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敲了我宿舍的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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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去看了?”我叫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就坐在旁边不远处的石凳上。”排骨在床上说,“你小子被那胖子整得闷头闷脑的,哪里还有空看周围的事?”
“说起来,我不能不承认,那个MM的训练是有成果的。”老羊说。
“那又怎样?”我问道。
“我想周末队里合练战术时,请那个女生过来帮忙指导一下。”老羊说。
“听起来很不错的主意,”我瞪着老羊说,“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要怀疑你是对人家有不轨的企图。”
“你这人平日就爱没来由地瞎扯”,老羊说,“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听左手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道理啊”,排骨笑道,“我才想起今天下午老羊看贾MM的眼神似乎很炽热。”
“是真的吗?老羊?”大虾笑道。
“啊,怪不得今天篮球场上那么热。”我大笑着说,“原来老羊在旁边火辣辣地往这边瞅。”
“哪有?”老羊急得脸都红了,分辨道:“哪有这回事?我是在看篮球场上,可不是看她啊。”
“不是看她?难道是在看体院的胖子?”我嘻嘻笑道:“好像那更加不正常啊。”
“啊,难怪老羊平日不近女色,原来还是性取向的问题。”排骨附和道。
“李安下一部电影的主角该轮到你了……”我拍拍他肩膀说。
排骨和大虾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这是在说正经事!严肃点好不好?”老羊吼道:“左手粗,你别东拉西扯的,一句话,周末到底能不能请到这个教练?”
“那就要看你打算什么时间练了”我说道。
“星期六下午,可以吗?”老羊说。
“我去帮你问问她。”我说。
“你一定记得问啊”,老羊说,“你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你。”
“放心好了,我保证转达班长的爱慕之情。”我笑道。
“老羊真的喜欢上贾怡了?”
老羊离开之后,大虾问道。
“我想一定是了”,排骨说,“其实下午看你们练球时,他一直在夸人家的好处。”
“没想到老羊也有喜欢上的女子了。”大虾说。
“晕,老羊这么粗壮的身材,我整天联想到《灌篮高手》的大猩猩。”我苦笑道。
“你这么比喻就很恶心了,”排骨说,“记得说过贾怡像晴子,难道赤木的初恋竟然是他妹妹?”
星期四一整个白天都是课,我坐在课堂上却睡不着。
中学时常常觉得,课堂其实是比监狱还要残酷的地方,因为你连睡觉的基本权利都没有。
大学的课堂才是监狱,只要不说梦话,你睡多久是不会有人管的。
最痛苦的莫过于在课堂上失眠的人。
眼看着周围一大片倒下的难友得到了解脱,自己却还得继续忍受教授的紧箍咒。
学生昏昏而睡,老师自我陶醉,这就是当今一些大学课堂的真实写照。
傍晚下课时,才省起今晚不能训练了,给贾怡打了个电话。
“今晚选举,没法训练了。”我说。
“谁说的?选举完可以训练啊。”贾怡说。
“晕,不用那么残酷吧?”我叫道,“今晚不知道要选举到几点啊。”
“无论选举到几点,我们都要坚持练上两小时。”贾怡语气坚定地说,“好像中国乒乓球队有句话说什么‘一日不练问题多,两日不练走下坡’。”
“得了吧”,我苦笑道,“我一天没练,已经要听你啰嗦了。”
“反正这假是不能放的!”她叫道。
“可是,就算我们可以练,体院那位老兄总不能陪吧,你总不能晚上都不放过他。”我说。
“今晚不叫他了”,贾怡说,“今晚本小姐亲自教你投篮。”
“那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其实俺是怕老跟那胖子挤。”
“今晚没人跟你挤了,就学投篮。”贾怡说,“你选举完打电话给我啊。记住,今晚要上课,不许去和梅雅搭讪。”
“那好吧。”我苦笑道。
晚上7点钟大会开始,选举完宣布散会时,手机却没电了,也不知道几点。
“几点了?”我问旁边一个女生。
“快九点了。”
我点了点头。
礼堂出口挤满了人,我只得在一旁站着,打算等一会再出去。
章SIR还在主席台上和几个老师、学生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厌恶地转过了头。
一瞥眼却见到梅雅就站在中间通道的不远处,我走过去喊道:“老师。”
她回头见到是我,淡淡一笑,道:“恭喜啊,选上了。”
“没什么”,我笑道,“竞争对手较少,所以比较容易。”
“那也是你实力的体现啊”,她笑道,“对了,一会有没空?帮我整理点资料。”
“整理资料?可以啊。”我说,“是什么资料?”
“我们系的学籍资料。”她说,“很乱啊,我一个人短时间弄不过来。”
“学籍资料?”我很惊奇,低声说道,“上次班会课章SIR说的……”
“事实上,学校教务处到今天才下达通知让我们整理。”她低声笑道。
我一见她笑靥如花的样子,顿时心神俱醉,几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知道茫然地点头。
“小梅”,章SIR在前面喊道,“我们去吃宵夜,你去吗?”
“不去了”,梅雅笑着说,“我一会有事,你们去吧。”
“那……好吧。”
章SIR的口气似乎有些失望,和其他几个人出了礼堂。
“我们上去办公室吧。”梅雅说。
第三十节
夜晚的校道上,昏暗的路灯下丽影双双。
凉风轻轻地从一对对幸福的身影旁拂过,也许在他们的呼吸中,风也有种甜甜的味道。
我和梅雅也走在这条路上,可是,我们之间却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幸福——你离我只有一米啊!
上了办公室,梅雅说:“你先喝杯水吧,我把资料抱出来。”
“抱出来?”我吃惊道,“很多吗?”
“一共有五叠,就是整份学籍资料被分成了五个部分,每个学期算一份,我们今晚要把它们按姓名归好。”梅雅说。
“还好历史系只有两个班,不算多。”我笑道。
“对啊,加上有你帮忙就快多了,我们还可以聊聊天。”梅雅笑着说。
我把一个班的资料搬到章SIR的桌上,一瞥眼,却看到桌子底下和桌上都放着一大堆学籍资料,捆成好几扎,看起来比梅雅的多了几倍。
“那是我们系的?”我问道。
“对啊,上次开班会章老师迟到时撒谎,随口说了在整理学籍资料,现在他怕众人知道会恼怒,也不太敢去找学生来帮忙。”梅雅笑着说,“你们系有八个班哪,所以他很头疼。”
“哈哈,这叫自作自受。”我笑道。
“现在学校的事情也是越来越罗嗦了,我记得我读本科那会,还没有这么多资料要搞。”
我听了这话,忽然想起自己心里埋藏了很久的一个疑团,那就是梅雅的历史。
“老师,你本科起一直是在这间学校念书的吗?”我问道。
“对啊,我七年前在这里开始读本科,然后读研究生,一直到现在毕业。”梅雅说。
“七年前?”我笑道,“七年前那会我还念初中呢。”
“我入学比较早,比一般孩子都早了一年,而且我念的是五年制的实验小学。”她笑道。
“怪不得我看你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说,“我是八四初年的。”
“那我比你大三岁而已。”她笑道。
“你老家是苏杭那一带的?”
“杭州。”她笑道,“我是在西湖畔长大的。”
“怪不得总觉得你‘浓妆淡抹总相宜’。”我笑道,“一种西湖独特的气质。”
“你去过西湖吗?”她笑道。
“没有,不过……见到你也一样了。”我说。
“咦,你今晚怎么老说些这么奇怪的溢美之词?”梅雅奇道,“平日在班上老这样讨女孩子欢心吗?”
“不不”,我才惊觉自己有些失语了,低着头说:“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呵呵,我说笑而已。”梅雅微微笑道,“还是要感谢你的夸奖,虽然有些过誉。”
她顿了一下,又叹道,“想起来,我当年来广州上学的时候,还不到16岁呢。”
“你在广州有亲戚吗?”我问道。
“没有,当时我爸爸送了我过来一趟,然后这些年,我一直是自己在家和广州之间来来往往的。”
“那你怎么会选择跑这么远来广州念书的?”我问道,“浙江那边也有许多不错的学校啊。”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她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是个喜欢跟着感觉走的人,当时报志愿时觉得这里有趣,也没和家里商量,就偷偷报了,后来拿到录取书时家里人大吃一惊。”
“那可和我不一样,”我笑道,“我来广州是因为这里离家近,不用离开珠三角。”
“你们这一届考大学比我们那会轻松多了。”梅雅叹道,“我们那时候,想考来这里还是很有难度的。”
“对啊”,我笑道,“我们那时候报志愿时也很随意的,感觉根本不是在面对高考,有些人甚至偷偷看看自己喜欢的人报哪一所学校,再参考着报。”
“你也是这些人之一咯?”她问道。
“不,我那时候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道。
“嗯,高三拍拖学校是不给的。”梅雅说,“大学里就没这个约束了。”
“老师,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我说道。
“你问嘛,干嘛这么客气?”梅雅奇道。
我鼓起勇气问道:“请问……你在大学期间有拍拖吗?”
“有啊。”她笑道。
“那……挺好的。”我吞吐着说道。
虽然这个答案在我的意料之中,可听起来还是不大舒服。
“什么叫那挺好的?”梅雅说,“你这话说得不太自然啊,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没有,”我摇摇头说,“在大学拍拖是很正常的啊。”
“对啊,我和你说过,那算是一种珍贵的回忆。”梅雅笑道。
“他……是你的同学吗?”我问道。
“他是大我两届的师兄。”她笑道,“想起来,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段感情持续了近一年。”
“一年?”
“对,后来他本科毕业了,坚持要去北京读研究生,就没有下文了。”她笑道。
“那……现在还有他的消息吗?”我问道。
“听说他留在北京读博士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梅雅笑道。
晕——我霎那间百感交集。
真羡慕那位远在首都的老兄啊——不知道那家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我又不禁替他遗憾,甚至有些气愤,如许佳人,怎么忍心晾着不管,跑去北京读研?
但话说回来,不管怎样,还好他走了,不然可俺就没有希望了,哈哈。
那就让俺努力来接过你的班吧!我偷笑道。
“你笑什么?”梅雅忽然问我,“见到我的初恋没下文,你居然笑了?”
晕——我才发觉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梅雅是学过心理学的,俺今晚屡次失态,搞不好要让她看破了……
“老师,我不是笑你。”我赶紧说,“我是由你的故事产生了一种美好的憧憬,希望大学期间自己也能有段这样的初恋。”
“呵呵,这样的初恋并不值得羡慕啊”,梅雅笑道,“才持续了不到一年,却让我耗费了五年的时间去回味和摆脱。”
“啊?”我说,“老师,这些年来你没有再尝试寻找另一段感情了吗?”
“没有”,她摇摇头叹息道,“虽然这几年遇到了很多新的人和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找不到当年那种感觉了。”
我听完,也只能苦涩地笑笑。
梅雅也是个痴情人呢,我想。
看来幸福里我并非只有一米那么简单,想追上梅雅,并陪她继续走下去,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梦在前方,继续不断给自己加油吧。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把资料整理完了。
“两个人合作果然快了很多。”梅雅欢呼道。
我忽然想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可不敢说出来。
“辛苦你了,下次找时间请你吃饭。”梅雅说。
“不用这么客气”,我笑道,“小事而已。”
“你说话越来越有风度了。”梅雅笑道,“虽然才半个月,但感觉你和我当初敲门时认识的那个扣错纽扣的小男孩已经有很大变化了。”
“呵呵,我那时是刚睡醒啊。”我苦笑道。
“咦,这是什么?”临出门前,梅雅忽然说道。
她拿起桌面的一张纸,“咦,是下星期学院篮球赛的赛程表呢。”
晕——她一提到“篮球”两个字,我顿时心惊。
糟了,今晚开会之前约了贾怡……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
第三十一节
“中文二班?那不是你们班吗?”梅雅惊奇地说,“我们班竟然在第一轮碰到你们班。”
“嗯,我也要上场。”我说道。
“加油哦”,梅雅笑道,“虽然这样鼓劲很别扭,可我希望你表现得好一点。”
“谢谢,我会努力的。”我勉强一笑。
“你怎么了?”坐电梯时,梅雅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没什么。”我摇头道。
走出办公楼时,我们两人都大吃一惊。
只见地上一大片湿漉漉的,天空中还飘着雨点。
“刚刚下过大雨,现在小了。”我说。
“我们在办公室里关着门窗,竟然浑然不觉。”梅雅说。
我望着湿滑的地面,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你等一下,我办公室里有伞,我上去拿一下。”梅雅说。
我再也忍不住了,说道:“老师,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我跑出大门,冲进了雨里。
“喂,你怎么了?可别淋着啊。”隐隐听见梅雅在身后大叫道。
我什么也不管了,加快速度往后街跑去。
冲出校门时,看到手机店窗户里没有灯光,我不禁有些担心。
难道贾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