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挺机枪到南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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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存德也站起来轻松地附和:“正兵缓进,当敌而击,实乃是我强敌弱时最上之选!”
陈述之刚从后方调来不久,长期的后勤工作把他的眼睛都琢磨得象商人一样精明强干了,当文天祥的目光端详他的时候,他微微一欠身,谦逊地说:“述之愚昧,不懂之处不敢胡言乱语,只是知道一点儿,我们大军的粮食草料可以比较安全地运筹。”
王东提尴尬地舔着舌头,嘿嘿地笑着。因为他刚才放出大话说,只要给他两千人马,十门大炮就可以攻到钱塘江边。那意思自然是要大军千里直进,他愿当先锋闯将。
刘存德对王东提笑笑,一个理学家能挤眼睛做鬼脸是很少见的,王东提忍不住噗哧一声。
没有人责备。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轻松,象是几个人在聊天。
将领们一一表态,拍巴掌打肚皮,都支持元帅的战略部署。
文天祥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我却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在我心头萦绕,那就是,我们的军事会议太沉闷,过于统一思想,很少真知灼见地深刻地辩论。是不是说明我军的将领们头脑发热或者说四肢发达?
突然想起了那个叛变的将领李才智。
“元帅,那个李才智在哪里?他跑哪儿了?”
话才出口就觉得了扫兴,果然,文天祥脸色一暗,皱了皱眉头,抖着手坐下来,再没有吭声。
手下大将叛逃,是他主帅的耻辱。
我自我解嘲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吴桓等三个百夫长因为俘获最多而专门被文天祥提拔表扬,兴许是得意忘形了,也兴许是要来救救我的场子,这个矮胖的骑兵头目猛然跳起来,在我们惊讶地瞪着他时,大声地说:“元帅,我看啊,咱们也别闲着了,您带大军慢慢来,让我们的侯爷领着我们骑兵军向前猛冲猛打,杀敌人个屁滚尿流,鸡飞狗跳,把他们什么鸟蒙古色目人全部扫进长江里去喂鱼,嘿嘿,那时节,等我们逮住了那个叛将李什么的,呵,我们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就象那个肛唇宁吃个小倭人一样,剥得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文天祥突然哈哈大笑,掩盖了刚才的不快:“有意思!有意思!”转对我:“你们是不是下手太重?”
我说:“罪有应得,理所当然。”
文天祥指着我道:“道人杀人,非常道人!”
说了一会儿闲话,准备解散。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史格砰地站起说话了,他转向直面会议的中心人物:“文元帅,小将以为持重之策实为怯懦之计,万万不可取用。”
“哦?”会议的人一齐注意他。
因为他才归降,许多事情惟恐一说多就伤害他,所以,刚才文天祥就没有问一直低头沉思的他,连我也只是好心地用目光阻止大家的询问。
硕大的脑袋骄傲地转着,森严的眼睛闪闪发光:“诸位将军,我以为,缓慢行进实为平庸之招!我军应该迅速北上,直抵杨州。”
“为什么?”文天祥的眼皮一跳,似乎不动声色。
“不为什么。”史格的手在腰间的绊甲丝绦处轻轻地顺着,眼睛傲慢地朝上盯着一只嗡嗡嗡飞在屋顶里寻找着窟窿作窝的黑红相间细长硕大有些恐怖的土蜜蜂。
“你?!”文天祥脸一抬,眉毛唰地抖擞了一下。
座中的诸将一起怒视。
史格踱着八字方步,目空一切地在人们后边走过,从鼻子里哼道:“缓慢进军,必将贻误战机。倘若元军大集,一起攻杀过来,我恐怕元帅又要演赣州南奔之故事了!”
“放肆!”陈述之怒声喝道:“史格,你们元人都是这样做派吗?”
“是又怎样?”史格满不在乎地看着陈述之:“将军经历过一次阵战吗?杀过一个对手吗?门外汉子也敢来抱孩子?!”
陈述之羞怒交加。
文天祥的眼里放射出几乎是实质性的威严的光芒,身体虽然没有动,但是杀机豁然开朗。
“史格,你个王八蛋狂什么你……”王东提呼地跳起来咒骂,可是很快就给沈国雄按住了。
面面相觑,莫名惊诧。
于是,会议戛然中止,气氛紧张得就象爆炸的前夕,格外压抑。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我不得不站起来,庄重地说:“史将军,你太失礼了!”
史格看了看我,不屑一顾地说:“失礼又怎样?总比傻瓜们失去战机要强得多!”
“怎么失去战机?史将军,请您讲讲!”我预感到这个闷葫芦瓢就要芝麻开门了。那么,他能给我们出什么主意呢?
“还是那句话,直捣杨州,饮马江南!”史格继续看着屋顶,翻着大白眼儿。
文天祥愠怒的脸色稍稍缓解,他竭力压抑住心中的厌恶,维持着自己幽雅的形象:“哦,史,史将军,杨州乃是元军都万户府所在治地,兵力雄厚,守卫森严,况且与我处又相隔遥远,怎么能直捣?”
史格哈哈大笑。眼睛盯着众人一圈儿:“大元的火器作坊集中在杨州,倘若不除必为我心腹大患!”
“火器作坊?”我问:“都做什么火器?”
史格幽幽地说:“除了您侯爷的大飞鸟不能做以外,所有铜铁巨炮,火枪铜铳都能做!就是您的机枪之类不出半年也能制造成功!”
“什么?”我震惊得无以复加。
“真的吗?”文天祥也紧张了。
“怪不得你们这次能带着这样巨大威猛的铜炮!”沈国雄感慨地说。
“当然是真的!”史格格格一笑,恢复了一些理智的平静:“元人在杨州正以每三天一门的速度铸造着新式的铜炮!试想,如果我军持重,不是坐以待毙吗?反正我所见到的我军炮火已经不如元军。”
这是大实话,连我都承认,本来一腔热血的优越感哗啦一声全没了。
“是不是李才智在帮着元人?”陈述之咬牙切齿地低吼道,这根本不象他的平时形象。
“是,也不是。”史格卖着关子。
“什么意思?”王东提的眼睛里都急出火来了。
“不什么意思!”史格耸耸肩膀:“李才智不过是拿点火药看看,说说松木炮怎样制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的关键是有一个人在!”
“谁啊?”连我也坐不住了:“史格,你真要急死我们大家啊!”
史格嘿嘿一笑,仍然一脸嚣张:“元人中有一能工巧匠,他出身名将世家,对军中利器无一不精,且对天文历法,数学验算水利地产件件通达,正是他研制了铜炮和炸药,他还在研造机枪和弹子!”
“他是谁?”众将异口同声地问。
此事确实太惊人了。
史格突然仰天大笑,对文天祥道:“元帅,你不会想要严正军纪杀了标下吧?如果那样的话就请动手吧!”
文天祥叹息着摇了摇头,释然地苦笑:“待价而沽者,多才傲物,多谋傲人,原也是常理。”
史格这才把盔甲一整,啪地向着文天祥跪拜,“元帅,容小将细细道来,此人的祖先,是唐朝名将郭子仪;他的老爷,是成吉思汗麾下第一汉人谋士和名将郭宝玉(字玉臣)。他爷爷,是打败宋将彭义斌,后随阔阔出伐金的名将郭德海(字大洋),通天文、兵法。他大爷,是万户郭德山。他的父亲乃是兵书火器样样精通,引领汉阀潮流的一代将领——郭侃郭仲知,此人就是郭守敬!”
“郭守敬?”我腾地跳起来。
史格扭头对我翻翻白眼儿:“侯爷怎么了?”
我得意洋洋地说:“因为我认识他!”
史格一下子怔住了,一副震惊到极点的可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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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江南 二十六,温柔乡是英雄冢。
(起4R点4R中4R文4R网更新时间:2006…12…15 14:24:00 本章字数:4551)
薄薄的夜幕清凉地斜披过来,柔纱一般轻轻浮动,好象有一些飞翔的仙人正在天外细心地照料。白昼那热烈到灼人的气息稍有消逝,池塘边
立即就有欢乐的蛙声此起彼伏地祝贺。当树上的蝉儿饱饮了清香的叶茎的汁水后开始和池塘里的朋友联欢遥相呼应的时候,淡青色的东天天空
已经展现出一轮模糊的弯月,它温文尔雅地摆动白璧无瑕的裙幅,倾洒着一片又一片奶油一样流淌的光芒,娴静地散发着少女的体香。
脚下有了虚无缥缈的幻影,忠诚地伴随着我的走动,跨过一道道戒备森严的防守线,一直到了军营的核心。
“侯爷好!”士兵沐浴在夜幕里,精神抖擞地对我致意。香樟树的碎叶缝隙透过来一缕青春的月光,在他刻板地僵持着的弯刀上绚丽地闪耀
了一瞬,象绽开了一朵美丽的白莲。
“好!辛苦了!”我意气风发地还礼,心里数到了第八次。
灰白色的帐篷一个个有序地突起,象雨后树林间乍然冒尖的湿润鲜嫩的大蘑菇,有一种童话般的亲切和虚幻。又有一种坟墓斑斑的惊悚意味
,让人猛然的意识里就能觉得脊梁上浸透了泛滥的冰凉。可爱和恐惧交相辉映,把初暑的夜色装扮得丰富多彩,意味隽永。生命着的恬静一波
波纹起。
少许的树木把它们郁郁葱葱的枝叶浓重地涂抹到浑浊的地上,也阴森森地投影到附近安居的帐篷上,斑驳陆离的黑白色搭配成光和影水乳交
融的纯粹境界,是一幅标准的印象画。
我不禁停歇脚步,贪婪地欣赏,放飞泉涌的思潮,神采恍然,有种空明的彻悟。
转过这排帐篷,前面顿时开阔,中军帐到了。
“将军,我们止步了,您走好!”两名贴身卫士一低头,转身离去,当走到离帐篷五丈远的地方,一下子被矮墙壁后黑暗的湍流吞没。
没有一丝灯光,缺少燃油的军中充分地利用着大自然的馈赠,月辉曼妙,如痴如醉。
“多么美好的月亮啊!”我兴奋地跳起来,疯狂地吼了一声。
蝉儿和池中之物都毛骨悚然地停滞了很久。
“月朗星稀,乌鹊南飞,天高地迥,宇宙无穷!”我诗性大发,可是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就胡乱地栽赃剪裁着。
这时,我是背对着帐篷的,因为刚把骑兵军的大营挪到城外的一处旧寨子附近,空旷的中军几乎是我一个人的世界。
一阵细碎的柔软脚步从我的身后轻轻袭来,把我的雅趣惊扰,手啪地就抓住了腰刀,刀把的厚实让人心也陡然踏实。
“谁?”我惊问。
“哼!”伴随着一个微微的呸声,是一个百灵的嘤咛。
熟悉不过的味道传进我的鼻孔。
“菊?”一把抱住他。
“何人江边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她没有着经常的坚硬的盔甲,菲薄的丝绸织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隐隐约约的倩影里曲线缭绕,惊
心动魄。
我松开了一些,端详着她的宫廷式样的极美丽的云髻,抚弄着云雾里缀着的晶莹的珍珠串儿。
“我的强人娘子今天好生温柔也哉!”在她的玉一般玲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手里满是细腻的丝绸一般的滋润。
“走啊,我的将军。”小女子拉着我的衣襟,把头埋伏在褶皱里,亲呢地揽着我的手臂。
从来没有过的温情啊。我刹那间就感到天旋地转,一边趁机在她身上捞取“利润”,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到了中军?”
两颗夜明珠子闪烁着,“那时你到元帅处会议去了。”
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地到了帐内。
灯点燃了,桌子上满满地全是酒菜,精致的酒杯,丰盛的菜肴,热腾腾的汤水,把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拉直了。
“哇,这么多啊!”我暴露出粗俗的豺狼本性,大半天的军事会议和繁琐的军政事务榨干了我肚子里的最后一颗粮食和最后一丝元气,月亮
的诱惑和菊儿的激情再也不能掩盖我生理上的狂热了。
伸手就要来。
“且慢!”菊儿笑眯眯地仰起生动可爱的小脸蛋儿劝止我:“今天为官人庆祝战功,小女子先来敬将军三杯!”
小女子?官人?这是什么味道?甜死人啦!
我很淫荡地抢过她的乌发,在粉雕玉琢的脸上一连咬了几十下,做了一回辛勤操劳的啄木鸟。
菊儿两臂藤一样缠绕上来,身子蛇一样滑进了我的怀抱。
娇嫩喘喘,绵软无骨,勾魂夺魄,令人贪欢,浑然忘我……
一股股热血象沸腾的岩浆和咆哮的泥石流一样无坚不摧地潮汐着,怒放着,奔驰着,刹那间就充斥了我的全身,我感到自己象铁一样坚硬浑实,象气球猛烈地冲气一样迅速膨胀,渴望着爆炸和毁灭,渴望着杀伐和占有,理智消沉,肉欲横流。
小弟弟焦急地在裤子里冲撞着,不得其门而出的它发出灼热的温度,气哼哼地左右逢源,上下其手,绝对标准的一只隔着丝网看见了那边的美食疯狂试探脑袋的鸡。
呵呵,难怪它的俗称,真正名副其实。
“菊儿?”我失魂落魄地叫着她的名字,一把抱起,向着帐篷深处走去。
满头乌云飞瀑撩人心弦,一身软玉温香引人入胜。
“不行!”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奋力地挣扎着,“劳累之后莫要,会伤了身体的。”
我只好乖乖地听话,俗话说得好,晚不责妻,到了傍晚的时节你千万不要计较你妻子的不是,要做小猫,随她怎么管严,否则,嘿嘿,有你难受的。
这是哪里出处的一句话了?是《增广贤文》还是《蒙学》?古人真是深有智慧啊。
到了酒桌上。
“来,将军,哦,我的侯爷,官人,咱家敬你一杯!”说完把着杯和我碰了一下,目光盈盈地盯着我,一扬手,酒尽。
“好!”我也干了。
连尽三杯。
风扫残云地虐待着酒菜,或鲸吞蚕食,或零打碎敲。
“今天我的太太好俊俏!真真秀色可餐了。”我一边动手动脚,一边拿筷子比划着要吃她秋天的菠菜。
“来呀,我的小姐妹们!”菊儿忽然向着里面一声招呼。
我的帐篷比较大,中间用厚实的麻布隔开了,里面是休息室,外面是接待将领的客厅。
布帘掀动,袅袅婷婷依次飘出四个鲜艳丽装,如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