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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娇女戏爱-第7部分

小说: 娇女戏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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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们又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一个人怎么防得过?”
  “反正有你嘛。”
  “我赶过去救你,然后再让卓姑娘被劫,我们整个晚上就这么瞎忙一通?”他摇摇头,一脸无奈,“能不能请你以后别再那么冲动。”
  小霜终于听出他说了半天,居然是在责怪自己,不高兴的撇过头去。
  雷誉在心里头叹着气,以前大家一起护镖,就算她再怎么莽撞行事,总有一大堆人可以看着,现在他总算体会到和她搭档会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任务,下次无论如何都得请师父再三考虑。
  雷誉看着月儿的银辉洒在前方的黄土上,反映出如梦似幻的静谧。记忆中也有这样的夜色,可对他来说却暗示着孤独、不安。他微微转过头,瞥了小霜一眼,假如不是她,或许他仍旧过着逃亡生涯。对简家父女以及镖局的长辈们,他真有说不出的感激。
  “今晚的夜色好美哦!你的印象中有没有看过这样的夜色?”小霜看着眼前的美景,身边又有他相伴,不禁把刚才所有的不快抛到脑后。
  雷誉觉得自己总是跟不上她喜怒哀乐变化的速度。
  “你老是这样不吭声的,闷不闷呀!”
  他只得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夜色是很美。”
  小霜望着他,希冀他能说浪漫的情话。自从爹爹亲口把自己许给他后,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虽然他们早就被当成一对,但是像这样单独一起护镖还是头一遭,以前在众亲友面前他们必须相持以礼,但是在这片醉人的月光底下,她多么希望他能说些甜蜜的话。
  “还有呢?”
  “唔?”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小霜气恼的又撇过头去。
  雷誉等了好半晌都没再听到小霜有任何动静,于是转过头去看她,发现她头靠着马车的木条假寐起来。她的脸被月光照得肤如凝脂,更突显粉雕玉琢般的轮廓,她是他仅见最英武的美人。在江湖上走动时,少年英杰因为她而随队奔走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慕她之名的王公贵族到镖局下帖求婚,但无论对方人品如何、家世如何,简家父女皆意志坚定的拒绝,对他们父女俩的厚爱,他常觉得无以为报。
  雷誉看看天色,估计离日出还有两、三个时辰,而他们离柳林客栈也有一段距离,他猜想,就算那群匪徒想追,应该也不会追这么远,前方有条河,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下,也好让马儿吃点水草。于是他拉紧缰绳,把马停住。
  小霜因马车停下立即醒来,“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赶路。”
  “你是不是累了?怎么不说一声,换我来驾车。”
  “我倒不累,但是可别把马儿给累坏了。小霜,你就进马车里睡一觉吧。”
  “你呢?”
  “我牵马儿去河边喝水,然后在那草地上躺一躺。”
  “我陪你。”
  “你还是在马车里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你可以和我轮着驾车。”
  小霜想想他说得也对,于是点点头,听他的话进去休息。
  雷誉牵着马儿来到河边,心想,这回回家,镖局的人就要帮他和小霜举行婚礼,他明白这是早晚的事,但是他尚未报杀亲之仇,心里总有个重担压着。
  他不自觉的吟着,“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末已,何日复归来……”忽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他随即一跃而起,见是卓雪雁才把刀放下。
  卓雪雁听他所吟的诗句里有着浓浓的乡愁,也引得自己悲从中来,于是便将下半段的诗接下去,“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除了小霜外,雷誉鲜少与年轻姑娘相处,于是不觉有些腼腆。
  “是何因由,使得雷镖师半夜里望着月儿满心惆怅?”
  雷誉幽幽的笑了笑,“为赋新辞强说愁罢了。对了,卓姑娘,你现在觉得怎样?”
  卓雪雁不太明白的摇着头说:“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想来是坐车坐晕了。怎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之前她只闻到一阵香味,接着就沉沉的睡去。
  他闻言愣住了,原来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歹徒下迷药时,她就已经睡得很沉了,以至于没感觉。
  “喔,没什么,只是……这一路上,夜色很美。”
  卓雪雁抬起头,看着天上已偏西的月儿吟诵,“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
  这两句是韩愈因直谏却触怒唐德宗反遭贬官为一个小县令,之后唐顺宗继位大赦天下,他又遭人阻抑未能调任,寄身客栈举头望月之余,作诗自叹命运。
  她所引的诗句与他的心情相吻合,令他不禁又叹了口气,颇有感触的接着吟诵,“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间死生。”
  这是杜甫因想起生死不明的众兄弟,而将曲折的心情尽情表现的诗句,却让卓雪雁想起被奸人陷害的哥哥卓雪鹏,不禁泪流满腮。
  “卓姑娘?”
  卓雪雁赶忙擦泪,“我没事,只是子美为手足担忧的心情,让我有些感触而已。想来,雷镖师也有遍插茱萸少一人的遭遇了?!”
  雷誉是家中的老么,上面还有两位兄长,那年老奴趁夜抱着他钻过狗洞逃命后,便再也没听过其余亲人的消息。
  长大后,他凭着那一点点残破的记忆,曾去寻找当年的老家,然而却已人事全非,不复当年。
  “不知道你家兄弟有多少人?”
  “三个兄弟、两个姐妹。”
  “全都……”
  雷誉摇摇头,“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卓雪雁也跟着叹息,“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雷誉惊奇的看着她,倒不是为她的文采,而是她的感受都像和自己有着相同遭遇似的。
  “卓姑娘也和手足分散?”
  卓雪雁低头不语,半晌才说:“我们只有兄妹两人。”
  “那你哥哥……”
  “凶多吉少。”
  “发生了什么事?”
  卓雪雁犹豫的望着他,差点就把她的身世遭遇全盘托出,不过最后她还是三缄其口,以朗诗代替回答。
  “少孤为客早,多难识君迟。掩在空相向,风尘何所期。”
  她的意思是,在这纷乱的时代,谁能预见将来会如何呢?当然她最主要是在表明,在这世上她有可能是孤单一人了。
  雷誉由他们刚才以诗喻情来猜测,她的哥哥可能是被佞臣诬告的忠臣烈士,以至于被捕或早已被处决。
  他能明白她保密的态度,事实上就连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让万里镖局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开始是小心,后来渐渐的也就没有必要说明了。
  “你好像也有相同的心事?”
  雷誉只是暗暗叹息没有回答。
  卓雪雁幽幽的笑了,“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雷誉因她并不追问他的遭遇的那种默契,而露出惺惺相惜的笑容,“这是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
  卓雪雁回以一笑,忽然又忧愁的说:“真的有时清独北还的一日吗?!”
  他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天上的神,也不是皇帝,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晓得是什么定数了哪能给她答案。
  “哎呀!这么好的夜色竟被我们如此糟蹋,尽说些伤感的话题。”
  天色已渐渐明朗,也该起程出发。
  雷誉的心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忍不住真情流露的说:“是啊,卓姑娘好风采,哪一天再同你聊风赏月。”
  小霜是个练武的人,知觉比一般人还机灵,早在卓雪雁悄悄起身后,她就醒来了。本以为卓雪雁打算故技重施,换个对象要套雷誉的话,于是她便凝神细听。
  没想到他们却在夜色下侃侃而谈;而雷誉居然和她惺惺相惜,还约了改天要再聊风赏月!
  明明在这之前她跟他谈夜色时,他理也不理人,为何待遇差别如此之大?
  “我去把小霜叫醒,该赶路了。”雷誉起身走向马车。
  “不用,我早醒了,只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聊风赏月而已。”小霜酸溜溜的说着,没好气的爬出马车,然后动手牵马,分别将它们套在马车上。
  卓雪雁听她的语气,好像有什么误会,担心的问雷誉,“令师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雷誉觉得习以为常,安慰卓雪雁,“别担心,她的脾气本来就是这样。”
  卓雪雁冰雪聪明,再加上和他们相处也有不少时日,她可以从小霜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想来,你和令师妹的感情不错。”
  雷誉不置可否,但因天性耿直,被人家问起儿女私情时,仍有些腼腆,于是快步走去帮小霜。
  小霜却别扭的说:“你跟她聊得挺愉快的嘛,干脆今天我就躲开,让她陪你一路上聊个痛快。”
  “小霜,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谁闹来着,我只不过是给你制造机会。”
  “你真是莫名其妙。”雷誉把马车调好方向,然后将卓雪雁扶上车。
  小霜冷眼看着他细心的照顾卓雪雁,暗忖着,他从没对自己如此殷慧,却忘了是自己太过独立,从不肯向人求助,就算有人对她献殷慧,也会被她不屑的打发掉。
  所以,雷誉只是依照习惯而已。
  雷誉安置好卓雪雁后,转身看见小霜仍寒着脸,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试探的问:“你真的不上车?”
  “不上。”小霜赌气的说:“我骑马走在一旁。”
  说完,当真骑上自己的马,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旁。
  卓雪雁眼看着因自己而造成他们之间龃龉,不禁感到很内疚,于是一路上都安静的躲在车里,一句话都不说,并且打算找个机会,和小霜说清楚自己并无意夺人所爱。
  他们在太阳下山前抵达一个不算小的县城,投宿在客栈里。
  “小二,帮我安排两间上房,我们要在房里用餐。”雷誉吩咐着。
  “对了,我姐姐的身子虚,禁不起吵,麻烦找间靠后面且安静点的房间。”小霜补充说。这是他们早就套好的说辞,毕竟两女一男,又都是年轻人,结伴旅行实在太奇怪,容易引起别人侧目。
  小二先到后头看了一下房间,随即回来通报说:“客倌,我们后头的雅房只剩梅园还有一间,不知你们是要挤一挤,还是……”
  小霜瞧见一旁的掌柜那暧昧的眼神,好像暗示雷誉坐享齐人之福,她生了一天的闷气,正好被引发出来,“你再乱瞄,看我不挖出你的眼珠子。”她把佩剑唰的一声抽出来,那寒芒在掌柜的眼前一闪,把他给吓得愣了一下。
  雷誉赶忙拦住她,“小霜,别闹事。”然后转过身朝掌柜抱拳说:“对不起,我们旅途劳顿,舍妹不太能控制脾气。梅园那间房我们订了,另外请再帮我找一间离她们近一点的房间,我也好照应她们两个。”
  结果雷誉被安排在一间位在二楼,勉强可以俯瞰梅园的房间。
  掌柜等他们都安顿好后,把小二叫来,“你觉得那两女一男真的如他们所说是兄妹吗?”
  小二摇摇头。
  掌柜不屑的说:“呸!他们要是兄妹,我就是皇帝。”
  小二看了他一眼,脸上虽无任何表情,但眼神却问了一下。
  掌柜又说:“我告诉你,我在这条街上开店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看过的人、遇过的稀奇事可多了。看他们的样子,八成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爱上江湖人,得不到家人允许,只好带了丫环跟他跑了……
  “唉,可是也不对。”掌柜又自问自答,“那个凶婆娘虽然不够秀气,但是衣着、说话的气度什么的,倒也不像个丫环……啊!我知道了,也许那个凶婆娘是那个男人的妹妹,她帮着兄嫂逃逸,可是这也有些不太对劲,假如是这样的话,明说是陪兄嫂省亲不是更简单。”
  小二静静的听掌柜胡乱猜疑。其实他是朝廷派出来,潜在民间的密探,毕竟有什么身份比客栈里的店小二更能接触到各式各样奇怪的人呢?而这家客栈的掌柜也格外喜爱东家长、西家短,跟着他,常常能发现许多可疑的人、事、物,然后他再飞鸽传书给主子。他在这家客栈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抓了不少可疑分子以及朝廷要犯。
  而正如掌柜所说,那两女一男确实透着古怪。
  小二利用工作空档,到镇外的一座小林子,把密函系在鸽子的脚,让它飞去送信。而在主子有任何命令下来前,他会趁晚上观察他们,以便得到更多的情报。
  第六章
  小霜从没觉得这般心痛过,原来雷誉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报恩的对象,恐怕他早已经喜欢上卓雪雁。
  她奔出了县城后,便在树林里毫无目标的乱走,连天上的星月都仿佛故意和她作对似的,呈现幽幽暗暗的光景。
  “雷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小霜拔出佩剑,在矮树丛中乱砍,砍得枝叶满地零落。
  “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那么容易就见异思迁,你……你这个大混蛋!”
  小霜又骂又踢的,把一棵大树当成是雷誉般泄恨,然而,这只是徒劳无功,浪费体力而已,她心头的痛竟丝毫未减,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坐在草地上痛哭失声。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抬头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着忽明忽暗的月色。
  大约已近亥时,她原本还期待雷誉会追过来,可是到现在都未见人影。如果过了子夜他还不来,她就要自个儿回西安,让他自己送卓雪雁去京城。
  可是,真的要这样顺遂他们的心愿吗?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放得下雷誉,心里不再有他吗?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一直只有他,一旦让他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那她的心该如何自处?空了的心叫她以什么填补?
  除非……小霜忽然想起父亲和镖师们原先怀疑卓雪雁的事,如果她是个被派来打探他们的奸细,那雷誉最后只会恨得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小霜的精神又来了,她会再回去,然后找出卓雪雁的狐狸尾巴,这样一来,她就再也不能勾引雷誉,甚至任何一个好人。
  于是她起身打算回去,走了几步,无意间惊动草丛中的一只鸽子,它吓得震翅欲飞。小霜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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