样,我可怎么办呢?思前想后,越想越后悔,就写好一封信,装在信封里,本想寄给他,转而一想还是应该把信当面给他,最好能解释几句,以免他伤心。第二天我去他家,潦潦草草地谈了几句话,就借故离开。我临走时拿出那封信,对他说:“这是给你的信,我近来的一些想法都写在上面,希望你认真看看。”他当时就要看,我说:“等我走了你再看。”出了门我骑上车子逃也似地走了,一路上我的心特别慌乱。这一晚,我辗转不能入睡,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苦袭击着我的心。我想很快得到他的回信,又怕得到他的回信,我好像感觉到会有什么灾难降临。第三天我接到了他的回信。他对这件事做出的反应的强烈程度是我始料不及的。
  他在信中写到,他读完信就象当头挨了一棒,不知身边发生了什么,心里冷极了……大约五年级时,他爸爸晚上来到妈妈和他住的那间小屋,在他们以为他睡熟之后,爸爸不安地讲着,妈妈低声哭泣着,他们想……他难过极了,硬憋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一动不动。他在想,真的父母要分开,那自己将怎么办?小学要毕业了,学校让填表格。“家庭出身”这一栏他不知道如何填。当他妈妈写上“国民党少校军需”后,不无痛苦地对他说:“孩子你要好好学习,你和其它同学不一样,全靠你自己努力了。”从此,他常常知道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刻苦学习,从不敢惹事。在学校里,他的学习是拔尖的,但他在政治上是凄惨的,他不敢写入团申请书,不敢提父亲。他把痛苦埋在心底,等待着能和别人一样平等生活和学习的日子,现在要上山下乡了,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平等的机会,而我却又给了他一击,他说:“我心中的痛苦是无法用笔表达的!这一切的一切我是多么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和友情!……我有能力,我坚信我将来会有所作为的!无论何时何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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