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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恋成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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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君若兮心头一震,不确定是否自己耳背听错了,她努力扯动嘴角,想要笑着告诉自己,爹正说谎骗她,她可不能傻傻上当。
  “我说练绝死了!”君傲天忿忿扬声道。
  “不可能,他怎么会死?我不相信。”练绝死了这四个字如钉子般重重敲进她的心口,痛得心魂差点飞了。
  练绝怎么可能会死?他应该要如她冀求的,早就逃出爹的魔爪了啊!莫非爹发现这是场骗局,震怒之下便出手杀了练绝?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你以为我就愿意吗?他一死,我根本就没法拿到武功秘笈,我问你,他有没有告诉你,究竟将武功秘笈藏放在张家口哪个地方?”君傲天逼问着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就快要昏过去的君若兮。
  原以为张家口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练绝将武功秘笈藏在那儿,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他渡过翻腾的江水,好不容易抵达张家口,向人打听有关练绝的事——
  在张家口江边讨生活的人都对他的癫狂与落拓深具印象,指引君傲天到练绝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当君傲天找到那栋布满蜘蛛网、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小屋时,欣喜若狂,料想他定能在那栋狭小的屋舍找到武功秘笈。
  可事实却不然,君傲天遍寻不着武功秘笈,烦躁至极的他再次向人打听练绝曾到过哪些地方,一一仔细翻找后,结果仍旧相同,最后只好失望地空手而返。
  “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藏在哪儿。爹,求求您告诉我,练绝是怎么死的?”君若兮悲伤地拉住父亲的衣袖,求一个答案。
  “他被抛入江中溺死了。”君傲天烦闷地甩开她的手,给了个简短的答案。
  “为什么会被抛入江中?”被推拒开来,君若兮软坐在榻上悲伤追问。
  “当时狂风暴雨,船在江上颠簸翻腾,差点撞上江中礁石,练绝和庆益都被抛出船外,落入江中,唯独我备受上天眷宠。”君傲天话中带着浓浓的骄傲,庆幸着自己的好运。
  “怎么会遇到狂风暴雨……为何会这样……”君若兮凄然呢喃,钉在胸口的钉子一寸寸往下深扎,痛得她喘不过气来,眼泪盈在眼眶。
  猛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君若兮茫然地望着父亲,望着那曾经让她敬爱、以为会疼爱她的父亲……此刻父亲双手沾染练绝的鲜血,刺痛了她的双眼,对父亲仅存的微薄的敬爱,也因练绝的死,消失殆尽。
  “张家口那里的人说那条江经常如此,在天候万里无云时上船渡江,于途中遇到狂风暴雨或是浓雾密布都是寻常之事,溺死在那条江尸骨无存的人不计其数,练绝和庆益不过是其中之一。”君傲天无情地道。
  第8章(2)
  君若兮瞪着一派无事、还在为根本就不存在的武功秘笈惋惜的父亲,为此感到悲哀,爹只懂得爱自己,爱权势、名利,连从小就入门拜师学艺的于庆益溺死在江中,他也无关痛痒,为何能如此狠绝无情?
  “假如不是爹太过执着得到武功秘笈,练绝不会死,大师兄也不会死!如果我当时也一同前往……且被抛入江中,爹,您也会同样舍弃我吧?”君若兮冷冷地看着父亲。
  “你并没有一同前往不是吗?别闲着没事净问些没有发生的事。”君傲天拒绝回答,事实上答案显而易见,只是他不愿亲口说出罢了。
  若兮的指责惹得君傲天十分不快,若非与“麒麟堡”结为亲家一事势在必行,缺不得她这最重要的新娘,他早出手教训她的桀骜不驯了。
  “呵,假如是我和武功秘笈同时被抛入江中,爹您一定会奋不顾身抢救武功秘笈是不?”孰重孰轻,再清楚不过了,一直以来她仅是爹用来达成目的利用的工具罢了。了悟之后,君若兮感到非常疲累,苦涩一笑,颊面上满布泪痕。
  练绝,她的练绝,真的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吗?她哀伤欲绝双手抱膝,脆弱的前后摇晃,拒绝再看向父亲那张可憎的脸孔。
  “既然你不晓得武功秘笈藏在何处就算了。”君傲天重重哼了声,甩袖离去,免得留下来与君若兮产生更多冲突,忍不住出手教训她。
  父亲一走,君若兮颊上涕泪纵横,哀戚地嚎啕大哭,发泄心中的不甘与不愿。
  “你怎么能抛下我不管?你怎么能?!”向来抛下他的人是她,这一回他怎能抢先一步不要她?
  可知这么做,她会有多伤心?
  “你明明说过,我不够爱自己,不足的部分你将为我补足,怎能食言?”她声嘶力竭吼出内心的凄切。
  她全身痛得瘫倒在软榻上,心中充满绝望。曾经,因为拥有练绝的爱,自己尝到了快乐的滋味、幸福的喜悦,现下失去了他,难道她又要当回过去那个不懂快乐、无法真心扬笑的君若兮?
  不!她不要,她受够再被父亲利用,受够像尊木偶受人摆布。
  练绝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没必要再顺从爹的意思去做。
  爹口口声声提及她的背叛,她的确曾经觉得有愧于父亲,可现在不了,既然他无情的任由练绝溺毙江中、既然他惋惜再也拿不到武功秘笈、既然他狠心地将一根根钉子用力往她心口敲下,连条活路都不留,那么她也会让爹知道何为痛彻心腑。
  她绝不会让练绝就这样白白死去,在追随练绝下黄泉前,她要父亲为练绝的死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一座僻静小村落中,伤势严重的练绝发着高烧,额际满布汗珠地躺在一栋小木屋内的床榻上,于恶梦中痛苦的挣扎求生。
  “……若兮……不要……”练绝看见君若兮穿上艳红嫁衣,神情木然地步向花轿,准备嫁给“麒麟堡”少堡主为妻。
  他在背后试图穿过长长的迎亲队伍,阻止她上花轿,可是挡在前头的人群实在太多,不论他怎么穿越闪避,始终无法奔到前面阻止这场错误,于是急得大声疾呼她的名字,可声音出了口,竟是孱弱破败飘散在风中,教他惊愕不已。
  更令他胆颤心惊的是,君傲天突然出现,嘴角还噙着心机的冷笑。
  “若……若兮,小心!”他看着君傲天指示迎亲队伍起轿,且随行在侧,似乎打算做出伤害若兮的事来。
  练绝吓得快魂飞魄散,拚命想往前追,但双腿彷佛有千斤重,使他无法施展轻功急追而上,仅能无助地留在原地乾焦急。
  “不!不许你伤害她……你的目标是我……不准你……动她一根寒毛!”他痛苦低嘶,整个人不住颤抖。
  接获消息从“龙渊山庄”一路赶来的仇释剑看着饱受恶梦纠缠,又因满身伤痛形容憔悴的好友,胸臆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舍,他不晓得练绝出了什么事,可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君若兮那个恶毒的女人脱不了关系,他绝对要杀了她!
  “大婶,我朋友一直都这样饱受恶梦纠缠吗?”仇释剑问向救了练绝的中年大婶。
  “他刚被救起时,神智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双眼瞪得老大,看得出来是很勉强撑着不愿倒下,嘴里不断呼唤着一个叫若兮的人。我和我儿子带他回家,请大夫来诊治,大夫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好好治疗,否则将性命不保,我和我儿子真怕他就这样死去,毕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家在何方啊!
  “他昏迷了三个日夜,有一晚突然醒过来,托我儿子带信给你,话才说完没多久,人又昏了,然后就开始睡睡醒醒、恶梦连连,清醒时话也不多,好似就在等你赶过来,昏睡时他所作的梦,好像都跟那个叫若兮的人有关。”大婶大气不喘,连珠炮般地叙述救起练绝后的情形。
  “若兮……”像是要印证大婶的话,练绝在昏睡中又低唤了声君若兮的名字。
  “你瞧,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大婶指着练绝说道。
  “我明白,谢谢大婶这一个月来用心照顾我的朋友,还特别为他请大夫。”仇释剑听练绝呼唤君若兮的名字,眉心不自觉攒紧,对她的厌恶又多增添几分。
  “可不是,这些日子我都睡得很不安稳,就怕他突然死了。”照看病患的辛苦有人能够体会,让大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全都值得了。
  “娘,你先让这位公子喘口气吧!他一路策马狂奔,很累了。”负责去报信的儿子以掌心抹去满脸的尘土,倒杯茶给仇释剑。
  “大婶,我并不累,我的知交好友能幸运得到大婶及令公子搭救、照顾,是他的福气。”仇释剑接过茶水,感激地看着这对热心救人的母子。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不算什么。”大婶高兴地笑咧了嘴。
  在他们谈论着练绝的伤势时,练绝在梦中苦追不到君若兮,心力交瘁,无计可施之下,忽然间,远远听见仇释剑与人交谈的声音,他一怔,随即想到可以要仇释剑帮自己阻止若兮嫁给齐伯浚,于是奋力穿过重重阻挠,往仇释剑声音传来的地方追寻过去——
  朦胧恍惚之际,练绝撑开沉重的眼皮,头一个映入眼帘的即是仇释剑的身影。
  “啊!醒了醒了!公子爷,你的朋友醒了!”大婶心喜大叫。
  “练绝,你总算清醒过来了。”仇释剑转过头,情绪激动地道。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睁开眼一看,你果然……来了。”练绝以微弱的声音应道,他已经作过太多与若兮有关的恶梦,每次醒来总疲累不堪、满怀相思。
  她的内伤不知痊愈了没?他很担心君家庄里的人没能好好照顾若兮,更教他忧心的是君傲天会不会食言,待他们一离开君家庄后,又把她丢回地牢?每次一想到这儿,他便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膀飞到她身边,不让她再遭受一丝伤害。
  “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和我儿子去做饭。”大婶料想他们两人想好好聊聊,于是拉着儿子离开。
  “我听见你一直在睡梦中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她把你害成这样子的吧?”连提起君若兮三个字都会觉得玷污了他的嘴,仇释剑带着强烈的不满说道。
  “不!你误会她了,我会伤成这样,不是她害我的。”深怕仇释剑对心上人怀有更大敌意,练绝不顾身体上的痛楚急忙解释,情绪一激动,扯痛了内伤,使他整张脸纠结在一块儿。
  “有话慢慢说,你别太激动。”仇释剑见他为了维护君若兮,不顾身上的痛楚,连忙出声安抚道。
  “我要请你帮我。”眼下他受了内伤,所面对的敌人又是君傲天,凭一己之力想要救出若兮并不容易,得寻求协助才行。
  “帮你什么?”杀了君若兮?不!应该不可能,因为练绝刚才还在扞卫君若兮,岂会转眼间就想杀了她。
  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是要杀了君若兮,他很乐意代为出手。
  “救出若兮。”练绝定定地看着仇释剑道。
  “什么?救她?她在君家庄当个高不可攀的千金大小姐,又有成堆的男人败倒在石榴裙下,过得可惬意快活了,为什么要我帮你救她?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把杀了她说成救她?”仇释剑断定练绝在江中浮浮沉沉时,定是撞坏了脑袋瓜,才会说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他得再请大夫过来看看练绝的脑袋才成。
  “不!你错了……若兮在君家庄一点都不快乐……”练绝将君傲天的伪善、野心和若兮对他的真心真意,不顾自身安危替他挡下君傲天的攻击,以及跪下来哭求君傲天等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仇释剑。
  仇释剑愈听眉心攒蹙得愈紧,终于明白练绝为何会向他求援,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势力庞大又武艺高强的武林盟主,练绝这条命可说是在鬼门关前捡了回来,倘若再傻乎乎地和君傲天硬碰硬,下场肯定会比现在凄惨千百倍。
  “不过你真的确定君若兮对你是真心的?”仇释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练绝所说的话,在他心里,君若兮是个狠毒的女人,实在无法想像她会为了救练绝,不顾自身安危被君傲天打成重伤,她会不会又再作戏欺骗练绝?
  “对,我非常确定。”练绝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希望仇释剑不要再对若兮有所怀疑。
  “我真的很难相信她是真心爱你,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信你。”无论如何,仇释剑都会站在练绝这一边。
  练绝扬唇一笑,并不说谢,因为凭他和仇释剑可以毫不犹豫为对方两肋插刀的交情来说,若特意道谢,反而显得生疏。
  “你想怎么做?”仇释剑料想练绝定已经想好下一步了。
  “君傲天注重外在虚名,喜欢被人捧得高高的,我要让他重重跌一跤!”君傲天爱面子,丢不起脸,他要狠削君傲天的面子,教君傲天为伤害若兮一事,付出沉重代价!
  仇释剑挑挑眉,嘴角带着笑意,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君傲天,现下又得知君傲天残害练绝,有机会重挫君傲天,他自然非常乐意参与。
  第9章(1)
  两个月后,麒麟堡。
  今日,江湖上最盛大的事,即是武林盟主——君傲天的掌上明珠君若兮出阁,故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皆受邀齐聚观礼。
  “齐伯浚实在是太好运了,居然能得到君若兮的青睐。”心仪君若兮已久的裴遇森话中饱含妒意。
  “可不是嘛!唉!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齐伯浚。”众人交头接耳,钦羡齐伯浚的好运,竟能娶得君若兮这美娇娘。
  齐伯浚骄傲地挺起胸,和父母亲并列,接受众人的羡慕与嫉妒。他觊觎君若兮已久,今日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一想到她美若天仙的容貌,不由得热血沸腾,巴不得现下夜晚已来临,他正快活地过洞房花烛夜。
  君傲天面带微笑接受武林同道祝贺,站在身边的则是预计要承接大业的独子——君若鸿,先前他都在江湖上走动,为武林除害,直到君若兮出嫁,才特意赶回君家庄,护送她出阁。
  “君盟主,您啊!实在是让人又妒又羡不知说什么是好哪!”铁拳派掌门霍克刚咧嘴大笑走过来。
  “霍掌门何出此言?”君傲天扬笑请教,同时在心里默默清点宾客,看是否有人不卖他面子,故意不出席。
  “您的一双儿女皆为人中龙凤,掌上明珠美若天仙,独生爱子少年英雄,您说能不让人又妒又羡吗?”霍克刚中气十足,以众人都听得见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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